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将君摇头:“无论是女将军还是女侠,主要是不依附男人,都很厉害,你也一样。”
表妹听到她夸自己,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
之后的剧本杀,邵将军又用她的智商碾压了所有人,把表妹迷得晕头转向,一直黏在她身边,结束了之后还要请她吃饭。
元宝和扬诗名回去的路上还说:“看出来你表妹看不上你了,刚才她一眼都没有往你的方向看,可能都没发现你来过吧,不过,你们家里的人是不是都有喜欢同性的癖好?”
扬诗名:“?”
元宝笑着问他:“你刚才没发现?还以为你很聪明呢。”
扬诗名刚才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元宝身上了,没注意那边的情况,“你总是把我想的太好了。”
“你不好吗?”元宝刚才吓得出了一身的汗,不过被鬼追着跑的时候,扬诗名都帮着他挡着,有时候还会把他护在怀里。
结果最后才发现扬诗名的身份竟然也是鬼,元宝都无语死了,明明有人演鬼,为什么玩家中也有鬼,不过倒是挺好玩的。
全程他就看着扬诗名和邵将军斗智斗勇了,比看戏都热闹,现在出来了他的身体还在忍不住的发抖,是激动的,原来高智商的人用脑子对决也那么燃。
他越来越喜欢跟扬诗名一起出来,以前他经常跟野狗四哥一起,但跟他们一起时都是工作,或者说他的生活就是工作,自从认识扬诗名之后,他有了许多休闲时间,以前不爱看书的他也开始看书了,还会出门钓鱼,偶尔两个人还会一起下馆子,是扬诗名发现了哪家好吃的店,就带着他过去,自然而然的就把钱给付了,从来不会让他付钱,也不会提付钱的事情。
他平时最在意的就是钱,找另一半的要求也是有钱,现在扬诗名虽然没有那么有钱,但是却给他花钱,把他的生活水平都给提高了。
他想了想,其实这样的人也挺好,若是找一个像自己这样,虽然有钱,但是不舍得花钱,也不舍得给对方花钱的人,那样才是受苦呢。
可能两个人一辈子守着金山银山过苦日子。
“我拖了你这么多年,一直也没有给你一个答复,你会不会恨我?”元宝开玩笑似的问他。
“这是我的选择,不会恨你,就算你一辈子都不答应我,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可以选择放弃,但是我没有,这不能怪在你身上。”扬诗名说。
“我很喜欢跟你一起过日子的感觉,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我无法想象跟你在一起时是什么样子的场景,但是也许,可以尝试一下。”元宝拉住他的手,这还是他第一次拉住扬诗名的手,很大很温暖。
第189章
两个人的手都不是那种光滑的,小时候干农活,后来也做了不少体力活,两个人的手上都是茧子,握在一起并不是很舒服,但是谁也不舍得分开手,手掌也很烫。
元宝偷偷看了一眼扬诗名,发现扬诗名的眼底带着笑意,他很少看到扬诗名这样笑,愣了片刻,慌乱的转开头,但是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眼下已经是快要到傍晚十分,扬诗名提议今日不回家吃晚饭了,去外面吃,他又发现了一家不错的小馆子。
这家小馆子比较特别,它在河边的船上。
两人无视周围路人的目光,牵着手走到了河边,元宝看到了一艘艘带着棚子的渔船,客人要上渔船,在渔船上面吃。
又可以看风景又是个封闭的小空间,不会有人打扰,尤其是这种特殊的场景显得比较浪漫。
元宝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他挑了艘小船,正要上去,扬诗名却先一步上去,转身扶去扶他。
元宝跟他在一起时,感觉自己时时刻刻都是被他照顾的,他以前还以为自己是个独立的人,没法习惯被人照顾的生活,可是现在他倒是很享受,甚至觉得有个人喜欢自己、照顾自己真不错。
这家小馆子专门做鱼,都是从河里现捞上来,非常的新鲜。
二人点了菜,看着对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多少带着些羞涩。
之前元宝话很多,后来知道扬诗名喜欢他之后,就变得矜持了许多,可是也不是像现在这般安静。
扬诗名平日里也会找一些话题,元宝总是生活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虽然见识过许多人,但也都是生意上的事情,扬诗名总能说一些他认知以外的事情,他经常听得入迷,总说“这是我不花钱就能听得?”
