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破产后我绝症痊愈了 第23章

  石亭里芳草掩映,碧空晴日,两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就像一幅画。

  盛危浑身都在冒冷气,绷着脸瞧着许诺通红的脸,林鹿肩头不属于他的外套,以及中间过近的距离。

  心中警铃大作,随后他轻嗤一声。

  哈,马脚露出来了吧,就知道林鹿不可能安分。

  这小狐狸是想拉拢他身边的人?

  作者有话说:

  盛危:原来是对我身边人有想法。

  鹿鹿:我没有,别瞎说。

第19章

  下午三点。

  林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摇椅里,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沿着苍白的脸颊下滑。

  摸约过了十几分钟,才缓缓睁开眼。

  秋风撩起额头散乱的碎发,他捏了捏干涩的喉咙,深深呼出一口气。

  又被噩梦缠住了。

  九月午后的太阳几乎没有多少温度了,果然在冰凉的环境里面就容易做这种梦。

  回到那间灰白色调的病房,他忍受着心脏的疼痛,日复一日的躺在床上,看着点滴里的药水顺着导管流进他青紫的手背,光洁无暇的皮肤早已面目全非布满针孔。

  只有靠这种方式才能苟延残喘延续着他的生命,等待不知何时到来的死亡。

  林鹿一向不喜欢等待。

  母亲被送去疗养院的那天,正好小学刚放暑假,放学后,他手里捏着准备给母亲看的成绩单跑回家,却发现平时母亲在的厨房空空荡荡。

  他蹬蹬蹬又跑去主卧,大床上面的枕头从两个变成一个,母亲的衣服,首饰,相册都被收了起来。

  林海天弯腰,摸摸他的头,“你妈妈只是生病了,等他病好了就会回来的,你等等她。”

  于是小时候林鹿一有空就会跑到庭院台阶那里等,但他始终没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

  等待并不好受,但更不好受的还是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时间。

  后来他的手被肿得已经扎不进去针,只好换更粗的针,药物又产生了耐药性,于是只能增加剂量。

  那些救他命的药物在杀死病毒的同时,也在杀死他的细胞。

  每次打完吊水胃酸不断上涌,他都会吐的昏天黑地的,喉咙就像被火楔灼烧一遍。

  可即便是被药物折磨成那个样子,他最后也没活下来,所以重生再来一遍就没什么意思了。

  林鹿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清空思绪。

  冷汗浸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凉意顺着后背爬上后颈,这种的滋味真是难捱。

  林鹿撑着墙壁,慢吞吞站起身,等那一阵熟悉的眩晕过去,才缓缓走进房间。

  他换了身较厚实些的,纯棉的高领针织衫,把室内的空调温度调到最高。

  别墅里本身就有恒温系统,空调温度调到最高甚至有点热了。

  林鹿感觉到冰凉的手脚逐渐回暖,他才拉上窗帘,躺在床上。

  把厚重的被子卷起来盖在身上,虽然有点喘不过气,却让他觉得安心的程度,才放任自己睡过去。

  ……

  睡醒的时候已是傍晚。

  刚睁开眼,林鹿视线还有些迷茫,睡了沉沉的一觉,他甚至觉得脑仁突突跳的有点发疼。

  就这么摊着手,躺在床上躺了半个钟头。

  他才慢吞吞的起床,肩头披了件外套到阳台透气,日落后气温比下午更低了,略带凉意的风一吹,他混沌浑噩的头脑慢慢清醒过来。

  在温热干燥的房间里面睡了一下午,嗓子渴的不成样子。

  他理了理衣服下楼,正好碰上盛危从玄关进门。

  管家迎门,好奇的问:“上午先生不是说有酒局,不回来吃晚餐?”

  盛危:“就去走了个过场,想想还是早点回来比较好。”毕竟家里有头小狐狸不知道在憋什么坏。

  林鹿去厨房接了杯温开水,润泽的温水躺过干涩的喉咙,他舒服的叹了口气。

  盛危就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对上他的视线,林鹿喝的太急,差点呛到喉咙:“盛哥。”

  盛危挑了下眉,嗓音低沉懒散,“翠绿湾要公开竞拍了,你知道吧?”

