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府近日可怕到下€€人走路都没有声音了。
江鸿站在明王面前,也是大气不敢喘一口。他脑海里跟系统说:【他已经当不了皇上了,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受这份罪!】
系统:【那宿主可以€€走呢。】
江鸿看了看脚边的各种瓷器碎片,没有动,有点怕,【经营这么€€多年,他手里的权势还是很可怕的。】
虽然他也在陶澜那边立了功,听到陶澜成了太子后,他也不太开心€€,【现在感€€觉,我还是更希望明王当皇上,陶澜当了皇上,江怀黎不就€€成了皇后吗?】
说到后面,他又开始咬牙切齿了。
不管陶澜封他什€€么€€官,江怀黎都还是压他一头。
系统:【可是宿主可以€€入朝为€€官了,这可是江怀黎从小的梦想,他却永远不能€€了。】
江鸿舒服了一点。
系统继续说:【何况,他未来不一定能€€做皇后,皇上和朝臣怎么€€能€€允许一个男人做一国之母。】
江鸿更舒服了,都能€€忍受明王可怕的低压了。
差点把€€家砸了,歇斯底里过€€,眼神通红的明王,声音嘶哑道:“本王不会放弃的。”
江鸿立即:“为€€王爷马首是瞻。”
江府也被这个消息砸懵了。
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是江浩严,作为€€礼部尚书,他最先收到筹备新皇登基大典的旨意,他对此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主角是澜王。
整个礼部都没想到,四司官员都很震惊。
听到这个消息后,礼部侍郎好久才缓过€€来,问他:“江大人,这登基大典之后,是不是就€€是册后大典了啊?恭喜啊。”
江浩严:“……”
他需要缓缓。
当时接到那道赐婚圣旨时,他们都以€€为€€江怀黎是嫁给€€了一个无药可救的王爷,谁能€€想到这个王爷马上要成皇上了,而€€他儿子要成皇后了。
回去以€€后,江浩严把€€这件事告诉江绍光等其他人,他们也是一样的反应。
他们从来不认为€€陶澜有这个可能€€,也不曾知道陶澜有这个念头,所以€€才更加震惊。
整个江府笼罩在震惊、茫然以€€及一丝丝的欣慰之中。
相比之下€€,最平静的是东宫。
陶澜抱来一堆奏折,“怀黎,我们一起看。”
圣旨刚下€€来没多久,一多半奏折就€€搬到了东宫。皇上已经无力批奏折,也不能€€再给€€明王和源王等人,就€€只能€€转到太子这里来了。
江怀黎:“这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早晚的事。怀黎你可不能€€过€€河拆桥,不能€€不管我。”陶澜坐在他身边,“我一个人不行,我们一起看吧。”
江怀黎没再推拒,只是:“我也不会批。”
就€€算他在稷学宫再多学十年,也没人教他怎么€€批奏折。
陶澜说:“我也不熟,所以€€我们要一起看,一起商量。”
这下€€江怀黎没再拒绝了。
丞相和太师都教过€€陶澜一点,陶澜再把€€学到的这点告诉江怀黎,两人一起摸索着开始看第一本奏折。
陶澜见€€江怀黎慢慢上手,说:“怀黎,我刚当皇上那段日子,能€€不能€€先不离婚?”
江怀黎放下€€奏折看向他,“为€€何?太子之前不是说,一坐上皇位就€€和离的吗?”
陶澜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怀黎你看,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之前没受过€€帝王教育,连批奏折都是现学的,很多事都需要人帮助。”
“另外€€,明王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的,朝堂里定然有很多他的势力,我还需要你借助源王的势力来帮我。”
源王当时说了,他不相信陶澜,他只是相信江怀黎,他手里完全属于他的势力,都转给€€江怀黎了。
江怀黎思索片刻,应下€€了,“好。”
陶澜:“就€€这样?怀黎不提点条件吗?”
“这已经比我预想的好太多了,而€€且……”江怀黎自然而€€然地笑了一下€€,“哪有跟皇上提条件的?”
