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回家，早上十点爬起来。吞一片止痛药，躺在农场别墅的二楼躺椅里喝茶，在阳光被阴云遮蔽后开始看书。
总有一些好书值得反复重看。
托德老师爱看的不只是《傲慢与偏见》《仲夏夜之梦》一类文学名著，政治如《马基雅维利》，军事如《孙子兵法》他也爱看，现在正在阅读二战时期的一些经典战术和谍战资料。配着莉莉丝泡的英国红茶，以及从丹麦进口的小甜饼。吃起来比阿福做的差了一点，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怡然自得的翘班，翻过一页书，觉得自己在长达一个多月精神紧张的繁忙之后，值得一些休息，最起码休息一天吧。
莉莉丝在楼下的晾衣绳上晾晒刚洗完的东西。
邮差蹬着车来到大门附近，把一沓信笺塞进去，扔下几个包裹又走了。农场雇工负责把这些东西搬回来，而莉莉丝负责分门别类，扔掉推销广告，只保留有意义的账单。然后放在托德先生的午餐旁边：“先生，这些是寄来的账单，这三封是请柬，按照您的要求，我没有拆开请柬和包裹。”
“很好。”杰森搁下冰激凌勺，走过去，从伞桶里掏出一把自制的效果更强的金属探测器，开始检查这些东西。
莉莉丝觉得他有些神经和多疑，但是€€€€真的很帅。
“给这小崽子准备生日礼物，我不去。婚礼…结婚是走向坟墓，给我准备礼物和礼服。韦恩家的品酒会……”
695
一个小秘密，杰森还没有学会品酒。
蝙蝠家认为这是无用且有害的知识，Batman在应付这种场合时选择他最擅长的睁眼胡扯，瞎说八道一些果香。
杰森偶尔喝一些啤酒，有的选时选择甜的，非常甜的那种甜红、贵腐酒或冰酒，反正是一杯就醉的酒量。“帮我选点东西送过去，我不参加品酒会。”
莉莉丝有些迟疑：“您不准备再登门拜访韦恩家么？”
杰森难得正视她的脸：“这让你觉得尴尬吗？”
“啊，不，当然不。我会准备好的。”
杰森细心检查包裹：“让我放松点。有时候我真怀念除了训练、读书学习和战斗之外什么都不用想的日子。”三个身份，除了黑幽灵头脑简单只需要进行侦探工作和犯罪档案之外，柯里昂的犯罪帝国，杰森托德的商业计划，哪一个都让人心力交瘁，哪一个都得亲力亲为，迫切需要一只小红鸟过来打工。可悲的是现在小红鸟他爸爸才是个婴儿。他妈的，早晚把布鲁斯抓过来打工。
696.
七月份的上午，天气炎热，令人汗流浃背，再过一会就会热到令人窒息。
有一些人现在就窒息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托德总裁在早上八点出现在公司，带着只睡了三个小时就被敲门叫起床的怒气，以及一路飙车到公司门口被交警开了罚单的怒气，冷冽的询问安保部门：“一整个装满货物待发货的集装箱失窃。价值十万美金，要给大都会发走的所有货物，全部失窃，没有人看到盗窃过程。为什么呢？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秘书，叫谢尔曼过来。”
保安部部长和他的五个小组长不停的擦着冷汗，一起散发出惊恐又绝望的气息：“boss，走私游戏机的收益比正经卖游戏机不算少，公司内一直在严厉打击内部盗窃。这可能是……可能是一起内部的监守自盗。我想，我觉得……这可能是司机，装卸工，或者夜班工人干的。”
托德总裁穿了一件大红色T恤，皱皱巴巴就好像睡衣，但他散发出的威胁没人敢小觑，站在对面的六个人感觉自己随时有可能被枪决。杰森仔细观察他们的神态：“你们就是一群废物，一群垃圾。安保部的所有人，全体降薪，直到有人能提供情报，或是追回被盗物品。我想你们分赃分的没那么匀？”
“啊，不不不，没有人敢盗窃您的东西。”
谢尔曼大踏步的走近顶层办公室：“你找我？”
杰森托德觉得他真应该染个红头发，如果那样就有点像罗伊：“准备好你的人，随时待命，少尉。”
“这十个人够用吗？”
“够了，我要你确保他们是可靠的。”
“我没法确保。”谢尔曼抓了抓头：“我只能说我还挺可靠。”
697.
仓库这儿还没有监控设施。没安装的原因并非不愿意，或是嫌贵，而是因为这玩意还没被发明出来。
杰森拼凑了一个，尺寸堪比摄像机，只能固定位置，通过电线传输画面而且无法保存录像。要升级这东西直到好用，需要全部产业链升级。
太难也太累了。
杰森在收到报告时就勒令保护现场，禁止任何人踏足失窃的仓库。他正要蹲下来采集脚印和烟灰痕迹，但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想起来这不合适：“调用存货给大都会发货。”
唯一轻松的只有谢尔曼，他只负责训练战斗力，没有任何职务：“这里呢？总不能指望警察，或者某些人吧。”最可疑的就是你的董事会老朋友们，那可是价值十万，转手能卖到二十万的一大堆游戏机。
杰森踢了一脚墙角的门禁装置，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别担心，黑幽灵会来调查这件事，我相信他，他会将这可耻窃贼和幕后主使一起吊在树上，让他们吞下十块以上的游戏机硬盘。是谁这么头铁敢偷我的货？抢哥谭市银行的风险和后果都比偷我轻一些。”
O698.
