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学文手撕邪祟 第277章

  朴信礼没想直接对谢钦辞怎样,那也太便宜他了,他要的,是谢钦辞当众出丑,一点点耗尽史密斯导演对他的好感,以此告诉史密斯导演,当初选择谢钦辞而不是选择他,是多大的错误。

  躲在暗处的憎恨目光太明显,谢钦辞想忽视都难,他借威亚飘在半空中,若不是威亚的存在感太强,几乎会让人以为,他是真的会飞。

  目光在躲在人群中的朴信礼身上定格,谢钦辞微微勾唇,原本冲向他的灰影受到不明力量干扰,在半空中转身,直直冲向人群中的朴信礼。

  朴信礼瞪大眼睛,想往旁边躲开,却惊恐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灰影撞进自己身体。

  一瞬间,仿佛掉进了冰窟窿,刺骨寒意蔓延至全身。

  阴邪入体,朴信礼大病一场,见儿子受伤,朴信礼母亲原本只是想简单教训一下谢钦辞的想法变了。

  半夜的酒店。

  谢钦辞住的房间窗户被风大力吹开,浓郁阴气影响下,屋里温度骤降。

  躺在床上安睡的青年翻了个身,似乎感觉到了冷,用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

  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从黑雾中浮现,小心靠近床上的人。

  白天的事给朴信礼母亲敲响了警钟,这个年轻人,或许真有两把刷子,她动手的时候,得小心一些。

  只可惜,多年没遇到真正对手,给朴信礼母亲带来了盲目的自信,让她觉得,世上不会有实力比自己更强的人,若不然,这个时候就不会妄图对付谢钦辞。

  黑暗中,泛着红光的眼睛离床铺越来越近。

  一张张脸浮现在黑雾中,那是被朴信礼母亲害死的冤魂,死后仍不得安生,成了助纣为虐的刽子手。

  同一时间。

  一间小旅馆里,朴信礼母亲屈膝跪在地上,四周黑雾涌动,占满整间屋子。她身前,摆放了一堆法器,寥寥升起的烟雾中,她可以通过黑雾中的眼看到谢钦辞的一举一动。

  “刺啦”一声,燃烧的蜡烛熄灭了。

  “你觉得,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人养鬼吗?”

  淡漠的声音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朴信礼母亲猛地睁开眼,一片颜色更浓的黑雾从窗户外挤进来,每挤进一分,受她控制的黑雾便往后缩一分。

  和挤进来的黑雾相比,受她控制的黑雾如同待宰的羔羊。

  黑坨坨呼啸着扑进屋里。

  是来自国外的饭饭!

  让我尝尝!

第95章

  朴信礼母亲本是想给谢钦辞一个教训,不料踢到铁板,反被偷家。

  对黑坨坨来说,朴信礼母亲养的阴物,毫无抵抗之力,进了屋,如同进了菜罐子,饱餐一顿后大摇大摆飘出去。

  一夜之间失去所有豢养阴物,朴信礼母亲元气大伤,还不等她休养生息,卷土重来,龙组的人已经找上门,以故意伤人罪将她逮捕。

  在H国横行霸道多年的女人怎么也想不通,华国什么时候有这么强大的天师和执行力这么惊人的官方了。

  人带到龙组,剩下的事不需要谢钦辞操心。

  朴信礼母亲被抓,黑坨坨完成任务,寻着味儿找到谢钦辞住的酒店,敲了敲窗户。

  它被教育过,不能不敲门/窗直接进屋。

  主要还是之前谢钦辞和傅明霁被黑坨坨打断过好几次亲热,谢钦辞给黑坨坨下的死命令。

  来袭击谢钦辞的鬼已经被制服了,卷成一团扔在墙边,谢钦辞说了声“进”,黑坨坨从外面飘进来。

  一眼就注意到了墙边的鬼。

  谢钦辞rua了把它的脑袋:“味道怎么样?”

  黑坨坨“嘤嘤”两声,意思是味道还行。

  朴信礼母亲养鬼多年,这些鬼跟着她四处作恶,身上的鬼气非常浓,越是恶的鬼,黑坨坨越喜欢。

  “最后一只,吃了吧。”谢钦辞指指墙边团成一团的鬼。

  黑坨坨不客气飘了过去,嗷呜一口吞下。

  本就因为养的鬼被解决遭到反噬的女人“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赵峰命人押着她,走到一边给谢钦辞打电话。

  “谢大师,我们已经将人抓到了,您放心,这种严重威胁市民安全的危险份子,我们会着重处理。”

  女人刚回神,就听到这句话,险些再次吐血。

  她不可置信叽叽哇哇说了一堆。

  H国语言,许多人听不懂。

  队伍里唯一会H国语言的人嘴角抽了抽,不客气回击。

  “她说了什么?”身边同伴捅了捅他胳膊。

  “她说,如果她是危险份子,谢大师就是危险中的危险份子,说她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要我们抓捕谢大师。”

  “这不搞笑呢,明明是她先动了歪心思,谢大师是自保,要不是谢大师厉害,被她得逞,我都不敢想谢大师会遭遇什么。”同伴不忿。

  年轻龙组成员深表赞同。

  “你们看着处理就是,还有我们剧组里的H国演员,他身上背负了许多人命,那些冤魂都找到他头上了,如果不是有那个女人帮他压制,早被想复仇的恶鬼生吞活剥,如今人被反噬,自己都顾不上,更顾不上他,他今晚可能会遭到一些……”

