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趴在桌子上, 小声的碎碎念。
萧楚盛坐在旁边, 听着简宁小声抱怨, 忍俊不禁。
“宁宁,或许阿钰真的需要一个兄弟!”
简宁白他一眼,“现在四个兄弟,他都不要老父亲了,再来几个兄弟,他连老父亲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萧楚盛:“……别瞎说,你不老。”
他继续说道,“宁宁,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再给阿钰生个弟弟。”
简宁猛地抬起头,“你在瞎说什么?”
萧楚盛露出一副我说错话了吗的表情,无辜的看着简宁。
卧槽,他的表情好像是认真的。
简宁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赶忙低下头,“摄政王想生,有的是人愿意给你生,你去吧!”
他愤愤的拍了几下手中的奏折,“所以,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看这些无聊的奏折,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些明明都是你的事!”
顶着萧楚盛的目光,简宁越说越没底气,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他低下头,“好无聊,我饿了。”
萧楚盛熟练的从抽屉里拉出一盒坚果,并且倒了一杯热牛奶。
简宁:“……”
“摄政王,你好像一个老妈子哦!”
萧楚盛眼皮也不抬,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淡淡的说道:“你以前也是这样说的。”
“你以前就这么老妈子呀?”简宁继续说道,“那我们的事肯定是假的,我不喜欢老妈子!”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满足你!”萧楚盛靠近过来,抓住他的手腕,靠近他,整个人压过来,另一只手放在简宁的下巴上,“喜欢这种吗?”
简宁:“……???”
简宁:“……!!!”
简宁的脸,倏的红了。
两个人靠得太近了,几乎鼻尖贴着鼻尖,简宁满脑子都是,卧槽萧楚盛好帅!
他都忘了推开对方,平白被萧楚盛在鼻尖处亲了一下。
萧楚盛亲完,放开简宁,rua了rua他的头,“好了,宁宁,不逗你了,快喝奶,一会儿凉了。”
牛奶被萧楚盛热在小炉子上,温度控制的好,倒出来很快就凉了。
“哦!”
简宁脑子一乱,这个人就会乖乖听话。
他双手捧着奶杯,将脑袋埋进去,咕噜咕噜喝完,才放下杯子,嘴巴上留了一圈白胡子,然后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萧楚盛,像是在等夸的小孩子。
可爱!
萧楚盛小声问道,“宁宁,我可以亲吻你吗?”
简宁猛地抬起头,满脸的不敢相信。
“怎么了?”萧楚盛问道,
简宁表情不自然的躲闪了一下,小声的说道,“你,你亲的还少吗?”
他刚刚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西装革履的萧楚盛,捧着他的脸,然后啵啵。
这个人,看来,每个世界都这样。
都就知道欺负他!
“那就是可以亲吻,对吗?”萧楚盛靠过来,伸手,捧住简宁的脸颊,“宁宁,我现在要亲吻你了!”
他慢慢的靠近。
身旁的人,身体小小的颤抖了一下,但是却没有躲开。
萧楚盛顿时心中大喜。
他捧着简宁的脸,然后轻轻的碰到他的鼻尖,然后眼皮,然后嘴唇。
简宁忍不住颤抖,整个人成了一颗红柿子,在接触到萧楚盛的唇部的瞬间,顿时成了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把推开萧楚盛,想要转身就跑。
然后,他被萧楚盛一把拉住,按在怀中,彻底无处可逃。
许久,萧楚盛才放过怀中的人。
他看着简宁,轻轻整理他凌乱的发丝,“宁宁,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知道了,好了你闭嘴吧!”
简宁捂住耳朵,躲到萧楚盛怀中,将自己藏起来,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萧楚盛得到满足,心情好,好说话的很。
“好,不说了,”萧楚盛笑道,“看奏折吧!”
简宁:“……”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他看奏折啊?
夜深后,萧楚盛将简宁送回龙首殿。
他企图一直跟着简宁一起进房间,被简宁眼疾手快一把推出去。
“不行不行,进度太快了!”
萧楚盛:“……”
萧楚盛伸手拦住门,“宁宁,我有事要说。”
简宁放开手,用下巴看他。
萧楚盛道,“宁宁,我明日有事出去一趟,若明晚不能回来,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出去就出去,为什么非要和他说呢?
萧楚盛以前又不是没出去过,一晚上而已,他又不是小孩子。
简宁不太明白,微微歪头看着他。
萧楚盛也没多解释,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飞快靠近,碰了碰简宁的额头,“宁宁,晚安!”
简宁:“……晚,晚安!”
他飞快地关上门,摸摸刚刚萧楚盛亲过的地方,面红耳赤的关上门,像个木头人一样,走到床边,一头栽到被窝里。
第95章
简宁没想到, 萧楚盛只是说有点事要出去,第二天一天没见,晚上却是昏迷着, 被人抬回来。
萧羽直接将他带回龙首殿。
简宁吓坏了。
萧楚盛被带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面色苍白,毫无生机。
这一夜, 太医院整整忙碌了一晚上,才终于把摄政王抢救回来。
萧楚盛浑身都是血迹,但是都是皮外伤,真正严重的是中了毒。
怎么回事?
简宁难得板起脸。
这一夜,简宁也没有睡觉。
他吩咐小太监带着几个小崽崽去睡觉, 自己坐在门口守了一夜。
简宁觉得,他和摄政王的关系, 已经很清晰了。
看到萧楚盛浑身是血的那一刻,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心里一颤, 整个人一阵恍惚,好像天塌下来了。
这一夜, 他的心一直被狠狠揪着,一直到年迈的老太医擦着汗欣喜的跑出来。
他才终于重新活过来。
萧羽在他的目光中低下头,他刚刚竟然在这位稚嫩的小皇帝脸上,看出了九五至尊的威严。
“禀告陛下, 王爷……王爷深入沼泽地,中了瘴气。”
“沼泽地?他去那里干什么?”
难道萧楚盛是个研究狂魔, 已经在研究, 如何把沼泽转换为能源了?
“陛下!”
萧羽还没来得及回答, 张泾之神经兮兮的端着个小药碗, 小心翼翼的弓着身体小跑过来。
那个小药碗,被他盖了盖子,又用麻绳反复捆起来,生怕有一滴药汁滴出来。
张泾之跑过来,将那只小碗放在桌子上,“陛下,喝药了。”
简宁的脸瞬间垮起来。
他揪着心等了萧楚盛一晚上,就等了一晚药。
昏迷了都不放过他。
这药看着黑乎乎的,闻着还有一股酸臭味。
“陛下,”张泾之激动的说道,“您一滴不剩,把这玩意儿全喝了,微臣保证,这是您喝的最后一碗药。”
简宁看着张泾之,又转头看向萧羽。
所以,萧楚盛受伤,是为了去给他摘所谓的最后一味药?
他好像隐约听萧楚盛说过,那最后一味药,需要将新鲜的药材采回来,直接熬制。
上次他们出宫,曾经遇到过一个西域少年。萧楚盛说那少年手中拿着的,就是他需要的药材,所以他去问了,那株草药长在何处。
所以,他已经找到草药,并且成功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