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 第98章

女孩双手托腮:“嗯。这个反派有个执念,就是找出杀害父母的真凶。为了找到真相,他可以不择手段。受开始还挺喜欢他的,以为他在酒吧救自己是因为爱情。除了受,所有人都这么以为。没想到纪晏对受只是利用。”

景沅对于主角受和纪晏的事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并没有很惊讶。但他对一件事感到非常好奇,于是问女孩:“那你觉得,纪晏有没有对人真心过呢?”

女孩摇头:“没,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是棋子,他很会伪装,也很享受运筹帷幄的感觉。甚至为了找到父母车祸的真相,可以牺牲任何人。”

“谢谢。”

犹豫片刻,景沅还是决定将书带回家。

倒不是因为别的,他知道这些剧情是否真实存在还是个问号,只是想查找线索。

对于纪晏,他愿意相信对方。

第50章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景沅将书重新翻阅。可能在书店时没有仔细阅读的原因,他才注意到书中人物名字虽然跟现实人物同音,但字是不太一样的。

重要配角也只是同姓。

可以说经历相同,但名字略有不同。

现在是晚上七点,纪晏也该下班了。景沅没打算今晚把书读完,所以先放在保险柜里。

书中构造的剧情世界为何会出现这本书,估计只有读过才能知道。

打开柜子,里面是一排排供景沅即食的补品。纪晏知道他有含人参片的习惯,又怕他吃的方法不科学,将补品买回来后才让人加工,做成随时可以吃的小零食。

景沅嘴巴馋,一天能炫好几袋。

吃完,他下楼去等纪晏,大概八点的时候,纪晏开车回家。

这是两人最近几天难得共同用餐的机会,景沅主动给纪晏填了一碗大米饭,琢磨着怎么跟纪晏说自己私自进行催眠的事。

过程确实很痛苦,但没那么难以承受。

“谢谢。”纪晏虽然没胃口,但还是接过景沅递来的米饭,“你也多吃点。”

景沅点点头,几秒钟炫了两个鸡翅。

他今天消耗太多,得赶紧补补。

见景沅吃得欢,纪晏疲惫的心情舒缓许多。他摘下腕表,解开袖口,抬起双手开始帮景沅剥虾。

他吃不下,让景沅多吃几口他也高兴。

最近几天,景沅因为他的事忙前忙后,受了不少委屈。他打算等这件事结束,彻底放个假,带着景沅全球旅行,回国后将结婚的事推上进程。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纪晏手腾不开,沉声唤了句:“沅沅,帮我个忙。”

景沅叼着鸡翅,小跑着靠过去,帮他接通电话。

“沅沅,按免提。”

“好喔。”

一道急促地声音随之而来。

“纪总,我刚刚接到医院同事的通知。他说今天景少爷来我们这里做了催眠治疗。您知道这件事吗?”

纪晏蓦地一怔,随即抬起漆黑的视线看向景沅。

景沅当即一哆嗦,吓得像只小鹌鹑。

纪晏静静注视着他,继续开口:“没。”

电话那边道:“同事说,景少爷将近催眠三小时。我现在把病历给您。”

纪晏沉默着,半晌回道:“嗯。”

电话挂断后,餐厅里陷入几分诡异的宁静。

景沅自知理亏,垂着浓密的眼睫,轻轻蹲在纪晏座位旁,用手捂住脑袋。

没等纪晏说话,他哼哼两声,泛红的眼圈马上就要掉金豆子。

纪晏将剥好的虾放下,缓缓目视前方。他没看景沅,将手指擦干净后,将眼镜摘下。

又是一阵沉默。

景沅腿都蹲麻了,悄悄抬头打量纪晏。他还以为纪晏会很生气,或者“揍”他一顿。但纪晏偏偏什么都没有做,让他心里有些打鼓。

终于,纪晏动了动薄唇,随后垂下眼帘。

对方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深邃的视线漫起一层化不开的难过。

纪晏的唇色又白了些,抬起手朝景沅伸去。

景沅仰头望着他,将手放在纪晏掌心。

纪晏将他拉起来,转身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腰上。

景沅顿时不知所措。

纪晏这样,还不如凶他两句。

他赶忙搂住纪晏的脊背,躬着身将下巴靠在纪晏的头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

纪晏声音沙哑:“有没有不舒服。”

景沅乖乖摇头:“没有,很顺利。”

这句话,纪晏自然不信。

治疗过程三小时,怎么可能很顺利?

