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主动往外伸着小舌头给薄静时吃,舌头与舌头交缠,白嫩的颊肉被顶出一个弧度,又迅速回归平整。
薄静时用力吸吮着虞澜的舌头,在娇嫩柔软的口腔内搜刮,里面汁水淋漓,尽是甜腻腻的味道。
“宝宝……舌头好软,心跳也好快。”
“唔哼……”
鼻息变得粗重而凌乱,伴随粘腻的接吻水声,在熄灯的宿舍内格外响亮。
虞澜被亲得眉眼舒缓开,又紧紧皱起眉头,似乎因为这个吻很舒服,又似乎很痛苦。
好几下薄静时的舌尖抵到舌根,重重一嘬,慢慢舔着,他忍不住浑身发颤,溢出甜腻柔软的轻哼。
哪怕薄静时一开始能装得很好,但后来总会暴露恶犬一般的真面目,他很凶很急地吸舔虞澜的唇,虞澜被亲得眼底涌上一层薄薄的泪水,膝盖跟坏了似的不住打颤。
嘴巴里一直被薄静时喂着舌头,口腔因不断地深吻,唾/液分泌得很快。
虞澜很慌张地在吞/咽口水,尽管他这么努力,口水还是无法避免从唇角漏了出来,流得下巴、锁骨一片亮晶晶。
他想往后退,却被桎梏着腰肢,薄静时的掌心像一块烧红的铁棍拦着他,逼迫他承受着这凶狠的亲吻。
在虞澜换气时,他小脸已经乱透了,张着唇轻轻喘息,断断续续道:“好了哥哥,嗯……我们、我们不亲了,我要睡觉了。”
尚且湿红的嘴巴不断呵出丝丝缕缕的白汽,混合香甜可口的气息,唇周被磨出诱人的水红,唇珠更是肿得可怜。
薄静时望着虞澜的脸,还想亲,但忍下来了。他说:“好,不亲。”
抱抱了,亲也亲完了,现在的虞澜极其满足,在薄静时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脑袋一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没过多久,薄静时说:“宝宝,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热?”
热吗?没有吧,虞澜感觉现在的温度就挺好的。
虞澜说:“那要把空调开低一点吗?”
“不用。”薄静时十分克制地问,“我能不能不穿衣服睡觉?”
虞澜懵了一瞬,紧接着反应过来:“哥哥你€€€€!”
“你变态!”
“我是。”薄静时问,“可以吗?我是变态,我是暴露狂,我能不能不穿衣服睡觉?”
虞澜无语!
怎么会有人为了不穿衣服睡觉,主动承认自己是变态和暴露狂?
“真有那么热?”
“好热……宝宝。”
薄静时蹭着虞澜的小脸,不断在虞澜耳边喘息,虞澜受不了薄静时这样:“那,那好吧。”
薄静时的动作极其利索,睡衣被丢在一边,他再次抱紧虞澜,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现在觉得热的人,是虞澜。
他只穿了一件衬衫,在被窝里和薄静时亲亲抱抱,随着挣扎,衣摆卷到腹部。
虞澜感知得一清二楚。
之后他受不了,垂下长长的睫毛,很小声地说:“哥哥。”
“嗯?”
“我也帮帮你吧?”
薄静时的呼吸仿若暂停。
他低头看向虞澜,虞澜的小脸迎着光,面庞矜持又腼腆,艳丽的五官流露青涩懵懂的气息。
薄静时问:“怎么帮?”
