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巴塞洛缪只感觉一团火热的冰块,瞬间向自己袭来,接着密密地包裹住自己,如果巴塞洛缪不是经过训练的军雌,他一定会瞬间腿软,虽然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巴塞洛缪还是强撑着,第一时间让智脑打开屋内空气循环过滤系统,保证信息素不外溢。
“您发情热到了吗?”顾不得自己,巴塞洛缪担忧地看向安加斯,手上不停,打开智脑就要联系专职医生。雄虫的第一次发情热,一般要到26岁,阁下还没到年纪,而且在这之前毫无预兆,巴塞洛缪担心出问题。
安加斯连忙制止巴塞洛缪,“不是发情热,你等下。”说话间就收回了自己的信息素,原本几乎将整个房间浸满的信息素,瞬间消失无踪。
巴塞洛缪整个虫都呆住了,要不是他自己身体反应还在,后颈腺体充血发烫,周边脉搏一跳一跳,拼命提醒主人自己需要浇灌,虫纹更是遍布四肢,连耳侧都有了痕迹,他都要怀疑刚刚是自己在做梦。
看到巴塞洛缪的反应,安加斯就知道这事不对:“雄虫信息素不能收放自如?”
别说收放自如,主动控制都闻所未闻。信息素是雄虫自青春期蜕变完成后,开始出现的,从此标志着雄虫已经拥有了繁育后代的能力,但刚成年的雄虫信息素并不稳定,过早进行繁育行为对信息素的成长也不是好事,大多数雄虫一直到26岁才真正完全发育成熟。
从此信息素开始有规律性的爆发期,就是发情热。发情热无法控制,哪怕是高级雄虫,在发情热前期,都需要让雌君、雌侍提前做好准备,比如提供一个安稳的环境,安排好其他事宜,一刻不离地陪伴雄虫五到七天,度过整个发情热。
巴塞洛缪三言两语说清楚这些,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雄虫,“您这样的能力,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这不是件小事,在您做好决定前,我发誓绝不会将您的情况透露出去。”他身体还在发烫,腿软到几乎撑不住自己,勉强扶了一把身旁的椅背,“倒是阁下您,身体没事吧?需要叫医生吗?”
安加斯闻言,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对小雌虫的话他还是信任的,“我没事,倒是你,你看起来都快熟了,真的没事吗?”
怎么可能没事,非常想要跟阁下原地结婚,立刻洞房,巴塞洛缪内心小人在打滚,但是嘴上完全不敢说,只摇摇头:“您没事就好,我回房间打一针抑制剂。”执行的是前来陪伴雄子的任务,雄保会早就将抑制剂、甚至控制环都送过来了。
安加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连扶小雌虫一把都不敢,只能任由小雌虫踉踉跄跄走回房间。
关于这个能力,安加斯不是完全没有头绪,自己和其他雄虫最大的区别当然是穿越,穿越过程中最奇怪的事就是耳边的声音,如果说这是制作信息素仿剂必备的能力,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昨天调出来的酒,安加斯自己喝来就是普通的酒,肯定是缺失什么关键因素,如果说是需要加入信息素这种前世没有的东西,听起来逻辑简直完美。
现在安加斯面临最大的问题,是缺少帮助他进行实验的对象,他不可能让未婚的雌虫摄入特定味道的信息素,万一真的印刻成功,这虫以后可就无法嫁出去了,安加斯需要失去雄主的雌虫配合实验,而想要实验更可信,最好有多名雌虫参与。
失去雄主又没有挖去腺体的雌虫,只能在军队里找,之前看到的第四军团的申请书,落款是格兰瑟姆少将,或许可以找他?
等巴塞洛缪打完抑制剂恢复正常出来,安加斯问他:“主导申请雄虫去慰问事宜的,是格兰瑟姆少将?你对他了解吗?”
