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
下午两点。
托德老师终于重新获得一点闲暇，坐在韦恩豪宅里，干掉一杯鲜榨桃子汁，看一会书。开拓事业这一个月以来，从吃饭睡觉中挤出来的少量空闲时间只能用来训练自己的战斗力和其他任务，感觉自己好久都没有舒舒服服的坐下来看一本书。
玛莎准备带着女仆去花园里走一走，布鲁斯去上学了，托马斯在上班，她只好剪一些美丽的花朵点缀晚餐桌。看到偌大的客厅里坐着一个人，低着头，捧着一本书，几缕白色的发丝垂在额头上，莫名其妙的看起来有点忧郁和哀愁。
“杰森？”
杰森合上《少年维特之烦恼》放在腿上，抬头看向这位温和的中年贵妇：“玛莎夫人。”她穿了香芋紫的A字裙套装，戴着手套还提着一把蕾丝遮阳伞。
454.
“凡是让人幸福的东西，往往又会成为他不幸的源泉。”玛莎轻柔的将手搭在他肩头：“那是年轻人害怕失去的梦呓。我看到了JTK的店铺即将开业，人们争抢着给你投资，你是炙手可热的。像你这样成功的年轻人，为什么而忧郁？”这个年轻人好像一直都有些忧郁，始终警惕又不快乐，他充满激情，却不是普通年轻人那种对事业和爱情的激情。
杰森援引书中金句：“我不会再像往常一样反复咀嚼命运赐给我的点滴不幸，我要享受现在，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一个深刻的灵魂，即使痛苦，也是美的出处。（黑格尔）”
455.
杰森凝视她的背影，这位在穿越之前素未谋面但影响深远的女士。
然后低下头，继续优哉游哉的看书。
没有忧郁啊，是白头发显得忧郁。
半个小时后，阿尔弗雷德拎着黑色皮夹克走出来：“到时候了，托德老师，请。”
帮他穿上夹克，殷殷叮嘱：“别带布鲁斯去吃东西，放学之后直接回家，学校作业和家庭作业都得写，还有，摩托车注意限速，千万不要飙车。让布鲁斯带上头盔、护膝，以及手套。绝对不能拿少爷的安全冒险，记住了吗？”
杰森乖巧：“好的，你放心吧。”
456.
穿着布鲁斯买的夹克，跨上布鲁斯的优雅风黑色大摩托车，按照小少爷要求的造型，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
下午三点放学，布鲁斯和罗曼€€西恩尼斯和另一个同学并肩走出来，谈论着今日的课后作业。小男孩突然指着大门草坪旁边，貌似挑染白毛的酷帅肌肉男：“这是我朋友。我的摩托车很酷吧。”
“朋友？”罗曼憎恶的看了坐在摩托车上吃棒棒糖的男子，除了我之外别人怎么配当你的朋友，这不仅侮辱你自己，也侮辱了我。他略带轻蔑：“这是你的司机吧？”
布鲁斯有点不高兴，耐心说：“其实是我的家庭教师。”
“他？能教什么。”
“格斗，探险，探索自然。”布鲁斯随手搂了一下爱生气的幼稚小朋友，又冲另一个同学飞吻：“明天见。”
罗曼阴沉沉的看着布鲁斯拎着书包跑过去，把书包扔给‘那男的’，跳到摩托车后座上，抱住‘那男的’的腰。
457.
