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闪躲,咳嗽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
“我也没说......”我的声音愈来愈小,“不给你花啊......”
他凭什么花我的?
林肆北依旧没有一个好脸色。
我看到一个卖糖葫芦的,也不管拿着玩意儿哄这么一个大高个的男人合不合适,直接走过去,问:“这糖葫芦怎么卖啊?”
小贩:“有籽的是两文,没籽的是三文!”
我买了一个三文的,然后朝着林肆北走过去,递给了他。
林肆北看着,没有接。
我递到他的嘴边儿亲自喂他,“尝尝吧。”
林肆北唇抿了一下,眼睫垂下,然后张开了嘴。
他的眼神不冷了。
看来他也没那么难哄啊。
我带着他在这箴言城逛了逛,给他介绍着还算是新奇的地方,林肆北一直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直到我们进了一家成衣店。
这里的成衣价格五十两起步,贵的让人咋舌,怀里揣着六两闲钱的我也就只能是逛逛。
林肆北看着一件套新郎礼服出神。
这一整套,爵弁冠,玄端礼服,缁€€€€裳,白绢单衣,€€色的€€,还有赤色履靴子,十分的华贵。
林肆北难道还想成婚不成?
我正想着,林肆北却看向了我,说:“师兄穿上给我看看吧。”
那老板听了之后立马热情的将那套新郎礼服取了下来。
“我......”我穿这玩意儿干什么啊?
看这尺寸,林肆北这么大的骨架,穿着应该也不合适,我想着还是算了,自己穿上先让他掌掌眼吧,他要是真看上了......
我猛然抬头看向林肆北:“我付不起。”
林肆北走过来。
“师兄,去里间吧,我帮你。”
我被林肆北推着进了里间。
林肆北替我将衣服解下,在碰到里衣的时候开始无从下手。
我忙道:“里衣就不用换了吧!”
林肆北没再说什么,拿过那套外三层里三层礼服,费了些功夫,但挺有耐心地帮我给穿上,最后替我束上€€带。
大红的礼服让我的皮肤皙白的过分。
我看着他问:“怎么样,你喜欢吗?”
林肆北的眼神暗沉沉的,自然蜷曲着缓缓抬起,他声音暗哑地说:“喜欢......”
我笑了,“那待会儿我跟老板说一下,看能不能改成你的尺寸,等我将那个镯子卖了可以回来先替你买下来。”
林肆北的手攥紧,垂了下去。
“不必了。”
喜欢还不买?
想想也是,自古都是一夫一妻多妾,大红的礼服,他给不了一个女人,毕竟总不能遇到一个就穿一次。
“那就算了。”
我将礼服脱了下来。
老板接过礼服,虽然不指望我们能买,但还是试探地对我说:“您要是要的话,一千四百两就能拿上。”
我挺不好意思的,“不用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带着林肆北先去祥云客栈,开了一间房间。
我问掌柜:“您有没有见一个拿着鞭子,腰系铃铛的少女啊?”
掌柜的指了指客房牌子,对着他挤眉弄眼的,“就住你这房间的隔壁,只是那姑娘刚才出去了!”
这掌柜的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不想解释,只是淡笑不语,可等我拿着客房牌号看向林肆北......
我默默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林肆北直接转身就往外走。
我连忙跟上去,“你等一下!”
人家还不是他的媳妇儿呢,这么大的反应干什么......难道是看不上我对个小姑娘有那种心思吗?
我攥住了他的胳膊,被他给甩开,我攥住他的手,他忍着,到底是没有再挣扎。
还是跟他解释一下的好......
我拉着他又重新进了客栈,上楼,关门,一气呵成。
我手指松开,他却没有松手。
我也顾不上这个。
“我怎么可能对个看起来十五来岁的小姑娘有那种心思......我也不是故意算计那姑娘什么,我想跟她搭上关系是有原因的。”
林肆北不为所动,“故意住在一个姑娘家的隔壁,师兄能有什么原因?”
我耐心解释道:“你没有注意到那姑娘手上的鞭子上的亿龙纹吗?她是魔教中人!”
林肆北的眼神终于变了一点儿,只是聊胜于无而已,“魔教中人又如何,不也是个让师兄觉得挺漂亮的女人吗?”
我耐心没剩下多少了,“你非觉得我想跟她有什么是吧,我没有想过......”
林肆北直接冷笑了一声,“即便你想,你也不能!”
他好不给我面子。
我挣开自己的手,直接摔门出去。
下次再满月的时候我绝不会再管他,直接让他难受死算了!
拍卖场我是一个人去的。
流水的珍品被一件件地拍卖了出去,我在里面呆了有两个时辰,心烦意燥的,几次错过了叫价的机会。
安媚儿居然没有过来。
我浪费了一个晚上,几乎是空手而归。
站在客房的门口,我有些迟疑地敲了敲门,却发现将门给敲错了。
安媚儿直接推开了门。
我看了看隔壁,又看了看她。
我定了定神,问:“姑娘,你有看到今日跟我一块的那个男人吗?”
安媚儿倚门看着我,“看到了,他刚才走了,你要不要进我房间里坐坐?”
走了?难道是抛下我自己回门派了吗?
第19章 对他好
我重新看向安媚儿......
她怎么朝我眨眼睛啊?
可能是我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安媚儿的眼睛眨着眨着,开始带了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调整呼吸,假笑着又问了一遍:“要不要进我房间里坐坐?”
我直接就就被唬了一下。
她明明会是......
我挺害怕的,不知该作何表情地说:“我对姑娘......不是那个意思。”
安媚儿眯着杏目,“哥哥在怕什么?”
我深深地看着她,下意识地低声讪笑:“怕林肆北弄死我。”
安媚儿眼神有些变了,但还是歪头笑道:“原来哥哥家里已经有夫人了。”
“啊?”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姑娘误会了。”
安媚儿目光困顿地扯了一下嘴角,似是没打算再跟我拉扯,直接就要关门。
我情急之下将门给挡住了。
“姑娘!”
“你又做什么?”安媚儿不爽地问。
我知道她是个性子直的,再拐弯抹角怕是惹她厌烦。
我看向她鞭子上的亿龙纹。
安媚儿直接将鞭子给攥住,一双眸子如蛇般凝视着我。
我保持着表面的镇定问她:“姑娘是否与封月教有什么渊源?”
安媚儿:“是又如何?”
“姑娘别误会,”我尽量表现的哀恸一些,本想说我一个朋友的,但转念一想......我垂下眸子,将语气弄得扭捏一些,“我一个......朋友,前些时日不小心被蛇给咬了,一到满月之时便会时而燥热时而冰冷,一直求医无门,直到不久前我才从一江湖人士那里得知,我那朋友怕是中了蛇淫之毒,这全天下,怕是只有封月教才有解毒的法子。”
安媚儿眸子深沉地笑了一下。
“朋、友?”
她不相信。
“我......心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