雄虫若是想要知道军雌的信息,雄保会立刻奉上雌虫的全部资料,甚至包含同僚的评价,因此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巴塞洛缪立刻一五一十的交待:“我跟格兰瑟姆少将只接触过一次,就是接受您这个任务之前。”他表情有些感激,“我当时交待了自己的情况,原以为会失去任务资格,但是格兰瑟姆少将让我不要着急放弃,他尽力从中周旋,我之前跟他并无接触,他做这些完全出于对下属的关爱。”
安加斯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会儿功夫,温士顿也将格兰瑟姆少将的基本资料发来了,在积累足够的功勋后急流勇退,转入后勤部,是个没有太大的野心又识时务的虫,上任后没多久就向雄保会提交慰问申请,在能力范围内尽力关爱年轻军雌的好虫,看起来是个值得合作的对象,或许可以找他求助。
心中做下决定后,安加斯立刻跟温士顿联系,要求部队之行要尽量提前,希望尽快给他答复。而他自己要趁这段时间,抓紧把研究所几个部门赶紧跑完然后辞职,有虚拟雄虫在,哪怕提前走,毕夏普应该也不会扣他工资吧。
收拾妥当后,安加斯在巴塞洛缪的陪同下前往研究所上班,研究所众虫已经渐渐习惯了有雄虫出入,今天安加斯是在机甲AI程序设计部,他们最近项目刚刚跑完最后的测试,正在投放阶段,整个部门称得上轻松,毕夏普更是大手一挥放他们一天自由,雌虫们将办公室整个布置成了茶会话现场,安加斯玩得也开心。
安加斯还抽空去虚拟雄虫项目组,帮助设计剧情的研究员,做了一些互动的对话的设计,一天工作称得上饱和。
下班后,安加斯让巴塞洛缪等他一会,他独自去找毕夏普,要提前离职,这种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在门口无聊等待的巴塞洛缪,却被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拦住了,他认出这正是温士顿嘴里那个被阁下断然拒绝的高等雌虫,汉密顿经理。
汉密顿经理还算客气,“你好,契布曼中校,我有些事想跟你说,或许你愿意到旁边聊聊?”
这是有备而来,连自己的名字跟军衔都查清楚了,巴塞洛缪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研究所内处处监控,想必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当即跟着他过去。
一旁送材料的秘书先生刚好听到他们的对话,皱了皱眉,汉密顿出身能源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尽是些商人手段,秘书有些不放心,跟了上去。
汉密顿经理只带着军雌来到一个消防通道,这里有视频监控,但不会录制声音,“契布曼中校,我记得你,那天你按住两个亚雌,反应很灵敏,今天一天下来,阁下跟你还算亲近。”
巴塞洛缪不为所动,一上来就灌迷魂汤,他又不傻,果然,汉密顿经理接下来的话,让巴塞洛缪一下子站直了。
“相信你也知道我,A级雌虫,还是出身极好的A+级,我对阁下,若说势在必得,是有些说大话,但确实会全力以赴。而我的出身跟等级,对阁下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阁下接触不到比我更优质的雌虫 ”谈及这些,汉密顿经理有些傲然。
但他确实有这个资格,无论是雄虫还是雌虫,世家虫跟平民虫是有壁的,B级雄虫或许能接触到一些平民出身的A级雌虫,但世家子有自己的联姻渠道,没有特殊机缘,他们一般撞不到一起。
汉密顿经理信心十足,“契布曼中校,帮我,你只需要简单透露阁下的喜好,还有一些不重要的行程,我承诺,只要我做了雌君,就会帮你进门成为雌侍...”
巴塞洛缪越听越火大,他沉下脸,气势骇人:“你把阁下当什么?”
第17章 或许他该正视自己的内心?
久经沙场的军雌压抑着怒气,眼神甚至带着煞气,然而面对巴塞洛缪的怒火,汉密顿第一反应竟是有些莫名其妙,这是一桩两方都能得益的交易,面前这个军雌在愤怒什么?
巴塞洛缪看到汉密顿的表情,更觉得愤怒,他努力克制自己挥拳的欲望,深吸一口气才咬牙开口,“你的计划里,有你做雌君,我做雌侍的美梦,那么阁下呢?阁下本虫的意愿呢?”他觉得自己词不达意,很难表达自己的想法,“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想嫁给阁下?”
这是绝大多数雌虫从未思考过的问题,汉密顿一时竟有些结结巴巴:“为了..为了生蛋啊,更优质的后代?”看到巴塞洛缪气到发红的眼睛,汉密顿原本理直气壮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并且有些说不下去。
这根本就是理念不同,鸡同鸭讲没办法沟通,巴塞洛缪硬邦邦地道:“我不会帮你,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汉密顿这才着急起来,来之前他是这没想过这个雌虫会拒绝,这下不但愿望落空,甚至还有可能被这个雌虫倒打一耙去告状:“为什么!这明明对阁下是好...”