杰森叼着棒棒糖扭头：“松手。”
布鲁斯轻轻拍他后背催促：“我已经炫耀够了，再不走他们就要把咱们围住走不了。”
杰森还是坚定的下车，把书包搁后备箱里，让小男孩侧坐在车座上，给他戴上头盔、手套、单膝跪地给他固定好护膝。
布鲁斯伸着腿看他调整自粘带，若有所思：“只有我摔出去才需要这些东西。你会让我摔出去吗？”
杰森隐晦的看向来接孩子的人群，还有街角，草木皆兵的看到几个可疑人士又不能确定，低声说：“我对自己的车技极有信心，但是，如果我不这么做，会有人把我摔出去。就是阿福。”
布鲁斯咯咯笑：“你怕他。”
“阿尔弗雷德比你了解的厉害呢。”杰森把小男孩挪到车座前面，未成年坐在摩托车后座太危险。在前面好一些，排气管上固定了新的脚踏，后方是杰森厚实的胸肌，两侧则被手臂包裹。
把其他幼稚同学叽叽喳喳的议论和羡慕的啧啧声，以及‘我也要我爸爸买’等不靠谱发言抛在脑后。
458.
完整的摩托车头盔厚实且温暖，结实的面罩挡住风，布鲁斯调整一下位置让自己舒舒服服的靠在杰森怀里，尽情享受风吹过双手、周围景物快速倒退的样子。风隔着衣服吹在身上，柔软又有趣。
主干道上严重堵车，其他人除了按喇叭和打开车窗骂人之外毫无办法。摩托车灵活快速的穿插过去，穿过马路，绕过车祸现场，顺着街边自由行进。
布鲁斯欢呼：“WOW~~没堵住我们。爽哦。”
杰森把下巴轻轻搁在他的头盔上，或许不是搁上，只是轻轻挨着：“哈哈，胳膊别伸出去。”
459.
回到韦恩豪宅，阿尔弗雷德端详片刻，摸了摸发动机温度，露出满意的表情：“扎塔娜小姐在等着您。他们将在明天离开哥谭，今晚特意前来告别。”
没错，阿福偷偷测试过这辆车不同速度时发动机会达到的温度。
接下来四个小时就是杰森独自训练、一同吃晚餐、一同看电视，最终成功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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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晚了，不好意思，下午去牙医那儿洗牙+拔牙，准备做正畸，虽然只拔了一颗牙，三分钟搞定，但是很恐怖嘛，洗牙也很恐怖（虽然不怎么疼）。
打麻药的时候内侧进针头进不去，护士扎到手抖，换大夫上，大夫使劲怼了半天：你长得还挺结实。
我：这麻药还挺苦
大夫：那能甜么，甜了不得有人喝
拔完之后我长出一口气。大夫：嚯还把你累着了。
第32章 Origina
460.
谁能想到, 在一人分饰三角并干的风生水起、手工打造义警基地、经营一家走在时尚前沿的游戏公司之余，杰森托德还有时间考虑自己为什么穿越，以及之前遥远又真实的梦境。
我在梦境中见到的, 是成年的batbaby，还是原先那个冷酷的超乎寻常的Batman？这个问题短暂又频繁的困扰他。
稍有闲暇, 连忙回到韦恩家, 做出一副顺理成章的样子留宿在此。
代价是明早必须和托马斯谈一谈，明早上再想谈话内容。
Origina（以下简称为O+数字，代表原生宇宙）
O461
韦恩大宅进入深夜，关了所有灯, 只有月光照入室内作为唯一的光源。
哥谭的白昼日光总被浓云遮蔽，倒深夜时却没有云朵阻碍月光, 浅蓝的月色毫无阻碍的笼罩整个哥谭, 大街小巷。
在这栋宅子里，没有人需要光源，蝙蝠家基本上都通过训练获得了能在黑夜中视物的能力。
一个黑影似乎对地形了若指掌, 自如而准确的走向目的地。
整座大宅里密布的摄像头、热传感器、激光报警器, 这黑影并未躲避，并未触发警报。
主卧室的大床上空无一人, 没有入睡的痕迹。现在是凌晨三点。
O462.
杰森上次进入‘梦境’时, 只停留在主卧室, 在梦境中自言自语, 没有探索这里，
这是怎样的梦境？梦境中其他人的行为是被自己潜意识控制, 还是不符合逻辑的真正的梦境？
他很少做梦。最开始是贫穷饥饿的人不会做梦, 之后是忙碌的人不会做梦, 死亡不是一场大梦。
人生中体验的幻觉、濒死时的臆想远多过梦境。
走过高大的穹顶走廊, 穿过暗门，通过滑杆下滑到蝙蝠洞。这个暗门已经很少用了，但杰森当年超喜欢，认为是开启激情一夜的最棒开关。
O463.
