停下脚步,白应榆有几分尴尬看了眼屋子里的祁淮,心里总觉得不安。
“教授,有什么事吗?”白应榆走进去,也只是站在门边。
他刻意不去看祁淮,将视线都投于教授一个人身上,即使如此也能感觉到身后那如芒在背的视线…
“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惊喜,学校看了你的设计图,也商讨过,你将代表学校和Chad设计师共同完成学校钟楼的设计建造!”joe教授声音激动,几乎破了音。
白应榆脸差点就挂不住了,还好勉强保持了假笑,看着joe教授兴奋的模样,好像是教授要和祁淮合作一一样。
“白同学,很高兴能与你合作。”祁淮用正宗的英式英语,起身微微笑着,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得意。
第112章 给他看过了吗
白应榆一直逃避和祁淮一起合作,如今真的再一次站在这里,以合作者的关系,好像一下子穿梭了几年的时光回到了过去。
joe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办公室里只剩下白应榆和祁淮两个人。
“今晚有空吗?”祁淮问。
白应榆眉心微动,脑子里想着要怎么拒绝,却又在意着钟楼的设计,如果对方不是祁淮就好了,关于钟楼他还有不少想法想要说。
“今晚见面是和钟楼的设计有关吗?”白应榆问了一句。
“今晚不谈工作,我想约你看电影,在我家。”祁淮这次没有用学习和工作做借口,而是打了直球。
白应榆一脸愕然看向祁淮时,那人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还有课,先走了。”白应榆转身欲走,甚至连拒绝都懒得说了。
转身时,手腕被抓住,他听到祁淮带着几分急迫的声音,完全不似刚才在joe教授面前侃侃而谈的样子。
“我有话对你说,如果今晚过后你让我走,我不会多留。”祁淮语气从未有过的认真。
白应榆心中咯噔一声,不知在想什么在原地愣愣站了一分钟,才说了句“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便扯开了祁淮的手,离开了办公室。
这一整天,白应榆都魂不守舍的,他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爱愣神了。
……
八点,天已经彻底黑了,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寂静,从学校回来,白应榆鬼使神差地站在了祁淮的家门前。
电影色调沉了几分,屋子里的灯光也暗了下去,闪烁的仅剩投影幕布上那条绿裙子,油画般的颜色。
这部电影,祁淮看了许多遍,每次看到男人将手伸向女人跳入的湖面,他想起的就是白应榆那双如波心荡漾涟漪的双眸,朝他笑的时候,含羞带怯看向他时,都让他怦然。
此刻,白应榆坐在祁淮旁边,突然到来的局促,和略显紧绷的气氛本就让他不安,屋子里实在太暗,白应榆想起太多关于过去不好的回忆。
偏偏此刻祁淮还直直盯着他,那目光实在太过攻略性,白应榆只能一直盯着幕布装作没察觉到他的视线。
就在这时,墙上幕布的画面骤然变了,从那绿意盎然的花园,瞬间转到诡异的酒店长廊。
白应榆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住了,却在下一秒被画面里突然出现的两个穿着短裙的小女孩吓得叫了出来。
“啊!”
他条件反射地往旁边躲去,却不知早就落入了猎人的圈套,祁淮伸手顺理成章将他搂进怀里,温柔拍了拍他的背。
“那、那是什么?”白应榆被吓到了,完全记不起来这部电影里有这样的一幕。
“嗯?”祁淮嘴角勾起促狭的坏笑,在白应榆抬头的时候,却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在调试设备,“可能是机器的问题,我在这儿呢,你怕什么?”
白应榆这才渐渐恢复理智,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姿势的不妥,才刚从祁淮怀里抬起头,幕布上展示的是比刚才更刺激的画面。
白应榆胆子很小,从来不看这样的恐怖片,他瑟缩闭上眼,却又微微睁开一条缝看着电影里的剧情。
女人的丈夫正拎着斧子追着她,在酒店里长廊里两个人捉迷藏似的,剧情扑朔迷离。
刚才恐怖的画面已经差不多都结束了,只剩下一些剧情上的刺激,白应榆渐渐看得入了迷,睁圆了眼,遇到吓人的地方,祁淮会比他更快地捂住他的眼睛。
“别挡呀。”白应榆专注于电影的剧情,没有注意到祁淮抱着他的腰的动作有多亲密。
祁淮闻言略一挑眉,抄着白应榆的腋窝顺势将人抱到了自己身前。
他从背后抱住白应榆,单手就能环住那人柔软纤细的腰身,一股薄荷香清凉地扑上来,祁淮将头埋在了白应榆的颈间。
“不怕了?”祁淮声音暧昧,那呼吸细细痒痒的,都扑在了白应榆的耳后。
理智这才回笼,白应榆刚要挣扎却听到祁淮对他说:“他也和你看过电影了吗?”
祁淮没头没尾的话让白应榆一头雾水,他愣了两秒才问:“马骏?”
