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一辆五菱宏光S就驶进了时一辰的视野之中, 车上只坐了沈殊容一个人。
时一辰敲了敲车窗:“好家伙, 不开你的兰博基尼了?”
啥时候换的车,他咋不知道?
沈殊容摇下车窗,瞪着他,没好气道:“敲什么敲,敲坏了你赔得起吗?”
时一辰:“兰博基尼我可能赔不起……但是五菱宏光我还是赔得起的。”
沈殊容:“赶紧坐上来。”
时一辰:“哦。”
等他上了副驾驶,沈殊容又不满地叫嚷:“谁让你坐副驾驶了?”
时一辰:“我不坐副驾驶我坐哪?”
沈殊容:“你只配坐车顶!”
“还生气呢?容容?像只河豚。”时一辰伸手过来捏他的脸,“让我坐车顶,这不是谋杀亲夫是什么?”
沈殊容冷哼,“让你背着我去见裴云,我就该给你点颜色瞧瞧!”
时一辰:“我是去看猫,又不是去看他。”
沈殊容:“那我把猫剁了。”
时一辰拉住他的手:“你可是个温柔的人,不能干这么粗暴残忍的事,还有,那猫是我买的。”
沈殊容心高气傲,还是不能原谅他:“我不高兴,你说怎么办吧?”
时一辰小心翼翼道:“那……咱俩约会去?”
沈殊容胡乱拍打他:“本来就是要约会的!一天的好心情全让你给败坏了!让你瞒着我见别人!”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时一辰也不躲闪,任他打,反正也不疼,这力道跟撒娇似的。
沈殊容要是认真起来,他的天灵盖早开了。
两人调换座位,沈殊容坐到了副驾驶,恶狠狠道,“快开车回家,要是今晚赶不上电影我就把你和裴云的头拧下来当球踢,然后把那只臭猫剁成肉酱。”
“知道了知道了。”
时一辰检查了一下车上的设备,这车还蛮新的,应该还没开过几次。
电影开场的时间是在晚上的八点半,他们现在回家洗个澡还来得及。
“今晚我要在你家过夜哦。”
沈殊容把行李箱都搬了出来,里面塞满了他的衣物,包括各种女装(黑丝/白丝/猫耳女仆装/JK/紧身衣/制服…)。
时一辰:焯。
他老攻又开始装烧0了。(不对,是女装)
洗过澡,化完妆,沈殊容撩起裙子。
“怎么样?我穿了白丝。”
时一辰认真评价:“质量不错,手感很好……”
他怎么感觉老攻有点不安好心呢?
沈殊容自言自语道,“要是像沈幼吟一样有奶就好了……”
察觉到危机感的时一辰毛骨悚然,他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戴好假发和蝴蝶结,沈殊容提着粉色裙子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够不够纯欲?”
时一辰:“这走的是甜美风吧?”
就是他老攻个子好像稍微高了点显得有点违和……如果是小世界里那些「弱受」,打扮起来肯定很合适。
沈殊容撇嘴:“我不管,给我戴项链。”
“好好好。”时一辰依着他,“我家容容怎么打扮都很好看。”
沈殊容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娇嗔满面,“谁要你夸了!假惺惺!”
时一辰:“我就夸,我就夸,你管我?”
沈殊容:“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好讨厌!”
两个幼稚鬼拌嘴一直拌到了电影院,电影开幕了才舍得消停下来,但是究竟放了啥他们不知道,出来以后又光顾着打闹了,像两只土拨鼠吵架,用手胡乱拍对方。
“你不要欺负我!我刚学的擒拿术!你今晚指定没好果汁吃!”
“擒拿术算个p,我学军体拳的我说话了吗?”
“臭AI臭AI臭AI!臭AI!”
“渣受渣受渣受!渣受!”
“渣受是骂人的?不是夸人的?”
“臭渣受!”
“臭AI!”
