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太子之后 第101章

因€€为爱他,所以对分别时他说的话深信不€€疑,让自己徘徊于理性和感性之间无法抉择,以至于一直到宁修云亲自揭开自己的身份,简寻才被动做出了选择。

“萧郎,你€€要知道,我是个€€骗子。”宁修云感叹道。

“我知道。”简寻轻抚宁修云的脊背,喃喃:“但我爱你€€。”

那曾是宁修云因€€不€€自知的爱意编织出的谎言,简寻从始至终,甘之如饴。

第83章

南疆军的营地原本在南疆城外二十里处,沿着南疆边境排列。

西南划入版图之€€后,这€€最后一道防线向外又推了不近的距离,离开营地的车队午后出发,一直到傍晚才慢悠悠地赶到南疆城外。

当然,这€€其中也有临行前,太€€子哑着声音告诉驾车的人放慢速度尽量不要颠簸的缘故。

沈三将通行令牌展示给守城的将士,对方确认无误后,马车缓缓驶入南疆城中,向着临时太€€子府而去。

除了打头的太€€子车驾,后面载着随行一小部分官员的马车都在中途转道去了驿站。

裴延是在马车到达临时太€€子府后被自己€€的随侍喊醒的,他满目困倦地下了马车,只觉得头重脚轻,感觉自己€€再多工作一会儿就要驾鹤西去。

他迷蒙着眼睛往旁边一瞥,却见太€€子的马车还没有动静,沈七指挥着护卫们搬运行李,沈三恭敬地守在马车三米之€€外,脸上的表情有少许僵硬。

€€€€太€€子还没下车?

裴延眼睛一眯,迅速锁定了那€€辆半天没什么动静的马车。

他想都没想,抬步就向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少年随侍半只脚还在马车上,根本拉不住他,他刚刚收拾好裴延随身€€物品,一个不留神裴延就又上赶着搞事去了。

少年随侍一脸冷漠,背着行李回住处收拾屋子去了,他太€€了解裴延了,不见棺材不掉泪,有时候见了也不落泪。

这€€家伙明€€知道太€€子不好惹,还总是上前挑衅。

不过裴延这€€次的确是被他错怪了,他真的只是单纯地相对太€€子表达一下关心。

未来的君臣,确实不好把关系搞得太€€僵。

裴延靠近车驾之€€前,便被沈三拦住了。

沈三礼貌微笑,规劝的话语还算和善:“裴公子,请回吧,殿下吩咐了不许人打扰。”

护卫营的沈统领只听太€€子一人的命令,这€€会儿哪怕是今上来了,沈三都不会让开。

裴延却不太€€客气,没有听话退走的打算,他说:“有些事我要与殿下商量。”

沈三最讨厌裴延这€€幅有恃无恐的样€€子,他脸上和善的表情一变,嫌弃道:“我会通知殿下,殿下想见你自然会传召。”

裴延一脸狐疑,沈三越是推诿,他越觉得其中有猫腻,顿时手痒得想撩开帘子看看马车里€€是不是真的有一位太€€子在。

还是说太€€子又故技重施和那€€个姓简的一起偷偷溜走了?

裴延表情故作遗憾,作势转身€€,却又在沈三准备走回原位等待时,猛地上前。

裴延和寻常公子哥比起来在身€€体素质上要明€€显高上一截,但饶是如此也躲不开沈三的眼睛。

沈统领反应极快地回身€€再度将裴延拦住了。

裴延开口€€挑拨离间:“说起来,自从€€简公子从€€西南回来,你从€€前那€€些伪装面容的技巧就再没用上过,简公子……他给你的压力€€不小吧?”

沈三心说你懂个屁,他曾经可是太€€子殿下和简公子之€€间和好的功臣,未来大婚的时候至少要坐主桌。

就裴延这€€个把人得罪狠了的态度,以后能不能上桌都是个问€€题。

沈三/反唇相讥:“你算计简公子去西南,殿下的态度大家也都看到了,何必自欺欺人呢?”

两人在马车两米外僵持住了,相互对视,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

€€€€我果然还是没办法和这€€个人和平相处。两人同时在内心想道。

两人互相敌视的这€€会儿功夫,不远处的马车突然有些晃动,细微的声响传来。

在场的人同时屏息,掠过护卫们搬箱子的脚步声,那€€声响逐渐明€€显了起来。

裴延隐约听到了€€€€€€€€的衣料摩擦声,间或夹杂着太€€子疲惫但仍极力€€压低、断断续续的声音:“好了,别揉了……什么……不……痛什么……”

沈三顿时神情微妙,却并不觉得惊讶,他一早就知道马车里

€€的两位是什么样€€的相处模式。

但第一次意识到这€€一点的裴三公子明€€显有些承受不住,他的表情顿时像打翻了的染料瓶,五颜六色的,心情很€€不平静。

*的!!裴延在心里€€骂道。

他眼中暗含的复杂情绪分明€€是在怒斥简寻伤风败俗、无药可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拉着太€€子做这€€种事情!!

怎么?夕阳就不算太€€阳了吗?就压不住这€€种歪风邪气了吗!

裴延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而马车里€€的那€€两个才€€是时常遭人调侃的风流名士。

不知羞!