他抬起手臂,将景沅搂得更紧一些。

“让你受苦了。”

“抱歉。”

纪晏的人生中,除了最亲的亲人,似乎从来没有人愿意为他这样付出。

他以为这是正常现象,也从来没奢望景沅愿意突破心理障碍帮他寻找真相。

他并不是觉得这种行为是自私的,而是认为景沅就不应该为了他这么做。

“还好哦,一点都不难受。”

景沅舔了舔带着酱汁的唇角,眼睛落在那啃了一半的鸡翅上:“就是有点饿。”

听到这句话,纪晏松开景沅。

他笑了下:“行,先吃饭。”

景沅转了转明亮的乌眸,很好奇纪晏为什么不着急问他究竟想起了什么。

回到座位后,他一边啃着鸡翅,一边将他新发现的线索告诉纪晏。

本来他想等景白微查到线索后再跟纪晏说,但既然纪晏已经知道了,还是别隐瞒比较好,毕竟加上纪晏的能力,记录器兴许能尽快找到。

听罢,纪晏将信息整合,交给助理。

“我让他们先去查,你哥哥那边替我谢谢他。”

景沅咧起唇:“不用谢。他当初揍了你,你也没怎么着。”

想起那件乌龙,纪晏心情好了一些:“不怪他。”

景沅鼓着腮帮子:“嗯?怪我吗?”

纪晏伸出手,轻轻帮他擦拭着嘴角的残渣:“不怪你,怪我。”

景沅捧着饭碗微微扬眉:“就怪你。”

……

吃完饭,景沅难得享受跟纪晏的独处。

纪晏靠在沙发前,安静地翻阅资料。景沅则抱着手机,迷上了幼稚的小游戏。

外面轻轻下起小雪,按理说这个季节气温逐渐升高,应该不会再有雪。

景沅望着窗外,不知不觉走了神。

纪晏上次在芬兰时说过,他们的婚礼将在春天举行,应该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他其实想问问纪晏他们的婚礼是什么风格,但又觉得眼下的时机不是太好,而他又有些难为情,索性当起甩手掌柜等着纪晏直接带他去结婚就好了。

他像只蠕动的毛毛虫,一点一点爬上纪晏的膝盖,脑袋一枕,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乖乖盯着纪晏。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未来会跟纪晏在一起。也没想过,自己的男朋友会是纪晏这种类型。反派就反派吧,别游走在犯罪的边缘就好,不然他还得费劲巴拉地去捞人。

而且他觉得,纪晏之所以是反派,或许也是被父母的事逼的。这事摊在任何人身上,精神状态都不太可能正常。

纪晏趁着翻东西的空闲,捏了捏景沅的耳朵,景沅故意凶他,不让他捏。

纪晏淡淡勾唇,偏不让景沅的得逞。无论景沅怎么在他腿上折腾,也要再捏一下。

……

转眼间,一周过去。

汽车场那边传来消息,景明报废的汽车已经找到,因为无人购买,一直搁置在郊外废弃的工厂。

至于行车记录器,不知道还在不在。

如果在,能复原的概率估计也很小。

不过,纪晏在得知消息后,仍然决定亲自过去一趟。景沅反正也是闲着,像个小跟屁虫,随纪晏一起过去。

郊外的距离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景沅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毛线帽,边打瞌睡边靠着纪晏肩膀。

“那个花匠查到什么了吗?”

纪晏:“查到一些。他去宁家前,是个赌徒。二十多年前欠下的十万块钱,是宁€€帮他还的。”

景沅摸了摸下巴:“很有可能是宁€€帮他还了钱,他才决定帮宁家卖命。”

纪晏的表情不太乐观:“除此之外,没再查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景沅:“别灰心,我们继续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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