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 第8章

  这天虫虫吃完午饭后江寄厘拿着玩具陪它玩,天气一天比一天好,江寄厘一般都是抱着它在阳台晒太阳。

  虫虫性格比较调皮,江寄厘给它递玩具它不要,偏偏就要咬人的裤脚袖子,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地毯滚来滚去,江寄厘伸手挠它下巴,它就立马张嘴咬住递来的手指,不过并不用力,只是闹着撒娇。

  江寄厘笑了一声,手指拨了两下:“不闹了,乖。”

  虫虫变咬为舔,“喵”了一声松开了他。

  茶几上放着一盘水果,江寄厘坐起身,捏了一颗樱桃,结果刚喂进嘴里,突然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感袭来,他捂着嘴干呕了好几下,忙起身去了卫生间。

  他脸色苍白如纸,但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江寄厘轻轻呼了口气,只以为自己最近吃得不太健康,胃出了问题,他缓了一会后,卫生间的门被一颗小小的脑袋顶开了,虫虫眨着水润的湖蓝色眼睛望向他,歪着头喵了一声。

  另一边,戎缜正在从南区回来的路上,他收到了一段从戎谨那里监听到的录音。

  宽敞奢华的车内,手机里的声音播放着,有些嘈杂,但完全能听得清楚人声。

  “小戎总,这几个男孩都是最近新来的,个个水灵漂亮,您挑挑?”

  录音里传来了倒酒的声音,可能真的在认真挑选,两分钟后戎谨的声音才响起。

  “你这什么眼光?这也能叫漂亮,我一人给一巴掌脸上的粉都能掉下来两尺厚,让我弄床上吃粉去?”

  “这……哎化个妆这不是正常的吗?哪有人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这批男孩已经是百里挑一的长相了,您让我找西施貂蝉我也找不来啊。”

  “放你妈屁的西施貂蝉。”戎谨有些不耐烦。

  喝了几杯酒后,他突然道:“你没见过我那个小嫂子吧?”

  “您是说……”

  “我二哥家里那个。”

  那人倒吸一口凉气:“小戎总,这话可不敢乱说。”

  戎谨嗤笑一声:“你要是见过我那个漂亮的小嫂子,肯定就说不出这几个货色百里挑一的话。”

  那人噤了声,戎谨却越说越来劲,似乎非得过这个嘴瘾:“我那小嫂子才叫百里挑一,不对,万里挑一,我玩了那么多年还没见过像我小嫂子那么漂亮的人,也难怪我二哥被迷得神魂颠倒,说到底,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东西,跟我装什么清高。”

  “我小嫂子腰细腿长屁股翘的,在床上起来肯定很带感,你是不知道,家宴那天我小嫂子路都走不稳,啧啧啧,我二哥也是,这么漂亮的小美人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另一个人像死了一样,大气都不敢喘。

  戎谨又喝了口酒:“把这些人带下去吧,看着就烦,歪瓜裂枣的。”

  录音戛然而止。

  戎缜靠着后座,双腿交叠着,慢悠悠点了根烟。

  “老陈,你觉得戎谨这话说得在不在理?”

  老陈就是经常给戎缜开车的司机,他被问得冷汗都下来了,愣是一声没敢吭。

  戎缜吸了口烟,笑了声。

  “我觉得他说的在理,那小东西在床上确实挺带感。”

  老陈让这声笑笑得手都开始抖了,这话明摆着谁接谁死,他装了一路死人,车内的气压降到了冰点。

  老陈也清楚,没有这段过嘴瘾的屁话,戎谨顶多当个替罪羊被先生送进去关个十年八年,但现在,只能是凶多吉少了,毕竟当年戎家的老大都没敢这么对先生说过话。

  回到戎宅后,戎缜就坐在沙发上一直把玩一根逗猫棒,绚丽柔软的羽毛中间藏着一颗铃铛。

  拨一下,响一下。

  程严站在旁边,心也沉了下去。

  突然,二楼楼梯口处响起一道声音。

  “虫虫!不要乱跑!”是江寄厘的声音。

  因为虫虫特别爱玩,他担心虫虫不注意跑出去,跑到太子和卡斯罗那边,所以经常跟着它。刚才虫虫好像是听到了铃铛声,突然就窜出去跑了,江寄厘追在后面,看小猫笨手笨脚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刚喊了一声,他就注意到了客厅沙发上的男人。

  江寄厘吓了一跳,脚步顿住了:“先生。”

  戎缜没说话,逗猫棒被不轻不重的扔在了桌上。

  江寄厘心头一紧。

  虫虫喵喵叫着跑了过去,江寄厘怕它惹事,忙也跟着下楼,幸好虫虫并没有扑到戎缜面前,在离沙发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停下了,它犹犹豫豫的盯着沙发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江寄厘:“先生,虫虫它……”

  “过来。”

  江寄厘剩下的话就都咽了回去,他走了过去,手指有些紧张的蜷了一下。

  “坐上来。”

  江寄厘一懵,刚想坐到沙发边上,戎缜就伸手把他拽进了怀里,江寄厘不偏不倚正坐在戎缜的腿上。

  “厘厘。”戎缜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掠了一遍,手慢慢覆上了他被休闲长裤包裹的臀部。

  江寄厘身体瞬间绷住了,程严就站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

  “确实很翘。”

  戎缜的手慢悠悠拍着。

  他耳语般呢喃着说道:“就在这里怎么样?”

