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破产后我绝症痊愈了 第9章

  盛危定住脚步,耳边还缠绕着林鹿的吐息。

  他眉峰冷淡,半晌嗤笑,“我的人?真敢说啊……”

  回到之前的位置上,盛危早就吃好了,林鹿只动了几筷子,大多菜品都没动过。

  随意应付了几口,林鹿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待,起身,“回去吧。”

  盛危掀了掀眼皮,扫了一圈残存的菜品,“你是真的一点辣都吃不了。”

  林鹿摸了摸肚子,表情惆怅:“……今天已经算是挑战极限了。”

  盛危扯了扯嘴角,没做评价,转头接了个电话,回来告诉他:“刚才喝酒了,我让钱特助过来接。”

  “他在哪儿?”

  “停车场。”

  新京市九月昼暖夜凉,地下停车场气温要更压抑些,灰尘裹挟着泥土的腥味,丝丝缕缕往人鼻尖钻。

  林鹿走在盛危身后,干净的气味消减了呼吸的不适。

  他有些走神,想起前世林海天和萱姨的关系也不是无迹可循。

  萱姨的工作是林海天的私人秘书,所以在林宅也有她的一间客房。

  还在高中的时候,有几回半夜他起来倒水,曾经见过衣带松垮的萱姨从林海天房间里出来。

  只不过从他很小的时候,林海天就给他灌输精英思想,他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才无暇顾及这些反常。

  进入大学又忙于各种竞赛,毕业后就沉溺事业,忙碌奔波逐渐把这些回忆冲淡了。

  盛危:“在想什么?”

  林鹿侧过脸,看向身边的人,盛危身量够高,光从出入口照到侧脸,将鼻高眉深勾勒的极富攻击性,气场凌厉而傲慢。

  他看了半晌,思忖道:“听管家说盛哥父母关系很好。”

  盛危漫不经心:“是还不错。”

  林鹿没说话。

  “怎么?”盛危掀起眼皮,睨他一眼:“你父母关系不好?”

  林鹿扭开脸,很自然的笑了笑,“也很好。”

  终于坐进商务车,前头钱特助拧动车钥匙,转过头来和他打招呼,“林总,好久不见。”

  “钱特助,大晚上的辛苦了。”林鹿笑吟吟的。

  夜幕星垂,豪华商务车融入高架车流,垂落的灯光滑过车体流畅的弧线,晚风就着夜色轻轻送拂。

  “不辛苦。”

  钱特助说,“有加班费。”

  林鹿觉得他的回答还挺有意思。

  他是死过一回的人,经历过濒临死亡的绝望,对利益和权势倒看淡了。

  想起他曾挖过钱特助被拒绝,想上一世他对所谓忠诚不屑一顾,现在却觉得这种品质难能珍贵。

  夜风拂起额前碎发,林鹿手肘搭在连窗边,唇边含笑:“这么说如果我给你的开的工资比盛总更多,你也会来为我工作吗?”

  钱特助摸了摸寸头,“这是不一样的。”

  林鹿还打算继续逗他,一直闭目养神的盛危冷飕飕开口:“你和谁都能聊起来?”

  林鹿终于安静了,他将头发捋到耳后,凑到盛危耳边轻轻:

  “怎么你吃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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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盛危眉心一跳。

  林鹿倚着车窗,手托着腮,眉眼蓄满笑意,毫不避讳地对视。

  商务车里一片寂静,盛危周围空气像是结了冻。

  钱特助兢兢业业的开车,装作没有听到两人对话。

  盛危开口,提的却是另一件事:“再过几天是你生日?”