他觉得他跟扬诗名聊天,是自己占了便宜,不花钱就能听名师讲课,扬诗名总是把许多难懂的事情讲的很有趣,性格也不讨人厌。
元宝以前经常遇到一些在他面前夸夸其谈的男人,那些男人总是想教给一些什么,把他当成傻子,以为他什么都不懂,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还要给他解释一遍,以此在他面前表现的博学。
这种人是元宝最讨厌也最恶心的一种人,偏偏他还不能得罪客户,陪着笑脸,回家之后气的半死。
可是扬诗名跟他说话的时候,即便他本身就很博学,不是那些无知男人装博学的人,可却比那些男人更谦逊,他一直都把他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尊重他。
这一点是元宝愿意跟他继续接触下去的原因。
今日还是个特殊的日子,河边那有不少人放河灯许愿,元宝瞧见河边飘过一片河灯,忍不住趴到窗框上往外面瞧,“好漂亮。”
扬诗名见元宝一脸羡慕,便起身出去让小二买两个河灯过来,他办事效率非常快,说要做什么从不拖拉,尤其是元宝的事情,他更是二话不说便去做。
他把买来的河灯交到元宝手中,一人一盏。
“这个许愿非常准,每年我都来放河灯,许愿可以发财,每年赚的都比去年赚的更多。”元宝兴奋的说:“你若是有什么愿望,也许一个。”
扬诗名将河灯放到河水里,看着河灯飘远:“我希望,咱们可以成亲。”
元宝原本正在放河灯,听到这话差点手一抖,将河灯给翻过去。
他以为扬诗名在开玩笑,可是转头却看到扬诗名一脸认真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说着玩,像是很认真的在计划着如何实现。
元宝倒是知道许多人都好男风,但是并没有人真的跟男子成亲,就算民间有,官场上也没听说过,他们两个想要成亲,困难重重。
不过他也没有扫扬诗名的兴,因为他知道,许多许愿的人在许愿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愿望根本无法实现。
他以为扬诗名应当也是知道这一点,他说出来,只是将那河灯当做一种美好的寄托罢了,又或者是一种发泄。
……
元宝原本回家后不知道要怎么跟野狗说,但是野狗最近去军营那边住,听说过阵子又要出发去边疆了。
元宝不在家,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晚上回家之后,他很羞涩的扯着扬诗名的手,“今天,不如就去我房里……”
扬诗名身子一顿,没想到会得到元宝的邀请,他很克制:“是否太快了些。”
“你嫌我太着急了?”元宝原本就羞色,被他拒绝有些恼羞成怒,“你真把我当做哥儿了?以前经常听堂哥说什么既然要追求刺激就贯彻到底,咱们都已经在一起了,我自然想要看看更多不一样的你,今天咱们也刺激刺激。”
元宝说着垫脚在他的耳边:“比如说……我想见见不穿衣服的扬大人。”
他说完这话,竟然看到扬诗名的耳朵变红了,这真的是重大发现!扬诗名的耳朵竟然也会红,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扬诗名的耳朵,扬诗名的耳尖有些凉,竟然还是招风耳,以前倒是没有注意过。
他们以前几乎没有任何的身体接触,今天拉拉手已经是最亲密的事情了,现在摸了他的耳朵,就只是耳朵而已,却心颤不止。
扬诗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俯身盯着他,平日里扬诗名看他的眼神多是柔和的,今日却有些不一样,带着侵略性,但是又被他自己压抑着。
元宝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觉得自己随时都要被他吃入腹中,害怕又期待。
他看到扬诗名俯身,一只手搂在了他的后腰上,慢慢的凑近,他惊得瞪大了眼睛,“在,在这里吗?院子里?是不是有点太刺激了?”
扬诗名原本想亲他,听到他这般说,也没有继续下去,而是轻抿着嘴唇笑了。
“笑什么?”元宝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刚才是不是丢人了?