对情爱一词只是纸上谈兵的裴延显然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每天腻在一起却不会两看相厌。

裴延一般对没脑子的凡人耐心只有一刻钟,超出这€€个范围他会送上的就只是不带任何感情的礼貌假笑了。

此刻裴延脑子里€€准瞬间拟好了八百字文章弹劾简寻媚上,言辞之€€激烈裴延估计都不好意思明€€着说出口€€。

在裴延大脑当机的时候,马车里€€的人掀了帘子走出来。

简寻率先下了马车,他一身€€骑装规整,长发也高高束着,没有半点凌乱的痕迹,他对马车里€€的另一人伸出手,将对方扶了下来。

宁修云长衫有些细微的凌乱,领口€€束紧,一只手任由简寻扶着,另一只手按了按脖颈处僵硬的皮肉。

“早知道就不在马车上休息了,都怪你体温太€€高了。”宁修云揉着酸痛的脖子抱怨道。

简寻讨饶:“我的错。”

人的体温无法自控,但简寻因为和宁修云在一起情绪更高涨,身€€体也比平常更暖,宁修云被简寻抱在怀里€€,昏昏欲睡。

为了让自己€€睡得更安稳些,宁修云还特意叮嘱沈三驾车慢点,平稳要紧。

这€€个时代€€即便是官道上也并不平坦,颠簸得能让人吐出来,沈三驾车用心,宁修云安稳睡了一路。

宁修云一觉醒来精神倒是不错,就是脖子因为一直靠着简寻的肩有些酸痛。

简寻给他按了按,手法还不错,力€€道也适中,但眼见到了临时太€€子府,宁修云便准备下车,简寻看他难受的表情实在不忍心,怕之€€后宁修云会痛得厉害,就将他按在马车里€€多按摩了一会儿。

两人在马车上拉扯了一阵,这€€才€€导致下车晚了。

至于€€马车外两人想的那€€档子事,简寻重伤刚好,宁修云气弱体虚,都还没养回来,即便是之€€前亲近,也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怎么可能会在马车里€€厮混。

沈三一脸尴尬:“……”

裴延表情渐渐回温:“?”

看两人这€€情况,似乎并没有在回程的马车上做什么出格的事。

沈三和裴延同时有些心虚,貌似好像,是他们想多了。

宁修云一下车便见对面两人针锋相对,看着要打起来了,奇怪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见到殿下无恙,我便放心了。先走了。”裴延习惯性地扯了扯唇角,兀自转身€€走了,那€€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宁修云一挑眉,询问€€的视线又落到沈三身€€上。

沈统领表情管理能力€€一流,一本正€€经地说:“裴延又想和殿下说些无用之€€事,属下拦下了。”

宁修云点点头,“做得好。”

宁修云选择用沈三来钳制随时有可能闹出幺蛾子的裴延,两人之€€间出现这€€种龃龉再正€€常不过了,宁修云于€€是没把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他这€€个决定收效不错,如果在裴延不要命地作死情况下沈三也能拦住就更好了,之€€前在南疆军裴延不按常理出牌就是一个例子。

沈三任重而道远啊。

宁修云在心里€€感慨一句,他舒展了一下肢体,扯着简寻的衣袖回了主院。

简寻顺从€€地跟上,却犹疑地对沈三投去一瞥。

唔。他总觉得那€€两个人之€€前在交流什么不得了的事。

*

一众人在南疆城安顿下来,吃过晚饭,宁修云又给简寻看了伤口€€。

痂皮几乎已经全部褪去,皮肉之€€上那€€一道长长的疤痕实在太€€过显眼,宁修云心情瞬间便糟糕了起来。

一直到两人在院中对弈,简寻接连输给宁修云十次也没能让宁修云的心情好起来。

幸好一直远远随侍的沈七察言观色,在又一局结束的时候适时走上前来,问€€:“殿下,要不要出去逛逛?听说今日南疆城有灯会。”

宁修云侧眸看他,有些奇怪,这€€不逢年也不过节的,开哪门€€子的灯会?

看出了宁修云表情中的疑惑,知道这€€一习俗的简寻开口€€解释道:“这€€是南疆/独有的习惯,是宁楚卿受封镇远将军之€€后才€€有的。每逢南疆军打了胜仗,南疆诸城就会商量着选几天好日子,举行等会,算是庆祝南疆军凯旋。”

沈七点了点头,她€€补充道:“这€€个灯会是由孟家牵头,会大办三天,最初的目的是拉动南疆诸城的商业,到了几年后的今天,已经快要变成一种习俗了。不过孟家的商行、酒楼、客栈等,依旧在其中占大头。”

宁修云若有所思地点头。

南疆起初因为是边境地区,相对江城这€€种稍微靠近大启中部的地方,境内的治安和环境确实要稍差一点。

宁修云估计,以宁楚卿那€€个泡在军营里€€整天研究如何打胜仗的性格,对方很€€难想出这€€种商业上调动经济的办法,估计是将军夫人孟帆的手笔。

孟家祖籍就在南疆,孟帆会对南疆上心不算意外。

这€€两个人的结合,对南疆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宁楚卿当初否极泰来,运气实在不错。

宁修云有些感慨,他问€€简寻:“想出去看看吗?”

“去吧。”简寻点了点头,觉得宁修云总窝在院子里€€下棋的确太€€憋闷了些。

但走之€€前,有一件事是必须要做的。

简寻起身€€回了室内,拿了一顶帷帽出来,递给宁修云,眼神希冀地问€€:“可以吗?”

宁修云一挑眉,“想我戴上?”

简寻肯定道:“嗯。”

“哦?为什么?”宁修云故作疑惑,满目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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