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敌国暴君宠幸了 第25章

韩桃猛然看向空青,她就不接着说了。

她心中生疑韩桃的态度,莫非那绣使所见为真,然而她又忍不住提醒韩桃。“陛下待殿下是极好的。”

“嗯。”

“奴婢听闻陛下今日心情不好。”

“他怎么了?”韩桃闻言转过头,“是朝政之事?”

“……奴婢不知,不如殿下去看看吧。”

韩桃叹口气接过小黄门递来的茶,喝了一口还是决定去寻赵琨,目光环视间看向床边的小匣子,忽然有些怔愣。

“奴婢今日在收拾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匣子,是在床底,猜是殿下悄悄放的,因此没有打开,”空青见状连忙说,“只是匣子上落了灰,所以拿布擦了擦。”

“没事。”

“殿下在匣子里装了什么,怎么不叫工匠制个锁,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偷了去……”

韩桃摇摇头。“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空青于是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巴望着韩桃吃了这茶就赶紧去御书房哄哄那位喜怒无常的陛下,然而韩桃却放下茶杯走了过去,盯着匣子看了一会儿,忽然打开了它。

黄底的匣子里确实没有什么贵重的金银玉器,只有半枚碎了的青玉佩,韩桃将它拿了起来,他从南燕来到齐国,身上带着的也只有这一物,当初狱卒见玉佩碎了并不值钱,便没有拿走。

仔细见断裂处,还能看到一点血痕。

“陛下好像也有半块。”空青讶异道。

“是,”韩桃垂下眼,想到那半块被摩挲得连边角都钝了的玉佩,他也没想到,当初赵琨亲手摔了以后又捡走,竟还留到现在,“这一整块,本就是他的。”

韩桃看了会儿,似想到玉佩摔碎时的光景,忽然决定还是不去寻赵琨了,他将玉佩放回原处,叫空青重新放回了床底,转身往外头走去。

“殿下可是要去寻陛下?”

“那边无人住着的抚辰殿,孤依稀记得有一方浴池,”韩桃从袖中取出药方,递给空青,“叫他们清理下,烧些热水做药浴吧。”

“那陛下……”

“晚些再找罢。”

他往抚辰殿走去,捂了捂不适的心口,过了会儿又悄然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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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赵琨在御书房里沉沉坐了两个时辰,奏折一份都没有批,在收到韩桃回宫以后去沐浴的消息,他猛然间扬起桌上奏折,轰然间连着书桌都倾翻去,墨色淌一地,晕染开去。

侍奉的仆婢皆吓得纷纷跪下,唯有赵琨脸色阴沉地站在倾翻的书桌前。

“沐浴?”

“是。”

“为何要沐浴,是想洗去身上的痕迹?”嗓音凉薄嘶哑,龙袍下掩藏的手,因为刚才的大力而被割开口子,肆意淌着血。赵琨深深呼吸着,试图平静下来。“说。”

“禀陛下,承恩侯是去泡药浴。”

“太医院的方子。”

“不……是承恩侯从那个大夫手中拿的方子。”绣使回答有些犹豫,“如今,已经在抚辰殿中更衣了。”

赵琨只感觉太阳穴突突跳着,血气都在往上涌。绣使禀报韩桃假借看望胞妹之名,与别院大夫耳鬓厮磨。他忽然间意识到他于韩桃,全无信任。

到底要如何……是不是他该将韩桃永远囚在长英殿中,不叫人踏出一步,才能使这位七殿下能够收敛性子,目光所及唯有他一人。

他就该将韩桃摁在墙上,撕了韩桃的衣裳,锁了韩桃的四肢,叫这个亡国奴只能匍匐在他一人身下,哭到发颤。

他该在韩桃白皙的胸膛上用刀刻上他的名字,该临幸韩桃临到身子痉挛的份上,才够对得起他这五年望向南燕时日日夜夜的折磨与苦痛。

但这些事他通通没有对韩桃做过,韩桃却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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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琨抬手,用帕子擦去了手上的血,不能让韩桃见到他这般失控的样子。

