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 第48章

江知也觉得稀奇,不依不饶地推了推他:“喂。”

“那个……”段泽实在不想说,又被江知也推了两下,用力闭了闭眼睛,破罐破摔道,“是我。你好像一直挺不待见我的,我又进不去药庐,后山有棵树,爬上去就能看见你家的院子,我……我偶尔会去那里呆一下午。”

江知也:“……?”

他目瞪口呆,又觉得匪夷所思。

“不是,你怎么就看出来我不待见你了?”他费解道,“风泽堂来递求医帖,我哪次不曾有求必应?哪次不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你对前来求医的人不都这样么?”段泽道,“只要一接到求医帖,就会千里迢迢地赶过去,根本不顾自身安危,我劝两句就摔门发脾气,最后还搬出了流云渡。”

江知也张了张口,一时竟无从反驳。

“我以为……以为你只是觉得我好用,不想给别人用。”沉默须臾,他讪讪地开口道,“你都不肯喝我送你的药酒,我怎么想得到你只是在担心我?”

“怎么不肯?你送来的药酒,每一坛我都尝过了,只是不能多喝,不得不让傅陵游帮忙喝掉一些。”

江知也想起他一杯倒的豪迈酒量,无言许久。

“我见到的陈野,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你?”段泽逐渐反守为攻。

“呃,你第一次见到陈野的时候,就是我。”

“这么早?那你当时为何不说?”

“外面都在传我的死和你有关,我哪敢随便说。”江知也撇撇嘴,“而且我觉得你挺喜欢陈野的,至少比对我好。”

“……”

段泽掐了掐人中,爬到床上,把他按住,一眨不眨认真地盯着看。

江知也被盯得毛毛的:“你干嘛?反了天了你,要不是本神医好心把你从绿柳楼捡回去,你怕不是要将花柳病都染个遍,浑身溃烂凄惨而死。”

“是是,自然全都仰仗江神医。”段泽眼里泛起清浅的笑意,嘴角翘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不过,我忽然想起件事。”

“什么?”

“成亲一年有余,你我还未有过夫妻之实。”

江知也怔了怔,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一瞬间连脖子根都变得通红,触电似的跳起来,想爬下床,又被拖了回去。

小狐狸菌

不是故意卡在这里的,后面还有一段拉扯实在来不及写了……没存稿现炒现卖的,锅铲搓出火星子qwq

会有加更!在周日或者周一掉落

第47章

江知也像只被拖出洞的兔子,有点慌乱,手肘用力抵着段泽的胸口,强作镇定道:“等等,我们……是不是有些太急了?”

“急吗?”段泽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眸微弯,仿佛融化的浅色蜜糖,盛着散漫而迷离的笑意,“你把我捡回去第二天,就逼着我脱衣服……现在觉得急了?”

江知也:“……”

江知也:“这件事我可以解释……唔唔……”

段泽堵上了他的嘴。

江知也倏地睁大眼睛,喉咙里逸出细微的呜咽,本能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心脏不可抑制地怦怦跃动起来,片刻之后,抬手勾住了段泽的脖颈。

他被亲得很舒服,微微眯起了眼睛,潋滟的眸光里溶着情/欲。

唇齿磕碰,鼻息缠绵,舌尖被蹂/躏到几乎麻木,全然地接纳着对方的掠夺。

“段泽,”他失神地望着头顶,梦呓般呢喃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嗯……”

段泽一边亲吻,一边用力揉着他的身子,衣料摩挲的声响很轻,却又无处不在,几乎再听不见别的声音。

衣带不知何时散开了,黑发披散下来,交缠在一起。

有人在他耳边轻轻道:“江知也,你知道结发夫妻是什么意思吗?”

他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茫然地重复道:“什么意思?”

散在枕头上的头发被扯动了一下,分出一缕,绕了个结。

“这就叫结发夫妻。”

帐幔低垂下来,床边散落了一地衣衫。

他几乎整个人都被笼罩住,浑身汗津津的,肌肤泛着白腻的光泽,吻痕似雪中绽开的红梅。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仰起头,仿佛溺水般挣扎起来,手指在空中胡乱地抓着,一把拽住帐幔,捏得指节发白,又被人一根根掰开,重新拉了回来。

江知也从不知道自己还能发出这样柔软的呻/吟和啜泣,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沉浮翻覆。