时一辰:靓仔震怒!JPG;
伸手就要拧一把老攻的胳膊给他点颜色瞧瞧,但是指尖还没有触碰到对方的皮肤,一个突然出现在沈殊容身边的男人就紧紧攥住了他的手。
时一辰感受到了疼痛,“嘶€€€€”
沈殊容脸色大变,一掌击开来人,将时一辰紧紧护在自己的怀里。
看到时一辰手腕上的红痕,沈殊容的心陡然间沉了下来。
“殊容……”祁风捂着胸口,直面沈殊容阴沉的目光,“我以为他要伤你……”
时一辰看清了这人的脸,原来是沈殊容的某位总裁前任。
“少在我身边晃悠!”沈殊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抱起时一辰就往没有监控的小巷子里走。
时一辰:诶?!我又没瘸!你抱着我干嘛!
祁风跟了上来,一进巷子就被沈殊容拽住了领子。
时一辰站在一旁,模糊看见沈殊容朝着祁风的肚子狠狠来了几拳。
祁风额上青筋毕露,咬牙承受腹部的疼痛,沈殊容还是第一次对他动手。
时一辰心想,要是自己没在场的话,可能就得见血了吧……
沈殊容取下一枚发夹,将尖部对准祁风的左眼,眉横杀气,“再有下次,我就挖了你的这双狗眼。”
临走前,沈殊容还一脚踹断了祁风的膝盖,嗤笑道:“狗摇尾的频率都没你高,三天两头就往我身边凑,怎么?想让我拿鞭子抽你?贱/货。”
清脆的骨裂声在巷子中回响,祁风背上冷汗涔涔,忍辱含垢,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时一辰急忙拉住沈殊容,小声劝道:“够了,容容,够了……”
沈殊容这才止住了动作,带着他往外走,先是到了药店买药。
时一辰:“没必要吧……都不疼了。”
偏偏沈殊容要当扭伤处理,极为慎重。
今晚的约会过得不是特别地愉快,时一辰想让他开心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了我就开心。”沈殊容面带微笑。
时一辰从他的脸上感觉不到任何的笑意。
因为祁风的事,沈殊容被母亲喊回了家,一进家门,沈君吟就大声质问他:“你为什么打祁风?”
沈殊容:“他先动手打的我,我这是自卫反击,你要真觉得我有错那我也没办法啊。”
“他动手打你?他吃饱了撑的才会动手打你!”
“他就是吃饱了撑的。”
沈君吟气不打一处来:“你反击?你反击到把人家的一条腿打断?”
连蒋纪云都觉得儿子的行为有些过分了,劝道:“宝宝,明天和君吟到医院去跟祁风好好道个歉。”
沈殊容:“我不去。”
沈岁心瞥向他,“你不道歉,别人该上我们家讨要说法了。”
沈殊容将脸扭向一边,厌烦至极。
第二天,沈殊容被沈君吟强硬地拽到了医院,病房里不仅有祁风,还有祁风的母亲。
沈殊容不情不愿地道歉,特意避开了祁风的目光。
病床边的女人厉声说道:“你看着小风的眼睛说话!躲躲闪闪,敢打人还不敢承认?”
沈殊容语气淡淡:“对不起。”
祁风拉住母亲,“妈,你别这样说话……”
女人皱眉,不满道:“你受了他多少委屈,我说他一两句怎么了?”
对沈殊容不满的可不止她一个人!
“哥!”从外地赶回来的时盛年姗姗来迟,“你怎么样了?”
祁风一愣,“盛年?”
他的弟弟时盛年在外地求学,坐飞机也要耗费五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到家,一定是昨晚就得知了他受伤的消息,所以连夜赶回来了。
看见祁风那条打着石膏的腿,时盛年心里就窝火,他怒气腾腾地走到沈殊容的面前,指责道:“毫无理智,见谁都咬,你只配得上「畜生」一词!”
“盛年!”祁风坐起身,极力喝止住他。
沈殊容那心高气傲的性子哪里经得住他这么一说?
沈殊容对时盛年挑眉,“我要是见谁都咬你还能站我面前吗?书呆子。”
时盛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嗫嚅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君吟头疼不已,拽住沈殊容低声道:“我来之前是怎么跟你交代的?”
这家伙真是无法无天了,又开始跟人顶嘴!
沈殊容和祁风的母亲还有弟弟僵持不下,病房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