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误会啊!他对这个免死金牌可喜欢的很€€€€
郁星禾爽朗一挥手,连忙道:“没事!你喊!”
桑取容眨眼:“真的吗?”
“喊!”郁星禾定定心神,“说了我只是一下子不习惯,你这才喊一天,难不成一周、一个月、一两年的,我还习惯不了吗?”
“嗯。”桑取容靠在床头,侧头轻声说。
“好,哥哥。”
郁星禾:……!
他深吸一口气。
要习惯,要习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拿免死金牌也一样……
桑取容手放在侧边的灯开关上,问:“睡吗?哥哥。”
……
郁星禾面条一样滑进被子,最后把大半张脸、连带着眼睛都塞进被窝里。
他的声音闷闷地从里面传出来:“唔……睡、睡吧。”
“晚安,哥哥。”
郁星禾用被子挡住的脸几乎要烧起来了。
他是、是想习惯一下这个称呼,可是这这这未免也太频繁了吧……!
被子外的灯光灭了下来,四周被夜晚的安静包围,过了好久,郁星禾才在自己咚咚咚心跳声里睡着。
……
当晚,郁星禾就做了个梦。
梦里Virgilio一脸阴郁地站在他面前,问他,你就是囚|禁我小桑宝贝的家伙?
郁星禾恐惧万分,然后桑取容出现,告诉Virgilio这是我哥哥,Virgilio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梦的最后,郁星禾成了Virgilio夫夫俩的大舅哥,座上宾,过上了幸福的咸鱼生活……
郁星禾醒来的时候,人还有点恍惚,一摸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他神清气爽地下楼,桑取容抬头对他说“哥哥早安”的时候,郁星禾惊奇地发现,自己没再有半点异样反应了。
免死金牌,稳稳到手!
“说起来,小桑也快开学了吧?”郁星禾问。
桑取容点头:“哥呢?”
郁星禾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是后天开学。”
桑取容神情微动:“那开学以后,哥哥住在学校吗?”
“不啊,我回家。”郁星禾说着,疑惑地看他,“不是之前说好的。”
他看了看桑取容,眼睛一转,半真半假道:“你该不会是发现了一个人在家的好处,想把你哥我赶走吧?”
桑取容失笑:“没有……”
“向学长邀请我这学期去他们项目组学习,我查了一下,你们在一个校区。”
郁星禾眼前一亮:“你答应啦?”
“答应了。”桑取容说,“觉得能提前学到知识……之后方便的话,还可以再读一个第二学位,或者申请提前毕业。”
郁星禾一愣:“你还想学什么?”
桑取容拿起手里的书晃了晃,失笑:“学都学了……不拿个学位,不是可惜了吗。”
郁星禾顿时露出敬佩的目光。
-
下午的时候,郁星禾正准备打开他爸送给小桑同学的游戏机,用全新的心态感受一下,手机就震动两下。
沉寂了有一段时间的微信群聊又活跃起来。
【数鸭子:我活了!兄弟们!!】
红毛过年期间被他哥抓在身边,据说是好好管教了一番。
一般在群里,挑起话题的不是红毛就是郁星禾,这两个人都忙了一整个过年,其他人也就没怎么在群里说话,各自安好。
红毛一出现,沈白也冒了出来。
【妙手回春:明天就要上班了,我死了。】
雇主郁星禾:?
【开摆了:你怎么回事,你那个班上的,跟没上有区别吗?】
【数鸭子:成年人的世界真可怕。】
【开摆了:现在群里你已经不是忙内了,小红毛。@开摆家属这位才是最小的,你多跟弟弟学学啊。】
艾特完以后,郁星禾才发现桑取容这个名字,竟然用了这么久都还没改。
原本他一直挺在意的,但反正现在小桑同学都改口直接叫他哥哥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兄弟关系,也算是在爸妈那里过了明面,主打一个名正言顺。
抱着这样的心情,郁星禾再看这几个字,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了。
【数鸭子:人和人是有差别的,你怎么不和你的好弟弟学?】
郁星禾没敢再继续这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对话。
【我单身吧:过两天就得忙起来了,要不今天都得空的话,出来聚聚?】
【开摆了:……这谁。】
【妙手回春:袁蔚。】
【数鸭子:啊???】
专注找对象二十多年的袁总突然封心锁爱,郁星禾几人瞬间感觉到心情的变化€€€€有一种急迫地想听到八卦的痒。
“小桑!袁蔚好像受情伤了!”郁星禾立刻把这个发现告诉认真看书的桑取容。
桑取容对袁蔚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闻言只是说:“希望他没事。”
有了八卦欲的催促,群里很快就定下了聚会的时间地点。
这次没去KTV,麦霸红毛有点生病,不宜大展歌喉,袁蔚最后选在他家下属产业的度假庄园,第二天中午出门。
本来说是今晚的,可向寻思大概还在睡,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众人只好将时间推后。
电话是郁星禾打的,他看着这么些未接电话,皱了皱眉,心里突然升起一些未雨绸缪的担忧。
他看了看专注看书的桑取容。
郁星禾都还没说话,只是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桑取容没一会儿就似乎感受到了目光,偏头。
“嗯?”
郁星禾愁眉苦脸。
“小桑啊……你以后可不能像寻思这样,昼夜颠倒的。本来身体就不好,可不能这么折腾的。”
桑取容听完以后却问:“谁说我身体不好?”
郁星禾:?
他张嘴就要说,却忽然发现,好像真的没人说过。
“啊……”
他之前为什么一直觉得桑取容会是个身体不好的人?归根结底是因为原著小说里,对桑取容这个主角受的描写,总是使用一些柔弱又很有破碎感的词。
以至于桑取容本人在他面前晃悠了这么长时间,撑起身体时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都看了不知多少遍,郁星禾还是会下意识将那些词代入到桑取容身上。
桑取容见他说不出话,轻轻勾唇。
“不用担心我的身体的。”他说,“我在哥哥这里,还有一个亿的债要还呢。”
“……不是给你了抵债券。”郁星禾声音莫名小了下来。
桑取容弯弯眼睛。
“留着吧。”
郁星禾先是呆了呆,然后试图反应:“……你以后还打算欠一次?”
桑取容差点被呛到,平复下来循循善诱:“一个亿对哥哥来说肯定也很重要,对吧?”
“何止。”郁星禾点头,“谁再抢我一个亿,那就是要我的命。”
桑取容笑笑说:“那既然这么重要,我想把这张券留下,万一以后我惹了哥哥生气,或许能……用它抵一次?”
“抵什么?”郁星禾没反应过来,“我还能跟你断绝关系不成?”
桑取容先是一顿,垂眸遮住眼底神情,嘴角却再温柔不过地抬起。
“那太好了……”
郁星禾抬手,咚地敲了一下小桑同学聪明的脑袋瓜。
“一天天都担心什么呢?”他说完,心想。
我巴不得一直扒着你这块免死金牌呢,怎么可能断绝关系?
虽然不知道小桑同学今天为什么突然如此多愁善感,但郁星禾觉得,自己一定要给足他安全感,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
于是赶在桑取容再次开口之前,郁星禾想了想,郑重承诺:“还有,你放心啊小桑,这一个亿给你是例外,以后我不会再给别人花这么多钱的。”
顿了一下,郁星禾补充:“除了纸片人。”
人可以没有,但纸片人不行。
桑取容想了一下,忽然说。
“可是哥,这里似乎……全世界都是纸片人?”
郁星禾大脑一时间放空。
……可恶,他说的好像是真的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