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 第29章

  一出门,江崇就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东西放好后,他坐在旁边帮江寄厘轻轻揉着手心被重物勒出的痕迹。

  他眉眼垂着,声音很淡的关心道:“以后不要提这么重的东西了,下次再买这么多我们可以从手机上订,或者找超市借个小推车。”

  江寄厘失笑的捏捏他的脸:“知道了,早早,怎么像个小大人一样。”

  江崇抬眸:“因为我要保护你。”他从旁边的袋子里翻出那瓶草莓牛奶,抽了吸管扎开,然后放进了江寄厘手中。

  “这个牌子的牛奶草莓味比较浓,下次我们多买点。”

  江寄厘:“好,听早早的。”

  他抬手喝了口牛奶,心里温温热热的,眉眼也泛上了浅笑。

  江崇今年刚过五岁,但行事却是完完全全的大人模样,冷静又条理,很多时候比他这个爸爸还要稳重。

  他就像是江寄厘的人形备忘录,总是跟在身边提醒他所有的事情,有一次江寄厘生病了,发烧发的很严重,本想拖着又酸又软的身体自己去医院,没想到江崇居然直接请了个医生到家里来给他挂点滴,从头到尾都是小孩在忙。

  江崇帮他写着便签贴在床头,告诉他什么时候该吃药什么时候该喝水,还很认真的给他讲一些病理知识。

  每次午夜梦回,怀里都有个小小的温热的身体,只要他一动,江崇立马就醒了。

  然后抬头问他:“爸爸,怎么了?”

  江寄厘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摇头:“没事,睡吧早早。”

  那晚他久违的失眠了,莫名其妙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那些糟糕的经历虽然还是会让他心悸,但江寄厘觉得,够了。

  有江崇就够了。

第27章 chapter27 父子基因

  江崇是个极有主见的人,江寄厘很早就知道了,他也知道江崇做的很多事根本不是因为自己喜欢,而是因为他喜欢。

  江崇聪明又早熟,不喜欢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喜欢的所有事情,但他愿意陪着江寄厘窝在沙发上看整晚的海绵宝宝,愿意在周末陪着他在家里拼一整天的乐高,愿意乖乖坐在旁边安静的听他弹钢琴。

  因为在江崇的世界里,江寄厘永远排在第一位。

  听邵维说他出生的时间比江寄厘的预产期早半个月左右,急急忙忙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上,邵维还开玩笑说他像是有什么需要马上完成的使命一样。

  早两年江崇觉得这确实是句玩笑,直到后来,他意外知道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一个权势滔天高高在上,他需要称作父亲的男人。

  源源不断的资料发到了他这里,江崇一页页翻看着,看得越多,稚嫩的脸上便越阴沉。

  如果江寄厘能看到这时的江崇就会发现,他和那个危险难测的男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甚至连阴沉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

  江崇像极了戎缜,所以他在看到资料上男人的照片时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份资料多半是真的,而一直爱他宠他的江寄厘曾经遭受的那一切痛苦也是真的。

  最让江崇无法忍受的是,这个男人五年来一直都没有放弃找人。

  江崇面上淬了冰,心里很轻的反问了一句,他配吗?

  当然不配,任何伤害过江寄厘的人都不配。

  江崇很清楚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他从小对任何事情都极有天赋,所以他把江寄厘给他的零花钱全都攒了下来,攒了一小笔后就开始研究股票。

  他仿佛天生就对这种东西很敏感一般,所有那些其他人看来很难的事情在他这里都非常简单,很快就赚来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江崇目标很清晰,他要赚至少一个亿以上,然后把江寄厘送到国外,送到一个环境更好,让那个人这辈子都找不到的地方。

  他要保证江寄厘这辈子都衣食无忧。

  江崇胃口越来越大,涉猎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但还是不够,那个人是个极其危险的不定时炸弹,他需要在短时间内赚大笔的钱。

  于是江崇很快就盯上了娱乐圈,一个能快速赚钱的脏污的大染缸。

  他需要有靠山保驾护航。

  -

  江寄厘住的公寓是一个开放式的联排小区,楼下就是街道,开着各种各样的店铺,临近傍晚门口就会聚起一大堆闲聊择菜的人。

  出租车还没到门口,江寄厘就听到了乔姨的大嗓门。

  “你们是不知道,我家那个没出息的天天能气死我,前天相亲好不容易愿意去了,结果怎么着,到临头又放了人家鸽子,我这老脸我都没地方搁,这两天血压还高着呢。”

  接话的人说得隐晦:“要我说,你家乔纵就是心里有人,你也别逼得太紧,这种事啊,还得他自己想通。”

  乔姨“€€”了一声:“前几天他人模狗样的买了身新衣服,说要好好做生意,不干码头那边的事了,我还不知道他那个小九九,不就是被人家琴行老板比下去了,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小江嘛。”

  “你往好处想啊,起码他愿意好好工作了不是,不吊儿郎当了总归是好事。”

  乔姨笑了两声也没反驳,一会择完菜后喊了声:“别躲着了,把菜拿回去。”

  没一会,乔纵高大的身躯就从小超市不太高的房门里探了出来,无奈的接过那个不锈钢盆,说了声:“妈,你少说两句吧。”

  在场的人都笑了,乔姨:“你少让我省点心我不就能少说点吗,三十多的人了……”

  正说着,一辆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下了,车上率先下来一个小孩,他背上背着电脑包,回身要取上面的东西。

  乔姨一看,刚才训斥儿子的气焰一下就没了,看着江崇乐得跟见了亲孙子一样。

  “呦,早早今天和爸爸去超市了呀,爸爸今天要给你做什么好吃的?”边说她边推了自家儿子一把:“赶紧帮忙提提东西啊,看不见那么多吗?”