他最终越过书桌,大步往外走去,玄色的龙袍带着织金的龙纹,扫过御书房的门槛。

“摆驾,抚辰殿。”

第33章 韩桃他吐血了

黄昏日落。

重重宫墙与殿宇半遮住了西边天的霞光,群鸟乱飞入远山重林间。

而抚辰殿内,韩桃随意用了点吃食,看着小黄门提着水桶进出,殿内的浴池里正蒸腾着热气。宫婢们伏在浴池边,撒上按份额取来的药材,芊芊玉手拨动着池水,药味浓重弥漫开来,像极了韩桃之前在陆得生医庐里闻到的味道。

陆得生说宫中的药材品质会更好些,韩桃每隔七日泡上一回,活络气血,身子也能康健些。

有两个宫婢走来,想要为他更衣。

他挥了挥手。“不用,都退下吧。”

众人应是,于是侍奉的人皆都起身来,拎着空桶鱼贯而出。

听说赵琨还在御书房批阅奏章,空青只和韩桃说晚间陛下生了怒气,却没说原由,他便当是政务上的事。

随着殿门被轻掩上,屏风内韩桃视线扫过浴池中半浮沉的药材,多了几分心悸感。这药浴他原在医庐是泡过几回的,滋味也不好受,泡久了内里好像火烧般泛着疼,陆得生却说这样才有效果。

他赤足往浴池走去,一件件解开长衫和里衣,朦胧屏风里映着的人影瘦削,肩膀半耸,带着几处赵琨吮出的淤痕。

半挽的衣衫滑下,露出单薄脊背,瘦腰下的白皙一团恰好被屏风上绣着的海棠花挡住,韩桃也唯有这处才有几分丰盈之感。

他一步步缓缓走下浴池,水逐渐漫过脚背、脚踝,随即浸没小腿。等到韩桃在阶梯旁坐下,浴池水已经浸没过了胸膛,散发着浓重的药味,池水的颜色也有些偏褐。

他尝试放松下来,倚靠着池壁拨弄过池水,身子渐渐发热。

泡过药浴之后再去见赵琨,精神头也会好些罢。

韩桃闭上眼,感受着药力逐渐蒸腾起,额间渐渐带了细密的汗珠,他索性靠在池壁边上,将身子缓缓浸没。

就这样过了会儿,屏风外,殿门忽然被人“吱呀”一声推开。

“空青……?”韩桃耳朵一动,听到动静低低唤了一声,却没有转过头,“不必新抬热水,这样便可以了。”

身后人没有回应他,只是殿门又“吱呀”一声合上了。

他便以为空青又重新出去了,闭着眼靠在池壁边,白皙的身子因为药浴的缘故蒙上一层薄红,连着面上也红扑扑的,被赵琨叫人将养了几日,如今胸膛处似乎也多了点肉,没先前那般骨瘦嶙峋了。

恍然间他好像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并着人入池水晕开的波纹,一圈圈泛到他的身上,韩桃睁开眼,眼神一动,猛然间看见赵琨赤身离他不过几丈远,正站在水中仔细端详着他。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扶住池壁,曲着腿靠在水中台阶上。

“赵琨?你什么时候来的……”

“承恩侯倒是会享受。”赵琨盯了他一会儿便收回目光,随手拨动水面,面无表情,举止间又开始发散出那股陌生感,不知为何韩桃的心开始剧烈跳着,带着几分不安。

他试探站起来,想要游走着到赵琨面前。

“听说你今日在御书房动了怒气。”

“是。”

“可是在政务上有什么头疼之处?”水珠顺着韩桃胸膛往下划去,他随手抹了一把,轻轻撩起长发,“我虽会的不多,总能帮你一二。”

“你帮寡人?”赵琨幽幽看他。

“嗯。”

“寡人并未劳心政务,然而有一桩事,确实需要承恩侯帮一帮忙。”赵琨缓缓走近,从他手中接过拢起的长发,重新散开,“寡人想要承恩侯,承恩。”

