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破产后我绝症痊愈了 第189章

  林鹿眼风一飘,往旁边瞥了一眼,盛危正坐在他旁边给他削蜜瓜。

  巴掌大的蜜瓜特别甜,但皮也很薄,不好削,林鹿闲着没事的时候试过,好好的一只蜜瓜给他削得坑坑洼洼,后来干脆还是用刀切了。

  但盛危的手法就很利落,瓜皮薄薄的连成一串落下来,连个断面都没有。

  削了皮的瓜,再切成一瓣一瓣。

  听见这话,手微妙地顿了顿。

  林鹿婉拒,“还是算了,这不太合适。”

  “这合不合适,只有相处了才知道,没处过怎么知道不合适呢?”大婶铁了心要做红娘,眼珠子一转,又说:“你看,你家是开果园的,她家正好是开水果店的,是不是天作之合吗?”

  林鹿咳嗽:“咳咳咳……”

  好不容易止了咳,林鹿忽然感觉嘴唇上碰到冰冰凉凉的东西,低头一看,盛危将瓜瓣递到他唇边,碰了碰:“张嘴。”

  “大婶。”盛危转头对大婶说话。

  大婶应道:“……哎。”

  大婶其实没怎么和盛危说过几句话,林鹿成天笑眯眯的,但盛危瞧着就很不好说话。

  “那开果园的和削水果的是不是也是天作之合?”

  大婶:“…?”

  “咳咳……”林鹿咀嚼着嘴里的蜜瓜,差点呛进肺管子,用脚碰了碰盛危的腿,压低声音道:“你别胡说八道了。”

  盛危却问:“瓜怎么样?”

  林鹿嗯了一声:“很甜。”

  “那再来一块。”盛危拿起一块,碰了碰他的嘴角。

  林鹿说:“你放到碗里,我自己能吃。”

  盛危没同意:“你固定刚摘,还是不要挪动的好。”

  “我手臂只是筋扭了又不是残疾了,护士都说固定摘了,就能活动了。”

  盛危还是那句话:“听我的,张嘴。”

  林鹿拗不过他,却注意到盛危手指上的蜜瓜汁,仗着没人注意,故意装着不经意舌尖舔了舔。

  盛危也感受到他故意逗弄,眉头皱起来,抿紧嘴唇,压低眉眼看着他。

  林鹿注意到他的视线,眼尾得意地翘起来,目光飞了他一眼。

  但出乎意料的是,盛危并未生气,只是翻转手腕,将手背贴着他的脸颊碰了碰,滑下来:“好好吃。”

  林鹿耳尖飘起一缕不明显的薄红。

  这几天盛危伺候他伺的候太好了,他其实有点分辨不清这是盛危喜欢他,还是他想了,盛危只是单纯因为觉得这件事因他而起,所以想负责任,照顾他。

  吃完了蜜瓜,盛危去洗手,顺便又去给他接了杯水漱口,大婶都看在眼里,“你哥对你真好。”

  林鹿一愣,他好像没和大婶说过他和盛危的关系。

  “惊讶我是怎么知道的?”大婶看他惊讶,还以为自己说对了,她伸出指头点点自己的眼睛,“你们面相一看就是一家人,肯定经常住在一起。”

  这话算是说对了一半。

  之前他们确实住在一起。

  盛危来了点兴趣:“那要是面相是一家人,但又不是一家人,该怎么说?”

  大婶顺口道:“那不就是夫妻相吗?”

  129.第129章

  在大婶的盛情邀约下,林鹿被拉过去陪着打了两轮牌。

  这群大爷大婶属于人菜瘾大,连算牌都不会,林鹿要是想赢,那还是轻轻松松。

  但盛危看得出林鹿有意放水,故意把牌拆开,让那群大伯大婶走牌,逗得他们乐呵呵的。

  每当这个时候,盛危就会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格外柔软。

  看着林鹿的侧脸,他忍不住抬手,把手掌放在林鹿的头上揉了两下,细软的发丝搔在掌心。

  林鹿猝不及防被揉头,抬头看他一眼,意思是在问他忽然摸他的头做什么。

  盛危用指骨挑弄起他一缕发丝:“你出你的牌,别理我。”

  林鹿头皮痒痒的,“我集中不了注意力。”

  盛危没说话,只是觉得缠在指尖的发丝柔软细腻,他心脏怦怦跳得很快。

  鬼使神差地低头在那缕发丝上嗅了嗅,又蹭了蹭。

  林鹿感觉不对,扭头一看,见盛危就跟头大狗似的嗅蹭,他耳尖倏地就红了。

  大庭广众的,这么多人呢!