蝙蝠洞的规模恢弘，除了前文提到的诸多实验室、小型博物馆和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工厂之外，还有令杰森羡慕到郁闷的超好用的造价上亿的蝙蝠电脑。其中一台蝙蝠电脑正接入全球的监控摄像头中，通过人脸识别无止境的搜索红头罩的下落，无法同时搜索，只能按照不同时区依次搜寻。
就算是梦境中，杰森看向旁边的装备库。蝙蝠侠，夜翼，罗宾的全套装备。最新版的凯夫拉纤维，复合材料和特种金属、记忆金属制造的铠甲与武器。最新款的铠甲显然是超轻、防御力超强、耐磨损、不影响动作，红头罩过去的装备也是这个水准，但‘现在’的不行。
妈的法克，想抢。
在装备库中挂着一套衣服，二代罗宾最后一套的制服，放在密封的罩子里，过去的鲜血被时间氧化成泥土一样的黑褐色。
“我已经复活归来，你们还在怀念我的死亡吗？”
O464.
罗宾€€替代品€€提摩西€€德雷克伤势未愈，提前结束夜巡回到蝙蝠电脑前，大屏幕上的监控分成许多细密的小块，有节奏的切换着。
整个蝙蝠洞内寂静无声，加密频道内无人闲谈。
在背后清晰的听到一声充满敌意的冷笑，声音从远处传来，在空旷的地下溶洞中回响。
提摩西绷紧肌肉，敏捷的握住靠在手边的长棍。什么人能突破红外线和激光封锁，不留足迹的抵达蝙蝠洞？当然是杰森托德，他不可能真失踪。
他一跃而起，棍子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出来。”他仔细的扫视蝙蝠洞，试图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O465.
密封的高玻璃罩里，罗宾的制服被套在透明的人体模型上。
如果说巨大的蝙蝠洞中有任何东西和记忆中不符，那就是这套制服，透明的人体模型似乎笼罩在阴影中。像是哀悼的面纱一样的阴影，整个笼罩在制服上，就像想穿上制服却穿不上。
提摩西一动不动的盯着‘它’。
果不其然，黑影在他注视一分钟后缓慢的移动，离开这套属于二代罗宾的遗物。
‘他’身上的那副装备，就是复活归来时所穿的剪影，之前一次，也是这样在这个静寂的时辰，用愤怒的步态走过罗宾的眼前。
提摩西依旧不信，就算是眼睛向自己证明，也难以相信这样的怪事。视觉和听觉都能被欺骗，只要在蝙蝠洞的通风系统里加入足够量的致幻剂，或者更简单一些，加在杯子中，加以光学投影€€€€他已经想出如何伪造眼前这一幕，很快就可以测试。
O466.
提摩西的语气中略带嘲弄：“不要走，鬼魂！要是你能出声，会开口，对我说话吧；要是我有可以为你效劳之处，使你的灵魂得到安息，那么对我说话吧。”①
这嘲弄并非出自主观情感，而是为了激怒杰森，要他跳出来攻击自己，如果这是为人操纵的投影，也能在快速移动活试图恐吓的黑影身上发现BUG。
蝙蝠侠听到频道中的声音：“罗宾？汇报情况。”
提摩西：“一个来路不明的黑影出现在蝙蝠洞内，over。”
杰森沉浸在愤怒中，对自己的愤恨，对蝙蝠侠和替代品的强烈不满。走到替代品面前，试图抓起他的脖子。
提摩西的长棍在阻挡时穿透黑影，黑影的手也穿过他的脖子。
没有任何感觉。
很像游戏穿模。
O467.
“杰森？杰森托德！”好像是本人，打人的样子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