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给撸秃噜皮了?
黎澈起身去拿客厅里的常备药箱,翻找了片刻,从最下面的角落里找到了一瓶全新没开封的小绿瓶,看着阎琛笑:“来,我帮你上药。”
阎琛看看他手里的小绿瓶,在看清是什么药后,猛地起身后退了半步,脸色警惕:“快把那个瓶子放回去。”
黎澈一脸无辜:“这个对二弟的伤尤其管用。”
阎琛:“……你知道那是什么药?”
黎澈:“风油精啊。”
阎琛:“快把它放下。”
黎澈:“为什么?”
在黎澈走到一半时,阎琛转身就跑。
黎澈大长腿踩在沙发上翻身一跳,迅速追上去,边追边笑:“富贵,你不乖,快过来上药。”
阎琛头也不回地跑:“这么好的东西,你还是留着给自己上吧。”
黎澈:“好东西要分享啊,来嘛。”
阎琛:“……”
两人从客厅跑到二楼,围着走廊跑了一圈,下楼时路被黎澈堵住。
阎琛干脆把这危险的小绿瓶夺过来,精准地扔进一楼的垃圾桶。
黎澈趁机将人抵在墙角,拉开阎琛的裤腰就上手偷袭,手法又快又狠。
阎琛一动都不敢动:“……你别乱来。”
见阎琛一脸战战兢兢的表情,黎澈笑得停不下来:“伤口在哪,我怎么没摸到?”
阎琛轻叹:“骗你的。”
没想到反过来被摆了一道。
黎澈看着他笑:“骗我摸你?你学坏了。”
阎琛悠悠地反问:“知道我骗你还摸?”
黎澈轻哼:“我喜欢啊。”
阎琛:“……”
这小子真是要他命。
阎琛忍无可忍,把这嚣张的小子摁过来使劲地亲。
黎澈笑得没心没肺,直到被阎琛握住命门,再也笑不出来了。
在客厅看剧看到凌晨,阎琛见黎澈开始犯困了,带他回去睡觉。因为黎澈易感期还没结束,阎琛不打算跟他睡同一个房间。
回到卧室,看着黎澈躺下后,阎琛把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低声说:“我睡对面的客房,有事叫我。”
黎澈拉住他:“你干嘛去睡客房,这张床够大,又不是睡不下。”
阎琛拂开他挡住眉毛的额发,在他额头亲了一口:“你现在对同性的信息素太敏感了,我在旁边你睡不安稳。”
黎澈:“说什么呢,我早就习惯了。”
阎琛倒是想一起睡,可黎澈的状态不允许,万一睡着后两人的信息素打起来,导致黎澈精神受创就得不偿失了。
阎琛给黎澈科普了十分钟易感期的生理知识,直把黎澈听得差点睡过去。
阎琛:“我不关门,有事叫一声,我就过来。”
黎澈不高兴地翻过身背对着他:“算了,随便你。”
“再熬两天就好了。”阎琛摸摸黎澈的头,帮忙关了主灯离开房间。
空间一下子暗了下来,耳边是逐渐走远的脚步声,黎澈顿时觉得空虚,一阵阵地心慌,发达的泪腺又要开始工作了。
黎澈抽了抽鼻子,强忍着等了三分钟,果断下床,悄悄走出房间。
阎琛不睡这里,那他就去对面睡好了。
阎琛刚躺下来闭上眼,耳边听到极其轻微的脚步声靠近,他睁开眼,刚好看到黎澈曲着腿跪在床边跨到他身上,不由分说地就亲了过来。
房间里漆黑一片,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
阎琛退开一些,低声说:“晚上不能睡一个房间。”
可回答他的是黎澈收紧的手臂,还有耳边传来的啜泣声,阎琛又心软了。
这样的黎澈,他说什么也不能把人扔出去。
阎琛扯开被子把人带进被窝里,声音又轻又缓:“别哭了,一起睡。”
黑暗中,黎澈眼底闪过一抹诡计得逞的笑意,像抱抱枕似的抱住阎琛:“以后还要经历那么多次易感期,总不能每次都分房睡。”
阎琛:“万一又打起来滚到地上怎么办?”
黎澈语气认真:“明天把两边地板也铺上床褥,左边地板是你的床,右边地板是我的床,中间这张是用来干活的。”
阎琛:“…………”
为尽量避免产生伤害,阎琛还是用背后抱着黎澈的姿势入睡,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不外放,减少和黎澈的信息素碰撞的可能。
第二天清晨,阎琛意识逐渐回笼,感觉身体不太对劲,猛地睁开眼,发现黎澈像在钻研新奇物件似的,正在关照他的二弟。
阎琛:“……”
惦记上了。
见阎琛醒了,黎澈笑得很爽朗:“昨晚我们没有被踢到床底下,听我的没错吧?”