醒来的时候,外面依然黑沉沉的,不知是黑透了,还是天没亮。

身边空空荡荡,没有人在。

江知也翻了个身,想坐起来,刚一动,浑身上下骨头缝都泛着酸,又摔了回去。

“呃!”他忍过那一阵不舒服,委屈地缩进被子里,小声骂道,“混账……混账东西……”

这具先天不足又娇生惯养的身子十分不顶用,根本承受不住段泽的欲望,偏偏段某人又没什么经验,丝毫不知轻重,横冲直撞的,到后面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会眼泪汹涌。

客栈很安静,门外什么动静都没有,应该是被包下来了。

江知也在被窝里躺了会儿,忽然眼前微亮,帐幔被撩了起来,挂到两侧。

“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段泽搁下手里的托盘,将他半抱着扶了起来,薄被滑落,露出锁骨到腰间大片的青紫痕迹。

段泽目光躲闪了一下。

“有哪里不舒服吗?”

“哪里都不舒服。”江知也倚在他怀里,控诉道,“又酸又疼,不想吃东西……呜……你别揉我的腰……”

段泽收回手,颇有些无措。

“那、那怎么办?”他觉得怀里的江知也脆弱极了,像易碎的琉璃,想起昨晚一整夜的折腾,整个人差点被汹涌而来的悔意给淹没,“要请大夫吗?”

“请什么请,我就是。”江知也推了推他,“去买点外敷和内用的药来,我说,你记下来。”

“好。”

药很快就买来了。

内用的倒还好,喝掉就行,外用的药还得让人帮忙涂在伤处。

江知也死死咬住被子,忍得眼眶都泛红了。

“对不起。”段泽一边涂一边道歉,慌乱道,“我轻点,你……你别哭……”

不说还好,一说,江知也的眼泪跟开了闸似的哗哗流。

“混账!”他咬着被子含糊道,“早知道就该让你流落花街……嗯!好痛……呜……”

段泽涂完最后一点药膏,替他披上衣服,抱在怀里哄着吃了几勺粥,亲着他的额角和眉心安抚,终于将人哄睡过去了。

他轻手轻脚地退出屋子,关上房门,一转身便看见傅陵游靠在二楼的栏杆上。

“你……”傅陵游打量着他,“就喂个饭送个药,怎么脸色差成这样?”

段泽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蓦地泄了劲,浑身都放松下来,往栏杆上一靠,苦笑着摇头道:“我第一次杀人都没这么紧张。”

“嗤,出息。”傅陵游耸了耸肩,以自己丰富的经验对此表示不屑,“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们之前居然什么也没做过。”

“嗯,没做过。”段泽指节无意识地敲着栏杆,“傅陵游,你和花醉每次……都会这么难受吗?”

傅陵游翻了个白眼:“是你不行。”

“……”

“行了,没别的事的话,我出去巡视一圈。”

“等等。”段泽拉住他的袖子,诚心诚意请教道,“那要怎样才能行?”

傅陵游:“???”

-

江知也睡睡醒醒了一整天,有时感觉到身边有人,气息熟悉又温暖,就会打个滚,叽叽咕咕地挤进了那人怀里。

那人轻轻吻着自己的鬓发,鼻尖,嘴唇,不带一丝欲望。

他迷迷瞪瞪道:“段泽?”

“嗯,我在这。”

于是又安心地坠入梦境。

翌日。

马车踏着桃花镇的晨雾,慢悠悠地启程了。

因为江知也说想回药庐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点剩在仓库里的东西,便走了另一条路。

药庐离流云渡其实不远,只不过隔了条河,河上没有桥,得绕点路。

段泽已经在考虑修桥的事了。

江知也懒洋洋地躺在马车里,张嘴接住段泽投喂过来的莲子糕,道:“修什么修,我搬来流云渡住不就行了。还是说,我之前住的地方你挪给别人用了?”

“没有。”段泽又掰了一块给他,“都给你留着,每日都让人打扫,回去就能住。”

江知也十分满意,过了会儿,忽然想起来道:“那薛峰€€€€”

“不行。”段泽斩钉截铁道。

江知也巴巴地望着他。

段泽冷笑一声:“他住进来,我就吊死你家门口。”

江知也:“……”

江知也:“你是不是还欠我一栋宅子?”

“嗯。”段泽正在剥新鲜的龙眼,瞥了他一眼,“别想了。不管买在哪,我都会让人用红漆在门口写上‘薛峰与狗不得入内’。”

江知也:“…… ……”

“而且,”段泽抬起头,假装不经意地、十分轻描淡写地道,“我已经打得过他了。”

江知也挑了挑眉毛,须臾,扭过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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