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看着这些人在他面前演,故意水都不给上一杯,看他们能呆到什么时候。
只是,墨母还是低估了这家子的厚脸皮。
白凛的大伯母是看这个也好,那个也好。随便点什么都要夸上半天,简直就恨不得明抢了,奈何墨母就是不接茬。
墨母看不上他们这副眼皮子浅的样,正想着怎么才能将人打发走,就听到院门外传来声响,原来是白凛和墨€€他们已经回来了。
“春花!”
院子里传来了墨大力的声音。
男人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空旷的院子,按照以往,自家婆娘总是会来院门口迎接自己。今儿是怎么?
正想着,他就看到墨母急匆匆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三个不速之客。
“原来是亲家公回来了啊!”
大伯母拍着大腿,笑的一脸亲热。之前说了半天墨母都不为所动,她现在则是瞄准了看着就是老实人的墨大力,想着说不定能从他身上炸到些油来。
而且到了院子里,他们还看到了白凛和他那个所谓傻子夫君。
看到墨€€,白老大的心里鄙夷,一个傻子罢了,倒是会投胎。
不过看白凛的模样,觉得他身体果然好了不少,现在竟然都能自如的下地走动了,甚至还比原来胖了一些,也料定了这墨家闲钱不少,并且还傻的很,竟然愿意这样养着一个病秧子。
白老大又和过去一样,端起了长辈的架子,对着白凛说道:“没规矩,见到自己大伯都不知道叫人的吗?”
白凛听到这话,袖子里的手不由得收紧,此刻见到了这家人,只觉得一腔恨意涌上心头。
若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沦落到男妻的身份。自己现在过的还算好,那要多亏了墨家人确实不错,可若是当初他们不接受自己,把怨气发在自己身上那?
到时候他还不得不脱离这个身份才能考取功名,也不知要经过多少波折。
而且自己的日子钢好过一些,他们就跑来,谁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
想到这里,白凛直接冷哼了一声:“我可不记得这世上还有趁着自己的弟弟刚刚过世,就侵占侄子家天地房产这样的大伯。”
听到白凛这话,白老大瞬间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指着白凛的鼻子骂道:“你就是这样对长辈说话的!
这田地房产到底归谁,村长不是已经有了定夺。再者你一个病秧子,你有力气种田吗?那时候病在家里,还不是得有我们看顾!”
一旁的白母也跟着不满道:“就是,我们好心来看你,你竟然如此不领情!”
“好心?我只看到了狗肺狼心!”
白凛眸光里藏着狠厉,说话毫不客气,一旁的墨€€却是歪了歪脑袋,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莫名躺枪了。
拉了拉白凛的袖口,看对方疑惑的看向自己,墨€€小声说道:“我觉得狗挺好的。”
白凛听到这话,神色缓和了一瞬,只觉得是这个小傻子喜欢狗,所以不喜欢自己拿白老大和狗放在一起,连忙安慰道:“好好好,狗是好的,他和狗没的比。”
听到这话,墨€€才笑了起来,墨母和墨大力也有些忍俊不禁。
白老大见状,气的鼻子都要歪了,他直接伸手就想要去打白凛,可下一秒就被墨€€捏住了手腕。
“啊!”
只听一声惨叫,白老大就疼的半跪在了地上,只觉得对方的手就像钢钳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的手腕捏断。
一旁的大伯母见状立马冲上来想要掰开墨€€的手,却直接被墨母推倒在地。
开玩笑,想推她儿子,真当她这个当妈的不存在!
“还想跑到我家作威作福,呸,我看你是癞蛤蟆跳戥盘,不知自己有多少斤两!”
墨母掐着腰,一旁的墨桉桉立马识趣的将一旁的扁担拿过来递给自家老娘。墨母非常有气势的拿着扁担,对着大伯母比划着就开了骂。
大伯母见状以为墨母要拿扁担抽她,瞬间就被吓住了。而她旁边的白大伯也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哀嚎不止。
墨€€确实有心要扭断这人的手腕,但是想到这家人的不要脸和难缠,脑子里念头一转,便没有立刻动手。
墨家人很好,他不想给他们惹麻烦。就算要动手也不会挑到现在,再让这些人抓到什么把柄,赖上来。
所以,直接一把将白大伯像扔垃圾一样扔开,然后拿起门边上平日里用来挑稻草的钢叉,向着地面用力插,那钢叉竟然就直直的嵌入到了地里。
“滚!”
少年的声音发冷,白老大看着就在自己脚边的钢叉更是吓得冷汗直流。他是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傻子,竟然还有这样的能耐。
听了墨€€的话,立马捂着自己的手腕,连滚带爬的跑了。大伯母和一开始就躲在一旁不敢说话的白柔雅也赶忙跟了上去。
墨母见状,想到之前他们送来的篮子,也拿了过来,掀起布帘一看,里面不过是一把随处可见青菜。
嗤笑了一声,便将一篮子青菜直接向着那三人丢了出去,满是讽刺的说道:“这么重的礼,我们可受不起。以后你们谁再敢来讨便宜,想要在我家的地盘上撒泼,就别怪我不客气!”
篮子里的青菜落了他们一身,邻居们听到声音也纷纷探出头来。
看到原来是当时在墨家婚礼上大闹的白大伯一家,再加上墨母的话,差不多也知道他们来是做什么的了。纷纷对着他们嘲笑道:“我说是谁,原来是拿了人家彩礼又悔婚的这家啊。”
“我的天啊,就这还想要上门攀亲戚打秋风,脸皮怎么这么厚!”
“就是啊就是啊!跑到替自己出嫁的堂哥家占便宜,这样人家的姑娘谁敢娶,可真是丢死人了!”
