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boss今天也在伪装人类 第49章

  “不行!”

  这里面是浓缩植物营养液,有着超高浓度的钾磷镁,就连他每次也只是喝一小口。

  “拒绝无效哦~”

  萨尔对着白郁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舌尖慢慢地、暧昧地舔过吸管,迅速喝了超一大口。

  眼瞅着对方立马来阻止,萨尔连味道都没来得及感受,就火速咽了下去,没给白郁任何抢救的机会。

  直到诡异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后,他才察觉到不对劲。

  可已经迟了。

  下一秒,“咚”的一巨响,萨尔口吐白沫,便直直地倒在了木地板上。

第45章

  傍晚,酒店天台上。

  “其实从这里看的话,这个沙漠景色还挺美的。”

  栗讼拎着一小瓶酒在阴凉底下吹晚风,棕色的眼眸倒映出远处的沙漠景象。

  没有了死亡即将到来的压迫和物资短缺的焦虑,在天台上吹着风喝着酒,欣赏一下独属于沙漠中的奇特景观,倒也不错。

  “你不去安慰你的小奶猫了?”

  楚泽淮坐在他旁边,在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果然还是对这些奇奇怪怪的称呼接受不能。

  “本来就没有多大感情,当初只是怀疑他是不是被新的污染物给寄生了。”

  栗讼抿了一口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便对着自己的好友解释道,

  “毕竟我觉得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怎么会心智连五岁的小孩子都比不上,是不是精神方面被污染,没想到.....嗯....”

  原来还真有成年男人能娇软成那个样子。

  栗讼也是大开眼界。

  不过鉴于对方也没干什么事,怀疑解除后,就随那个家伙去吧。

  宁安想干啥就去干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也懒得在旁边一直看着,毕竟还有一堆工作任务等着他去做。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真的喜欢这种类型的人。也对,抛去心理因素,单单从行为上分析,宁安确实挺可疑。不过你确认他没问题就行。”

  迎着从沙漠方向吹来的还有些燥热的晚风,楚泽淮晃了晃手中的酒,一口饮下。

  这种产自南洲的酒味道还不错。

  “说起这个,你不觉得白郁也很可疑吗?就是当初在无限画廊的时候,为什么S+级污染物把我们都变成了食物,单独把他变成了食客?”

  栗讼随手把已经空了的瓶子扔在一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深棕色的眼眸眯起,

  “别告诉我,你一点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楚泽淮避开了对方的眼睛,语气随意道:“S级精神侧污染物的心思,谁知道呢。我以前又没接触过它,倒也不至于因为一个污染物怀疑同伴。”

  假的。

  那双避开好友的金橙色眼眸闪了下,作为执行官,楚泽淮当然也想过这个事。

  但是....每当怀疑产生时,他总能想起在死亡沙漠中,那个自己都快熬不住、却还想办法把那颗奇奇怪怪的糖送给他的身影。

  当时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沙漠,死亡的阴影随着时间流逝逐渐逼近,在生与死的关头,白郁却毫不犹豫地选择把身上最后的食物塞过来。

  怀疑,哪怕只有一丝丝怀疑,在这样真挚滚烫的感情面前,都显得无比卑劣和阴暗。

  “那我就不管了,反正这是你的事。”

  栗讼靠在屋顶高出的那一块上,打了个哈欠,余光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爬了上来,于是伸手打了个招呼,

  “小奶猫,你是来找我的吗?”

  绚丽的晚霞映衬下,他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深棕色眼眸中的笑却没有达到眼底。

  “栗讼哥哥,我刚刚想去感谢一下萨尔哥哥,要不是他率先发现城市,我现在可能就死在沙漠里了。但是我发现他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出了门。”

  宁安站住脚步,故意歪了歪头,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天真无邪,

  “结果我看见他偷偷进了白郁哥哥的房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里面还传来奇奇怪怪的声音,栗讼哥哥,你说我是不是该换个时间找他道谢呀?”

