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上下滚动,安加斯凑得更近了些,“我很喜欢卧室的布置,本来是准备来感谢你的。”没等巴塞洛缪回答,他又开口“但是我突然发现,我不该这么客气。”
他低下头咬住雌虫的喉结,用齿尖细细研磨,仔细品尝一番才在巴塞洛缪耳边说,“你说是吗,我的雌君?”
气音洒在耳边,要害被咬住,巴塞洛缪几乎要发抖,四肢的虫纹随着体温的升高蔓延,脖颈后的青色纹路更是几乎要爬上侧脸,让他凭添一丝野性,几乎要激起安加斯的凶意。
第一次被当面称呼雌君,心爱的雄主近在眼前,巴塞洛缪忍不住身体前倾,似乎要送上自己,却又在机器的禁丨锢下动弹不得,他央求般地叫了一声:“雄主...”
安加斯几乎按耐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尾钩,但是巴尔身后还在工作的医疗机械手提醒他,面前的雌虫是个病患,他深吸一口气,狠狠亲了雌虫一口,才发狠道:“等你伤好...等着!”
安加斯步履略显急促地出去后,巴塞洛缪才任由自己大口呼吸,心头的紧张与欢喜让他鼻腔酸涩,过了好半晌,医疗舱里才传来一声闷闷的“艹”。
第二天安加斯下楼的时候,巴塞洛缪已经在厨房忙碌好了,他端出丰盛的早餐,乖乖送上早安吻:“雄主,早。”
安加斯笑着任他腻歪:“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巴塞洛缪却一下子握紧了手里的餐具,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我不累,等会我就继续去医疗舱躺着,”他偷瞄一眼安加斯,“我的伤一定会很快好的。”
安加斯郑重点头,直到出门路上才忍不住笑出来,家里有这么个宝贝在,想不开心都难。
心情好工作效率也高,一上午过去,工作室里间飘出极好闻的信息素香气,老者身边陪同的军雌立刻站起身,似乎想要说什么,老者安抚地拍拍他的胳膊,对毕维斯医师说:“来吧,尽快。”
老者身边跟着的另一个雌虫站出来:“能给我看看吗?S级需要的剂量可能不太一样。”他一边说一边掏出自己的证件,“我姓伯克利,是...老先生的专聘医师。”
毕维斯理解地点头,将注射器直接交给伯克利医师,“你来当然更合适。”
安加斯在一旁出声:“考虑到老先生的等级,我尽量将信息素浓度提升到了我能力范围内的最高,具体用多少,还是得你们衡量。”
伯克利医师是A+级体质的雌虫,掀开瓶盖以精神力感受了一下,磅礴的信息素几乎让他脑子有些发晕,他跟身旁的军雌对视一眼,军雌低声说:“几乎与雄父的信息素浓度不相上下了。”他的眼神有些怀念。
既然信息素浓度如此之高,那么注射量依旧是五分之一,老先生的反应比年轻虫更快,几乎注射一结束,他的精神就肉眼可见的变好,休憩片刻再睁眼时,甚至嗓音都清晰了许多,“太神奇了,我的腺体在恢复。”
自从雄主去世,他的腺体长期枯竭,身体的自愈能力几乎消失,如今却如枯木逢春,久旱遇甘霖的腺体重新勃发了生机。
老先生朝军雌点点头:“去求药,这几乎跟真的信息素别无二致,我的腺体已经吸收完,不会有毒副作用。”S级的感知力自不必说,老先生可以给出比医师更肯定的回答。
军雌上前,郑重行了一个军礼,“阁下,我是路德€€西尔法,霍勒斯元帅的长子,以西尔法家族的名义,请求您制作药剂,您可以提出任何需求,只要在法律及西尔法家族提供得起的范围内。”
对军雌的身份略有猜测,安加斯也不意外,他原本想开玩笑说,要一份霍勒斯元帅的签名就可以,但路德中将如此郑重,他自然也端起神色:“给钱就可以定制,这个等级的药物制作更复杂,两百万卢比。”
钱货两讫是最让人放心的交易,放在虫族也一样,安加斯当然可以开空头支票,索要西尔法家族的一个承诺,但是这样的做法未免落入下乘,安加斯私心也不想这样狮子大开口,霍勒斯元帅这样的英雄,哪怕他是个外星人,也值得尊重。
两百万卢比购买这样珍贵的药剂,跟捡到的几乎没有差别,“西尔法家族会记得您的慷慨相助,雌父他身体实在拖不得,还请您...”开口要求插队,这样的话让路德中将有些为难,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口。