阎琛声音透着刚睡醒的沙哑:“……你先放开。”
黎澈:“我正在练技术,你困的话可以再睡一觉。”
阎琛:“……”
把他当练习娃娃?
这样谁睡得着?
阎琛一把将人拉过来翻身压倒。
结束后,阎琛起床去洗手,结果被黎澈抱住,哼哼唧唧地说还要。
阎琛听到自己理智那根弦断裂的声音。
两人在房间里磨蹭到十点才起床,要不是顾明安发信息过来说已经找人把橘子送过来,他们还能再墨迹两个小时。
送橘子过来的是顾明安家里的园丁,从小看着阎琛长大,除了橘子外还送来了一些蔬菜水果和食材,笑盈盈地把顾明安交代的话说完就离开了。
黎澈高兴得像中了特等奖,把一麻袋橘子提在沙发边,坐在那里边浏览情报边吃,很快就扔了一垃圾桶的橘子皮。
阎琛看不下去,只留了几个放角几上,其他的全锁进储藏室。
“再这么吃下去,你要变小黄人。”
黎澈想想这两天过的,认真地说:“确实挺黄的。”
阎琛:“……”
庄南死后,庄柏的伴侣跑到别馆打闹了一场,庄柏几次出入警务厅,不过警务厅的尸检结果还停留在并发症引起的多脏器衰竭,庄家显然接受不了。
而始作俑者沈煦被黑海带走,庄柏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转头就对沈林疯狂输出。
庄柏亲自召开新闻发布会,表示爱子无端遭到沈煦的致命袭击,已经不幸离世,要把沈家告到倾家荡产。
新闻出来后,当天下午沈林也开了新闻发布会,表示爱子遭到庄南诬陷,患上重度抑郁和精神疾病,在意识不清下报复了庄南,但没有造成致命伤,接下来也要告庄家。
两场发布会后第二天,有媒体爆出,庄柏和沈林当街对骂,还大打出手,踹肚腩扯头皮,互扔皮鞋,打架现场相当炸裂。
环宇和沈家产业因此市值大跳水,沦为整个圈子的笑柄。
阎琛受到暗卫定时发过来的汇报信息,显示庄柏和沈林打归打,但恒星和环宇两边的刑天研发进度还是一点不落。
“军二医那个对庄南动手的人还没找到。”黎澈快速翻阅了这一块情报,“从庄南入院到死亡,接触过他的医生和护理人员总共八人,但一直没找到他们下手的证据,那个注射毒药的针管也没找到。”
阎琛从网上的新闻抬头,看向黎澈那边,屏幕上贴着八份个人档案,除了履历外,还特别备注经常接触的人和常去的地方。
从表面上看,这八人的生活作息都很规律,看不出什么异常。
黎澈的终端上忽然自动弹出一个空白页面。
【线索是我弄没的,这事我可以帮忙。】
阎琛和黎澈对视了一眼,对着屏幕说:“那你试试?”
大概只过了五秒钟,他们面前的半空弹出层层叠叠地监控画面,分成了三排。
【暂时能锁定到这三个人。】
从监控画面来看,这三人都有疑似不符合逻辑的地方。
阎琛和黎澈分头看,前两个医生在去病房巡诊时都有短暂地离开过监控画面的情况,而第三个医生的情况更加特殊。
画面里,医生像是准备去巡诊,顺手拿起桌上的笔放进上衣口袋,监控片段到这里结束。
阎琛没看出什么异常,顺手点开第二个监控。
这个医生又准备去巡诊,也顺手拿起了桌上的笔,可这次拿的是手边的那一支。
阎琛微微拧眉,重新翻看第一个监控,很快发现问题。
第一次画面里,医生手边就有放着一支笔,可他拿的是靠近里侧的另一支。
“澈,你过来看看。”阎琛对黎澈招招手。
黎澈大长腿横过去,侧坐着抱住阎琛的腰:“把后面几个也放出来看看。”
阎琛依次点开,发现这个惯用的就是手边的那支笔,只有庄南出事那天用了新笔。
黎澈把视频截图发给负责调查这事的黑海小队,让他们顺着这个线索往下调查。
阎琛翻看这个医生的个人档案。
胡宣益,今年46岁,在军二医算是比较年轻的医生,五年前曾担任阎环的家庭医生,两年前又担任过三王子的家庭医生。
黎澈:“王室三个分支,他搭上了两个,要真是他动手的,情况就复杂了。”
阎琛:“等你恢复,我回家一趟,王室的事还是得问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