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的人在哪里都能展露出来不凡,在波斯,他竟然又得到了波斯国王和王子的宠爱,满载而归。
雅典人对神眷之子所创造的奇迹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因为这次他带回来了许多好马,希望他能用这些马去参加奥林匹亚的竞赛。大家毫不怀疑地相信,如果他参赛,一定为雅典夺来冠军。他同意了。
奥林匹亚竞技会的比赛还没有开始,特意为战车、赛马比赛赶到奥林匹亚圣地来的雅典人,已经开始到处吹嘘雅典城邦将要有一位年龄最小的奥林匹亚战车和赛马的双冠军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先更番外,奥林匹克比赛不太好写,我再准备准备,争取不要写的太平太没意思。
第171章 奥林匹亚竞技会(二)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了,驭手们难以理解地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人责备地说道:“神眷之子,你说的是什么话?在比赛中不拼尽全力去博取胜利,却因为害怕受伤而退让,那是多么懦弱的行为啊!你认为我们我们是那样的懦夫吗?”
塞雷布斯不再说什么了。
相撞的两辆战车很快被清理出赛道,其余的战车继续练习起来。
战车训练场地不是很大,但练习的战车却很多,很多车在场地外排队等待。这些战车样式各异,新旧不,拉车的马匹也良莠不齐。其中有几辆战车车体制作特别精美,马特别神骏,十分引人注目。塞雷布斯仔细看,发现有些马匹非常眼熟,是他卖给斯巴达国王的。
塞雷布斯往那边看的时候这些战车恰好排到队了,驭手们驱赶着马匹们进入马厩,然后五辆战车整齐地从马厩里冲出,气势惊人地冲上了赛道。
那五辆车驭手的技术都高超极了:战车的赛道是橄榄核形的,两端树立了两个示意折返的标志,战车比赛轮需要往返四次。赛道需要拐弯的是最需要注意,也最考验驭手技术的地方。他们这些马车都是驷马马车,也就是四匹马拉的车,速度很快。这个比赛虽然就是比的速度,战车的速度稍微快定,驭手的水平不够,在那里就容易侧翻。但如果跑得太慢,又别想拿到冠军了。水平次一点的驭手,就算跑的不快在折返的地方也很有可能让马儿们绊成团。
斯巴达国王的五辆战车,车与马都比别人好一截,上了赛道就把别的战车远远抛在身后。驭手水平又高超极了,过折返点时车辆非常稳,转弯时马匹们互相之间的配合默契极了。
面对这样的对手,塞雷布斯听到有别的驭手绝望地哀叹:“这样的好马与驭手怎么比得过?今年战车的冠军又是斯巴达人的了!”
塞雷布斯的驭手冷哼了声,轻声说:“这可不见得,等我们过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更高超的驭术。”
他们看了轮斯巴达驭手的练习,又看了会儿别的驭手的练习,去找到负责管理赛道的管理员预约练习时间。
管理员被好几个人围着,塞雷布斯等人还没走近,就听到那些人吵吵闹闹地也想预约赛道,他很不耐烦地那些人说道:“没有时间,这几天都没有时间,都约满了!你们不早点来,这是最好的个战车练习场地,哪里是那么好约到的?你们去别的场地问问!”
那些人有的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有的还在纠缠不休。
等他们的纠缠告段落,塞雷布斯这边一个驭手才上前说道:“我们提前预约过的,雅典人塞雷布斯。我们能排到什么时候?”
