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 第129章

陈晨:“我能想哪去!”

周渡:“我只是让你帮忙把绳子打个死结,或者你有手铐吗?”

陈晨真要吐了:“你这跟我说咱俩只做前戏不进去有什么区别?”

周渡:“你前戏……c。”

俩人面面相觑,看了十几年的脸就这么让人作呕了起来。

周渡沉着脸:“你玩得真恶心。”

也很恶心的陈晨:“人类的XP是自由的!自由的!”

周渡又看了眼陈晨:“石景山区石景山路9号是你家吧。”

“什么?”陈晨的脑子到底比那俩好用,他是喜欢玩捆绑禁闭,但这哪里恶心了,“大家死了不都得这么玩。”

石景山区石景山路9号是京市有名的殡仪馆火葬场,“不是装罐子里,就是装棺材里。”

周渡:“我选择海葬。”

陈晨才管周渡要怎么死,他现在看见周渡就反胃,他抱着他的枕头:“我要去找我嫂子睡。”

周渡的脑子自动翻译,他想从十五楼跳下去。

陈晨都走到门口了,又猛然回头:“你想什么?”

周渡慢条斯理道:“你还是走吧。”

“……”陈晨停下,显然严肃了点,“你又犯病了?”

周渡倒没否认:“嗯。”

陈晨又问:“分得清吗?”

一旦受刺激,周渡的臆想就会很严重:“这有什么分不清的,没人想死。”

陈晨松了口气:“那就还好。”

他话音刚落就又发现了盲点,“那嫂子呢。”

周渡沉默了下,显然是想起了他上次非要给陈翡扶鸟。

陈晨不走了:“你觉得他能受得了吗?”

周渡的嘴唇有些干:“我怕他受得了。”

“……”

有点震惊的陈晨去看月亮,看了好一会才道,“你俩什么时候结婚,我随二百万。”

提起结婚,周渡的神情温和了点:“等他想吧,至少等他读完书。”

陈晨笑了下:“也是。”

就是提起结婚,周渡也没高兴到哪去,总显得很是沉默。

陈晨知道周渡在愁什么,无非是觉得他病起来很可怕,会让陈翡也痛苦了。

他难得正常:“嫂子要是能接受,你俩就试试看。”

周渡知道陈翡能接受,一直、一直是他不能接受,是他在抗拒。

他现在还抗拒。

陈晨今天也看到了,俩小时就要敲门,喝水都要跟个老妈子的催,吃饭都要盯着,就这监控密度,比周渡他爸妈管周渡管的还过分……说真的,他要是陈翡……他现在就从十五楼跳下去,但他还是鼓励道:“万一嫂子会喜欢呢。”

周渡看向陈晨:“嗯?”

陈晨硬着头皮:“万一万一万一万一万一万一万一万一万一万一万一万一万一万一万……”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个万一了,反正就非常的万一了,“嫂子会喜欢呢。”

周渡想了下,陈翡好像就觉得他有毛病,并不讨厌他,甚至还……就挺喜欢的,不然他的宝贝怎么会陪他进厨房刷碗。

四个月了,他的宝贝第一次进厨房,还刷碗。

周渡看着陈晨,突然就挺得意:“你没老婆吧。”

陈晨:“?”

周渡:“你没老婆。”

陈晨:“???”

周渡:“我有。”

陈晨要麻了:“……你没妈。”

周渡觉得陈晨真不会说话,他好心纠正陈晨:“是你没妈。”

陈晨张嘴,又闭嘴,没错,他确实没妈,他妈生下他就死了,他是被他小姨,或者说他小妈带大的。

陈晨真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流血,他的脸都因此扭曲了起来。

周渡觉得这房间可以改成客房了,他之所以不想跟陈翡睡一起可不是真的不想,他只是担心自己越来越过分而已,但他的宝贝一点都不反感他过分:“你不用睡地上了,衣柜里有新的床单被罩,你自己拿出来换吧。”

“啊?”

把床让给他?

陈晨面部稍松,“你良心发现了?”

周渡:“我去找我老婆睡。”

陈晨:“€€€€嗯?”

周渡都要走了,又走到衣柜前面找起了新的床单被罩,他的衣服没两件,一个小隔间就放下了,倒是陈翡的衣服挺多。

他可不想陈晨碰到陈翡的衣服了。

那个傻逼的血和毛孔里都流着肮脏的东西!

陈晨倒不知道周渡这么想他,他还以为周渡良心又发现了,要给他铺床……他们几个里,应该就周渡自己铺过床。

周渡把新的床单扔给的陈晨:“记得把换下的那套洗了。”

陈晨其实也是个疯批,他面容扭曲神情亢奋的跑到窗口,一把推开窗:“我要跳下去!”

周渡:“晾的时候记得拍一下。”

陈晨把脑袋伸回去,大叫:“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

周渡又看了眼陈晨:“这还用说?”

陈晨开始流泪,开始撞墙:“我为什么还活着,我就应该去死,我早就应该去死了。”

咔嗒。

周渡不但走了,还把门带上了。

陈晨抱着膝,娃娃脸上全是泪,但情绪已经逐渐恢复平定。他跟周渡能成为朋友就是因为无论他发什么疯,周渡都不会觉得他神经病。

无论任何人,都很需要这么一个人。

夜深了,但还没那么深。

周渡对陈翡的爱大概就是再疯也不会自己进去,他仍然记得他那次在酒店里陈翡突然看见有个人是那么的惊慌。

他敲门:“宝贝。”

陈翡还没睡,他在玩手机:“进。”

周渡开门。

门没锁。

门其实一直没有锁。

陈翡啪的一声打开灯,黑头发,白皙的脸,开到锁骨的睡衣微敞:“一起睡?”

第89章 怪不得你俩是一对呢

他想我亲他。

抱他。

c他。

就在这张床上。

……不行,不对。

欲望和理智做搏斗,周渡又开始头痛。

他幼时是不懂对错,也分不清是非,但自从他答应他妈妈学好,他就真的在改了。被教育矫正了这么些年,他都能说是道德感挺很高的人,认知是正常的。

他就是不能受刺激。

当然,一般情况下也没什么东西能刺激他,他的精神状态比常人都稳定得多,相当地自律。虽然他老是创人,但那只是他的个人爱好,无伤大雅。

这么些年,他一直没再犯过,就算是犯了,手背的疼痛也能很快就平静下来。

虽然压抑虽然痛苦,但他也能生活得下去了。

直到他知道他那么喜欢的人过得没他想的那么好,他焦虑、甚至恐惧,精神状态又变得糟糕,臆想开始侵蚀认知。

看到陈翡,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些。

他很想,他就觉得陈翡很想,但他隐约知道陈翡是不想的:“在看什么?”

在一帧帧地看大师留下来的视频,不过太晚了,他也没打算继续看了,陈翡放下手机,往里边挪了挪:“我睡里面,你睡外面。”

天很晚了,俩人都洗漱过了,周渡坐床边,刚躺好就去牵陈翡的手。

身边躺了个人跟一个人睡是截然不同的体验,呼吸、细微的摩擦,床单都微微下陷,离得太近,陈翡都没来得及躲。

灯还亮着,他去看周渡的侧脸。

他在呼吸,他想被我注意到,周渡很多时候都不觉得自己这么想有毛病,见陈翡看他,他也侧过身

大脑告诉他陈翡想他亲他,抱着他c。

但他还是只是给陈翡拉了下被子:“睡吧。”

也没别的,周渡就是能装。

要说周渡挺正常的,但陈翡也侧过身,盯着周渡,就是觉得不对:“周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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