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舔错人了 作者:满楼招
文案:
非典型性追妻火葬场
季纯宵(攻)×陈叙(受)
季纯宵像坚信唯物主义,万有引力,能量守恒一样坚信着陈叙三大定律
第一定律:陈叙很爱他
第二定律:陈叙是他的舔狗
第三定律:陈叙永远在他身边,赶都赶不走
所以他开始了在老婆面前的花样作死
直到有一天他们重生了。
季纯宵完全不带怕的(骄傲扬下巴):重来一次算什么,我老婆永远会爱上我!
于是他胸有成竹心照不宣十拿十稳的等着老婆来舔他。
但是!
这辈子的老婆居然把他当空气!直接无视!
季纯宵委屈焦虑不解,拉下脸面去问
同样重生的陈叙:
“上辈子?”
“不好意思,舔错人了。”
后来当陈叙无意中翻到季纯宵日记本时
陈叙:?什么三大定律
季纯宵立刻抱住老婆,用讨好掩饰心虚
陈叙三大定律就是
第一定律:我很爱陈叙
第二定律:我是陈叙的舔狗
第三定律:我永远在陈叙身边,赶都赶不走
标签:甜宠、HE、小甜饼、追妻火葬场、重生、舔狗、破镜重圆
第1章 错认
临近圣诞节的冬夜,街上已经竖起了好几株大圣诞树,彩灯缀在上面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好多小挂饰随着风吹动,摇摇晃晃哗啦啦的响。
陈叙路过时,树上的一对姜饼人刚好转向他,那两个家伙亲亲密密的拉着手,脸上挂着笑,衬得孤单一人的陈叙更凄惨。
天公作美,为了给这场圣诞节增添气氛,两天前就开始下雪,陈叙把围巾落在了酒吧,此时细碎的冰晶雪沫一股脑儿的往他脖子里涌。
冰凉凉湿漉漉,他摸了一把领口,没太大反应。
不想回酒吧,不想回家,不想去任何地方。
他开始无比羡慕那两个姜饼人了。
刚刚酒吧里,高中同桌的话反反复复的在他脑子里响,一遍又一遍
“高二那会儿,天天偷偷给你送饭那人,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吧?”
“我告诉你吧,是宋€€,他当时拜托我每天中午把饭盒放你桌子里。那么多年了,一会儿他也来,你记得好好谢谢他。”
陈叙没有好好谢谢宋€€,他甚至根本没敢见宋€€,听完那些话就落荒而逃。
怎么会呢?怎么会是宋€€呢?
不应该是季纯宵吗?
他下意识的抵触与不相信,但同桌语气里对于这件事细节的熟悉又做不得假。
他缓不过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雪沫呛进鼻腔里,又咳的撕心裂肺,泪眼朦胧。
那颗圣诞树顶上的星星照亮了一大片区域,但陈叙执着的走出那个光圈,靠着阴冷的墙壁坐在地上。
他感觉有点脱力,也许是醉了,可他根本没喝酒。
咳嗽带出来的生理性眼泪在睫毛上凝结成泪花,陈叙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哭的,但根本哭不出来。
他只觉得心里的郁气几乎要把他淹没,各种负面情绪翻滚裹挟。
怎么会认错人呢?
他怎么会连喜欢的人都能认错呢?
而且还错了五年。
所有属于宋€€的爱都错位安放在了季纯宵身上,这些年来,无论季纯宵怎么过分,他都能忍下来,不就是因为那些被错认的好意?
