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 第2章

  他胃口很小,吃一片基本上就饱了,但戎缜不离开,他就不能离开。

  居高位太久让戎缜无法忍受一丁点僭越,一个花瓶一样的妻子唯一的任务就是服侍好自己的丈夫,保持安静,保持漂亮。

  他又喝了一小碗汤,抬眼悄悄觑了下男人的神色。

  “去洗澡。”

  戎缜的声音疏离冷淡,江寄厘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等会去你房间。”

  “当啷”一声,他手里的勺子没捏稳,掉在了碗里,男人不耐的蹙了下眉。

  江寄厘拿起旁边的手帕急匆匆擦了两下,低声道:“我现在就去。”

  他太知道戎缜这句“我去你房间”是什么意思了。

  他和戎缜结婚三年,从未踏进过主卧一步,因为他不够格,主卧是戎缜的领地,包括家里的书房和观景的阁楼,都只有戎缜才能进去,哦,不对,有时候戎缜心情好了太子也能进去溜一圈。

  他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比不上一条狗。

  他的房间离主卧有一段距离,在二楼拐角处,平时除了打扫的佣人和林齐会过来,基本无人问津,而戎缜只会在有某些需求的时候过来。

  就像个高高在上临幸他的皇帝,他该感恩戴德,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放在床上,等着戎缜推门进来。

  江寄厘离开的时候脚步几乎有些踉跄,林齐没再跟他,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在陪同,戎家上下都知道这个阿姨的身份,她是来管教江寄厘的,在每次行房事之前都会来。

  江寄厘在她面前比在戎缜面前还要透明。

  明明两个小时以前他已经洗过了,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再洗一次,阿姨端着很多东西,目不斜视看着前方,一步一步指导他。

  “先生喜欢小苍兰的味道,夫人用这款沐浴露。”

  江寄厘低垂着眉眼,给自己全身上下都打上泡泡。

  “东西都放在这里,夫人自己洗干净就好。”

  他耳根红得滴血,心底泛上了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哪怕这样的场面他经历过无数次,依然无法以平常心来对待。

  阿姨口中的东西并不大,是正好合适的样子。阿姨对这方面的事情非常了解,她曾经对江寄厘说过一次,说要保证先生的体验感,所以不能太大。

  江寄厘不是小孩子,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洗完澡后阿姨递给他一瓶什么,让他等下涂在身上,床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让江寄厘无法直视的东西,阿姨拿着一个小瓶子,在空气中喷了几下,然后拿出一盒衣服让他穿上。

  “夫人自己会穿吗?”

  江寄厘拆开盒子,是一套很薄很透的白纱质地的内衣。

  他眼角几乎有些湿润,闷声点头:“会。”

  “那夫人换上吧,先生马上就要上来了。”

  阿姨视线对着窗外,并不看他,江寄厘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挂着那几片薄薄的布料,一咬牙穿上了。

  然而在穿上之前他没想到这件衣服的某个地方居然没有遮挡,他羞得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忙扯开被子盖上了。

  临走前,阿姨提醒道:“先生这几天心情不好,夫人可以适当主动些,过程中也不用特意忍着,大声一点先生可能会更喜欢。”

  门合上了,室内又归于平静。

  卧室内的窗帘没有拉上,上午明媚灿烂的阳光照了进来,温暖又安逸,他抱着被子坐在床头。

  过了会,他的皮肤渐渐泛起微热的烫痒,不知道是阿姨用的哪一样东西起了作用,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门“咔哒”一声开了。

  男人稳健又有规律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第2章 chapter2 溺水的鱼(修)

  江寄厘的心随着那声轻响狠狠跳了一下,他紧张的蜷着手指,往后缩了缩。

  戎缜进来后,看到床上的人眼神一顿,视线打量着他白皙干净的四肢,放肆又掠夺。

  江寄厘轻咬着唇,有些难为情,戎缜的目光仿佛一簇灼热的火,从他心里开始烧,火势逐渐燎原,蔓延到了全身,他浑身上下都烫的不像样子。

  “先生。”

  戎缜收回视线:“洗干净了?”

  他的声音凉而平淡,语气和他平时问佣人“太子有没有洗澡”没什么两样。

  江寄厘更难堪了,他低声道:“嗯。”捏着被子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松开了。

  他记得阿姨和他说的话,戎缜这几天心情不好,他得稍微主动一些。

  “先生,要我帮您脱衣服吗?”

  “爬过来。”

  江寄厘一愣,抬头看向他,眼底带了些错愕的情绪。

  戎缜的西服早已经换下,洗过澡后换成了休闲的居家服,但依然整齐洁净,和床上几乎赤身的青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厘厘,要让我说第二次吗?”

  四月和煦的暖阳照进来,浮光掠影扫过他的鼻尖和眼睛,青年眼角的湿润晶亮,他嗓音有些哑:“先生,窗帘没拉。”

  男人侧了下头,语气散漫的“哦”了一声,然后缓步走到窗边,他并没有拉上窗帘,反而把阳台的门推开了,新鲜涌动的空气跃进室内,一同而来的,还有花园里佣人的说话声。

  他们在陪太子玩,楼下草坪上,小臂粗的棒骨被扔出去,又被太子叼回来,沉闷的狗叫声仿佛在耳边炸了开来。

  江寄厘脸色白了白,他似乎想到了戎缜的打算,但又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这样做。

  “来这里,你觉得怎么样?”

