鼾声戛然而止, 时朝年翻了个身面对他, 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在说梦话,对他嘟嘟囔囔:“能让你睡床已经不错了,真正的不孝子会让你睡地板……”
商照无火气上涌,怒不可遏地朝他骂道:“你这逆子还有理了?”
“阿秋€€€€”时朝年转头打了个喷嚏,然后迷迷糊糊地问他, “爹,你冷吗?”
商照无恶毒道:“你什么时候死?”
他恨他没有在逆子出生时就掐死他!
时朝年把被子拉上, 盖住他和自己的身子,“舒服了,我继续睡了。晚安, 渣爹。”
“不许睡!”
不久之后, 屋内又响起了时朝年没心没肺的鼾声。
商照无:“……”
他很后悔,后悔把逆子的屋子给拆了。
之后他给逆子安排了新的住处,不成想逆子直接拒绝了他。
“我不走,我就要睡你这儿。”时朝年霸占着大床,还在上面滚了几圈, “多舒服啊。”
“不知礼数!”商照无愤然甩袖, 转头就搬到了尧清尘的院子。
尧清尘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腹部隆起的程度还不是特别明显,但也伴随着轻微的妊娠呕吐。
“清尘,你想好要给我们的孩子取个什么样的名字了吗?”商照无从身后搂抱住尧清尘的腰肢,将他抵在屏风上。
“你放开我……”尧清尘脸色煞白,商照无这个轻佻的举动显然是想要与他同房。
商照无慢条斯理地挑开他的衣襟,欲要亲吻他的后颈时,逆子从屋外闯了进来。
“FBI!Open the door!”
时朝年全副武装一脚踹开房门,手里还端着一把用木头雕刻的□□□□,“扫€€黄大队!不许动!”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趁我不注意又来祸害人家主角受!
商照无:“……”
尧清尘:“(O?O)?”
时朝年:“哪有这样做父母的?睡觉居然不叫我!我要睡你们中间!”
渣攻休想伤害我爹咪!
入夜,时朝年又打起了鼾,左手搂着渣攻,右手勾着主角受。
因为害怕自己乱动会压到尧清尘,所以他特地让人把商照无主卧那张大大大床换了过来,上面再躺几个人都不是问题。
听着逆子的鼾声,商照无和尧清尘双双失眠了。
商照无辗转反侧,他睡不着,每天都在想怎么宰了逆子。
尧清尘则面对时朝年,借着烛火的微光盯着他的侧脸端详了许久。
这个孩子……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让商照无对他无计可施呢?
难道以前都在藏拙吗?
时朝年翻了个身,面朝尧清尘呢喃道:“好香啊……”
尧清尘一愣,什么好香?
时朝年舔了舔唇,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吃的,嘴里反复说着「香」。
商照无心想,这臭小子怕不是梦见大鸡腿和猪肘子了?晚饭吃了那么多还没吃饱?
这头猪真是白喂了。
他把逆子捞进了自己的怀里,以防这小子饿昏了头跑去啃尧清尘。
事实证明时朝年的确饿昏了头,在商照无的怀里拱了几拱,随后扒开他的亵衣往里钻,似在胸€€脯上寻找着什么。
商照无浑身一颤,下意识咬紧了牙关。
这个小兔崽子在咬哪?!
时朝年闭目含吮,发出「咨嗟淅淅」的声响,倒也不算是什么绮艳淫€€靡的画面,更像是儿咂母乳,本能地吸取营养。
商照无又羞又愤,拽开他不是,不拽也不是。
臭小子还把他当成奶娘了?都多大了还找奶喝!
胸脯的异样之感渐渐蔓延到了全身,商照无脸上烫得厉害,只想着赶紧「喂饱」这逆子,好好歇下。
尧清尘支起身子,惊讶非常,时朝年含吮「母乳」的这一幕被他看在了眼里,他将其理解为极度缺爱的表现,毕竟这孩子从小就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
与商照无周旋的他还要顾及膝下的三个孩子,无奈只能放任不那么重要的商树青在府中自生自灭,但谁又能想到有这么一天,商树青会闹到他和商照无的跟前来呢?
