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 第78章

“师父说,他没有亲眼见到师叔的身体状况,只是按照典籍还有自己的推测在制药,并不准确,所以这些解药的效用都十分温和,即便不起效,也吃不死人的。”

江知也委屈极了:“都说了师兄是在拿我试药!”

段泽:“……”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兄长似乎并不那么靠谱。

思量片刻,他开口道:“要不……不吃了吧?”

“不行。”宋阮顿时急了,“师父说,这箱子药如果吃了,就一定要吃完,否则后果难料。”

江知也:“!!!”

江知也瘫倒在椅子上,无语半晌,悲从中来,转向段泽咬牙切齿道:“是你非要劝我吃的,我要休了你!”

这还得了!

段泽一时肃然,把懵懵的宋阮拎了出去,“砰”地关紧了门。

宋阮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支起耳朵听了听动静,觉得自己被重新放进去的可能性不大,后续应该也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安心地回去接着记录了。

不知屋里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总之第二天,江知也不情不愿地继续吃起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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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也本来不应当在流云渡停留这么久。

家主更替是大事,哪有人刚当家主没几天就跑了的,陈氏那边的大小事务都快堆成山了,就算需要服药,也得把药带回梦溪去吃。

但因为持续服药导致的身子严重不适,某家主一天都不愿意离开爱人的摸摸揉揉抱抱,一拖再拖,最后干脆赖在了流云渡,还写信给陈命,告诉他自己归期不定,叮嘱他好好干活。

于是梦溪那边,一封封回信雪花似的飞了过来。

每一封都是陈命的亲笔信。

他在信里委婉地提起代家主的职务是多么多么的繁忙,言辞之间疯狂暗示江知也速速回来,末了顺便问候自家堂主一番,直抒胸臆地写道,风泽堂给的俸禄只能请得起一位忠心耿耿的侍卫,压根请不起上得厅堂下得账房、事无巨细劳心劳力的代家主!!

江知也把信拿给段泽看。

段泽:“……”

段泽:“他不是管账吗?让他自己从陈氏的账目里划钱,多少满意就划多少。”

江知也如此写了回信。

陈命收到信后,火速寄来了一封更长的信,洋洋洒洒,字迹都有些歪斜了,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说梦溪风光秀美,食物也更合胃口,不大想回来了,可以长期代理家主之责,让江知也好好吃药专心养病,无需操一丁点心。

后面附上了对段堂主长长的赞美。

段泽哭笑不得,想了想,觉得陈命也着实是个人才,便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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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药终于接近了尾声,箱子几乎空了。

江知也依然没有半点恢复记忆的迹象,不得不说陈命找来的假死药药效十分顽固,若想根治,恐怕还得抽空回一趟百药谷才行。

这夜。

段泽正在书房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

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他搁下笔,有些纳闷。最近很太平啊,怎么还有十万火急的密报三更半夜地送过来?

“进来。”

门外又变得寂静无声。

段泽皱了皱眉,缓缓起身,顺手取下搁在剑架上的红尘剑,戒备地拉开了门。

外面空无一人,只有无边夜色。

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他微微一怔,低下头去。

是江知也。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江某人大半夜不睡觉,披了块毯子蜷缩在门槛边瑟瑟发抖。

“江知也?”段泽俯身将人抱起来,只觉得他身上似乎散发着一股很好闻的味道,“你这是怎么了?”

“热……好热……”江知也抬起头,眼神迷离涣散,两颊如醉酒般酡红,“段泽,我好热……”

这模样,似乎是……中了药。

段泽不由蹙眉,迅速将他抱到书房内的小榻上,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等会儿,我这就去叫宋阮过来。”

“别!”江知也立刻扑腾起来,一下拽住他的衣袖,“别去……找宋阮、没用……你回来,我好难受……”

段泽油盐不进:“宋阮说了,你出现任何症状都要告诉他。”

“什……给我回来!”江知也急了,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将他拽回到榻上,翻身压住,跨坐在他身上,俯身在耳边咬牙切齿道,“我师兄不知放了什么……几种药混在一起、竟有催/情之效!懂了吗!?找个屁的宋阮!还不快……帮我、嗯……呜……”