韩桃瞳孔一缩,抬起头来看着赵琨。

下一刻,赵琨就低头来吻上了他,舌尖挑开他的唇齿,径自吻入更深处去。他被吻得双眼微微合上,犹豫过后有些笨拙地抱上赵琨,任人采撷着与他缠吻再缠绵,牢牢地贴住他腰身。

“赵,赵琨……”

他含糊不清地喊着,只感觉赵琨捏着他的下巴不容他抗拒,赵琨又退出来,接着往下吻。

唇瓣上沾了点晶亮,连着修长的脖颈扬起,韩桃被赵琨吻得呼吸有些急促,想起这是在药浴。

“赵琨,我们,先出去好不好?”

他抱着赵琨的双耳,这药浴于他是对症下药,但他却怕会对赵琨造成什么影响。话音未落,赵琨却抬抱起他腿来,强势地抵在了池壁上。

他闷哼一声,不知赵琨是怎么了,心中却只当赵琨是因政务不快,来寻他疏解,他自然愿意赵琨拿他当疏解的人,然而赵琨不与他说话,他总是有些不安。

赵琨又重重地咬他,咬在了锁骨处。

韩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却没见身前人又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药浴对他的药性逐渐出来,韩桃现在使不上力气,也知道现在不是做这事满足赵琨的好时机,他挣扎着想要往外脱逃去,翻身挣扎间脊背拱起,他想要顺着台阶爬上池壁,然而猛然间又被赵琨拽着脚踝一把拉下,身子重重压了上去。

韩桃叫了一声。

赵琨已然咬住他的后颈,如同咬住猎物一般,这位高傲的帝王每每在床上表现得都像是一头野兽,浴池里的水飞速散开波纹,韩桃被赵琨抓着腿,攀着冰冷的石砖,身子一半在水中,一半趴在石砖上,指尖无力攥紧又松开。

“赵琨,先出去,好不好€€€€”

他耸着肩膀发颤,浴池里的水声急促,他看见屏风外,殿门口的人影都自觉退远,赵琨又一把强势拽来想要往外爬的他,像是要狠狠贴入骨血中去。

韩桃又疼得叫了一声,这回连着身子都开始密密麻麻地作痛,陆得生嘱咐过他泡这药浴要静心,可他如何能在这当口静下心来。

他几次想要往外爬,只招致了赵琨的不满,紧贴着的大腿被人狠狠捏了把,赵琨又来咬他耳朵。

韩桃近乎要哭出来,忍耐着发颤。“赵琨……我好疼。”

“寡人是如何对你说的?”

“赵琨……”

“寡人说过,既然你要轻贱自己,就任凭你轻贱去,”赵琨却只当韩桃是在找借口,他下手既不重,如何会疼成这样,既如此他身子又一下压得更重,听得韩桃在身下猛地发颤带了哭腔。“寡人大方给你恩典,你却不屑一顾,如今又装这副样子做什么?”

“难道寡人对你好,便是你背着寡人,借看望乐容的名义与人私会的理由?”

他动作没有丝毫轻下来,一只手攥紧韩桃手指强势去五指相扣,另一手一把挑过韩桃下颔,逼人与自己对视,却对上韩桃眉目泛红的眼,不知是沾染欲色,还是疼到双眼发红。

“说话!”

冰冷的石砖膈着人柔软的肌肤,身子已经起了印子。

好疼。

韩桃疼得有些意识不清,不知为什么会忽然疼成这副模样,连着脊髓都密密麻麻泛着刺痛感,他与赵琨相贴,炙热意味弥漫,然而半热半冷间叫身子止不住的作痛。陆得生也没有告诉过他泡药浴时要注意什么,大概也是想不到会如此这般。

“对不起,”他以为赵琨是在责怪他没有告诉自己陆得生的真正身份,才知道空青说的陛下生气,是在气这个。“我怕我说去见大夫,你会疑心追问,我不想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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