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 第19章

景沅见纪晏放弃,非常高兴。欢快地转动轮椅,打算和纪晏离开。

他的牛排还没啃,也不知道能不能带走。

见两人如此决绝,桑德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下。仅仅思考几秒,快速说道:“好吧,你们赢了。”

纪晏停下脚步,与轮椅上的景沅对视。

对方圆圆的眼睛写满惊讶。

纪晏缓慢勾唇,回头看向桑德:“可以。”

……

与桑德初步洽谈好细节,纪晏带走景沅,准备去宴会主厅露个面。

景沅吃得很饱,撑得无法坐轮椅,慢吞吞和纪晏走着借机消食。

他偷看着纪晏。

最终,纪晏还是和桑德合作了。

不过目前来看,应该是血赚。

景沅打着饱嗝,唇色都比吃饭前粉了些。

外面好像起风了。

从窗户缝溜进来的寒风撩动着景沅细软的发丝,他冷不丁咳嗽两声,蹙紧额头。

纪晏寻声望去:“冷了?”

景沅摇头:“不冷。”

纪晏没再说话,继续随他的步伐走着。

当他们路过中央钢琴时,一首悠扬的钢琴曲进入尾声,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景沅意识到有人在表演时,弹琴的青年已经自信昂扬地起身,朝他颔首。

“景少爷,听说你曾在维也纳大厅有过专场表演,不知今天能否赏个脸,让我们开开眼界?”

景沅满眼疑惑。

是在叫他吗?

原主会弹钢琴?

不等他回忆,弹琴的青年已经朝他走来,热情地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掌声瞬间雷动,无数宾客都在注视着他。

景沅小脸煞白,立刻看向纪晏。

这琴,可不兴弹啊!

纪晏似乎知道他在紧张什么,但并没有替他回绝,而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景沅甚至看到一丝幸灾乐祸。

他刚刚立下汗马功劳。

纪晏怎么能这么没良心?

果然,大反派是没有心的!

被众人的目光逼迫着,景沅抬起虚弱的脚步,走上钢琴舞台。

虽然原主会弹钢琴,但他不敢保证能立刻弹出来。

漂亮的眉眼似蹙非蹙,他再次瞅了眼纪晏。

意外的是,纪晏这时给了回应。

对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沅沅要,求我吗?”

第12章

从景沅的角度望去,纪晏微微扬起眉梢,深邃的眼睛掀起意味深长的笑。

他没感觉错。

纪晏就是在看戏。

至于为什么看戏?景沅就不得而知了。

他也是个倔脾气,对方越让他求,他越不能屈服。

于是景沅非常有骨气地睨纪晏一眼,扭头潇洒迈向钢琴,像只气鼓鼓的小猫。

纪晏也不急,指尖轻轻松开衬衣上方的纽扣,从侍从的托盘上取一杯酒,细细品味,就好像品这出戏一般。

眼前的人,对他来说很神秘。他并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也不知道对方来自哪里。唯独知晓的一点性格,也来自这些天的相处。

他其实很好奇,对方会怎么解决这件事。

景沅已经坐下。

面前的钢琴来自德国手工制造,瓷白色的琴身与景沅的礼服融为一体。

景沅轻抬手腕,目光落在做工精致的黑白琴键上,绸白的脸色虽然带着病气,琉璃般的眸子却绽着令人挪不开眼的神采。

他轻轻呼了口气,双手虚放在琴键上时,额角顿时生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众人等了许久,钢琴依旧没有声音。

刚刚邀请景沅弹奏的青年悄悄勾唇,眼神尽是嘲讽。他早就猜测景沅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演奏是子虚乌有,看来确实如此。

据他所知,景家少爷就是个草包病秧子,一无是处。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时,景沅忽然扭头:“纪晏哥,我想你陪我一起弹。”

那温润湿气的眼睛轻轻一颦,小猫似的无辜神色尤其可怜,既是在撒娇也是在恳求。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移向纪晏。

纪晏单手悠闲地插在口袋里,右手则端着红酒杯,挺拔修长的身姿全然没因为大家的关注而稍显局促,银丝眼镜内的神色淡然平静。

没有波澜的眼睛与景沅对视颇久。

景沅轻哼,不情愿地递给他一个求求你的眼神。

纪晏将酒杯递给陈天,迈着长腿上去。

一时之间,掌声比之前更加热烈。

景沅盯着走向自己的纪晏,忍不住在心里唾骂。

明明早就能解围。

非得让他求。

大猪蹄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景沅咧着苍白的唇瓣,满眼期待:“纪晏,谢谢你救我。”

纪晏没回应,坐在景沅身边,朝着下面的乐队道:“《夜之幽灵》,可以伴奏吗?”

指挥缓缓点头:“可以。”

被忽视的景沅又在心里骂了两句,愤慨中突然被靠过来的纪晏环住腰,紧接着手指也被握住,完全陷在纪晏怀中。

景沅骨架小,靠在纪晏怀里完全不显。

“看琴键。”纪晏沉声提醒,随后带着他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轻盈跳跃,浑厚的低音与丰满诡谲的中音搭配和谐,让在场的所有宾客瞬间沉浸在神秘的夜间幻想中。

景沅跟着纪晏的节拍,往日演奏的记忆如这钢琴曲呈现的湖水一般,缓缓而来。

演奏钢琴,似乎是很早之前的事了。

手感的生疏让他不敢卖弄,乖乖跟着纪晏演奏。

纪晏的指尖很凉很凉,冰得景沅格外敏感,感官不知不觉被放大,鼻息间尽是对方西装上的檀香与琥珀香。

他用余光打量纪晏一眼,对方凌厉精致的五官很是冷淡,可能有银丝眼镜的修饰,气质才略微温和斯文一些。

景沅回神时乐曲已经到了尾音。

耳畔尽是掌声。

容轻彼时才来到主厅,正巧撞见纪晏搂着景沅完成最后一个音符时的模样。

方才的笑容悄悄凝固。

容秉见状,好奇地望过去。看到浓情蜜意的纪晏和景沅后,鼻腔里逸出一声轻哼:“你不是说能拿下纪晏?他怎么和景家的病秧子越走越近了?”

容轻脸色很差:“纪晏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像变了个人。”

容秉一脸的不信任:“听说纪氏即将得到一大笔海外投资,发展得会越来越快。你尽快抓紧,别真让他们俩结婚。”

容轻应了一声:“嗯。”

台上,景沅还沉浸在大家的掌声中,满脸骄傲。

纪晏望着他,带着难以预料的笑意。

骄傲什么呢?

刚刚他演奏的并不是全曲,而是选择了一段。带着弹的方式不适合如此高难度的曲目,蜻蜓点水般的展示比较好。

景沅仍然被纪晏抱着,他嘀咕一声:“弹的不赖。”

纪晏抽回身,推了推眼镜:“算是夸奖吗?”

景沅:“喔。”

纪晏:“程度不够,我不太满意。”

景沅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又不敢造次,迫于淫威之下只能心口不一地吹彩虹屁。

“你的琴技实在是巧夺天工。”

一道洞察一切的冷笑落下。

“呵!”

景沅立刻盯着纪晏,带着点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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