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破产后我绝症痊愈了 第152章

  话说到一半,他打了个喷嚏:“啾。”

  海水浇在身上的水不冷,但是被风一吹,反而有点透凉。

  盛危道:“先回去洗澡。”

  “我现在就想把衣服脱了。”林鹿说,湿透的套头衫粘在后背上的感觉并不好受。

  漂流的地点离他们居住的水屋并不远,走路十多分钟就到了。

  一回到水屋里,林鹿没有犹豫就把套头衫脱了。

  都是男人,盛危也没刻意避嫌。

  他一转身,就看到林鹿背对着他,已经在脱裤子了,林鹿腰身是他见过最瘦的,没有一丝赘余,薄得一只手都能握得过来,偏生臀又很饱满,从后面看雪白的皮肤上还挂着水珠,腰窝从中间深深凹陷下去。

  林鹿脱到一半,才想到后面还有个人。

  头一抬,就和盛危对上视线。

  盛危手抄在口袋里看着他,眼底深邃透不出什么情绪,但林鹿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他又觉得不可能,盛危怎么会对他有想法?

  但可能这两天他脑筋坏了,林鹿歪了下头:“要不,一起洗?”

  103.第103章

  此话一出,水屋里静了有半分钟。

  盛危开口:“又发烧了?”

  “没有呀,”林鹿茫然。

  盛危:“那你怎么大白天的说胡话?”

  林鹿拿起浴袍往浴室走:“…你不去,那我去洗了。”

  “洗你的。”盛危说。

  水屋里做了干湿分离,洗手间跟浴室是隔开的,推门一进去他才发现浴室居然是半开放式的。

  朝向外面的方向,一大片都是玻璃,躺在浴缸里面就能看到外面靛蓝的海水,海浪层层叠叠地冲刷着礁石,在沙滩上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

  林鹿给浴缸里放满热水,躺进去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

  他不知道盛危怎么忽然带他来这里了,要是楼扬他会觉得是特意带他来散心的,但盛危怎么可能对他这么好?毕竟他上辈子还挺不干人事的。

  不过这些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他仰头靠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包裹着透着凉意的身体,一睁眼就能看到外面的碧海蓝天,紧张的神经此刻都松缓了,身心都得到了短暂的治愈。

  不知不觉,他躺在浴缸里都要睡着了。

  忽然门被拍了两下,盛危倚在门边道:“你毛巾没拿。”

  林鹿说:“你帮我拿进来吧。”

  盛危一顿,他原本就是想给他丢门口的。

  门被推开,林鹿揉揉眼睛,看到盛危一手抓着浴巾擦着头上的水,光着脚拿着两条干净的毛巾走进来。

  盛危应该也已经洗过澡了,头发还滴着水,身上只披了件松松垮垮的浴袍,从没扎紧的腰带隐约透出扎实的肌肉线条。

  “给你放这里了。”盛危把毛巾丢在旁边的架子上。

  林鹿揉揉眼睛,点点头。

  盛危见他大半个身子泡在浴缸里,头发都被浸湿了,头顶还堆了一大堆泡沫,远远看上去就像头上扣了个雪堆做的白帽子。

  也没多做停留,留下毛巾,拉开门就出去了。

  林鹿泡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已经半个小时后了。

  水屋里安安静静,没有什么声响。

  林鹿将头发烘得半干,原先是想到卧室里整理一下行李,后来又想到他们走得就很即兴,他也根本没带什么行李,只在整理脏衣服的时候,从口袋里面摸出那两张赠送的跳伞体验票

  他左右找了一圈,没在休息室和卧室看到人,才发现盛危站在外面接电话。

  水屋虽然从外面看是木质结构,但门窗隔音很好,估计是为了防止外面的海浪声惊扰到客人晚上休息,所以门窗都是用的特殊的隔音材质。

  林鹿轻手轻脚推开门。

  盛危背对他站在台阶上,背部宽阔,脚下海浪不断冲刷,听到身后的动静,才转过身来,对手机那头说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

  林鹿看出他神色难得凝重,就问:“我打扰你了?”

  “没有,不是工作上的事,”盛危手插进口袋里:“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鹿拿出那两张票,晃了晃:“去跳伞吗?”

  盛危诧异:“你不怕了?”

  “我什么时候怕了?”

