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他三人应和道。
“这一球我们必须守住!”蓝队也不甘示弱。
“守住!”
双方的气势都达到顶点,大战一触即发。
红队一号神勇,接连过了两人,随后传球给二号,二号扬起球锤,用力打在球上,球‘砰’的一声飞了出去。
“拦住!”卢宇纵马飞奔,伸出球锤,却差了那么一点。
眼看着球就要进了,突然一只球锤伸了出来,重重地击在球上,把球击飞了出去。
“没进!被击飞了!”
“他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速度也太快了!”
司华遥大喊道:“孙威接球!”
孙威忙应声,将球控制在手中,随后快速来到中场。
红队队员急忙拦截,将球抢了过去,只是还不待他反应过来,球又不见了,只看到一道身影闪过,再回头时,司华遥已经来到他们的球门前,轻而易举地进了球。
“又进了!连进三球!”
“力挽狂澜!太棒了!”
“这是碾压,实力地碾压!”
一声哨响后,上半场以四比一的比分结束。
司华遥上场接连拿了三分,让人刮目相看,蓝队也被其点燃,下半场接连得分,最后以十五比一的大比分获得胜利,而十五分中有十分是司华遥所拿。
赵韩青让春海带着他来到场中,兴奋地跑了过去,道:“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司华遥见状也随之扬起嘴角,道:“这游戏我喜欢。”
“哥哥喜欢,那就常来。”赵韩青激动地脸色通红,道:“我让他们重新组织比赛,让全国的高手齐聚京都,哥哥与他们打,定能尽兴。”
赵韩青的话让司华遥哭笑不得,果然是一国太子能说出的话,道:“不必,游戏而已,玩一玩便可。”
“嗯,我都听哥哥的。”
赵韩青激动地拉住司华遥的手,仰着头看他,这样完美的人,真的会让人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李欢虽是武将,轻功却不是很好,不能想春海和司华遥那般高来高去,只能带着楚熙跳下大树,挤开人群,来到司华遥身边。
“遥哥哥,你打球打得真好!”楚熙也是激动得不行,一时忽略了旁边的赵韩青。
“这里人多,我们有话出去再说吧。”
周围人看过来的眼神越来越炙热,便是司华遥也有些受不住,拉着赵韩青走向人群。
马骏见状连忙出声阻止道:“司公子,还有奖品没拿呢。”
司华遥不在乎那点东西,道:“多谢提醒,奖品我就不要了,诸位平分便可,有缘再会。”
眼看着司华遥走了过来,人群非但没有让路的打算,四周的人还在往这边挤。
“司公子家住何处,是否成婚?”
“对对对,司公子家中可有妻小?”
“司公子,我姓黄,能否与在下结交?”
“司公子在哪儿高就?”
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司华遥眉头微蹙,弯腰抱起赵韩青,运起内力,一纵身飞了起来,脚尖轻点人群的脑袋,几个起落间,便离开了比赛现场。
楚熙和李欢刚挤进去,又不得不挤出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挤出来的两人,看着司华遥与赵韩青远去的背影,心情无比复杂。
“表少爷真是天纵奇才!”李欢忍不住夸赞道。
他也打过马球,明白这个游戏的难度,可在司华遥这里如此轻松,足见他的天赋。
“遥哥哥本就无人能比,只可惜……”楚熙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眼神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李欢怔了怔,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是啊,若他是我们楚国人该多好,偏偏是赵国人。”
楚熙抬头看了李欢一眼,清楚他会错了意,却没有解释的打算。
众人回到皓月院,正好来到正午时分,司华遥看向跟过来的零五七,道:“午饭还在院子里吃,你让他们准备着。”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零五七看向司华遥的眼神也变了,与外面那些人并无差别,足见司华遥在赛场上的魅力非同一般。
傍晚时分,众人离开了锦绣阁,回了京都。赵韩青和楚熙并未各自回去,而是跟着司华遥回了他们之所以回来,是因为第二日是赵齐豫出殡的日子,司华遥要去晋王府祭拜。
司华遥让春海准备了客房,让赵韩青和楚熙住下,一起用过晚饭后,便各自回了房间。
关于晋王府被诅咒一事,没人比赵韩青更清楚,所以他并不担心司华遥会有什么不妥,只是王子俊明显对司华遥有意思,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只是赵齐豫出殡,他不方便出现,又说服不了司华遥,只能留在宅子里与楚熙斗智斗勇,打发无聊的时间。
司华遥吃过早饭后,便起身去了晋王府,来到府门前,他下了马车,抬头看向王府大门,门上挂着白灯笼,以及黑色的布。
大门敞开,门口有门房的人守着,却不见半个宾客上门,真可谓是门可罗雀。
司华遥迈上台阶,故意加重了脚步,让门房的人听到。
门房的人没想到竟会有人上门,一时间有些怔忪,不过他很快便回了神,忙上前迎了两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司华遥并未来过晋王府,门房的人不认识他。
“我姓司,是世子的朋友,听闻晋王今日出殡,特来吊唁。”
“司?”门房顿了顿,随即问道:“您可是金科状元,就任翰林院修撰的司大人?”