屋子里的其他志愿虫却理解得很,“我们不差这一天。”这些军雌又有哪个不崇拜霍勒斯元帅。
安加斯自然没意见,接过气味模拟器就加班工作,一回生二回熟,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药剂就做好了,路德中将以最快速度返回首都星,兄弟三个围着病床,看伯克利医师为霍勒斯元帅用药。
五分钟后,已经昏睡两天的霍勒斯元帅睁开了眼,他长吁一口气,在孩子们关心的眼神中感叹:“两年了,我头一次感受到平静。”
路德中将简单汇报了最近发生的重要事宜,当然包括信息素仿剂,了解到这药剂出自一名D级雄虫之手,霍勒斯元帅点头:“是个拎的清的年轻虫,难得雄虫能如此...”他省略未尽之言,“这个能力也不过于逆天,可以适当关注。”
这话说得中肯,信息素仿剂只能用于因为各种原因失去雄主的雌虫,还只适用于对体质有需求的军雌,普通社会虫割去腺体性比价更高,因此这个药剂,在雌雄关系上起不到什么关键性的作用,不会引起雄保会的压制,却又能让制作药剂的雄虫受到军团的重视,算是恰到好处的能力。
霍勒斯元帅身边的霍普少将立刻点头:“放心吧雌父,那位阁下现在在第四军团,我让那边的好友帮忙关注,如果遇到困难,我们会尽量帮忙。”
病房中安静了片刻,霍勒斯元帅问道:“有安东尼奥的消息了吗?”
路德中将觑着雌父的脸色,“暂时没有,他对军团搜查的手段和路子很熟悉,真的想躲,我们一时半会很难找到他。”
霍普少将脾气比大哥急躁些:“雌父,您好好养身体,雄父不在了,法律上他就不再跟我们是一家,您何必再管他。”
霍勒斯元帅摇了摇头,“他心性歪,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我是怕他惹出大乱子来。”
霍勒斯元帅作为在虫族影响力巨大的虫,他身体恢复许多的消息是瞒不住的,一时诸军团各展神通,第四军团也没有特别遮掩消息,很快“一名雄虫做出了信息素仿剂,可以治疗信息素依赖瘾症”的消息,传遍了世家与军团高层。
消息也到了自由联盟的案头,新上任的联盟首领格外年轻,但身上的威压却吓人,他是一名明显精神海不太稳定的S级雌虫,看到消息他嗤笑一声:“雄虫?蝼蚁能做出药剂?怕不是哪个雄虫异想天开让那群蠢货陪他演戏。”
一旁的副首领想说消息可靠,但一想到这位新首领的疯狂,就有些头皮发麻,犹豫间就听到上头那个雌虫又发话:“雄虫是假,药剂的事倒可能是真的,去找第四军团的内线问问。”
副首领应声,又有些犹豫地开口:“第四军团职位最高的那个内线,上次...折进去了,剩余的都在外围,可能需要过段时间才有消息。”
年轻雌虫顿了一下,接着不甚在意地摆手:“没事,我不急。”
副首领自去安排,自由联盟并不是多严密稳定的组织,毕竟参与进来的虫,大多数状态本就不好,偏执疯狂的情况下,每次任务几乎都是以命换命,名字叫自由联盟,实际上行事更像一群恐怖分子。
完成任务后,有像副首领这样实在无处可去的雌虫留下,也有像首领这样确实痛恨雄虫的存在主动加入。
说起现任首领,S级体质,战功赫赫,出身世家,他称得上实实在在的天之骄子,却因为雄虫亲兄弟的打赌戏弄,联合外虫让他被一个恶心的低级雄虫标记。
天骄如何能忍受被从来看不上眼的垃圾碾落到泥里,愤怒之下抓了那个低级雄虫,跑来自由联盟,开始图谋在重重保护中,杀了他那个同父的高等雄虫兄弟,报仇雪恨。
靠着实力连续完成了好几个高危任务,能力强到让众虫心甘情愿奉他为首领,但他行事邪性,前段时间不顾众虫劝阻,执意要在军团头上动土,副首领当时也鼓起勇气说了一句,“这样冒进,第四军团那个高位的内应,就保不住了。”
当时首领只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他的仇报了吗?报完就可以去死了呀。”
然而星舰对撞事件损失惨重,组织内部一片哗然,首领却在孤身一虫消失几天后,又突然出现,他抓出一把空间定位器发给众虫,笑得病态:“我给咱们建了一个秘密基地,以后不用跟丧家犬一样四处躲藏了,高兴吗?”