  管家听见他们要谈正事,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林鹿眼睑微颤了颤:“知道。”

  盛危语气透出一股漫不经心:“听说柏季言想拍下翠绿湾在那里开发成高级住宅区。”

  “眼看着就要竞拍了,但他手里还缺了些钱,正急的焦头烂额呢。”

  林鹿垂着眼,这个消息他早知道了,姜学文告诉他柏季言在想尽办法联络他。

  盛危和他签的那一纸合约,可不仅仅是让他在做客而已,合约上明确规定在这期间林鹿的立场必须站在盛危这里。

  但即使签下了合约,盛危依旧怀疑林鹿这么爽快的答应,是否还有别有所图的阴谋。

  故意告诉林鹿这个消息也是为了试探他,试探这两个人现在还有没有联系。

  盛危一连等了几天。

  等了又等,也没看到林鹿有什么反应。

  这天前钱特助例行到办公室汇报,汇报完毕正打算离开,盛危留住他,“林鹿还没有动静?”

  “柏季言还在四处筹钱,林总应该是没有出手帮忙的。”钱特助说。

  盛总眉一挑,靠在椅背上端详。

  他原以为林鹿在这个关头拉拢他身边的人,是要做点什么,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

  直到三天后,曾经到别处造访过的唐秘书又来了。

  这次他倒没有要进门做客,而是将一个信封塞给了正职班的许诺,叮嘱他一定要把信封亲手交给林鹿。

  柏季言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怎么也联系不到林鹿,实在没办法,这才出此下策。

  听说是给林鹿的,许诺当场应下来。

  等到轮班,他扭脸就往别墅里跑。

  许姨正在厨房里削水果,他先凑过来和许姨打了个招呼,许姨一看见他,脸就拉的老长:“不是让你没事别往这跑,你怎么又过来了?”

  许诺喘着气:“我是给林先生送信的。”

  盛危正和李伯打算出门,恰巧听到这句话,眼皮子一跳,停下脚步:“给林先生的信?”

  许诺点头,“是上回的唐秘书送来的。”

  盛危视线在那封精致平整的信封上徘徊,脸色冷沉,柏季言给林鹿的信?

  还恰巧是许诺来送?

  “除了信,还有别的东西?”他问。

  许诺忙说,“没有了。”

  盛危目光幽深,看向旁边的管家,“你把信送给他,他是什么反应,回来一五一十告诉我。”

  林鹿太过狡猾,他不能确定许诺是不是已经被糖衣炮弹哄骗了,还是让管家去更为稳妥,还能试探林鹿的反应。

  盛危冷哼一声。

  看你这回还怎么装的下去。

  许诺原本想坚持自己去送,但许姨察言观色,在旁边使劲拉住他,他这才没吭声。

  作者有话说:

  柏季言:《三手情书》

  顾名思义,辗转了三个人手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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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林鹿正躺在摇椅上和楼扬聊天。

  [楼扬:你一定不知道这几天我发生了什么,我不是想找个有航班的地方吗?结果到处打听,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方,机票都订好了,结果游行了!]

  [楼扬:图片,图片。]

  林鹿放大图片,照片里似乎是隔着宾馆窗户拍的,长长街道上人满为患,青年男女高举着涂鸦的招牌,站满了整条街道。

  他皱了皱眉,问楼扬:[你没事吧?]

  [楼扬:人没事,就是飞机暂时飞不起来了,这些人游行示威,手拉手把一些火车站,汽车站还有飞机场都拦起来,我现在住在酒店里。]

  似乎是觉得打字太慢了,楼扬发了条语音过来,语气兴奋,“如果不是赶着回国,我还真想在这里多拍拍看看,虽然这国家小的很,但是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碰到游行,还挺新鲜的。”

  林鹿:“……”

  他早该知道的。

  楼扬从小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兴奋点都是歪的,正常人碰到这种事情肯定缩在宾馆里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但是他居然还觉得很有意思。

  他也回了道语音过去:“这个时候胆子大不是什么好事,能离开的话,还是早点从那个地方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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