两个人又对视上目光,重新酝酿气氛,结果就听到旁边“砰”的一声,门被野狗给推开了。
野狗脸色非常凶狠,向他们的方向走了几步,元宝还以为他要杀人,结果他什么都没有做,就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晕倒在了地上。
元宝吓了一跳,赶忙跑过去想把人抱起来,现在的野狗又高又壮,是个武将体型,他根本抱不动。
一旁的扬诗名看着是个文人模样,但是却把人扶起来了,“你叫车夫去请大夫,我把他扶进去。”
原本六神无主的元宝听到他的话,赶忙去叫车夫。
车夫刚刚把车拉到门口,扬诗名出来上了马车,“我去请相熟的大夫过来,他很难请,得我亲自过去他才能来,你先进去看着他。”
“好。”元宝赶紧又进了屋,看到躺在床上脸色很差的野狗,坐在床边哭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野狗会因为这件事受这么大的打击,他一直把野狗当做自己的弟弟,最亲近的家人,他不可能跟野狗在一起,知道野狗对自己的想法之后,他跟扬诗名相处时也尽量避开野狗。
今天他以为野狗不会回来,哪能想到还是让他撞见了。
扬诗名回来的很快,大夫看了看野狗的情况,又是按穴位又是针灸,忙活了好一阵子人终于醒了,就是很虚弱。
大夫给他开了药,跟家里的厨娘说了要煎多少时间,然后就离开了。
屋里忙活了一阵子又重新恢复安静,元宝坐在床前,给他喂药,可是药全都吐了出来,他的脸色灰白,看着随时要死了一样,这让元宝回忆起了爹娘、奶奶去世之前的样子,他很恐惧,哭的更凶了,“我们不在一起了,我不跟他在一起了,你别死。”
野狗反手握住他的手,很用力,像是要将他的手嵌入自己的掌心一般,眼神也紧紧的盯着他,看了好半晌,缓缓吐了一口气,又拉过了扬诗名的手,将他们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野狗用手比划:别哭。
他比划完之后,就头一歪又昏过去了。
元宝又是一阵忙乱,第二天野狗身体逐渐恢复了,他原本就是个哑巴,可元宝却觉得他更加沉默了。
野狗变了,不再跟扬诗名较劲,变成了一个好弟弟,像是承认了他们两个在一起似的。
但是元宝也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得跟扬诗名有多么的亲近。
他甚至让扬诗名暂时先搬出去,怕刺激到野狗,可野狗却阻拦了扬诗名搬出去,他还说自己会搬出去,还问他们两个会不会成亲,他还有一阵子就要去边疆了,想在走之前看到他们两个成亲。
若是他们不能成亲,他不会承认扬诗名。
扬诗名感觉这是他对自己的考验,野狗像是在告诉他,若是他不能给元宝幸福,他就把他赶走。
元宝觉得这件事比较困难,若是只举办个形式也行,而且这个形式只能他们几个知道,野狗、三哥四哥、柳芽他们过来参加就好了。
扬诗名想到之前元宝说要尝试一下跟他在一起,还不确定要不要成亲。
他私底下问了元宝的意思,元宝已经开始准备婚礼的事了,之前他说试一试,其实也就是那么一说,已经开始了,那就做好了在一起一辈子的准备。
他还跟扬诗名说了婚礼的打算:“我准备在院子里摆两桌,不对,一桌应当就够了,把朋友们都叫来,在家里吃,走个形式,你放心,不会让你娘知道,也不会让你的那些同僚们知道。”
“我不会让你这样草率的与我成亲,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扬诗名说完就走了。
元宝一脸茫然,心说难道他要回家跟他娘说?他娘可是个不好惹的,元宝有些害怕,怕扬母再过来找他一次。
没过几日,京城里传来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前提是扬诗名办了件差事,办的不错,皇上要奖赏他,问他要什么,他说想让皇上给他和元宝赐婚。
大臣们头一次听说有官员让皇上给他跟一个男人赐婚的,扬诗名疯了不成?
扬诗名是有些疯了,最初他听了程烨然的,就算得不到家人和世人的认同,也可以跟元宝私下交往,只要他们过得好,就不必去在意别人的看法,最开始还好,可是后面他又不想让元宝受这份委屈了,他要正大光明的爱。
若是成亲,必定是过不去母亲这一关的,若是求皇上赐婚,母亲也没法说什么了。
大家都以为皇上会驳回他的请求,让他换个要求,没想到皇上竟然同意了。
皇上也听说了元宝和扬诗名的事,皇上把元宝当堂弟,还想着扬诗名就这样跟他的堂弟不明不白,便宜了扬诗名,没想到他倒是个有担当的,至于他们两个都是男子的事,皇上倒是不在意。
这场婚礼皇上都点头答应了,大家只能祝福。
扬母最近几年岁数上长,身体越来越不如从前,仿佛又恢复到了病弱的那阵子样子,也想开了不少,这个儿子有自己的想法,她是管不了了,更何况皇上下旨了,她又能怎么做?抗旨不成?
这场婚礼办的很大很隆重,扬诗名在婚礼前还把他们家的屋子修缮了一下,把屋子里的床换成了双人床,把之前他住的房间改造成了书房。
元宝看到他一顿忙活,还在后面问他:“你这是打算入赘进来吗?”
扬诗名:“嗯。”
元宝点头:“好,我养你,我存了不少老婆本。”
两个人一来一回说了会话,气氛没有之前那阵子那般死气沉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