管理员还是很不耐烦,说:“约过也不好排!耐心等着……”说着扭头看过来。看到塞雷布斯,他居然呆住了,过了会儿,再开口说话变得柔和了至少两个八度,“是雅典的神眷之子吗?我在德米特里的宴会上见过你,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原来预约的是你。约这个赛场的人太多,不太好安排,不过我会尽量给你排上的。应该很快,你让你的战车来吧。”
塞雷布斯道了声谢,与驭手们一起离开了。离开之后驭手们调侃地对塞雷布斯说道:“主人,你美貌真是像金子样闪耀,也像金子样珍贵。你得多来帮我们约约时间,这样我们能比别人练习的更久。”
塞雷布斯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笑着说道:“我的时间可比金子更珍贵,你们还是直接拿着金子去买练习时间吧,我付。”
他们走出体育学校,想回居住的地方去驾驶了战车过来,在门口被个人截住了,是雅典一个年轻的诗人埃斯库罗斯。
埃斯库罗斯与塞雷布斯算得上是朋友,塞雷布斯赞助过场悲剧演出,剧作者就是他。
埃斯库罗斯说道:“塞雷布斯,我听人说你来了,赶紧来这里堵你,你果然到这里了。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塞雷布斯说:“不晚,现在不是正是时候吗?你找我做什么?”
埃斯库罗斯说道:“这还不晚?再晚来两天你就报不上名了!我都比你早来一个月。”
塞雷布斯有点奇怪:“你来这么早做什么,你也要参加竞技?”他没听说过埃斯库罗斯擅长什么竞赛项目。
埃斯库罗斯回答道:“我自然是为了扬名。我要参加歌唱比赛,你再不来,我怕我就赶不上了。”
奥林匹亚赛会竞技赛开始之前,还有音乐家与诗人们的弦琴与歌唱比赛。歌唱比赛就是诗人们的比赛,比赛内容是选手唱自己所作的诗歌。埃斯库罗斯参加这个比赛倒合情合理。
但是塞雷布斯更奇怪了,还有点好笑,说:“我来不来与你参加歌唱比赛有什么关系呢?”
埃斯库罗斯问:“你不是要参加战车比赛?”
塞雷布斯回答:“不错。”
埃斯库罗斯说道:“你若是夺得了冠军,就让我为你作赞歌吧?”
在奥林匹克夺冠的人,会被希腊人视为英雄,可以在奥林匹克圣地竖立座雕像,还会请诗人为自己做赞歌让人们传唱。
夺得奥林匹亚赛会冠军是人世间最大的荣耀,夺冠的人通常要请最有名的诗人为自己作赞歌,这样赞歌才能尽善尽美,传唱的更广。反过来说,若能为冠军做赞歌,诗人的名字也能跟着流传。为冠军做赞歌,也是诗人扬名的好机会。
埃斯库罗斯虽然在雅典是小有名气,但出了城邦没有人认识他,当然更没人请他作赞歌了,他自荐上门也没人理睬。埃斯库罗斯只能争取为雅典的选手作赞歌的机会。在众多雅典选手中,他认为塞雷布斯是最有可能夺冠的,直密切地关注着他,听说他到奥林匹亚了就赶紧来找他了。
塞雷布斯失笑,说:“行,若是我能夺冠,定请你作赞歌。”
埃斯库罗斯问:“你的战车在哪里呢?让我先看看你们练习,我定会把赞歌作的尽善尽美。”
塞雷布斯带他起到住所去,到马厩里和驭手们一起为战车套马。
为了参加这次比赛,他准备了两辆战车,十匹拉车的马。奥林匹亚赛会不限制一个城邦多少人参赛,像战车这类不需要主人自己亲自下场参加的比赛,也不限制一个人让几辆战车参赛。准备两辆战车是预备如果有辆战车出了问题,还有辆备用,多出来的两匹马也是备用的马匹。但如果没有出意外,这两辆战车是都可以参加比赛的。
埃斯库罗斯看到马辔和他们将缰绳挽到马胸上的挽马法,惊奇不已,说:“塞雷布斯,这就是你直将战车藏着,不让别人看到的原因吗?我看你这些马,并不比斯巴达人的马更好。”
塞雷布斯说:“不错。”
几人驾驶着战车到体育学校去,路上马辔和挽在马胸上的缰绳吸引了无数目光。
雅典不止塞雷布斯一个人参加战车比赛,还有好几个人。看到塞雷布斯,他们都纷纷上前来打招呼,惊奇地围着他们的战车看,你言我语地问了个不停,还有许多别的城邦的驭手或者车主也围过来看新鲜。
塞雷布斯去年放话说要参加今年的奥林匹亚竞技会战车比赛,但从来没有让自己的战车到体育场上去练习过天,在自己的庄园里练习也不允许任何人前去观看,城邦里直议论纷纷,有许多猜测。连他因为深受神明宠爱,所以召唤了飞马为他拉战车这种离谱的说法都有,而且居然还有不少人相信。
但虽然没见过他的战车怎么样,雅典人却坚信他能拿到战车比赛的冠军,来参加战车比赛的人,有的也如此。
斯巴达人的战车与马特别好,把别的所有人都压的喘不过气,纷纷哀叹说今年战车冠军又要被斯巴达人拿走了。雅典人却坚信冠军定是自己的城邦的塞雷布斯的,把他吹的神乎其神,说他来了定立刻把斯巴达人比下去,让外邦人都对他充满了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2章 奥林匹亚竞技会(三)
“塞雷布斯,你这些马嘴上戴的这是什么?有什么用处?这缰绳居然是挽在马胸上的,真巧妙!不过这样控制的住马吗?”