司华遥点头,“是我。”
门房连忙行礼道:“原来是司大人,奴才有眼不识泰山,有所怠慢,还请大人恕罪。”
“无妨,你带我进去吧。”
“是,大人请随奴才来。”
门房在前面带路,司华遥紧随其后,很快来到了锡惠园的门口。
王子俊得了信儿,起身迎了出来,见到司华遥,眼眶有些发酸,不过短短几日不见,他却好似熬了好几个春秋,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什么是思念。
“阿遥,你来了。”
见他红了眼眶,司华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说过会来,便不会食言。人死不能复生,世子还需节哀顺变。”
有外人在场,司华遥不能再称呼他‘王兄’,便以世子相称。
“好。”王子俊用手擦擦眼角,道:“我们去正厅坐吧。”
“既然来了,自然要吊唁一下。无论他生前做过多少错事,到底是他把世子带到人世间,让我有了世子这个知己,单凭这一点,我就该拜上一拜。”
王子俊了解司华遥,他一旦做了决定,便极难更改,不过既然来了,确实还做做样子。
王子俊从身上解下香囊,递给司华遥,道:“那阿遥拿着这个。”
“我带了。”司华遥指了指腰间的荷包,道:“去了应天府的停尸房后,我便让人专门配了香料,可以遮盖大部分的臭味。”
王子俊没有勉强,将香囊收了起来,好奇地问道:“阿遥为何去哪儿?”
“世子可是忘了我在整理的手札?”
王子俊愣了愣,随即苦笑着说道:“最近忙得我晕头转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司华遥打量着王子俊,道:“世子清瘦了不少,我来得晚了,该早点来帮你。”
王子俊摇摇头,道:“阿遥在朝中为官,也是身不由己,今日能来,我已十分感激。”
“你我之间还需说这个?”
“不说,不说。”
王子俊心里感动,其他人来不来他都不在乎,只要司华遥能来就好。
两人走进院子,一股扑鼻的腐臭味传来,司华遥将荷包解下来,拿在手里,香料的味道稍稍遮盖了腐臭味。
“不瞒阿遥,父王的尸体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未免吓到人,我已经让人盖上了棺材。”
就算王子俊对赵齐豫再不满,在人前他还是要叫一声‘父王’。
两人走进正厅,看到了停在正中的棺材,司华遥从小年子手里接过香,跪在了蒲团上行了礼,这才将香插在了香炉内。
“阿遥,咱们去前院坐坐。”
司华遥应声,和王子俊一起来到了前院。两人各自落座,小年子给他们上了茶。
王子俊出声问道:“阿遥去停尸房可有收获?”
“收获不少。”司华遥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淡淡的茶香驱散了那股腐臭味,道:“我去时,吴江的尸体也在,顺便瞧了瞧。”
“太医院的吴太医?寿宴那日宫中发生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听闻楚国献上了黄金蛇,还因此闹出了乱子。”
司华遥并未多说,而是抬眼看了看小年子。
王子俊会意,道:“你去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主子。”小年子躬身退出门外,随手关上了房门。
“寿宴一事可有内情?”
司华遥点点头,道:“黄金蛇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清嫔。”
“清嫔?她怎么了?”
这两日王子俊没出门,又没人登门拜访,再加上赵连章刻意隐瞒消息,他对周玉清的事可谓是一无所知。
“清嫔假孕被揭发,吴江上吊自尽,清嫔被打入冷宫。”
“假孕?”王子俊惊讶地说道:“清嫔竟有如此大的胆子?”
司华遥不能说实话,道:“为了利益铤而走险。”
王子俊不疑有他地点点头,道:“那周立呢?”
“周立受周玉清连累,不仅被免了官,还永不录用……”
司华遥将那日周立找茬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王子俊听后冷笑着说道:“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有今日下场,都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