  江寄厘一个哆嗦,又惊又怕:“先生……”他眼睛红了一大圈,但到底没敢说不要两个字,他还清清楚楚记得上次对戎缜说不要的后果是什么。

  “乖。”戎缜低声道:“总比我在戎谨面前上你好,你说呢?”

  江寄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吓懵了,他摇着头流泪,戎缜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脖颈,慢慢收紧。

  江寄厘吓得哽咽着哭了一声,然而就是这时,一直蹲在后面的虫虫突然开始嘶声,整个耳朵都立了起来,尾巴也翘得高高的,它往前走了两步,对着戎缜的方向满含威胁的叫了一声。

  戎缜看过去,眼神又凉又淡。

  江寄厘:“先生,虫虫不懂事……”

  戎缜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些,江寄厘咬着唇闷哼,眼泪流得更欢了,他后背颤抖着,再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虫虫暴躁的走了两步,又嘶了一声,眼看着没什么用,他猛地冲上前,狠狠咬住了戎缜的裤脚。

  江寄厘瞪大了眼:“虫虫!”

  戎缜松手放开了他,江寄厘几乎瞬间就下去了,他急忙抱住撕咬着的虫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对不起先生,对不起,虫虫不懂事……它还不懂事,它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先生……”

  “江寄厘。”戎缜轻声问道:“不听话的东西应该怎么处置?”

  -

  江寄厘从来没想过自己第一次进戎缜的书房会是这样的场面。

  男人西装革履,靠坐在红木桌后的皮椅上,他交叠着双腿,冷眼看着江寄厘浑身发抖,孤零零站在中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惊吓过度,他干呕了好几次,脸色苍白得可怕。

  戎缜的视线凉薄又阴冷,抬眸打量他片刻。

  “江寄厘。”

  青年呼吸一窒,他垂着湿润的眼,声音发哑,说出来的话只有气音。

  他小声道:“先生。”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江寄厘瑟缩着,几乎看不见的轻轻点了点头。

  戎缜是绝对不容拒绝不容质疑的上位者,而他是那个几次三番挑衅戎缜底线的不听话的东西。

  他嫁入戎家三年,其实再清楚不过戎缜阴戾的性格,他应该在戎缜说第一次的时候就松开虫虫的。

  但他不敢松手,他怕虫虫真的被丢去喂太子和卡斯罗,所以他胆大妄为的摇了头,固执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戎缜捏住他的下颌,语气森然:“江寄厘,做得很好。”

  他抱着虫虫发抖,他知道自己做得一点都不好,甚至于从他嫁入戎家开始就是错的,日复一日的惊惧持续了三年,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都已经模糊不清了。

  他好像忘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他以前是爱过先生的吗?他记不清了,只知道第一次见到先生的时候,先生夸他漂亮,他心里很高兴。

  他一度以为那是先生喜欢他的表现,后来才发现,其实漂亮是个很廉价的词,先生曾经花几千万高价拍下过一个明代的青花梅瓶,他也不止一次的夸过那个瓶子很漂亮,可后来还是被先生暴怒之下砸碎了。

  碎得再无修复的可能,于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和尘土腌€€一并被扫进垃圾桶里,没人会记得先生喜欢过那个瓶子,先生自己也不会。

  而他就是先生的第二个青花梅瓶。

  他不敢抬头,皮鞋与木质地板接触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内响起,戎缜慢慢走了过去,手里拿着一个剔透的杯子。

  江寄厘紧张的浑身发抖,刚一抬头,沁凉的水就从空中洒了下来,将他的衬衫完全洇湿,随后他触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戎缜用杯子底端抬起了他的下巴。

  “厘厘,别让我再看到你哭。”

  他喘着气,语音破碎哽咽:“是……先生。”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外面有人恭敬叫道:“先生。”

第9章 chapter9 谢谢先生(修)

  江寄厘身体一僵,羞耻与恐惧兜头罩来,他听到戎缜的声音懒懒的:“进来。”

  下一秒,一个眼上被蒙着黑色布条的男人被粗暴的拖了进来,那人战战兢兢的,戎缜还没开口,他就已经哭得涕泗横流。

  “二哥……二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是戎谨的声音。

  戎缜轻轻“哦”了一声,鞋尖拨弄着江寄厘的衬衫扣子:“你错哪了?”

  “我……我不该觊觎南区的生意,二哥,我错了,我明天就从南区滚蛋……”

  “啪”戎缜手里的杯子扔出去碎在了地上,溅成了四分五裂的大块玻璃碴。

  他垂眸点了根烟:“跪下。”

  身旁的人把戎谨眼睛上的布条扯了下来,戎谨喘着粗气,满脸惊恐的咽了口口水:“二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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