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到这个程度了,不应该掏出芭蕉扇了吗,怎么突然临阵脱逃?
还没等孙悟空想明白自己的谋划哪里出了问题,猪刚鬣已经双眼通红的找了过来。
“猴哥,师傅他。”
“他浑身是血。”
“经脉寸断。”
猪刚鬣气都喘不匀,一个句子被他断成了几节。
孙悟空听的着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铁扇仙、芭蕉扇,直接腾云起飞去找江流。
此时,江流已经醒了。
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浑身疼痛涌来,痛到手指都在痉挛,但是他却是扯出了一个笑容。
任何让对方不愉快的事情,他都很快乐!
快乐守恒定律,就是那么简单。
至于身上的这点病痛,养一养就好了。
没有谁比他自己更加明白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所以会经脉寸断也是他自己打断的。
都顿悟了,总不好浪费了那么多狂涌而来的灵气。
毕竟,他是有点儿疯狂在身上的。
天生反骨。
就不爱按照别人的计划行走,不是觉得他除了一二三没有别的选项可以选了吗?
没想到吧,他还可以什么都不选!
本来他就已经打算走以力破巧的路子,如今又有了顿悟送来的能量储存,自然可以在这个道路上走得更远了。
“师傅。”
孙悟空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
下一刻,一个猴儿一溜烟蹿了进来,顾不得修整立刻来到了江流的身边,看着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江流,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仔细查了查自己的袖里乾坤,也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药物。
“师傅你别担心,我去找我师父求药去。”
孙悟空转身就要走,被江流一把抓住了。
“不用。”
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张口也只说了两个字,就让江流几乎力气耗尽。
“别担心。”
“去忙火焰山。”
“真不用?”
“无事,我心中有数。”
听到这话,孙悟空才定下心神来,又想到芭蕉扇的事儿,一抹脸说道:“铁扇仙是红孩儿的母亲,那芭蕉扇怕是难借,强抢也不行,只好想些其他的法子了。”
“无妨。”
孙悟空也不是个拘泥手段的人,为了拿到芭蕉扇,他自然有得是招数使用出来。
目送孙悟空离开以后,江流就只能躺在床上发呆。
好在他身体恢复的也快,不过两三天就能下床,半个月就可以自由行走。
碎过一次的经脉变得更加的宽阔,能够储存更多的能量。
也算是因祸得福。
不过,他还要再验证一下,这一次的顿悟到底是他的开悟,还是别人的算计。
这一天,江流又在种树。
孙悟空花钱买的树种已经运到了火焰山,火焰山去了火焰被孙悟空彻底的熄灭了,又有甘霖落下,使得土地滋润长了许多的小草,正适合种树。
取经四人组老老实实的在原先挖过的坑上种树。
一棵一棵的运,一棵一棵的栽,原先还光秃秃的山头随着他们的劳动成果出现就已经出来了大片大片的绿色。
一铲子,两铲子,三铲子……
江流很快进入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对别人来说难如登天一样的顿悟到他这里比吃饭喝水都还要简单。
气旋再一次出现,那些储存在他身体里的能量又一次慢慢的别调动了起来。
这些能量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他的身体,然后慢慢的行成一条固定的内循环。
就在这个循环将要行成的瞬间,江流又再次将它打断,让这些凝聚起来的能量在他的身体里溃散开来,洗刷每一个细胞。
以江流为中心的气旋还在源源不断的倒灌能量进入他的身体,比第一次顿悟更甚。
“就是这样!”
“当时师傅也是这个样子,顿悟得好好的,突然就倒下了!”
顿悟有多羡煞旁人,那他的倒下就有多让人恐慌。
那可是屹立不倒的江流啊!
下一刻,仿佛过去的场景重现。
天上的气旋慢慢散去,江流直接跌倒在了地上,浑身鲜血直流,眨眼之间就成了一个血人,没剩下半点儿可看得过眼的皮肉。
只是这一次,江流心里早有准备,又了第一次抗着疼痛的经验,倒是没有疼晕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
猪刚鬣说错了。
通过猪刚鬣口中那些在天庭不算隐秘的过去,以及孙悟空诞生的时间上的巧合,再加上江流自己身上发生的种种,他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整个事件的开始恐怕不是从武王伐纣起,而是天道要人族大兴在前,才有了神佛算计再后。
吃进他们嘴里的东西,他们当然不想吐出来。
更别说权利本来就具备排他性。
天地间的格局早就注定,天道突然要一方崛起,岂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
大家都是陪着你吃苦过来的老员工,结果你转头分分钟要扶持别人上位,哪怕新员工该得这个待遇,老员工也不会乐意。
如此,才有了武王伐纣,人族气运被瓜分。
万物先有因后有果,这般的顺序,才是正常的因果关系的顺序。
只是神佛不会甘心。
江流一点一点的捋时间线。
已知孙悟空拜师多少年,被压多少年,那么他出生的年份,大概就应该商朝末年。
人皇气运已经被瓜分。
所以孙悟空是天道降生的有大功德的猴子,为的就是他一身桀骜不驯的反骨,好除去这些扒在它身上吸血的玩意儿。
可惜空空被镇压了。
这是神佛对天道的算计,与试探。
€€们成功了。
当然,在这场算计中,恐怕他们也留下了不少的伤,比如如来那丝血的血皮。
孙悟空一压就是那么多年,不可能再完成灭神佛的任务,所以它又弄出了一个新的天道代言人€€€€江流。
也正是因为江流是它手中的棋子,所以江流可以单凭借骂就能够召来天雷,也会麻溜的给他降天道功德,更会在他有需要的时候,放开了天道供应他去感悟。
而之前为什么大佬们一直没有下黑手呢?
大概就是因为天道站台的太明显了。
他们心有顾虑,不敢在明目张胆的算计,只敢暗中作祟。
江流也没被天道看中就喜笑颜开,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好像刚才的大笑不是他发出来的一样。
他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凡人都知道想要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饱。你想要用我,又为何不肯多给些便利呢?”
天道不言,它哪能让别人叫他去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倘若江流要死了,它自然还能再选出别的来,对他根本构不成多少威胁。
江流仰面躺在地上,非常有耐心的等待着天道给他一个答复。
‘这是你存在的意义,非吾要用你。’
江流不听€€的鬼话,坚持问自己想问的东西:“我猜的对吗?”
‘对。’
天道不在乎人间的评论,却还是要在乎一下神佛的合力。
然而€€不知道,只一个问题,就足够别人把他身上的蛛丝马迹都剥干净。
比如,这位他回答一个对字,就足够江流明白,天道已经不是大公无私的天道,它有了自己的喜好。
这无疑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只不过,这应当是一个新诞生的天道,还很稚嫩,否则神佛不会敢搞那么多的动作。
江流眼珠子一转就有了新的主意。
他表现得像是屈从了天道一样,表现得一如他从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做法,开口就要补偿:“既然没有便利,可不可以让我看看天上的那些神佛打斗成什么样子了呢?”
“毕竟您也知道,您的计划想要成功,让他们斗得不可开交,才是最佳选择。”
‘好。’
这对€€来说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