掀起眼皮是白应榆那张傻乎乎的脸,祁淮心狠狠拧着疼了一把,面前的人明明纯真的像是皎洁的月光,他当年怎么会误会白应榆做出那种事。
那澄澈的眼里盛满的是今晚破碎的月光,祁淮没敢看太久,盯着白应榆的小巧柔软的耳垂,喉结轻滚:“林原。”
白应榆这才嗅出空气里的酸味来,他不擅长撒谎,“没有。”
确实没有,不过除了恐怖片,其他类型的电影林原和他看过许多了。
“这里他碰过吗?”祁淮一边问,一边捏住白应榆的耳垂缓缓揉着,寂静的夜里,外面狂作大作,屋子里却是缱绻温柔。
电影又从惊悚片转到了刚才的那部老电影,男女主角在午夜的宴会后,无人的壁炉前相拥着亲吻。
白应榆感觉到祁淮一点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他的心混乱一片,干脆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垂着眉眼咬唇不语。
慢慢的,祁淮的嘴含住他一侧的耳垂,白应榆浑身都觉得酥麻发痒了,有一股状若未名的电气从他身体流过,白应榆嘤咛一声。
“不要……”他紧紧握住了手,执拗地想要知道祁淮叫他来这里,是想要单纯的像以前那样欺负他,还是别的什么。
“我在问你,林原碰过你这里吗?”祁淮语气重了几分,却还是克制着温柔。
白应榆身体一软,更没有挣扎的力气,耳垂湿漉漉地被祁淮握在手里玩弄着,他歪着脖子想躲,却被半强制地压住身子,接受祁淮作恶的欺负。
“没、没有的,你别这样……”白应榆呼吸重了几分。
他也一样是个男人,也或许是刚才祁淮点燃的香薰里带着几分催情的香气,总之要是平时,他绝对不会任由祁淮这样对他。
其实他这样不反抗,也是想要真正知道祁淮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白应榆捏着手指,心里产生了负罪感的同时,找了无数的理由为自己开脱。
抱着白应榆的祁淮也没想到对方能乖成这样,他的手刚一碰到白应榆的胸口,那人像是融化的云似的,软软哼了一声。
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听着让祁淮直心疼:“祁淮,哪天欺负够我了你能不能回国啊,你在这儿我活不安生。”
白应榆的话就是最温柔的刀子,直往人心口上戳。
祁淮咬了咬牙,装作听不懂,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手上动作多了几分粗鲁,穿过白应榆的腿弯,将对方的腿抬起来,手压住某处凹陷的缝隙。
“那这呢?给他看过了吗?”
白应榆只穿了一条短裤,祁淮的食指粗粝地摩擦过那细嫩的肌肤,有点凶。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有点忙,来晚啦
第113章 嗯,我混蛋
白应榆只穿了一条短裤,祁淮的食指粗粝地摩擦过那细嫩的肌肤,有点凶。
祁淮的虎狼之词,以及这完全冒犯的动作都让白应榆面色苍白起来,他张了张嘴,嘴唇却抖得厉害,好像只要自己说错了话就会再一次像三年前那样被惩罚。
那是他的第一次,他曾幻想过许多次和祁淮的第一次该是怎样的柔情蜜意,却没想到留给他的只有血腥和痛苦。
“你放开我。”白应榆语气生硬,没有一点可以转圜的余地。
祁淮的手静了两秒,从白应榆身上拿开了,却依旧抱着白应榆,只是不再做多余的动作。
“榆榆,我不是想弄疼你。”满腔的愧疚到了嘴边,那些对不起,说再多遍都显得无力。
“祁淮,和你分开后,我没有去电影院看过一场电影,也没有勇气尝试和别人在一起,这一切因为谁,你比我清楚。”
再也不像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白应榆,他的愤怒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一字一句都在控诉着祁淮。
“榆榆。”祁淮只是声音沙哑地喊着他的名字,他什么也不说,在白应榆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抱紧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祁淮的身体还有兴致,那东西抵在白应榆的腰上,实在难以忽略它的存在。
“祁淮!”
白应榆又羞又气,在黑夜里他红了脸,下意识想要逃跑,“你又要那样对我是不是,又想把沙发上全、全染上我的血你、你才满意吗?”
祁淮悚然清醒,他猛地松开了手,眸色幽深染上几分不露痕迹的慌张。
其实白应榆这样喊出来,他虽然自己不清楚,但潜意识里知道了祁淮的软肋。
他用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扭曲地想看到祁淮慌张的样子。
可当在月光和电影昏暗的灯光下看到祁淮紧蹙的眉心和犯了错的局促不安,每一个细节都和以前的自己那么相似。
白应榆忽地又后悔了。
“我怎么做你会原谅我。”祁淮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微微颤抖着。
两人之间沉默了,祁淮的身体却还精神着,白应榆甚至以为祁淮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才能一直这样……
电影到了最后,伴随着舒缓悲情的音乐,祁淮再一次一点点试探去抓白应榆的手。
他的掌心满是黏腻的汗水,白应榆几乎被他炽热的体温燃烧似的。
这次白应榆没有去挣扎,本以为祁淮只是想牵他的手,却没想到祁淮直接拉住他的手压在了他腿之间……
祁淮穿着一条运动短裤,白应榆触碰到的时候,像是被烫到了似的,下意识想要缩回了手。
“你、你在干什么!?”白应榆一改刚才强装的镇定,赧然想要逃离,却被压着手动弹不得。
他还以为自己刚才说了那种威胁的话,祁淮是不会敢再接近自己了。
至少短时间不会对他动手动脚,动嘴把他亲肿更是不可以。
可他还是低估了祁淮疯的程度,他好像忘了,在大学的时候祁淮就是个十足的混蛋。
眼前闪过虚影,身体的重心倾倒,感觉到后脑勺落在柔软的沙发垫上时,白应榆才再次睁开眼。
定睛再看,两人之间的位置也变了,他躺在沙发上,身体上方是祁淮笼着他。
月光落在祁淮的半张脸上,白应榆看着眼前这张好像雕塑的艺术品,就连那眼底的忧郁都让人觉得心动。
光看这张刀雕斧刻的脸,都难说重话。
“我给你惩罚我的机会,也报复我吧。”祁淮说着握住白应榆的手,压向自己的……
白应榆的身体瞬间绷紧了,脑子里像是在放烟花,他奋力想着自己今晚出现在这里是做什么,可却像喝醉了,脑子混沌一片,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