这个雌虫不但能力强,他还不怕死,在星际磁暴发生的时候,不靠导航,仅仅靠着常年累积的经验驾驶机甲,在磁暴的中心放置迷你人造虫洞,将上万立方的磁暴转移到了另一片永恒磁暴的中心位置,副首领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完成计算的,但两片磁暴相互抵消,在那片永恒磁暴的中心,硬生生开辟出了一个安全的星域。
那就是他说的秘密基地,只需要极其精准的坐标,他们的飞船就能跃迁回基地,在重重磁暴包裹中的基地,确实安全。
但这还没完,等到了那座空间堡垒,那个自称安东尼奥,却从未有虫敢直呼他姓名的年轻雌虫才又开口:“这个空间定位器有锁,我教你们打开。”
他笑得开心极了,像是拿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这是根据雄保会给雄虫做的玩具改造的,你们知道这种锁吗?要一定量的雄虫信息素才能打开。”他摆弄着手里的空间定位器,将众虫领到一个透明的牢笼前。
六面皆是玻璃制造的房体,被吊在十几米的高空,房体也就一间星际常见的单人牢狱的大小,一张单虫床,一张桌子,一个马桶,顶部安装着一盏极亮的照明灯,将房体照得几乎不能睁眼,这样的强光下,趴伏在床上,涕泗横流狼狈不堪的雄虫显得格外显眼。
那个雄虫显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看到飞到近处的安东尼奥,抱头痛哭,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墙里,安东尼奥将手中的空间定位器放到房体旁的台位上,房体内立刻出现了两只机械手,一只按住雄虫,另一只举着注射器就抽出了半管血液,导进空间定位器中,空间定位器上的蓝光顿时亮了起来。
安东尼奥飞回地面,得意道:“看明白了吗?你们记得每次出去,要给定位器解锁哦,不然可就回不来了。不用担心打扰雄虫休息,这里的灯全天候亮着呢。”
在场雌虫笑不出来,他们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位新首领到底有多疯,这样的首领又要将自由联盟带往何处?
外界风起云涌,在第四军团内部的安加斯浑然不知,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他正在家里看小巴尔忙活,他还开着全息视频,他的雌父特里萨正站在他身旁,跟他一起看手里厚厚的一叠材料,“我说了,马桶不可以用粉红色!你是想让宾客上厕所都不痛快吗?还有这里,更不用特意给你的独角熊留一个小粉马桶!”
要不是自己只是个全息投影,特里萨恨不得上手拍几下这个不省心的孩子,巴塞洛缪不甘不愿地将马桶改造这项删去,安加斯憋着笑上前打断父子俩的争执,“天色很晚了,明天再商量吧?”
特里萨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安加斯打招呼,又跟巴塞洛缪告别,还不忘警告他:“距离婚礼时间不多了,你别想一出是一出,早点睡觉,不然到了婚礼上,看你会不会黑眼圈挂到下巴上!”
尽管知道雌父只是在说气话,巴塞洛缪还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转身就看到安加斯一脸笑意问他:“累不累?”
巴塞洛缪摇摇头,有些发愁:“要做一场完美的婚礼太难了,雌父说我不能由着性子来,不然会让雄主您被虫笑话。”他也是知道自己审美不大众,才特意请来雌父替自己把关,但要顾及这个又要顾及那个,巴塞洛缪又有些不甘,这明明是自己的婚礼,怎么就不能按自己的喜好来呢?