  谢钦辞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嗯,不是很好的事。”

  同家酒店另一间豪华套房。

  郑浩敏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抱着的人成了一个冰块,越来越重的寒气从怀里散发出来,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摸像他的脸。

  沿着脸部轮廓往下滑,在脖颈处逡巡。

  闭着眼的郑浩敏皱了皱眉头,一把抓住在自己脖子上作乱的手:“别闹。”

  “咯咯……”

  诡异的笑声自耳边响起,握在手里的手不似活人触感,更像是僵硬的、腐坏了不知多久的尸体。

  郑浩敏猛地睁开眼。

  “嘶€€€€”

  昏暗灯光下,几张放大的脸挤在一起,直勾勾盯着他。

  这几张脸上,不同地方有不同伤痕,唯一相同的,是可以看出,这几张脸的颜值出众。

  骤然对上几张已经死去的脸,郑浩敏险些惊叫出声,好在他很快想起,自己手里有保命的法器,这些人活着不能拿他怎么样,死了妄图对付他,真可笑。

  惊疑过后,郑浩敏突然想起,自己床上的,应该是朴信礼,他握住戴在脖子上的佛牌,仿佛为自己找到了最大依靠,心中的不安稍微降低了些。

  偏头看向枕边人,霎时倒吸一口凉气。

  映入眼帘的,是长长的头发。

  那“人”背对他躺在床上,头发铺了满床,郑浩敏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来,曾经被自己活活虐死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因为有一头非常漂亮的长发,成了他的猎物。

  头发动了。

  如同活物一般,蛇一样炸起,朝他袭来。

  却在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被一道暗淡的红光挡了回去。

  头发受到重击,颓然落下。

  郑浩敏笑了,心中最后一点不安消散:“你们啊,活着的时候斗不过我,现在死了,妄图对付我,不是做梦吗?”

  郑浩敏在床上喜好特殊,这些年,被他虐待而死的男男女女不在少数,早些年,有死去的冤魂想找他报仇,那想郑浩敏最狼狈的一次。

  但,刚死的鬼,对上的又是他这个将人虐待致死的恶人,生前恐惧深深根植在脑海,不会随着死亡消失,最后关头,冤魂退缩了。

  郑浩敏找准机会,逃过一劫,自那次之后,郑浩敏便知晓,这些冤魂看似恐怖,实则是纸老虎,不足为惧。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郑浩敏还是半是真话半是假话和朴信礼说了这件事,朴信礼当即找到自己母亲,给他送来一块保命佛牌。

  有了这块佛牌,郑浩敏更肆无忌惮。

  死在他手下的冤魂怨气越来越重,却始终拿他没办法。郑浩敏不知道,厉鬼的实力是不断增长的,如果有佛牌震慑还好,当佛牌失去作用,憋了无数年的厉鬼会将一身怨气统统发泄在他身上。

  这些年,厉鬼即使强忍着佛牌力量的侵袭也要缠着他,为的就是削弱他身上的阳气,等他身上的阳气弱到一定程度,即使有佛牌保护,它们也能杀了他,为自己报仇!

  这个过程是漫长的,厉鬼们本以为,自己需要等待许久许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它们等到了机会。

  它们能感觉到,佛牌制造者被反噬,无法分出心神照看这枚佛牌,对它们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报仇机会。

  郑浩敏以为自己可以像之前无数次一样,有惊无险度过这次厉鬼绞杀,殊不知,这一次,它们是拼着魂飞魄散,也要杀了他!

  一道道攻击落在佛牌形成的护罩上,佛牌形成的光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直至淡到几乎要看不到。

  一只指甲尖利的手用力抓过来,它刺破了佛牌形成的护罩,一下抓到郑浩敏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刮痕。

  “啊啊啊啊!!!!!”郑浩敏捂住脸,痛的大叫。

  厉鬼的手被佛牌灼烧,“滋滋”冒烟,厉鬼却没管,见一击成功,越来越多的厉鬼围过来,用指甲抓挠,用头发绞缠,用牙咬……

  它们痛快发泄着自己的恨意,像是一场最后的狂欢。

  “啊啊啊啊啊啊!!!!!!!!!!”

  被厉鬼围在中间的郑浩敏不断发出尖锐惨叫声。

  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和冷静,他想不通,为什么一向能防住厉鬼的佛牌突然失去作用,艰难抵抗住一道袭向咽喉的攻击,郑浩敏用还能动的一只手将佛牌从脖子上勾下来。

  佛牌上,布满裂纹。

  “怎么会这样?”郑浩敏不可置信看着佛牌上的裂纹。

  没了佛牌,他拿什么阻挡这么多只厉鬼的攻击?

  朴信礼呢?

  对,还有朴信礼的母亲,她不是来华国了吗?他得着她求助,只要她肯出手,这些鬼根本奈何不了他!

  “朴信礼!”郑浩敏被厉鬼围攻,根本没法拿手机,只能喊朴信礼。

  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郑浩敏的心沉了沉。

  “前辈,你在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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