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剜他一眼,气鼓鼓道,“我才是你爸爸。”
柏晟修悄声道:“你如果想听我喊,等晚上。”
!!
沈清浅立刻警惕起来。
他刚刚那句话明显是赌气,柏晟修竟然很认真地回答。
该不会柏晟修是故意的……
他才不要听柏晟修喊“阿玛”,他会萎的。
“我才不想听!”沈清浅耳后一烫,连着脖颈红了个彻底。
柏晟修看着自己的爱人无缘无语红了脸,勾起嘴角。
浅浅真不经逗。
两人被引到湖边小亭,小亭里,已经坐了两人。
早已等候的两人和柏晟修差不多年岁,其中一个青年长着一张圆脸,笑起来像猫,有些活泼,另一个坐在轮椅上,有些清瘦,气质偏沉稳。
“快进来坐。”圆脸青年见到人,笑着迎出来。
“章宇歌、邱逸。”柏晟修简单介绍,“这是清浅。”
章宇歌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
互相问好之后,众人入座,服务员开始上菜。
大家边吃边聊,沈清浅顾着吃东西,一直在听他们聊天。
吃着吃着,那个叫章宇歌的圆脸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沈清浅旁边,小声和他说话。
第一次见面,还是柏晟修的朋友,沈清浅小心应对。
章宇歌:“学校你还去吗?”
清浅以前担心被父母找到,办了退学,现在和晟修确定之后,障碍扫除,以章宇歌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会继续学业。
沈清浅嘴里包着菜,摇摇头,把菜吞下去之后,才道:“不去。”
他不是原身,半路学习也学不懂。
要是去了学校被老师发现什么都不会,掉马都是小事,他怕给原身抹黑。
毕竟这是原身好不容易考上的。
“吴老师上次还问起你,让你空了给她打个电话。”吴老师是章宇歌的妈妈,也是原身的研究生导师。
“嗯嗯,吴老师是吧,我会打的。”他支吾了两句,不太想继续和猫脸青年聊天。
章宇歌还想继续说话,柏晟修一杯白酒放到他面前。
章宇歌看到酒,一脸哭相,“柏哥,太多了。”
沈清浅乐得继续吃菜。
他吃得差不多,章宇歌也喝到位了,他红着脸凑到沈清浅面前,道:“我好久没看到柏哥这么笑了。”
沈清浅:??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章宇歌酒量不好,喝一点就上头,喝上头了就话多,“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柏哥这么在乎一个人。”
沈清浅心里一笑,“你以前是柏府的管家?”
章宇歌:??
沈清浅:“呵呵,开个玩笑。”
原来不是啊,为什么句句管家语录?
章宇歌:“和柏哥在一起很累吧,他不喜欢和人交流,经常有话闷着不说。”
“是吗?”沈清浅想了想:“他很话痨。”
话多得连口球都治不了,他都考虑买哑药了。
章宇歌:“真的?柏哥待你好特别啊!”
沈清浅:“你很有当管家的潜质。”
章宇歌:??
吃得差不多,柏晟修去卫生间,章宇歌八卦地跟在柏晟修身后:“那啥,发给你的链接……好用吗?”
柏晟修甩开这个酒鬼。
这家伙一点也不靠谱,幸亏他人品好,没有真的动手打人。
现在他和浅浅非常和谐,什么都不打算告诉他。
章宇歌:“修修,感觉清浅好奇怪。”
柏晟修:??
章宇歌:“他好像不认识我,我问他学校的事他也不知道,他还问我是不是你的管家?”
柏晟修:“他暗示你别多管闲事。”
章宇歌:“不会啊,以前清浅不是这个性格……”
他还要再说,柏晟修将他打断道:“离我老婆远点!别自以为很了解他!”
章宇歌:!!
修修竟然是个大醋精!
~
吃完饭,柏晟修准备带着人离开。
章宇歌还在喋喋不休:“大老远让我们打飞的过来,吃了顿饭就把我们赶走,修修,你过河拆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沈清浅觉得这人有些好玩,问道:“他以前这么样啊?”
章宇歌:“之前修修遇到感情问题,都是来咨询我,那个呜呜呜……也是我让他买的,邱逸,你捂我嘴干什么?!”
章宇歌确实喝多了,变成一只红脸猫。
他指着邱逸和柏晟修:“他们俩以前好离谱,竟然怀疑你是商业间……”
他话没说完,被邱逸强行将脸按到腿上。
沈清浅:“什么商业?”
“没什么,他喝多了。”柏晟修脸一黑,带着浅浅赶紧离开,生怕让浅浅听到什么不好的话。
以后不能再让章宇歌喝酒了,像个漏勺一样,什么都往外说。
~
回到车上,柏晟修将后排的座椅放平,变成一张床的大小,“你可以睡一会儿。”
座椅上贴心地放着眼罩、枕头和小毯子。
沈清浅:“又要去哪里?”
柏晟修没有回答,神秘一笑,“你睡醒就知道了。”
柏晟修应该不会把他卖了,沈清浅坐到后排,“早点送我回去,明天还要录节目。”
“遵命。”柏晟修笑道。
沈清浅:“……”
柏晟修真的好听话啊!
车上特别好睡,车身轻微的颠簸非常助眠,沈清浅戴上眼罩,秒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终于停靠在路边。
沈清浅伸了个懒腰,被窗外一望无际的蓝色水域吸引了目光。
车窗打开,潮湿的风扑面而来。
第一反应,他们来到了海边。
等等,南省哪来的海?
柏晟修笑道:“这是洱海。”
柏晟修的恋爱备忘录之一:看海。
虽然洱海不是海,只是内陆湖,却是情侣的浪漫之地。
这里视野开阔,可以看到苍山,夜晚还能看到更加美丽的星空。
沈清浅:“我们住哪个酒店?”
柏晟修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搬出一套露营设备。
沈清浅:“……”
“不行!”
幕天席地,绝对不行。
柏晟修:“为什么?”
沈清浅见识过柏晟修的执行能力,不管他提出多么离谱的要求,柏晟修都可能办到。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他没有解释原因,重复道:“不行就是不行!”
柏晟修不是想当他的狗吗,主人的话就是铁律。
柏晟修果然没再坚持:“要不睡车上?”
这辆车是商务款,后排座椅放平相当于一张单人床,虽然两个人挤一起有些逼仄,但他一点也不介意,这样更亲热。
全景天窗打开,一样能看星星。
沈清浅:“……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