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不怕死在床上啊。”
白郁把自己的花苞拽回来,浅绿色眼眸深沉下去,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
“你舍不得的,我知道,因为你喜欢我。”
看着男朋友第一次露出那样的神情,楚泽淮心里面其实也有一点点发怵,但表面上还是一副相当淡定的模样。
“你确定吗?这么想吃的话,不如多来一点?”
白郁半眯起眼睛,几十个纯白色的花苞同时蹭上了对方的脸。
“现在还没有到晚上。”
楚泽淮咽了口口水,指了指外面大亮的天。
他好像真的把植撩得有些过火了。
“没关系,我可以装作已经到了晚上。”
一根藤蔓爬过去,‘唰’一下就拉上了深色的窗帘。
在突然昏暗下去的空间内,气氛逐渐变得暧昧又危险起来。
“叮铃铃铃€€€€”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也让楚泽淮松了口气。
“是你的手机,去接吧。”
他趁机摆脱了藤蔓的束缚,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有点困,我要再去好好睡一觉。”
白郁‘嗯’了一声,随后看向手机屏幕上的联系人。
是沈榕。
这家伙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间点来。
总不能又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打扰他吧。
不过为了防止重要的事情被遗漏,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白郁,这里有你的一个包裹,从西洲那边寄过来的。”
沈榕有些复杂的声音响起。
“嗯?可是我没有从西洲买东西。”
白郁疑惑道。
“不是商品,是萨尔寄过来的。我在这里先向你道个歉,因为怕他会寄过来一些监听监控设施,所以就先拿去安检机照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嗯,有些特殊,我想你需要过来一下,不是市长办公室,是流银市调查局。”
沈榕支支吾吾道,中途还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
“好的。”
电话挂断,白郁推开门打算离开,就看见原本打算去卧室休息的人也跟了过来。
“你不是要去睡觉吗?”
白郁扬眉。
“咳,谁知道萨尔那个家伙会寄过来什么东西,万一他又想挑拨我们关系怎么办。”
楚泽淮解释道。
以萨尔那个尿性,为了看热闹而送过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很正常。
万一里面是一些让白郁误会的东西,他在旁边的话,也好及时解释。
不过当他在流银市调查局看到那所谓的东西后,又后悔了。
“你认识?”
白郁坐在流银市调查局的会议室椅子上,伸出手勾起了那个纯黑色的手铐,看向了明显认识这些东西的楚泽淮。
“嗯,以前见过,还用过一次。”
楚泽淮看着一箱子的纯黑色金属制品,表情有些复杂。
这些都是专门束缚S级失控觉醒者的用具,他在四洲联盟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经常处于黄色数值区间,好几次差几十就要升红,所以在西洲时被短暂地关过一次。
后来不再高强度杀污染物后,数值降了下去,变成了长时间处于绿色数值偶尔升黄的状态,就只用带着监测仪。
楚泽淮在这里回忆过去,白郁已经打开了箱子里面附带的两张纸。
一张是萨尔的信,说是为了之前脑子一抽的举动和嘴贱道歉,同时也感谢他当初的手下留情,这是他代表圣塔送过来的礼物。
字里行间都充斥着‘被迫’两个字的气息,笔锋处还有一些挣扎,一看就是被另一位西洲区域执行官强压着头写下来。
白郁对这封信不感兴趣,扫了两眼把它鉴定为垃圾后,直接团吧团吧就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面。
那一张纸是一张说明书,详细介绍了当S级别的觉醒者长时间处于失控边缘的时候,该如何使用这些用具,将人控制在一个安全无害的区域。
“这家伙总算是送了点有用的东西。”
白郁抖了抖手中的说明书,看向一旁的沈榕,
“流银市调查局里面有配套的房间吗?”
“有的,这个是每个调查局都要强制配备的。”
沈榕点点头。
毕竟调查员们长期接触污染物,精神失控的概率挺大,但又不能真的把人送去监狱里面。
“走吧,正好你来了,去试一试呗。”
白郁将手中的说明书和手铐一同扔进箱子里,用一根大藤蔓卷起箱子,示意沈榕带路。
楚泽淮猛地睁大了眼,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跟上来:“我觉得我现在的精神状态很稳定。”
“可是我想看。”
白郁望着自己的男朋友,浅绿色眼眸中带着期待和跃跃欲试,
“你就不能满足一下我吗?”
“.....行吧。”
**
流银市调查局一个特制密闭房间内。
“这个手铐是用来抑制能量流转的,是和椅子配对的....”
白郁对着说明书一件一件使用。
‘咔嚓’两声,楚泽淮的手腕就被拷在了扶手上。
“这个链子....监测仪上面居然还有暗槽吗?”
白郁以前经常用手指勾着对方的监测仪把人拽过来,还真没有想到监测仪上面还能挂链条。
他伸手摸上了监测仪后面,掰开了一小块金属,成功把链子安装上去,然后再把另一头连在墙上。
“这两个是什么东西?”
白郁从箱子里拿出来两个巴掌大小的、纯黑色的金属扣子。
“这是专门为鸟类觉醒者准备的、禁锢住翅膀的用具。”
楚泽淮解释道,看懂对方眼神的他,乖乖把自己的翅膀伸展开来。
“你现在这个样子好乖。”
白郁笑眯眯地凑过去,在对方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后拿金属扣子把翅膀最中间的骨节和身后的墙壁固定在一起。
“那这个又是什么?”
白郁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长长的黑色皮革条。
“是眼罩,因为刺眼的光线有时候也会刺激到失控觉醒者的精神。”
楚泽淮刚刚解释完,就感觉眼前一黑。
“啪嗒”一声,眼罩的两个末端在他后脑勺上扣住。
感受到身上的束缚越来越多,楚泽淮叹了口气:“好玩吗?你满意了吗?”
“我觉得挺好玩的,第一次看你这个样子。”
白郁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安抚了一下因为视野突然消失而反射性有些不安的小鸟,随后拿出了最后一个道具。
说明书上说,这个是防止失控的觉醒者咬人的。
他想了想,还是把东西又扔回了箱子里。
楚泽淮的声音还挺好听的,没必要堵住。
“你打算让我维持这个状态多久?”
没有感知到最后一个用具,楚泽淮也明白对方应该是已经满足了。
然而白郁下一句话,却让他整个人僵住了。
“天黑了哦。”
白郁卡住了楚泽淮的下巴,藤蔓伸出,纯白色的花苞顺着制服的领口往下,
“而且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小惊喜。”
楚泽淮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危险预感在疯狂叫嚣。
“楚泽淮,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就要为你这三天的举动负责。”
纯白色的花苞找对了地方,随后静静盛开。
白郁的花分为两类,一类是放毒攻击的花,一类是催.情授粉的花,前者用于敌人,后者用于男朋友,而催眠的花可以用在两者身上。
但白郁觉得,攻击性的花,也不是不能用在作死的对象身上。
当然,他肯定不会对楚泽淮用毒,他只是用了一点刺激性的花粉罢了。
几十秒后,椅子上的人不断扭动挣扎,“哗啦啦”的铁链撞击声响起。
“白郁,我感觉里面好痒,你快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