“等会儿上了赛道跑一圈,你们就能看出来了。”塞雷布斯的一个驭手得意洋洋地替他回答道。
“塞雷布斯,你知道吗?今年的战车比赛有女人参加!是斯巴达国王克列欧美尼斯的女儿戈尔哥!圣地原本不许她参赛,可是她却说,奥林匹亚竞技会只规定女人不许出现在赛场上,并没有规定女人不可以参加比赛,祭祀们无法反驳她,只好同意让她的战车参赛了。你可一定要赢了她啊,不然我们就要将输给一个女人了!你看,那五辆特别好的战车,就是她的战车!”有一个人指着斯巴达人的赛车说。
塞雷布斯的驭手们惊诧无比:“什么,那些战车的主人竟然是女人吗!?”
围着他们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肯定这个消息,气愤不已,认为女人竟敢参赛,玷污了这个圣洁的竞技会。更让他们气愤地是这个女人真很有可能摘走战车比赛的桂冠。斯巴达那飞驰的战车每次远远把对手甩下,在场的男人们都感觉像被战车从脸上碾了过去。
塞雷布斯笑了,有点赞赏。虽然交易马匹时,戈尔哥明确说了会参加奥林匹亚赛会,但一个女孩子真的做出这种前人所以未有做出的举动,还是让人有点敬佩。
不过他也不打算让她,这种竞技比赛,让她反而是对她勇气的侮辱。
但在场其他人不觉得这是勇气,对塞雷布斯的战车抱了很大的希望。塞雷布斯还没排到队时,一个人先排到了,对塞雷布斯说:“塞雷布斯,排到我了,让你的战车先来跑一圈,让我们看看你的战车跑起来怎样!”
塞雷布斯说:“那多谢你了。”
他的两名驭手笑嘻嘻地驾驶着战车上了赛道,先慢吞吞跑了几圈熟悉赛道,到最后几圈才猛然加速起来。
他们一加速,马辔头和挽马胸的挽马方法优势就显露无疑不必担心急停时缰绳会勒死马匹,控制马匹更容易。
只是跑了几圈而已,和塞雷布斯一起站在赛道外观看的车主驭手们就已经兴奋地欢呼起来,仿佛已经赢得了比赛。
每个人的练习时间是有限的,很快时间就到了。两辆战车停下来要下赛道,忽然有个不认识的车主走过去,对塞雷布斯的两名驭手说道:“下面的练习时间是我的,你们想再跑几圈吗?”
两名驭手对视了一眼,不客气地说:“那多谢了。”
那人又说:“我有几位朋友,他们想和你们比一比,你们愿意比一次吗?”