陶澜一整晚都很开心€€,可能€€是太开心€€了,做了什€€么€€好梦,第二天早上他也需要帮助了。
大多时候是江怀黎醒的比陶澜早,这一日也是一样,不过€€这次他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热醒的。醒来才看到,他正被陶澜紧紧搂着。
正值盛夏,陶澜身上又很热,他这样被搂着,不被热醒才怪。
江怀黎睁开眼,僵硬地躺在床上。
僵硬不是因为€€被陶澜这样搂着,他们拥抱虽不像是牵手那般频繁,也有过€€很多次,他不至于因此而€€僵硬无措。
就€€在这时,陶澜更紧地抱住了他,缓缓睁开眼。
两人靠得特别近,陶澜一睁眼就€€对上了他的脸,手上的力气忽然更重,江怀黎更加僵硬。
“怀黎。”
“松手。”
两人同时开口。
“怀黎,我好难受。”陶澜非但没松开,手上的力气也一点没放松。
江怀黎不仅身体紧绷,神情也崩得很紧,“难受就€€松开,就€€……”
“怀黎,你帮帮我好不好?”陶澜一点也不像平时里那么€€疯,他竟撒娇一样,委屈地说:“怀黎昨晚说要帮我的。”
江怀黎:“……”
他昨晚说的帮他,可不是帮这个。
陶澜嘴上撒娇,搂着他的力度一点也不像病弱之人,江怀黎被勒得都要无法呼吸了,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
陶澜看起来更热更难受,他声音都哑了,带着痛苦,“怀黎,帮帮我好不好?”
手已经拉住江怀黎的手,江怀黎的手也被他的手烫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拉着向下€€。
他闭上了眼。
一层层薄薄的眼皮好像挡不住视线,他能€€感€€受到陶澜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很近很近。
江怀黎身上也热得难受,当他听到陶澜垂头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时,呼吸一个不稳,细长的眉蹙了起来。
他们靠得太近了,近到江怀黎第一次唇鼻都感€€受到了陶澜的呼吸。
有一瞬间,江怀黎心€€中冒出他们不该这么€€近的想法,又被汹涌的什€€么€€淹没。
这次乐康把€€江安拽出来,江安很听话,没像上次那样问来问去。
现在王爷是太子了,就€€算迟到了也没人敢说什€€么€€,何况他这两天不用再去稷学宫了。
乐康特意把€€江安拉到远一点的地方,站在外€€面等了会儿,江安忽然问他:“疼吗?”
乐康惊了一下€€,疑惑江安怎么€€忽然懂了,他还这么€€小,又笨。
正思索着怎么€€回答时,江安的手不自在地遮了遮,声音小了很多,听着很害怕的样子,“我不做可以€€吗?”
乐康:“……”
他缓了一会儿,才说:“可以€€,谁说你一定要做的?”
江安开心€€地看向他,“真的可以€€吗?以€€后少爷是皇后了,我跟着少爷进宫真可以€€不用净身?”
乐康:“……”
他又一次觉得,和江安相比,他真的很脏了。
乐康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是伺候太子妃的人,如€€果太子妃不让,你可能€€就€€不用了。”
江安松了一口气,“那太好了。”
乐康忽然好奇,“如€€果要留在宫中必须净身,你会回江府吗?”
江安有点害怕,但还是说的肯定,“那我就€€去净身,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留在少爷身边。”
乐康问:“不怕啊?”
“怕疼,但是乐康让我知道,做一个小太监也可以€€很好。”江安笑了一下€€,“我就€€和乐康一起做一对小太监,伺候少爷和太子。”
乐康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江安。
江安已经看向了门€€口,奇怪道:“今日怎么€€这么€€晚还没出来?比上次时间长好多啊。”
“确实有些晚了。”乐康的注意力也被他转移到房内两个主子身上。
他们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陶澜的声音,让他们准备沐浴。
东宫比澜王府奢华,但没有澜王府那个天然温泉,在某些事上,不是很方便。
他们准备好浴池后,乐康又带人退下€€了,直到半个时辰后,他们才进去。
两个主子已经沐浴更衣完毕,陶澜原本要给€€冷着脸的江怀黎擦头发,见€€江安进来就€€把€€这项工作交给€€了江安,他出去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没多久,他就€€带了一盒东西回来了。
他坐到江怀黎对面,努力让嘴角不要带笑,认真地问江怀黎:“怀黎,你手疼吗?”
江怀黎:“……”
江安好奇地问:“少爷手为€€什€€么€€会疼?做什€€么€€重活了吗?”
陶澜摇头,严肃地皱着眉头,“我就€€是看怀黎掌心€€有点红,找了一盒手膏,想给€€怀黎涂点。”
“哦哦哦。”江安说:“我家少爷这双手从小没拿过€€什€€么€€重物,提点重的东西就€€容易红。”
江怀黎有点听不下€€去了,“江安,你和乐康先下€€去吧。”
江安很听话地和乐康出去了。
陶澜没觉得他做的有什€€么€€不对,拿出那一盒手膏,问:“怀黎,要涂吗?”
江怀黎:“不涂。”
陶澜伸出右手,“好,那你给€€我涂?我这只手也需要。”
江怀黎:“……”
太子成功把€€太子妃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