蝙蝠侠躺在大床上：“我不理解，扎塔娜，既然你断定媒介是韦恩豪宅，那么现在媒介是什么？”
“是爱。”扎塔娜一本正经的打了个响指：“爱是最伟大的力量。我认为杰森住在韦恩大宅时能来到这里，只是因为那个时候他非常思念你。”
“我时常想着他入睡，但从没有过。”如果这不是老朋友，蝙蝠侠都要怀疑她想把施法失败的责任推卸到自己不够爱杰森上。
“你的魔法亲和力很强，但不够纯粹。亲爱的，我知道你的脑子里能同时想着好几件事，每一样程序都能良好运行，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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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桶的酒量真可爱！这是我和他唯一的共同点。感谢在2022-03-21 23:56:32~2022-03-22 23:55: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52章 第 52 章
O699.
多线程工作是蝙蝠侠的习惯, 要不然哪有时间给所有纷繁复杂的反派列出应对计划？哪有时间应付哥谭市层出不穷的危机？一个又一个敌人？如何稳步的更新自己所有用得上的知识？又怎么能在指挥正义联盟迎战外星敌人时一边战斗一边做指挥一边思考敌人的弱点？
战争中的指挥部哪怕设立在前线，指挥官也不会冲在最前面战斗，一般人没法在战斗时思考。超人本该担此重任, 但是他无限信任自己的战友而且喜欢尽量抗下大多数的事。
“纯粹€€€€扎塔娜，我得说这不合理。”布鲁斯€€超大只€€韦恩躺在绘制有魔法阵。洒了一些魔法材料的大床上：“我敢保证多线程思考并没有让我的思念弱于任何人。”
提姆坐在旁边办公桌上狂敲电脑, 也很多线程的没错过任何一句话：“Batman的思念指数战胜全球99.99%的人。与此同时他编写预备方案的速度同样击败99.9%的人。”
扎塔娜轻轻笑了一声：“不好意思, 魔法从来不讲道理。就算你能全天精力集中的思考，能同时全神贯注的…想两件事？但魔法只要求100%纯粹的一个念头。我受过训练。”
如果有内心动态气泡弹窗，蝙蝠侠头顶就会在同一时间冒出一大堆气泡：[杰森会100%纯粹的思念我，这一点我不怀疑, 但在什么条件下会触发这一点？韦恩庄园？另一个布鲁斯韦恩的某些行动？]
[他每一次思念我的时间都是后半夜，那么位置呢, 韦恩塔和滴水兽是不是比韦恩庄园更能唤醒他对我的记忆？杰森出现在这儿, 是否代表同时间他也位于庄园里？还是只要在哥谭€€€€杰森同样将哥谭视为他自己的城市€€€€都可以？]
[这种频繁的不借助魔法师进行的投影会造成什么影响？开始时的状态是否安静且安全，是否受到控制？什么会让他醒来，在醒来时是否会被打断仪式？他能否控制这个, 并将此作为消遣？]
[杰森是否清楚他的‘回家’不是一场幻梦？他确实在有意的佯装死亡, 就为了继续他那些地狱笑话。那么当他见到我时，是否会引发某些不良猜想？这种不良猜想是否会加剧他对哥谭市的高压管制？]
O700.
蝙蝠侠要找到三个问题的答案：第一, 杰森的生命状况。第二, 杰森的心理状况。第三, 他是主动还是被动进行投影, 为什么最近不再继续？
扎塔娜问：“你在想什么？亲爱的布鲁斯？进入冥想状态好吗？”
蝙蝠侠坦诚：“杰森该用什么方式统治哥谭的犯罪分子才能维持长久稳定？另一个世界的魔法师能否发现他身上的问题并如获至宝？他那个时间线上是否有超人和亚马逊人？€€望塔的爆音通道能否作为沟通两个世界的桥梁？杰森所带去的高科技是否会引发蝴蝶效应？没有人能预测未来但我们只能做好备案。你知道吧，杰森只喜欢神奇女侠, 对超人和其他超能力者没什么好感。”
扎塔娜微笑：“你担心他无法成为正义联盟的一份子, 而是走向反面？”
“我担心他干掉卢瑟, 并设法吞并卢瑟的公司。”蝙蝠侠躺在床上也没有柔和一星半点, 更别提放松。他知道杰森有多强的实力，一旦他跨越那条线，选择一劳永逸以及追求权势€€€€好吧每一个超英黑化都相当可怕，但杰森不同，他更有战略眼光和规划。他一度把世界上的一切冒险当成游戏，那么，为什么不玩大富翁呢？
扎塔娜：“让自己平静下来，去除掉杂念，放松神经。不要抵抗催眠魔法。”她能用魔法让蝙蝠侠陷入沉睡，但这个魔法需要他一点点的入睡。
“这是一种本能。”蝙蝠侠补充道：“我受过训练。”
O701.