“哎呀,翠莺婶儿你说的没错,我可得提醒点儿我邻村的大哥,千万别和这样的人家来往了。”
周围的村民全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白柔雅听到这些人的话,才意识到这事儿传出去还要沾到自己身上。
听他们说自己占便宜占到替嫁堂哥那,还要去到处宣扬,那到时候自己的名声不就臭了,气的直接哭了出来。
可刚哭了两声,就被白母狠狠的拧了一把。
“你还有脸哭,要不是你,我和你爹能遭这份儿罪。你这个赔钱货,给我闭嘴!”
白母一边说,一边恶狠狠的拧白柔雅身上的肉。白柔雅疼的不行,但又不敢叫出声来,只能任由自己的母亲打骂,三个人一路吵吵嚷嚷,狼狈的逃走了。
白凛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想到自己大伯一家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墨家人给赶走了。
转头有些担心的看向墨大力一家,今天的事儿也算是因他而起。
谁知道,之前还凶巴巴的墨母却跑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孩子,你也是受苦了,放心,在墨家,没人敢欺负你。”
墨大力也跟着点了点头,墨桉桉更是喜笑颜开的说道:“对啊嫂子,不止是我们,还有我哥那,我哥那么厉害!”
墨€€闻言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看着白凛一脸认真的说道:“没错,媳妇儿,我会保护你的!”
白凛听到这话,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青年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紧,虽然他也认定了将来高中后不会轻易放过大伯他们,但自己出手和被人维护是两码事。
何其有幸,他能遇到这样的一家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个小傻子,有他在,似乎一切都变了。
哪怕之前病入膏肓,被侵占了房屋田产,被人强行弄晕替嫁,白凛也只是恨,从未有过软弱的念头,此刻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第136章 病弱反派的傻夫(13)
白大伯一家人的出现,并没有影响到墨€€他们的心情,甚至因为赶跑了他们,家中的氛围更好了。
然而,墨€€可不会忘记这些人对于自己伴侣的欺辱。
等到晚上夜深人静之后,墨€€注意到身旁的伴侣呼吸似乎已经平稳了,便起身穿好的衣服出了门,却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房间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两个村子本来就是相邻着的,有006的指引,墨€€十分轻易的就能够找到白老大他们一家的具体位置。
现在这个时候其实也算不得太晚,但大多数的人家也都睡着了。
墨€€到了白大伯的家之后,到了窗边刚要翻进去,便听到里面的夫妇二人在窃窃私语。
想来是躺到了自家炕上,因为觉得就算说些什么也不会有其他人听到,便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而他们谈论的内容,正是今天去到墨家的事。
“我说当家的,今天这气,咱们可不能白受!”
大伯母说着,白大伯听到这话,心里也很赞同。尤其想到自己那个病秧子的侄子竟然现在还有能耐反抗自己了,话里话外都是奚落,心里更是不满。
晃了晃自己依旧疼痛的手腕,白大伯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事儿不都是现成着的?你看我这手腕上,现在还有这样深的手印。到时候我就装作手臂不能动,说是被他们家给害的。要是不拿出些银钱来,休想私了。”
大伯母听到这话也来了精神:“没错!当家的,现在儿子在县里的书院,要花用的地方多,手头也紧。这要是能敲出一笔钱出来,可是件大好事。墨家那么有钱,少说也得让他们吐出个三两银子来!”
“三两?最少五两!”
白老大愤怒的声音突然拔高,一旁的大伯母一愣,但想着马上就能要到五两银子,也顿时喜笑颜开了起来。
墨€€在窗外听着,却是不爽的眯了眯眼睛。
早知道这家人不是个东西,却没想到,竟然还如此贪婪。
自己上门找事,还想要装病碰瓷。
这里一般的农户家一两银子便足够一家人一年的开销了。就算像墨大力这样生活好的,一年的开销应该也超不过三两,他们倒是真好意思这般狮子大开口。
屋子里的两口子商量完了这件事,便满怀期待的入睡了。似乎梦里都在想着敲诈到了这笔钱之后要如何花用。
窗外面的墨€€听到房间里的人都没了声音,估算着他们都睡熟了,才潜入到了房间里。
本来只是是打算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们,现在倒是又有了别的主意。
墨€€的脸上蒙着面巾,悄无声息的在白老大的房间转了一圈,成功的找到了他们在家中藏着的银钱。
全部都拿了揣到自己的怀里,然后才起身到了白大伯的床前,看着男人熟睡的样子,对着他的腿就是狠狠一脚。
不是要装受伤吗?那自己就让他真的受伤。
他们跑出来的时候所有人可都看着,白老大走的好好的,伤是在手腕上,现在自己倒是要看看到时候他们要怎么说。
本来已经陷入沉睡的白大伯痛的惨叫了一声,惊醒了他身边的大伯母。
可是等到灯点起来,他们却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完全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之前的柜子门却是开着的,里边的银钱都不翼而飞了。
“不好了,当家的,钱都没了!”大伯母尖叫道。
“什么?钱都没了?”白老大闻言心里一惊,但很快又被剧烈的疼痛引走了所有的心神:“哎呦,我的腿,疼死我了!先别管,先去找大夫!”
白大伯的一条腿被墨€€直接踹断,现在只恨不得昏过去才好。
于是这大夜里,白家又再次鸡飞狗跳了起来。
而做完这一切的墨€€,已经迅速地赶回了家里。
打开房门偷偷进了屋子,墨€€见房间里安安静静,还觉得自己做事周全,心里得意。只是等到进了床边,他刚脱下外衣躺下,便听到身旁的人开口道:“回来了?”
墨€€被白凛突然的声音吓得心下一个激灵,听这话的意思,伴侣应该早就醒了,还发现了自己出了门。
“你,你怎么醒了?”墨€€有些结巴的说道,光是听声音都知道他在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