  “在皮划艇上粘着我的是谁?”盛危挑眉,“粘得那么紧,撕都撕不掉。”

  “跳伞又不一样,我又不恐高,只是怕水,毕竟我不会游泳,掉到水里面,没办法自救。”林鹿脸红了红,“而且再给我个机会,我会表现得更好。”

  “你总是有理。”

  盛危拉开门,走回水屋:“心脏不好还能跳伞?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林鹿跟在后面,有理有据:“难道心脏不好就要拒绝刺激性的活动?股票基金风控投资哪个不刺激?再说了,我以前玩过滑翔翼,也没出过什么事。”

  盛危嗤笑:“你要是真出了事,现在就不在这里了。”

  林鹿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先前玩漂流的时候还百般不情愿,感觉体验不错,又惦记上了跳伞。

  换做是以前盛危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毕竟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万一身体撑不住出事了,最后给别人添麻烦的人。

  但想到刚才管家打过来的电话,他还是没能立刻拒绝。

  管家说找到了林鹿的诊断书,并且联系到了医生,“诊断书上的情况很详细,医生看完说从心电图和彩超上来看,林先生这种情况属于很严重的,冠脉钙化甚至影响胸腔血管,要是不采用任何治疗措施,说不准什么时候人就没了……”

  管家痛惜道:“平时看林先生身体不太好,没想到还隐藏着这样的病情……”

  盛危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他本来应该是高兴的,毕竟这也算善恶有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实在没感受到那种情绪,反而是另一种莫名的烦闷和焦躁。

  就像是握在掌心的一缕烟雾,他想尽办法想将他挽留,但握得越紧,它反而消散得越快。

  最终盛危还是松了口:“明天吧,等明天你没有改变主意,我们就去。”

  傍晚他们点了份酒店套餐,吃了晚餐盛危要用书房开远程会议,林鹿逛了逛水屋便回卧室了。

  水屋客厅有一间柜子里面,摆放着常用的生活用品,林鹿还在里面找到了一包烟。

  他坐在露台上,耳边听着阵阵的海浪声,点了支烟,抿着烟仰起头。

  弥白的薄烟四散开来,入眼是夜幕星辰星垂满天。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留下来处理欧女士的后事?但他之前分明知道欧女士所剩的时日无多了,却还是没多花时间来多陪陪她,又何必等人去世了再装模作样,自我感动?

  这种念头时常萦绕在他脑海,尤其是他身体不舒服,心脏难受,闷痛的时候,更是觉得无心无力。

  掰掰指头算一算,他剩下来的时间也不多了,这个事实清晰又沉重,就像一堆雾霾笼罩在他的心头,化不去散不开,不管盛危为什么把他带到这里来,但确实能缓解一两分沉闷。

  至少在白天漂流的时候,他脑海里确实被清空了。

  欣赏够了星空的景色,他才转身回到卧室里。

  他到客厅去倒了杯水喝,经过书房看到里面透出灯光,就知道盛危还在忙。

  他也没打扰,回到卧室就躺到床上睡觉了。

  ……

  断断续续做了几个不怎么样的梦,林鹿再睁眼,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了。他来到客厅看到盛危居然在做早餐,一个哈欠又被吓回去了:“盛哥,你还会做菜?”

  他凑过去观围,盛危起锅烧油,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见林鹿满脸诧异,盛危百忙中瞥他一眼:“许姨没来家里之前,我吃空气的?”

  林鹿一想也是,许姨也是最近几年才来的,之前应该都是盛危自己照顾自己。

  这么一想,他都有点同情盛危了。

  至少他从小到大至少有四五个厨师换着给他做菜,还有专门的营养师负责饮食搭配。

  盛危不往他那个方向看,都知道他又在脑补一些有的没的。

  “要我帮忙吗?”林鹿挽起袖口。

  被拒绝得也很干脆:“不用。”

  林鹿立马把假惺惺挽起来的袖子重新放下去。

  盛危:“去洗漱,然后来吃早餐。”

  林鹿乖乖回到卧室洗漱,等他打理好自己,重新回来到客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份热气腾腾早餐。

  “看卖相,要不是亲眼看到是你做的,我还以为是叫的套餐呢。”林鹿夸赞道。

  这话倒是真心实意,没有丝毫夸大。

  盛危回应他的还是很简略:“吃你的。”

  林鹿拿起小刀将蛋烧切开,里面的蛋黄和黄油一同流下来,让人看着很有食欲。

  他尝了一口,惊讶发现居然丝毫不比许姨做得差。

  有这个手艺去管理盛氏也太可惜了。

  填饱了肚子,盛危叫来服务人员清洗厨具和餐具,两人一起往跳伞场地走去。

  今天的风比昨天还要再大一点,途径角岩那里能看到许多帆船,浮潜的,还有人在玩摩托艇,音浪特别大,还有人故意比谁溅起的水花最高。

  见林鹿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看,盛危开口:“怎么,你也想去试试?”

  “那倒不是。”林鹿拨了拨耳边被吹乱了的头发,指向一个方向:“你看,那是不是海豚?”

  盛危抬头一看,发现还真是,这边海域经常有人在浅滩目击到海豚,没想到被他们碰上了。

  “运气不错,”盛危说。

  等到那头海豚在海平面上跳跃了几下,随后便扎入海里消失不见了,他们才继续往前走,林鹿说:“我忽然想到库库了。”

  盛危觉得他这个思维跳跃还挺大的。

  林鹿询问他:“它独自一个在那里应该挺寂寞的,你有没有想过哪天把他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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