“因为你不能让阁下幸福!”巴塞洛缪控制不住打断他的话,激动到声音都大了起来。
汉密顿难以理解,他成长在一个大家庭中,作为高等雄虫,他的雄父有十几个雌侍,他自己的雌父就是一名雌侍,哪怕他的雌父在军团已经是一名少将,所有雌虫都在拼尽全力供养雄父,争夺雄父的关注,为雄父一个笑脸,能豁出去全部。
雄父...虽然他跟雄父接触不多,但这样众星捧月的日子,会不幸福吗?他结婚以后,也一定会这样对待雄子的,怎么会不幸福?
“不是这样的!”巴塞洛缪嘴拙,讲不清楚其中的道理,又气又急,只好放狠话:“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最好放弃龌蹉的手段!想嫁给阁下,你也得尊重阁下,不然阁下只会对你愈发厌恶。”
巴塞洛缪的话让汉密顿白了脸,这说法与他平时的思维模式完全背离,但内心深处的隐忧让汉密顿明白,眼前的军雌说的有道理。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我回去好好想想,刚刚的事还请你不要告诉阁下。”
巴塞洛缪不想答应,他不愿意隐瞒阁下任何事。
在门后听了全程的秘书先生突然走了出来:“汉密顿,虫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安加斯阁下即将离开研究所,为了防止意外,这件事我会毫无隐瞒及曲解地告知安加斯阁下。另外刚刚的事我全程录音了,为了研究所的声誉,劝你不要再私下做小动作。”
汉密顿终于沉默下来。
秘书先生没说出口的是,契布曼这个军雌确实是不错的小家伙,心思澄澈,哪怕对阁下有想法,也将阁下的感受放置在第一位,等下一定要说两句好话,帮他一把。
秘书先生很快在毕夏普的办公室找到了安加斯阁下,当着毕夏普的面,将音频播放了一遍,毕夏普脸色有些难看,安加斯却主动出言安慰,“说实话,就虫族这个社会环境,决定出来工作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会出现这种问题,其实我不太在意,每个虫的想法不是你能控制的,你也别想太多,这次的工作经历对我来说还算愉快。”
抛去汉密顿的事不谈,安加斯突然有些好奇巴塞洛缪的出生,什么样的家庭,能在虫族这种畸形的社会里,养出对爱情有所期待的雌虫?是的爱情,巴塞洛缪没办法跟汉密顿解释明白的事,毫无疑问就是爱情,跟别的满心繁殖的雌虫不同,巴塞洛缪显然很特别。
事情还是要解决的,安加斯想了想,直接请秘书先生帮忙,约汉密顿经理见面,前世他遇到的求爱者多了去了,他还挺习惯应对这种事的。
晚间,研究所附近的一家专供雄虫出入的会所,秘书先生在这里定了包厢。
安加斯请汉密顿先生坐下,又让不放心的巴塞洛缪去外间等着,他开门见山:“汉密顿经理,为了不浪费彼此的时间,我就有话直说了。”
汉密顿意识到了雄虫要说什么,只沉默不说话,安加斯接着道:“我暂时无意发展一段亲密关系,就算有这个想法,我们也不合适。你是个优秀的雌虫,以后一定能遇到跟你合拍的雄子。”
一直被拒绝,汉密顿情绪有些起伏,他指着门口的巴塞洛缪:“无意发展亲密关系?门口那个雌虫,跟你还不够亲密吗?”
安加斯冷下脸:“我跟你好好说,是希望能解决问题,既然你不接受我的说法,那么我只能更残酷一点,你自己被纠缠过,看过那个雄虫的样子,你也要让自己沦落到那个地步吗?不要放下自己的骄傲,汉密顿先生。”
安加斯的话让汉密顿上头的情绪,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雄子居然将自己跟那个恶心的雄虫相提并论,自己当真做得不对,让他如此厌恶?
包厢内陷入长久的沉默,安加斯也不急,缓缓喝着手中的蜜露,还有心思想着口味不错,辛苦小巴尔在外面等着,待会儿走的时候打包一份给他。
发觉自己的想法,安加斯突然顿了顿,最近想起小巴尔的次数,是不是有些过于频繁,每天早上也兴高采烈去见他,而且温士顿和汉密顿都提到,自己跟他很亲密...安加斯只是有些逃避亲密关系,他不是傻,脑海里浮现小巴尔红着眼眶的狗狗眼,或许他该正视自己的内心?