  栗讼的手一顿,反射性去看坐在一旁的楚泽淮。

  “都快晚上了,我去看看,别到时候真发生什么事。”

  楚泽淮直接用火焰烧掉了手中空的瓶子,转身往下走。

  “那我也去看看,你等一下我€€€€”

  如果是别人,栗讼才懒得去管对方,毕竟是两个成年人,要是贸然过去,正好碰上尴尬的场面,那多不好。

  但白郁不一样,那可是他们清河市调查局的自己人,对方在感情方面可是相当单纯。

  萨尔那个毫无底线、不知道同时交往了多少人的海王渣男,指不定就要对小白采取一些十八禁的手段。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宁安顿了下,脸上天真的笑容逐渐消失。

  这些天,他也能感觉到栗讼那隐藏在温柔下的冷淡,对方开始越来越懒得去演。

  不过没关系。

  也是时候换一个新的目标了。

  宁安望向楚泽淮离开的背影,眼睛里重新燃起势在必得的火焰。

  **

  楚泽淮和栗讼到达房间门口的时候,刚好碰见打开门的白郁。

  “你这是.....”

  栗讼看着像扛尸体一样扛着萨尔的对方,脑海里不知怎么,闪过一系列杀人抛尸的电影场面。

  他下意识接住了快要从白郁身上滑下来的萨尔,在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后,松了口气。

  “栗队,这个家伙现在需要去医院洗胃。”

  白郁一点也不想让自己干净光洁的藤蔓和萨尔的肌肤相接触,正巧栗讼接住了对方,干脆就直接松手。

  “好。”

  虽然萨尔心跳还在,但口角的白沫和隐隐发紫的脸.....怎么看都需要送去急救。

  栗讼抓着萨尔就往外面赶。

  只不过在第一步的时候,就出了一点小意外。

  由于他抓着萨尔的位置过低,对方本来刚好到脚腕的浴袍直接垂落地上,栗讼没注意一脚踩了上去,再加上萨尔的浴袍特意被弄得松松垮垮、衣领大开,就这么一扯€€€€

  在白郁和栗讼瞪大的眼睛中,那件浴袍直接滑落,露出了里面一.丝.不.挂的......

  “哗”

  一张白床单从天而降,直接把一.丝.不.挂的萨尔和栗讼笼罩在了一起。

  白郁眨了眨眼,等等,他什么都还没看到呢。

  他扭过头,就看见床上的床单不见了踪影,站在床旁边的楚泽淮拍了拍手,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

  “脏东西,不要看,会脏了眼睛。”

  栗讼:........

  所以脏东西就让我自己看是吧,楚泽淮,你可真是我的好友啊。

  栗讼的怨念并没有影响到白郁,后者望着屋内挑了下眉:

  “我不是想问这个,我是想说,您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完全没有发现溜进来的某人。

  “刚刚你们谈话的时候,我就是单纯看看那个家伙有没有把你...呃....你房间里的东西破坏掉,那个人有着挺特殊的爱好,喜欢到处搞破坏。”

  楚泽淮一点也没有趁植不注意偷偷溜进来的心虚感,双手环抱道。

  还好,他并没有在白郁的房间内有奇怪的东西和气味。

  在察觉出这一点后,楚泽淮心里面隐秘地松了口气。

  “是破坏欲吗?我曾经在心理书上看见过这种症状。”

  “没错没错。”

  眼瞅着两人就要围绕着这个话题聊开,白色床单里传来栗讼充满着怨念的声音:“所以说,你们究竟要聊到什么时候?就没有人关注一下我这边吗?”

  **

  **

  栗讼和白郁将萨尔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栗讼负责抗人,白郁则是当事植,需要对情况进行说明,于是便一起去了。

  楚泽淮倒也想跟着去,但被白郁强行给按在了没有床单的床上。

  “您现在翅膀上的伤还没好,剧烈运动很容易造成伤口破裂,医生说,因为当初没有愈合又反复受伤,这次修养必须重视。”

  这是白郁走之前的原话。

  楚泽淮独自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金色翅膀叹气,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一个可可爱爱的杯子。

  是白郁的杯子,上次还见他用过。

  无聊中的楚泽淮拿起来看了看,还没有看几分钟,身旁就跑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软软的,直接贴在了他的身上。

  “呼,跑得好累,你们速度都好快啊。”

  宁安白皙的脸因为跑步而有些红润,不像正常人跑步后的狼狈,反而有一种令人怜爱的感觉。

  楚泽淮往远处挪了挪。

  面对如此明显的拒绝,宁安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又贴了上去:“这个水杯好可爱啊,是泽淮哥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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