陈叙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对他来说,除了痛苦,还有荒谬。
报答季纯宵,爱季纯宵,这是他生活基础的一部分,可这部分基础居然是假的。
现在这一切就好像,有人忽然告诉他,石头是液体,蘑菇是动物,花朵会把人烫伤。
荒谬,离奇,不知所以然。
他觉得愤怒,又觉得谁都没错。
觉得对不起宋€€,更觉得对不起自己。
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他接听时顿了顿,是季纯宵。
其实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季纯宵,但五年来的肌肉记忆比理智迅速,手指立刻按下了接听键,季纯宵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混着街上的圣诞歌,听起来有些失真
“陈叙,给我买海氏一号的扇贝粥。”电话那边似乎有点不耐烦,催促着,“赶紧从你那个什么破同学聚会回来,我饿了。”
“这家店十二点准时打烊,你快点去,少浪费时间。”
“……”
陈叙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的雪花被抖落。
他机械性的回复:“……好。”
季纯宵总是这样,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对着别人颐指气使。
也就陈叙最乐意惯着他。
这些年来,他的脾气在陈叙这里变得愈发坏,经常提一些无理的要求,但陈叙仍旧会把最大的包容心留给他,替他满足一切。
晚上买个宵夜算是小事,季纯宵还会让出差的陈叙立刻回去见他,会逼陈叙吃乱七八糟的难吃的菜,会强硬要求陈叙做各种事。
陈叙总是会想着,这是我喜欢的人,然后无奈又宽容的妥协。
电话还没挂断,那边还在继续说着什么,比如勒令陈叙必须多长时间之前回去什么的。
陈叙没再听,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抽噎了一声,大滴的眼泪在雪地上砸出来一个圆圆的坑。
刚才没哭出来的,现在哭出来了。
“挂我电话?!”
季纯宵把手机用力丢到床上,把陈叙的枕头捏圆搓扁,咬了咬牙再打过去,这次直接无人接听。
怎么可能?
陈叙永远不可能不接他电话。
季纯宵皱紧了眉,不会真是因为那个什么破同学聚会吧!
他就不想让陈叙去的。
他可是记得,高中时候陈叙班里有个姓宋的,对陈叙心思不纯。
哼,该不会老情人见面,上演什么旧爱死灰复燃吧?
原本好不容易找了个买粥的借口催陈叙回来,但陈叙到底怎么回事,居然不接他电话!
季纯宵只迟疑了两秒,就冷着脸下床换衣服,门厅的车钥匙被摘下,“砰€€€€”的一声巨响,他狠狠甩上了门。
陈叙冻到整个人快变成一具冰雕才慢慢从雪地里站起来,朝自己车的方向走去。
僵硬的手指差点打不开车门,过了快十分钟,他才在车里的暖气中缓过来。
漫无目的的朝前行驶,他没想过自己到底要去哪里,潜意识却开到了海氏一号附近。
看了看表,早就十二点多了,什么海鲜粥扇贝粥都没有了。
店里的灯尽数灭光,空荡的街道上只剩几盏路灯,萧索苍白,深黑色的车身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远处似乎传来什么刺耳的嘶鸣声,像是汽车轮胎与柏油路面剧烈摩擦引起的。
那些噪音越来越近,转弯处忽然亮起刺目的远光灯,街道上照出来两道白亮强烈的光。
陈叙来不及反应,整个车身就被冲过来的重型卡车撞到的路边墙上。
巨大的爆裂声震耳欲聋,安全气囊弹出来,陈叙整个人被压在里面。
巨大的惯性冲击力下,他疼得几乎不能呼吸,分神猜测着自己至少被压断了两根肋骨。
破碎的油箱被摩擦出的火花点燃,烈火一瞬间在冬夜里燃起,周身开始变得滚烫,他无力的挣扎,但却被卡在变形的车中不得动弹,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强烈,浓烟入喉,短短几秒就开始意识涣散。
他想呼救,但那个卡车司机似乎是喝了酒,躺在侧翻的车里,已经吓得神志不清。
好热,好疼……
他几乎要放任自己沉浸在这片火海,但却恍惚的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
有人朝火里走来,扶着滚烫变形的车门,企图把他往外面拉,但一时半会儿没什么成效。
不远处的路人在焦急的大喊,“可能会导致爆炸!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