两名驭手也正想施展一下能耐,说:“当然愿意。”
于是几人请场外围观的人做裁判,将战车驱赶进马厩里,打算像正式比赛那样赛一场。
这番动静惊动了不少人,又有好几辆战车要求加入。
战车比赛的赛制是听到发令后战车从马厩里出发,围着两端两个折返点标识跑八圈,不能碰到标识,速度最快的是胜利者。
体育学校和圣地的正式赛道都是可以同时跑十二架战车,不一会儿,十二条赛道就都有了驷车。
裁判一声令下,十二辆驷车同时冲出马厩,四十八匹马蹄声如雷,拉着驷车像箭一样向折返点冲去,扬起满天尘土,在空中俯视应当会像一条条滚滚的土龙。
逼近折返点时驷车开始逐渐分出先后,到折返点时驷车很容易撞到一起,转弯太急也很容易翻车,所以驷车到这里都开始减速。
这里是比赛中最考验技术的地方,减速太早,驷车速度就会落后,减速太晚,若是拐弯时没压住,驷车可能就翻了,考验的不只有技术,还有心理素质。就算最老道的驭手在这里也常常出现失误,在驷车比赛中,时常会有一场比赛下来,所有驷车没有一辆能稳稳当当跑到最后的情形发生。
塞雷布斯的两名驭手都展示出高超的驭术,拐弯时又快又稳,马匹们彼此之间配合默契,加上马辔与缰绳的优势,在第一个折返点就将其它驷车甩在了身后。
在赛道上跑八圈共要十六次经过折返点,塞雷布斯的驭手发挥十分稳定,一点点优势积累下来,到最后竟然比一些比较慢的车辆快好几圈。
这巨大的优势展示出来,赛道外又是一阵一阵欢呼,很多人像是自己的驷车表现这么优异似的兴奋不已。
等这一轮跑完,戈尔哥的驭手竟然主动走过来跟他们说话:“这是雅典的神眷之子的驷车吗?”
塞雷布斯的驭手回答:“正是,怎么了?”
戈尔哥的驭手说:“我们能不能仔细看看你们的马?”
塞雷布斯的驭手有点不情愿,因为辔头和缰绳的挽法都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不然他们也不需要保密那么久。但也因为太没技术含量了,只要一拿出来就根本无法再保密,阻止也没用。塞雷布斯早交代过这种情况不必阻拦,尤其这个对手还是女人,他们故作大方地说道:“看吧。”
戈尔哥的驭手仔细看完,说:“我们能比一局吗?”
塞雷布斯走过来点点头,说:“求之不得,不过,我们的马得歇一会儿。”
两轮跑下来,马儿们已经累了。
这是正当要求,戈尔哥的驭手答应了。
塞雷布斯的驭手将驷车驱赶到赛场外让马儿们消息,爱惜地为马儿们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喂它们喝水,吃豆子。
塞雷布斯与埃斯库罗斯等人跟过来。埃斯库罗斯本来自从到了赛场上之后一直睁大眼睛仔细地观察着赛场上的一切,尤其是塞雷布斯与他的驭手和战车,在心中构思着自己的诗作,一句话也不说。这时也紧张地问:“塞雷布斯,怎么样,你觉得咱们会赢吗?”
塞雷布斯笑了,说:“你不是说我一定会得到驷车比赛的冠军吗?”
跟着他们围过来的人本来都有点紧张,但见他态度从容自若,以为他很有把握,都放心了些。
但其实塞雷布斯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他这些马虽然是戈尔哥与她父亲挑剩的,但是脚力相距并不远,辔头和缰绳的优化足以弥补这个差距。这场比赛能决定胜负的其实还是驭手的技术和运气,这不是他能把握的,他能做的已经做到了最好,别的只能看上天的安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3章 奥林匹亚竞技会(四)
尘土飞扬的赛道上,这次除了塞雷布斯的两辆驷车和戈尔哥的五辆驷车,没有别的驷车了。体育场所有人都来围观这场比赛,包括赛道的管理员和别的训练场地的管理员。
裁判员发出指令,七辆驷车一齐从马厩里冲出,向折返点冲去。果然像塞雷布斯预计的,这回他们的驷车没有什么速度上的明显优势了。两方的驭手都是高手,拼的是技术和心理素质。
跑前两圈的时候,七辆车咬的很紧,分不出前后,一直跑到第四圈才渐渐有驷车被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