  盛危怎么能……

  他迅速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大爷大婶的注意力全都在牌面上,这才舒了口气。

  忍不住抬脚踩了盛危一脚:“你做什么?”

  “你头发好细,”盛危还没松开,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将那几缕发丝缠在指尖搓了搓:“和我的完全不一样。”

  他还握住林鹿的手,放到自己头上:“你摸摸看。”

  林鹿还是要脸的,跟盛危的厚脸皮不一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不出这样的举动。

  他倏地把手收回来,耳尖的热意仿佛顺着毛细血管蔓延到了整张脸。

  偏这个时候,还有一个大伯一边出牌一边说:“最近降温了,坐在这亭子里打牌还真有点冷。”

  “小鹿的脸就红润润的。”

  “年轻人嘛,火力壮。”

  林鹿耳尖烫得惊人,他有意在勾搭盛危,但有的时候,他觉得盛危也在故意勾搭他。

  盛危究竟是怎么想的?

  比如这个时候,他认为盛危对他是有意思的,但万一是他会错了意呢?如果盛危照顾他只是因为觉得牵累了他,那他直接问清楚,岂不觉得尴尬?至于这种亲近的动作,直男朋友之间好像也不是不能做。

  林鹿皱着小眉头思索的时候,盛危问:“摸出问题来了吗?”

  他回过神,一脸茫然:“什么问题……”

  盛危:“你头发太软了,颜色又浅,这是典型的营养不良。”

  林鹿:“……”

  他抬起腿,用力踩了盛危一脚。

  见鬼的营养不良,他的头发颜色是天生的!

  果然他就不能想太多,不应该对盛危抱有太大的希望。

  那边大伯和大婶还在聊天,大伯问:“你女儿婚礼在哪办的?”

  大婶指了个方向,“喏,就在前面路口拐弯的那个大酒店里,女婿是大堂经理,在自家酒店办,还有折扣,没花多少钱,服务还周到。”

  “那酒店不错,咱们市里数一数二的大酒店,”大伯夸赞说:“去年我侄女婚礼也是在那里办的,里头可气派了。”

  “可不是嘛,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有这个条件,婚礼自然不能马虎。”

  林鹿心不在焉地听着,盛危却忽然开口:“你以后婚礼打算在哪里办?”

  林鹿一愣,“什么婚礼?这也太长远了吧。”

  “哪里长远了?”盛危不解,在他确认自己喜欢上林鹿之后,从告白到婚礼的流程都已经在他脑海里面过了几百遍了。

  林鹿装作不经意:“咳,那你问这个干什么?”

  “怎么,这不能问?”盛危反问。

  “那倒也不是……”林鹿想了想,“可能我比较有仪式感,倾向于教堂那种地方,宽敞还能请很多人,但在教堂办婚礼的人又太多了,又想不落套俗。”

  盛危:“哦。”

  “就一个哦?我说了一堆,你不该给我提点建议吗?”林鹿撅了撅嘴巴。

  盛危笑了声:“那你和我撒个娇,我给你提个建议。”

  林鹿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盛危问了他的想法,又不给建议,还跟他讨价还价,这买卖怎么想都是亏的:“……”

  盛危疑惑:“怎么了,这你不是很擅长吗?”

  林鹿抬起脚,又狠狠在盛危皮鞋上踩了一脚。

  €€

  转眼又是一周。

  护士到病房给林鹿拆卸绷带,经过半个月的休养,手臂的挫伤基本已经恢复了。

  护士将药膏递给他,“这是祛疤膏,一天三次涂在创面部位,可以淡化痕迹。”

  林鹿接过来,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护士说:“就要请医生评估,医生如果认可您的身体状况就可以出院了。”

  林鹿点头,“那麻烦你把医生请过来吧。”

  护士出门去请医生,盛危见他转手就把药膏扔到一旁,就问:“你不涂祛疤膏吗?”

  好不容易拆了绷带,林鹿活动着手臂,做着拉伸动作说:“太麻烦了,到时候做个医美就行。”

  医生来到病房,又让林鹿做了个全面检查,检查账号很快就被打印出来送到医生手上。

  观察了片子之后,医生点点头:“恢复状况良好,腿骨也开始长合了,现在出院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石膏要打三个月再来医院拆除,还有要注意至少半年里,手臂最好不要用来提重物。”

  “运动方面呢?”盛危道。

  “在不影响打石膏的那条腿的情况下,还是建议每天都保持适量运动的。”医生看着林鹿说:“每天抽出一个小时出来散散步就差不多了。”

  “其实如果有条件的话,最好还是住院更好一些……”

  林鹿皱眉,“我不喜欢医院的环境。”

  他看了盛危一眼,有点担心盛危会让他继续留在医院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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