这场催眠比原定计划推迟，因为联盟任务，推迟了八个小时。
窗帘拉的密不透风。
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
提姆为少年泰坦制定了新的协作计划，开始阅读最新的科技论文和《柳叶刀》最新刊，同时思考着韦恩公司如何在拉丁美洲扩张市场，还有一些文件堆在他的电脑邮箱里，但提摩西只想用医学论文放松大脑。
阿尔弗雷德恰到好处的端着超大一杯加了蜂蜜和安眠药的牛奶出现：“我想您需要这个，布鲁斯老爷。”杰森从未在他面前出现过，但老管家什么都知道，包括他为什么不出现。
蝙蝠侠拧着眉头喝药似得喝掉这将近一升的牛奶，品尝到甜腻滋味下一点点的药味。足够多的液体会保证他在6~8小时候被自然唤醒。
702.
杰森在办公室里发号施令。之前用的雇佣兵都结束工作离开哥谭，长时间雇佣这些人太费钱。
他还有人可用，谢尔曼算是其中一个，十个街区的药贩子手下有四百多个有实战经验的打手，其中得有300多人会用枪，鉴于柯里昂先生和杰森托德的暧昧关系，这就是我的打手！
杰森掏出另一个电话本，上面用隐秘的符号记录着人名、备注和电话号。直接打电话过去。
“你他妈是谁？”小老板们被叫醒时满怀愤怒。
“杰森托德。如果你们还想拿到货。从现在开始听我的命令。”
“托德先生，干啥？”
杰森用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征调他们：“调用你们所有人，去监视并封锁港口和公路，找到我丢失的集装箱。悬赏是有效的。”
“悬赏？什么悬赏？”
杰森冷酷无情的挂断电话，继续拨号。
所有的集装箱上都喷绘着巨大的JTK三原色标志，包括丢失的这个。
亚历山大€€€€那个小流浪汉中的头目，他在他常常消磨时间的旧书店里被找到，收到托德先生的字条，立刻发动哥谭市无孔不入又从来不会被人注意到的流浪儿们。
703.
一个阴影出现在办公室角落的阴影中，恰好是早上九点。
托德总裁的头发乱的像刚起床，皱皱巴巴带有机油味的红T恤更是风采全无，一夜未眠刚睡了几个小时又被揪起来的黑眼圈明晃晃的挂在他脸上，超级低的气压。
秘书小心翼翼的汇报：“先生，电视台和报纸都会刊登悬赏消息。”
那个阴影€€€€蝙蝠侠走了过去，看到秘书手中的记事本上记录的消息。
一千美金悬赏集装箱位置，有效信息付1~3折。完整集装箱给三千美金悬赏。主犯信息同样价值三千美金。
哥谭市的悬赏通常介于好用和不好用之间，在追查蝙蝠家真实身份、悬赏杀掉蝙蝠家和超级反派都不好使，除此之外灵验非凡。
蝙蝠侠看着确定了前两件事，生命状况相当良好，没出现因为遇险受伤无人援救之类的恐怖情况，心理状况大概还行？他还能用脚尖戳着地面，坐在老板椅上烦躁的转圈，打哈气。
杰森发出一连串命令，大半个哥谭市的流浪汉、□□打手全都奔跑起来，最先得到消息的人动的最快，掀开所有的防雨布查看下面的集装箱，偷觑可疑的仓库，很快就连在街头睡觉的流浪汉都开始抓耳挠腮的回忆自己是否看到过可能有价值的场景。
704.
仅此就够了吗？
杰森托德锁上隔间门，对秘书说：“我睡一会，不要打扰我。如果黑幽灵来了，他可以去检查案发现场，我不见他。”
不知道办公室为什么会藏有夹壁墙和密道，但并非无法理解。简单的便装就能在混乱人群中溜走，去最近的安全屋里，拿到黑幽灵的全套装备。
先吃一些药。止痛的维柯丁，提神并确保精力充沛思维活跃的高纯度人参皂甙，全维生素家族+钙质和微量元素来补充作息不规律造成的伤害。
蝙蝠侠观察黑幽灵的装备，这是当前时间线上的高科技，不是蝙蝠侠刚出道时用的那种柔软灵活的材料，更类似于后期蝙蝠家的轻型装甲。灵活，实用，从头盔到胸甲、护膝和小腿覆盖的甲片、踢人会很有效的钢头靴子，凯夫拉纤维制造出看起来柔软有温度的布料。这是手工打造的。包括万能腰带，一些飞镖，一些炸弹和极其有效的各种小玩具。
蝙蝠侠为此震惊，他才发现这个赝品人设杀人，但是不用枪。
杰森在每一个安全屋里都塞了摩托车。白天出现有点尴尬，黑披风可以暂时摘掉，下巴也需要做一点伪装€€€€刀疤是不错的选择。
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