巴塞洛缪还在扒拉智脑上的3D投影,金碧辉煌的空中酒店、梦幻有趣的海上浮岛、庄严肃穆的圣殿,这些都是运营公司提供的婚礼举办场所,巴塞洛缪到现在都没定下用哪个,安加斯抚了抚小巴尔皱起的眉头,或许是因为太过重视,反而患得患失。
沉思片刻,安加斯突然拍了拍巴塞洛缪:“不要管这些了,这个交给运营公司去做。”
巴塞洛缪抬头:“嗯?”
安加斯拿起智脑,找出当初他们去烧烤的那片山涧,“这里你觉得怎么样?只邀请几个亲朋好友,我们办一场小小的私人婚礼,你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前菜可以是粉红色的棉花糖,洗手间可以用粉红色的马桶,可以给你的独角熊留一个观礼的位置,甚至我可以穿你喜欢的那套粉色礼服。”
安加斯眯着眼睛笑:“包括你做的那条,粉红色的尾钩套。”
巴塞洛缪只觉得,血冲到了脑门上。
第33章 漫天星光,月凉如水
复健室里,布兰登同室的军雌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过了一会又把下巴搁在窗台上,眼巴巴看着外面:“安加斯阁下已经五天没来了,他以后还会来吗?”
布兰登翻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通知不是发下来了,阁下这周都不会来,你能不能别念叨了。”都已经念叨八百回了。
室友叹了口气,“诶,阁下那么温柔,说话又有趣,他上次还夸我英勇,我在格兰登星的战役还没来得及讲给他听呢。”
布兰登合上书坐起身:“你不会做梦想嫁给安加斯阁下吧?”
室友连连摆手:“你可小声点吧祖宗,阁下来之前,上头就强调又强调,阁下是来工作的,不许骚扰阁下,否则以后不可能再有雄虫愿意过来。”看布兰登坐下,他又换了一副白日做梦的表情,“不过说真的,谁不想嫁给阁下呢,虽然阁下是大家的,但是做梦还是可以的嘛~”
布兰登任由他荡漾,冷不丁说了一句:“安加斯阁下要娶雌君了,十天后举办婚礼。”
室友“...!!!”雌君?哪个狗崽子运气这么好,还十天后,你是怎么知道的?军雌一肚子疑问,但硬是急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布兰登抬头,阳光打在他的金色的头发上,称得上俊秀的脸此时笑得满是幸灾乐祸:“心上虫要结婚,你是不是可以安静点了。”
一天到晚听着巴塞洛缪在群里逼逼赖赖,“我雄主让我叫他安吉”、“安吉早上亲我了”、“安吉夸我头发软,好摸”、“安吉说我早饭做得特别好吃”、“安吉说等我伤好了..咳咳,不告诉你们了,嘿嘿”...
文森去做志愿者参与实验,很少对外联系,只剩下布兰登一个虫在群里备受荼毒,要不是怕错过实验的消息,布兰登恨不得拉黑这个群。
嫌巴尔烦,他可以不看智脑,但病房里的这位室友,也是张口闭口“阁下”,布兰登真是烦得要死,这会儿看到室友一脸崩溃,终于顺心了。
室友恨恨看他一眼,突然冲出去,在复健室大厅喊了一句:“安加斯阁下十天后举办婚礼,雌君是谁,布兰登知道!”
布兰登:“...”
布兰登被包围审问的时候,“志愿者服务站”里,信息素仿剂的实验最后两瓶药剂,今天终于完成了,看着毕维斯医师给志愿虫注射,安加斯幽幽开口:“我这算是非法制药?”
本来正在专心观察注射后反应的毕维斯医师突然顿住,想了半晌才开口:“按照法律来讲,只有取得药师证书的虫才有制药资格,药品需要做过多轮药理、仿生实验,才能申请临床实验。”他看了一眼雄虫,脸色还好,“但是您这个,与其说是药剂,不如说是真的信息素,而且...”