外间的巴塞洛缪完全不知道雄虫的想法,这个会所是雄保会直属开办的,专供雄虫消费,雌虫需要雄虫带领才能进入,就巴塞洛缪观察,安保做的几乎赶得上军团的军备库,因此他的心情还算放松,一边在门口无聊地等待,一边借着装饰玻璃的反光,偷偷看自己的头发。
从军队出来也有好多天了,原本的板寸长得长了些,但是被他每天早上提前半个小时起来打理,依旧能把他好看的后脑勺轮廓充分展现出来,对着玻璃又看了两眼,不错,发根蓬松,发丝柔软有光泽,今天的头发依旧完美。
要是安加斯阁下能再摸摸他的头发就好了。
第四军团复健室,格兰瑟姆少将正在看望自己的同族后辈,说来这个叫克莱斯特的雌虫,经历称得上坎坷,幼年失怙,在同族照顾下艰难长大,为了前程在战场拼杀,因为长年缺少关爱与稳定的生活,精神海极其不稳定。
说不上幸运还是不幸,克莱斯特在精神海最混乱的时候,被低等雄虫招去,虽然受了些伤,但好歹解决了精神海的问题,更幸运的是他有了蛋,在雄保会的照拂下把蛋生了出来,还好是个小雌虫,那位雄虫不愿搭理,从小缺乏亲情的克莱斯特高高兴兴地将蛋接回去自己养。
克莱斯特终于有了家,在军队也越发有干劲,生活仿佛有了起色,但是辛辛苦苦将小雌虫养大到三岁,最天真无邪的年纪,却接到消息说小雌虫出车祸死了。
克莱斯特原本基本不可能爆发的精神海,那一瞬间又开始不稳定,并且随着...凶手逍遥法外,愈发狂暴,再加上每年难熬的信息素依赖瘾症,失去小雌虫后死水般的生活,让他在战场上,像个十足的疯子。
然而就在前段时间,克莱斯特的情绪突然好转了一些,仿佛放下了心里负担,但是他身上求死的意图更重了。
格兰瑟姆少将人老成精,能让虫发生这样的改变,必定跟仇恨有关,但这关自己什么事呢?雄保会如果都没查出来,他何必去多嘴,只要...格兰瑟姆少将眼神暗了暗,只要这雌虫,没疯到真敢背叛军队。
而且,格兰瑟姆少将低头看看手中拿着的汇款水单与判决书,这不就有了劝说的契机么。
克莱斯特拿着文件,那个凶手的雄虫兄弟竟然接手了罚款,但是,“这是一条命!一条活生生的命!他还那么小,这个世界虽然残酷,但是...但是...”克莱斯特泣不成声,这个世界无论是残酷还是美丽,他的孩子都应该亲眼去看看。
“这当然不公平,你也理所应当想要复仇...”格兰瑟姆少将忍住没往下说,“但是我只是想跟你说,有烂到泥里的雄虫,同样的,也有善良的阁下,我们不应该将所有虫一棍子打死,更不应该因为这些烂虫,让与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陷入危机,不是吗?”
格兰瑟姆少将饱含深意地盯着他。
莱克斯特打了个哆嗦,嘴唇有些发抖,自己做的事或许根本不算秘密,他实在有些绷不住,索性背过身去不再看这位老人。
格兰瑟姆少将也不逼他,事实上,莱克斯特的监控等级已经调高,在没有真正做下错事之前,他真的希望可以将这个可怜的年轻虫拉回来。
虽然,格兰瑟姆少将的目光在莱克斯特的后颈扫过,虽然他的虫生,已经被雄虫毁得差不多了,这是大多数中低级雌虫的悲哀。
无论命运为虫带来幸运还是不幸,时间的车轮照常往前推进,又是一个周末,发情热终于结束的斐瑞文给安加斯发来消息:“快过来我家打麻将!带上你那个小雌侍,二缺二!!!”
安加斯:你们虫族怎么回事,我单身虫一个,风评被害!!!
第18章 他太喜欢阁下了!