吸吮了没一会儿,时朝年主动从商照无的怀里出来,平躺在床上模糊地呓语:
“妈妈……不要丢下我和爸爸……”
商照无蹙起眉头,凑到他的嘴边想要听得更仔细些。
这臭小子在说什么东西?
“我好想你……不要丢下我……”
…
天一亮,时朝年准时起床,顺便把渣爹拍醒了。
“早上好!我的冤种老爹!今天的我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呢!如果把你气到了你千万别和我计较!因为你根本打不过我!嘎嘎嘎!”
商照无表情古怪,罕见地没有回话。
时朝年转向尧清尘,“爹咪,放心!有我在,臭老头子欺负不了你!”
让我看看主角受的贴心小棉袄是谁,原来是我!
“树青……”尧清尘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以后你就搬来我这住吧。”
时朝年还没答话,商照无就先开了口:“你有身孕,他又喜欢闹腾,把你冲撞了如何是好?”
紧接着,他又对时朝年说道:“为父跟你回去,睡得舒坦。”
时朝年心说好啊,只要你不来祸害主角受。
“树青……”尧清尘拉住他的手极力挽留,但时朝年最后还是拒绝了他。
“爹咪,我改日再来吧。”
伺候主角受的人那么多,也不差他这一个。
尧清尘垂下手臂,满眼的失落。
…
和渣爹在一块吃早饭的时朝年发现渣爹最近变温柔了许多,竟然还会给他夹菜。
“看什么?”商照无瞥向他,冷哼,“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时朝年和他拌嘴,“那也是你生的啊。”
商照无:“逆子!”
时朝年:“臭老头子!”
商照无刚握住剑柄,时朝年就立马跳了起来,“你急了你急了你怎么又急了!”
为了防止被渣爹砍,他还是赶紧跑路吧。
在外面鬼混到半夜才翻墙回来,洗了个澡又往商照无的屋里钻。
渣爹还没睡,倚在床头看书,见他回来了,没好气道:
“你这逆子还知道回来?”
时朝年爬上床,嬉皮笑脸地答话:“渣爹的床最舒服,我当然知道回来。”
商照无抬起书就往他的脑袋上敲,顺便运起掌风把就近的烛火灭了。
夜里,时朝年又说起了梦话。
商照无犹豫片刻,将自己的胸膛靠了上去,他的脸很热,心跳也在莫名地加速,似乎比强€€迫尧清尘,看着尧清尘受虐哭泣还要让人兴奋和愉悦。
没一会儿,时朝年果然像昨夜那般在他的胸前摸索了起来。
商照无紧咬下唇,全身战栗不止。
“如果真能让你喝到什么,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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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把渣攻的火力吸引得太足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每次时朝年从外边鬼混翻墙回来, 总能在墙底下看见拿着藤鞭守株待兔的商照无。
像极了老父亲抓包逃学儿子的场景。
“你还知道回来?”商照无轻抚藤鞭,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时朝年眨了眨眼, 在他面前站得乖巧, 辩解道:“爹,我没和他们喝花酒,我是出去助人为乐, 替人打抱不平了。”
他说的也不全是假话,上外边做好事还能从系统那赚积分呢, 不赚白不赚。
话说商照无那么多儿子怎么就偏逮着他不放?他以前不是最厌烦他的吗?恨不得他赶紧滚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没喝花酒?”商照无的藤鞭「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脚边, “没喝花酒你去满庭芳做什么?你还一天去了两次!”
时朝年摊手,只觉得离谱,“等等,爹,你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出门可从来不带小厮, 也不知道是谁告的密,或者说商照无特地让人跟着他了, 还让京城里的眼线注意他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