  乔纵耳根有点红,急忙走到车门口。

  江崇抬眸扫了他一眼,看他的眼神一直黏在车里,眼神冷了下,瞬间就把袋子递给了他,硬邦邦道:“谢谢,放到我家门口就行。”

  乔纵如梦初醒,耳根更红了,江崇还想把剩下那袋也给他,被江寄厘急忙拽住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乔纵笑了笑:“谢谢乔哥。”

  乔纵:“没事……应该的。”

  下车后江崇拉着江寄厘,还想替他拿手里那袋,江寄厘揉着他的头:“爸爸来,你去和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打招呼,乖。”

  江崇这才作罢,但还是没放开他的手,很依赖似的靠在他身边,对台阶上的人依次叫过去。

  乔姨笑呵呵的又问了一句:“早早,爸爸今天给你做什么好吃的呀?”

  江崇报了菜名:“糖醋里脊,鱼香茄子,红烧大虾。”

  “这么丰盛啊,说得乔姨都馋了。”

  有人道:“小江手艺好,每次到了饭点我在家里都闻得到香味。”

  江寄厘眉眼漾着浅笑:“那改天我下厨,大家都来家里吃。”

  那人玩笑着说:“我们可记住你这句话了,改天一定去。”周围的人都发出了善意的哄笑,七嘴八舌的,热闹了好一会。

  聊完后江寄厘就道了再见,带着江崇上了楼,留下一群大爷大妈低声讨论。

  乔姨感叹着:“这早早,长得跟个小明星似的,我活这么大年纪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孩。”

  “那肯定,你不看人小江长得多标致。”

  “也不知道早早另一个爸爸长什么样子,从来都没听小江提过。”

  乔姨瞪了说话的人一眼:“小江不愿意提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们这么多嘴干什么?”

  “这不是好奇吗?小江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这早早呢,更不用说了,又好看又聪明,这另一个爸爸的基因得多厉害呀。”

  乔姨:“再厉害小江不还是带着早早来了我们这里,指不定是什么人呢,你们少念叨,别给人念叨来了。”

  有人调笑:“知道了知道了,你这是把人小江当你自己儿媳妇了吧,我们一提另一个爸爸你就来气。”

  台阶下的明大爷接话:“不止,还把早早当亲孙子养呢。”

  乔姨难得不好意思,挥着手赶人:“去去去,回你们自己家吃饭去,别搁我门口。”

  大家拍拍屁股都站了起来,明大爷拎着自己的小凳子,临走又说了句:“有句话你算说对,人早早另一个爸爸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找过来了,你还真想把小江拐回你家啊?”

  乔姨哼了声:“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来了我也得拿扫把轰出去。”

  明大爷笑着摇摇头,背着手慢悠悠回了家。

  江寄厘公寓门口。

  乔纵帮忙把东西放下,江寄厘笑着让他进来坐坐,然后去厨房倒水了,还吩咐江崇招待好人,江崇答应得很好,结果江寄厘一走,一张漂亮的小脸就拉了下来。

  他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让人进去的意思:“不早了,我们该吃饭了,叔叔你也回去吧。”

  乔纵朝里看了眼,犹豫道:“你爸爸……”

  “我爸爸是我的。”江崇冷飕飕的打断他。

  乔纵想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好,我走,那你和你爸爸说一声。”

  江崇嘭的一声关上了门,江寄厘正好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正在换鞋的小孩。

  问道:“早早,你乔叔叔呢?”

  “走了,说回家吃饭。”

  江寄厘:“这么急?”

  江崇:“嗯,乔姨喊他……爸爸,我们也做晚饭吧,我帮你洗菜。”

  江寄厘知道他的性格,也不拒绝,吩咐了两句就又回了厨房。

  江崇点头,他的行动很条理明确,先从柜子里掏出猫粮给虫虫倒了点,等虫虫喵喵叫着过来吃饭时,他就蹲在旁边给它顺毛,虫虫吃了两口,又想扒着柜子找罐头。

  江崇低声警告:“江虫虫,不许挑食。”

  猫瞬间就熄了火,乖乖又回来了,虫虫平时被江寄厘养的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小小的江崇,只要江崇一出声警告,它就不敢干坏事。

  可能也是自知愧疚,因为它抢了这个小主人的小名,本来小主人该叫崇崇的,但虫虫和崇崇容易叫混,又加上小主人是早产的,所以就换成了早早。

  虫虫低低喵了一声,讨好般蹭了蹭江崇的手。

  江崇弹了下它的脑袋,起身进了卫生间洗手。

  他当然不是因为一个名字怎么样,也不讨厌虫虫,只不过是在帮江寄厘管教猫咪而已,虫虫调皮惯了,江崇怕它给江寄厘找麻烦。

  江崇讨厌的只有那些伤害江寄厘和觊觎江寄厘的人,其中就有乔纵,江崇曾经见过他在外面捡走江寄厘丢掉的那些废品和穿过的衣服,这是江崇完全无法忍受的。

  在他心里,江寄厘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谁都配不上。

  包括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位高权重的父亲。

  一大一小两个人在厨房忙忙碌碌了好一会,天完全黑下来菜才上了桌。

  江崇自己吃着,还不忘给江寄厘剥虾,他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认真细致,动作也不紧不慢,愣是剥出了一股高贵优雅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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