虞澜的睫毛飞速抖动,双颊飘起一团诱人的红。
唇珠抿了又抿,连开口说话都不好意思了。
虞澜刚刚伸出手,就被扣住手腕,他的所有准备动作都被打断。
薄静时拿起虞澜的手,嘴唇碰了碰虞澜的手指,轻轻地嘬了一口。
“不用。”薄静时说,“不是困了吗?我们睡觉吧。”
虞澜不明白哥哥为什么突然不要,可他感觉到的哥哥,一点都不像不想的样子。
“可是……”
“宝宝,我真的不用。”薄静时下颌线绷紧,呼吸也变得沉重。他说,“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只是这样的话,我们得换床单,但这只是换个床单的事,我来换就好。”
“你不是还要画作业吗?我怕你手破皮,影响你画作业。”薄静时亲了亲虞澜的手掌心,“还有,如果你想帮我,很有可能,我们今晚谁都别睡了。”
在说最后那句话时,薄静时蓦地抬眼望向虞澜,漆黑眼眸燃烧着一团火焰,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仿佛被食肉动物锁定的小动物。
在感知危险这个方面,虞澜拥有极强的天赋,他像畏惧猛兽的食草动物那般,敏锐捕捉到危险。
虞澜立刻乖巧地躺在薄静时怀里,软乎乎道:“哥哥晚安。”
薄静时搂着虞澜的腰:“亲一个。”
虞澜仰起面庞,嘟起嘴巴给薄静时亲。
薄静时低头嘬了嘬虞澜的唇,轻揉虞澜的手,眼底涌动暗色。
掌心内的触感柔软温热,虞澜的手很小,手指纤长白皙。
如果让虞澜握着,会将他衬得颜色更深并且更加丑陋吧。
光是想象这个画面,薄静时就有些亢奋。
但他今天的收获已经很大,不能贪心,更不能急于一时。
为了长远的未来,他选择延迟满足。
第六十六章 好运气
清晨。
虞澜正睡得迷糊, 半梦半醒之中,他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隐隐觉得很热, 仿佛被泡在温泉水之中。
温热的流水包裹着他,让睡梦中的他忍不住发出极轻的梦呓。
双颊睡得通红, 长长的睫毛似蝶翼慢慢颤动, 虞澜眉尖倏地拧起, 似乎有些痛苦与难受。
待他睁开眼,稍微低下点头,便看到一团黑发在慢慢晃动。
还没睡醒的虞澜懵了一瞬, 他呆呆地看着薄静时抬起头看他一眼,又低头继续,他的脸蛋写满困惑与不解,沉重的眼皮再度紧闭, 浮上一层诱人的水红。
之后虞澜醒了,他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小脸一直拧巴着,任由薄静时把他抱下床去洗漱。
用这种方式将虞澜唤醒,有一个好处, 虞澜不会继续赖床。
虞澜洗漱完毕, 换完衣服, 坐在椅子上发呆。
薄静时刚从楼下拿完早餐外卖, 推开门,就看到虞澜正低头捂着额头。
把外卖袋放在桌上,薄静时把虞澜抱坐在腿上:“怎么回事?”
虞澜的脑门有点红, 似乎不小心撞到了什么,薄静时确定没流血后, 松了一口气。
虞澜郁闷道:“我想上去拿手机,下来的时候没注意,头撞到床梯了。”
“好痛……”
薄静时给虞澜的额头吹着气:“这床梯真坏。明天我改一下,在上头包一层软垫,这样宝贝儿磕到也不疼了。”
“如果等会还疼,我们去医务室瞧瞧。”
虞澜摇头:“不用。”
这点小磕碰,到了医务室可能连红印都退完了,去医务室也太小题大做。
虞澜靠在薄静时的肩头,委屈巴巴:“我真是个倒霉蛋。”
昨天衣柜里的杆子突然散落,里面的衣服全部倒在地上,粘上了灰尘,白洗。今天只是上床拿个手机,下来的时候头还能磕到。
以前他都不会磕到。
今天的早餐是食堂的灌汤包和豆浆,虞澜一口一个灌汤包,腮帮子吃得鼓起,眉尖还是微微拧起的委屈样,让薄静时忍不住捏起虞澜的下巴尖,亲了亲虞澜的额头。
现在的虞澜已经很习惯薄静时随时随地、无时无刻亲他的行为。
他继续咀嚼,灌汤包的汤汁与肉馅混合在一起,配上薄薄的皮,形成妙不可言的感觉。
吃了一半,虞澜就不想吃了,今天天有些热,胃口不是很好。
他抬起小脸让薄静时帮他擦嘴巴,薄静时一边拿手帕给他轻轻按压唇角的汤汁,他一边含糊不清道:“哥哥我吃不完了,剩下的你吃。”
“好,我吃。”薄静时低下头,碰了碰虞澜的唇,“亲一个。”
虞澜嘟起小嘴给薄静时亲,但薄静时亲起来就没完没了,嘴巴亲完亲脸蛋,脸蛋亲完是额头,然后眼尾、下巴尖……
他都被亲得不耐烦了,伸手推开薄静时的脸,别过头,小脸紧绷着:“好了不准亲了。”
他刚洗完脸,现在都是哥哥的口水。
脸都白洗了。
玩手机也没意思,虞澜想了想,伸手在书柜里摸索着,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四叶草标本。
对别人来说,可能这只是普通的标本,但薄静时一眼就认出这个标本有何不同。
虞澜闭上眼睛,虔诚地摸着四叶草标本的表面,仿佛要从里面吸收某种能量,帮助自己转运。
薄静时沉默片刻,问:“你还留着?”
虞澜:“那当然啦。”
薄静时又说:“你也记得。”
虞澜:“大概记得,但记不清,那时候的我太小啦。”
直到将标本摸得有些热,虞澜才拿起薄静时的手,带着薄静时的手一起去摸四叶草标本:“哥哥你也摸摸,我每次运气差的时候,摸摸四叶草,运气就会变好。”
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四叶草标本放回盒子里,再塞进书柜进最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