段泽扶着他的腰,轻轻将人抱了下来,翻过来放在塌上。

只是这样寻常的触碰,江知也已经浑身瘫软如泥,难受得小声呜咽起来。

药效之猛,可见一斑。

段泽反倒有些不敢碰他了。

“你这样不行,还是……”

江知也久久不得纾解,被药效折磨得昏昏沉沉,终于被逼出了哭腔:“你到底做不做!我、唔嗯……”

呜咽被堵了回去。

书房里通明的烛火被劲风刮过,尽数熄灭,只留一盏昏黄的灯烛,将晃动的人影映射在窗纸之上。

月色痴缠。

这一夜不得半刻安眠,到后来也不仅仅是为解药效,耳鬓/厮/磨催生出的情/欲,又燃成了更猛的烈火。

此时两人谁也没料到,堂堂百药谷主折腾出来的岔子,竟然不是一次性能解决的。

第73章 终章

帐幔低垂,江知也躺在被褥里昏睡,宋阮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那个……”宋阮紧张地翻着小册子,“师父说,他说……服药的时候,你俩一定要在一块儿,因为副作用可能会有、有催/情之效,我、我把这条忘了。”

段泽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这么大的事你也能忘!?”

宋阮被他吓得快哭出来了:“师父说,这、这副作用的概率很小,让我别放在心上……我就没有放在心上……”

“药效要如何解?”

“不、不知道……”宋阮小心翼翼道,“师父没说,只说当心点不伤身,过一阵就好了。”

“……”

之后又是晨昏颠倒的七日。

等到江知也的情况终于有所好转,不再整天黏糊糊地贴着自己了,段泽将他抱进马车,直接北上杀去了百药谷。

去百药谷的路确实难走,虽然不至于真的只剩个车轱辘,但也差不多了。

进谷的时候,江知也已经能自己骑马了,只是还有点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干脆与段泽同乘一匹,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

林间的风吹拂在脸上,很是惬意。

江知也闭着眼睛,梦呓般地呢喃道:“段泽。”

段泽轻轻扯住缰绳,将马头引向左侧,低声回应道:“我在。”

“我……嗯……”

“什么?”

“就是说,师兄的药,也不全然无用。”

段泽闻言,不由笑了一声:“你还挺享受?我可被你折腾惨了。”

“不是。”江知也睁开眼睛,仰头看他,“我想起来了。”

段泽不小心攥下了一把马鬃,痛得马匹一声嘶鸣,险些撞在树上。

他错愕道:“你全都想起来了??”

“是啊,一点不落。”江知也懒洋洋地笑了笑,“就是有些累……嗯,还有点想回谷。”

“这不就带你回来了。”段泽下马,冲他伸手,“下来吧。剩下的路不能骑马,我抱你走。”

江知也略显费劲地翻下马,扑进段泽怀里,懒得没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咬耳朵道:“那就多谢段二公子了。”

段泽“唔”了声,道:“你是不是变重了?”

“抱不动?”江知也挑眉,“怎么,纵/欲过度身子亏空了?要不本神医开几副药给你补补?”

“用不着,抓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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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峰和宋阮€€€€主要还是薛峰,因为受不了这两人磨磨唧唧的速度,先一步回谷了,此刻正在谷口等候。

他见段泽背着江知也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来,似乎有些艰难的样子,本想嘲笑两句,话到嘴边又是一转:“脸色这么差,要不让谷主给你开点药吃?”

段泽:“?”

他放下江知也,道:“揍你一顿还是绰绰有余的。”

薛峰嗤了一声,嘀咕了句“好心当作驴肝肺”,又恢复了往日的腔调:“谷主在里头等你们俩等很久了,走吧。”

谷内一处秀美之地,温席玉正在煮茶,察觉动静一抬眸,笑道:“来了?”

“师兄€€€€”

“兄长。”

“怎么了,你们俩好像都有话想对我说?”温席玉似乎浑然不知,脸上流露出来的惊讶一等一的真切,“不急,一个个来。对了,我制的药可还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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