怎么可能会有雄虫贩卖信息素获罪,而且法律是针对雌虫的,雄虫滥用药物的情况数不胜数,又有谁会管呢。
安加斯昨天就在琢磨这个问题,他要以信息素仿剂为主业,谋生、谋求地位之外,还得保证自己的安全。信息素仿剂的主要受众无疑在军团,但跟军团合作,他不能单枪匹马自己上,考虑良久,他决定联系雄保会的阿尔文理事长,上次庭审,这位雌虫利索的作风以及对雄虫的大力维护,实在让他印象深刻。
阿尔文理事长接到安加斯的电话,很爽快地同意过来:“说实话,这两天接到信息素仿剂消息的时候,我还在想怎么接触阁下,十分感谢您的信任。”
下午的时候,阿尔文理事长就带着一整个团队来了,听到安加斯对于药剂合法性的担心,阿尔文理事长说出来的话简直狂妄:“在信息素相关的领域,只有雄虫有发言权,您只要向大众宣布,您这是信息素仿剂,能治疗信息素依赖瘾症,那这就是合理合法的药剂,更何况您还如此谨慎地找志愿虫做了实验。”
安加斯简直听不下去:“哪怕这玩意儿吃死了人?”
阿尔文理事长一脸理所当然:“若是雌虫连这点牺牲的精神都没有,怎么鼓励雄虫开发信息素的各种作用?”
阿尔文理事长身边的助手更是一脸狂热:“信息素是虫族的奇迹,他的作用远远没有发掘完全,能为阁下试药,是雌虫的荣幸。”
很好,不愧是顶级雄虫吹,绝对有些大病,安加斯叹为观止。
确认药剂使用不会被质疑,安加斯放下心来,简单说了自己的诉求,他需要保留在第四军团的工作间,作为报酬,每个月药剂的一半名额可以直接给到第四军团,军团需要保障他的安全,替他筛选前来求药的其他军团虫员。
阿尔文理事长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巴塞洛缪,大概明白阁下想在第四军团扎根的原因,心中感叹军雌好运,有阁下在背后站着,军雌的将来不但肉眼可见地顺利,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军旅生涯甚至会更安全,几乎不会被派去执行危险程度过高的任务。
这对其他雌虫不公平,但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可言,在面临绝境时,最先顶上的一定是单身未婚的雌虫,有雄主的雌虫总要被多照顾一分,这是各大军团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会谈很顺利,军团对于雄保会提出的各种条件,应承得痛快,要知道一份信息素仿剂,就可以保证一名患病军雌一整年的状态,培养一名成熟的士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安加斯收费也不离谱,比瘾症发作的治疗费用贵不了多少,这实在是划算的买卖。
之前慰问军雌的工作合同作废,又重新签订了药剂提供合同,本该大费周章的事,在几方的极力推动下,进程飞快。
军团那群高层虫更是闻弦知雅意,会谈结束后,由克里斯托弗少将提交的巴塞洛缪的升职申请,当晚就盖上了红章,力图通过新出炉的契布曼大校,将安加斯阁下锁死在第四军团。
处理完这些事,阿尔文理事长才提出自己的来意:“阁下,雄虫保护协会对信息素仿剂,也有一定的需求,您看可以给我们一部分名额吗?”
安加斯跟巴塞洛缪登记结婚又搬到第四军团后,就拒绝了雄保会为他再安排一名管家的打算,雄保会听到信息素仿剂的事,任务就落到了最近跟安加斯接触过的阿尔文理事长的头上,他原先还发愁怎么跟阁下搭上话,没想到阁下主动找上了他。
安加斯:“雄保会要这个做什么?”
阿尔文已经歪到天边的三观,再次震憾安加斯:“您知道的,协会经常会招揽一些雌虫,来帮雄虫纾解压力。”这个安加斯还真知道,当初他那个雄虫哥哥迪尤尔就是这么干的,但是他依旧一肚子脏话想讲,雄虫有什么压力,因为呼吸太累产生的压力吗?
“那些雌虫可能没有机会再次见到雄虫,如果有需求,最好能够让他们有机会通过雄保会购买一些信息素仿剂。”阿尔文理事长看安加斯依旧有些不明所以,只能把话说得更清楚些:“比如运气好怀上虫蛋的,期间不能做腺体切除手术,有信息素仿剂,孕期能好过得多。”
“...”这种社会居然到现在还能保持稳定,雌虫真能忍,但话说到这份上,安加斯自然只能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