  戎缜靠在阳台汉白玉质地的栏杆上,楼下有人看到他,对他鞠了一躬后想离开,谁知道他开口说:“不用离开,你们继续。”

  佣人们面面相觑。

  戎缜:“前些天我在南区见了一条卡斯罗,正好带回来给太子当玩伴,让程严牵过来吧。”

  卡斯罗犬是意大利獒犬的一种,性情暴躁,和藏獒不相上下,程严哪敢直接牵过来,他是关在笼子里推过来的,犬类嗅觉灵敏,领地意识极强,卡斯罗还没进入花园内,太子就开始狂叫,缰绳扯得咔咔作响。

  而卡斯罗听到叫声后,也开始躁动,铁笼子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破开。

  两条烈性犬相遇,叫声凶猛巨大,连栏杆都被震得抖动起来,别说当玩伴了,一旦笼子和缰绳打开,它们立马就能将对方撕成碎片吞入腹中。

  戎缜饶有兴趣的盯着楼下,仿佛在欣赏一台趣味横生的舞台剧。

  程严对戎缜最了解不过,这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疯子。

  以往先生绝对能做出让两条烈性犬格斗厮杀的行为,他宠爱太子的时候,太子才是太子,一旦他不喜欢了,哪怕身价千万,对先生来说也不过是一只逗趣的牲口。

  今天先生只是把两条狗栓在这里看戏,并不是他善心发现或者心情好,而是在惩罚夫人。

  夫人怕狗,这种场面程严见惯了。

  他默默站在一边,检查着笼子和缰绳,确保不会突然被撞破或者挣开,其余的他插不上什么手。

  林齐在亭子里一言不发的整理着太子的玩具,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程严曾经说过,在戎家做事,他们得学会当聋子和瞎子。

  二楼阳台,戎缜终于看够了楼下的表演,转身靠坐在阳台的沙发上,卧室内的人依然没动,煞白着脸,眼底发红的看向他。

  戎缜慢条斯理的点了根雪茄:“给你十秒钟,你不过来,我就把你扔下去。”

  这道声音不大不小,够江寄厘听到,也够草坪上战战兢兢看狗的佣人听到。

  江寄厘手指用力蜷着,他不知道戎缜到底会不会把他扔下去,他只知道他的骄傲和尊严在戎缜那里比草还贱。

  他没有拒绝的资格。

  江寄厘抱着被子往出走,震耳欲聋的狗叫声充斥室内,他腿软的几乎趔趄,阳台沙发前铺着一方波斯的手工地毯,他赤脚站在上面,被戎缜上下打量。

  “被子扔掉。”

  江寄厘松了手,室外微冷的风滑过他的皮肤,他跪坐在地毯上,低声哀求道:“先生,可以回去吗?”

  戎缜没答,轻轻捏住了他瘦削的下巴:“又漂亮了。”

  他的眸光掠过青年紧张到有些干涩的嘴唇,继而又对上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哭起来很勾人的桃花眼。

  “就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戎缜再一次抛出这个问题。

  如果不是楼下的狗叫声太凶烈,江寄厘绝对能听得出来这是濒临暴怒边缘的最后一句试探,戎缜想听到的只是一句他毫无抗拒的妥协。

  但江寄厘太害怕了,他被捏着下巴,眼尾滑出一滴泪,拼命摇着头。

  楼下有那么多人,管家和林齐都在,所有人都听着。

  他说:“求您……”

  剩下的话没来得及说完,戎缜已经将他拽了起来扔在沙发上,清瘦的蝴蝶骨上落下一只布满薄茧的大手,那只手粗暴用力,毫不怜惜。

  江寄厘咬住了胳膊,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楼下站着的人,灭顶的羞耻将他完全笼罩。

  他抓住了沙发一角,死死闭上了眼睛。

  戎缜眼里盛满了兴味,即使什么都不做,但依然习惯性恶劣的看他惊惧惶恐,江寄厘浑身发抖,耳边是男人低沉威胁的声音:“宝贝,睁开眼睛。”

  江寄厘咬着唇,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戎缜似乎心情好了些,轻轻捻着青年柔软的耳垂。

  “告诉我,楼下的人在干什么?”

  “在照顾太子……”江寄厘哭了一声,那条卡斯罗似乎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突然开始对着楼上狂吠。

  佣人们心知肚明,但哪敢跟着抬头,全部吓得肝胆俱裂。

  江寄厘也一样。

  他像一尾溺水的鱼,在水浪中起起伏伏的颠簸,偶有船只和人声掠过,他也清楚知道,那并不是来救他的,没人救得了他,没人愿意救他。

  整个戎宅都是一个大型的囚笼,一旦踏入这里,就再难回头。

  窒息与恐慌一同袭来,他开始哭着道歉:“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我错了……”

  可囚笼的主人又怎么会怜惜一只供他取乐的金丝雀,相反的,金丝雀越挣扎,越痛苦,越惊慌,囚笼的主人就越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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