  林鹿回想了一下,他的生日确实就要到了,印象中是九月的第三个星期五。

  许多年没有过生日,竟连具体日期都要忘了。

  在他还在上幼儿园,亲生母亲欧云芸还没疯的时候,由于他和林海天生日在同一个月,就相隔几天,林海天工作又很忙,所以两个人的生日往往并在一起庆祝。

  欧云芸手艺很好,能张罗出一桌好菜。

  她鼓励他去交朋友,过生日的时候往往能请一堆小朋友回来,整个林宅都布置满了闪闪发亮的装饰品。

  生日会过后,欧云芸还会制作一大堆的烤饼、糖果和小蛋糕,带着他到银杏公益公园,或慈善福利院去分发给那里的小朋友。

  他从小就是玻璃娃娃,不能吃那些过甜过辣的刺激性食物,所以偶尔趁欧云芸不注意,他会偷偷藏一两个糖果在袖子里,在欧云芸没注意的时候吃掉。

  这些事。

  遥远的仿佛是上辈子发生的。

  林鹿靠着车窗,一双眼睛看似望着外面,实则微微有些涣散。

  等了半晌,没等到林鹿的肯定或否认,盛危转过头:“林鹿?”

  他微一怔,车窗倒影中林鹿表情和平时没有多大区别,姿势可以说是慵懒,纤白的手指托着尖巧的下巴,眼睑微垂,却莫名单调又孤寂。

  孤寂?

  盛危惊讶于自己的感觉。

  信息时代消息流通一向很快,身为林氏掌舵人的林鹿和业内各大佬交往密切,经常登上各大头版头条。

  林鹿会缺人陪?

  盛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林鹿眨了下眼,涣散的瞳孔找回了焦距,脸上表情就像按下了暂停键活了过来,满怀期待:“盛哥刚才问生日?”

  “是打算给我什么惊喜吗?”

  盛危松开袖口,嗓音低沉又意味深长:“是啊,所以你好好期待一下。”

  回到盛宅,已经将近晚上十点多。

  钱特助把车开进车库,走出电梯的时候,整个别墅里安安静静。

  佣人们都各自回房,管家和许姨还在等他们。

  管家接过外套,“先生喝酒了吗?要不我给先生煮碗醒酒汤?”

  “没喝多少,”盛危往楼上走。

  许姨从厨房端出拼盘:“今天烤了些果脯饼干,刚出炉的,林先生要趁热尝尝吗?”

  盛危对甜食没什么兴趣,径直回房了。

  林鹿倒是想尝两块,但他不争气的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于是挣扎着摇摇头。

  “太可惜了。”许姨看着热气腾腾的饼干盘,可惜叹气。

  林鹿比她还要惋惜。

  见林鹿要去楼上洗澡,管家不放心,“林先生要去沐浴,需要我帮忙放水吗?”

  “麻烦您了。”

  管家对他笑了笑。

  主卧浴室里有淋浴声,林鹿就拿了毛巾去隔壁房间的浴室,管家给他放好热水。

  “那我就先出去了,林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按旁边的这个按键,铃声是通向客厅的。”

  林鹿还记得刚来的时候管家介绍过盛危母亲身体不好,所以这些应急按键可能就是为了这个安装的。

  同样是母亲生病,感情缺位啊…

  “唔……”

  水温恰到好处,刚一下水,温热的水流包裹全身,林鹿眯起眼,感觉骨头缝里的寒气都被驱散了,连血管经脉都舒展开来,腹部疼痛也略微舒缓。

  浴缸和他家是同一个牌子,林鹿调成按摩模式,枕着浴缸翻看手机。

  林海天的转账到了,他也没在乎数额,直接把钱转给助理姜学文。

  楼扬也给他发了几十条信息,全都是在几内亚拍的地貌风光,还有很多他和当地人的合影。

  [楼扬:还给你带了点小礼物,不用太感激我。]

  楼扬每去一个地方就会给他带一大包当地的特产,林鹿都已经习惯了,这些东西还都放在林宅,得找个机会整理一下拿出来。

  林鹿撩起水浇在肩头,温水沿着锁骨下滑,淅淅沥沥的落回浴缸。

  说到礼物,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双木从刚起步开始,决策、运营都是他来做,可以说是整个公司都是靠他支撑起来的。

  柏季言离不开他,也不敢得罪他,所以把那个和他相貌有几分相似的男孩藏的很好。

  就连偷偷给那个男孩买礼物用的都是他的名义。

  那个男孩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十八线小明星,似乎是一个人气不高的偶像团体的成员,再过几天就是他们的出道三年纪念日。

  有个娱乐综艺邀请他们当集体嘉宾,同台互动,除了个人在节目的发挥,身上佩戴的首饰往往也会很吸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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