这是安加斯第一次去斐瑞文家做客,他特意准备了伴手礼,在星网上找了许久,看中了一帕配礼服的小方巾,倒也不算贵重,但这是一条手工制品,配色雅致,跟机器做的比起来图案更显灵动,因此还算称得上用心。
跟巴塞洛缪一起到斐瑞文家的时候,来开门的斐瑞文脸色还有些苍白,浑身散发着提神药剂的味道。
这是靠着营养液跟提神药剂死扛了七天吗?安加斯想到要持续将近一周的发情热,就有些头皮发麻,不知道自己控制信息素的能力,对发情热管不管用,连续七天,这实在太禽兽了!
斐瑞文见他们带了礼物也高兴,毫不见外的当场拆开,取出小方巾端详片刻,果然很喜欢,安加斯在一旁介绍:“手工织的,虽然不是名贵的牌子货,但店铺里保证了,这样的花色只有一条。”
斐瑞文夸道:“做工细腻,心思也灵巧,这一定是蛛纲的亚雌做的,真好看。”安加斯对虫族的种族特长一窍不通,但不妨碍他在一旁点头称是。
倒是巴塞洛缪在一旁脸色有些奇怪,心道才不是蛛纲的,我们蜂族那么擅长筑巢,明明是我们的手更灵巧!没错这条方巾来自巴塞洛缪,他自小对这些手工制品感兴趣,家里又是做雄虫生意的,从护肤品到小饰品不一而足,接触这些更是方便。
他雌父想着学一学,了解一些对以后继承家业也有好处,特意帮他请了知名的老师,兴趣天赋都不缺,加上巴塞洛缪也能沉得下心,学习多年后他的成品已经称得上是市面少见的精品,很受追捧,许多雌虫愿意买来作为送雄虫的礼物。
巴塞洛缪在军中时间少,做出来的成品数量自然就少,一般的雌虫不提前预定基本买不到,这回安加斯还是因为他是雄虫专用账号,才买到了预留的几样珍品。
这会儿听到安加斯夸奖,巴塞洛缪也开心,坐下后悄悄问:“阁下也喜欢这样的小物件吗?”
安加斯点头:“作为配饰还不错,花色大气也百搭,很适合出席一些正式的场合。”他想了想当初巴塞洛缪在全息对战平台,打架还不忘摘花的行为,若有所思 “你也喜欢?我送你一个。”说着就要打开智脑。
巴塞洛缪连连摆手,他本来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一个军雌摆弄这些东西,但是转瞬又想到阁下的大度,连他有过婚约的事都不在意,再加上这些东西被阁下夸奖,他也有几分被认同的雀跃:“其实这是我的小店铺,东西都是我自己织的,还有好多图案我没放上来。”
安加斯吃惊之余又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实在是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认清了小雌虫哭哭猛男的本质,对于小雌虫心里住着一个小公主的事,他接受良好,此时还能笑着夸奖,“你可真厉害,我看星网评价,虽说跟那些能进博物馆的大师还有距离,但在市面流通的东西里,你的水平已经是这行的翘楚了,你年纪还这么小呢。”
安加斯自然是乐开了花,阁下真是,他太喜欢阁下了!
这些东西他得回去翻翻,选一个最好的送阁下,他私心里觉得,这比雌父给他准备的珠宝更合适作为礼物,一想到自己亲手织的东西,可以放在阁下的礼服口袋里,他就开心。
如果从今往后,阁下所有贴身的小东西,都是出自他的手,他就更开心了。
安加斯坐定,斐瑞文才一拍脑袋,“奥凯西已经赶回军队了,你知道的,耽误了七天,军队还有很多事要做,今天要来打麻将的是我一个堂弟,那是一个亚雌,安加斯你不介意吧?
打麻将而已,安加斯当然不介意,他刚点头,那位亚雌就被机器人带了进来。
一进门这个亚雌就被风风火火的斐瑞文拉着坐下,“赶紧先打两圈,等你熟练了我们就开始,”一边抓牌他还一边抱怨,“刚学会打麻将就发情热,这几天可急死我了,真是恨不得发情热一下子就过去。”
安加斯哭笑不得,但也知道对无聊的雄虫来说,国粹的魅力实在很难抵挡。
亚雌也是脾气好的,被失礼地直接拉坐下也不生气,反而耐心听斐瑞文讲解麻将规则,他也聪慧,两把过后就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