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站起来时明显感到头晕，扶了一下床才稳住自己，可能连续一星期每天睡眠不足四个小时确实不健康。
蝙蝠侠：“现在你孤身一人。”
这阴影如幽灵般跟在他身后叨叨：“你应该组建自己的队伍，包括后勤成员和接应组。世界上永远有值得信赖的人。”
杰森靠在桌边喝水：“闭嘴。再跟我说队友的事我就去堪萨斯把你的最佳搭档偷出来，再把布鲁斯也拉入我的黑夜行动中，小男孩永远喜欢刺激的事业。你猜谁会成为第二任罗宾？”
蝙蝠侠知道他不会对小孩做任何坏事，连恐吓都不会，他一针见血的指出逻辑谬误：“这是我的错误。而你不会放任小丑活着。”
杰森冲他打了一拳，未能对阴影造成任何影响，于是他又踹了一脚。
转身打开门，自己的办公室里依然安静，而隔间中，两个秘书忠实的坐在电话旁边，手里的笔记本上已经记录了几条：“托德先生，您醒了？黑幽灵已经离开了。有三个人打电话说有点线索，有人说曾看着一辆本公司的货车在凌晨驶向大都会方向。还有一件事，警方需要您解释为什么认识黑幽灵。”
717.
警察局局长就在这儿为大企业的失窃案忙碌，有些无礼的闯进秘书间：“托德先生！您认识黑幽灵！赏金第一高的通缉犯！你是全哥谭唯一一个认识他的人。你理应配合警方工作，帮助警方抓住这个杀人犯法的逃犯！”
“黑幽灵的联络方式？”杰森的绿眼睛盛满了鄙夷和不耐烦，大红色的真丝睡袍柔软的贴在他的胸肌和腹肌上，一双毛茸茸的拖鞋踩着很舒服，他看起来没睡醒。挑挑眉：“没有证据别来问我。先让黑幽灵承认他和我有联系再说。警方应该明白，比起追查一个杀死罪犯的罪犯€€€€还是保护我这种遵纪守法的纳税人的财产更重要。”
警察局长的手放在腰间质疑：“您真是个遵纪守法的纳税人？”
杰森嗤笑：“你质疑这一点？”
警察局长并不怕他：“现在已经不是韦恩家为你做担保的时候了。谁知道你对韦恩少爷做了什么犯罪的事，让托马斯医生那么好的人把你赶走，禁止你再次进入韦恩家。”
杰森无动于衷的翻了个白眼，韦恩家现在总共就三个人，排除掉布鲁西，另外两位也不适合当做借口。对秘书说：“有确切消息时叫我。如果亚历山大来找我，带来准确的消息，允许他进我的卧室。如果没有消息，三个小时之后准备好咖啡和蓝莓派。”
“好的托德先生。”
718.
在杰森真的躺平睡觉时，蝙蝠侠陷入迷惑中。
他的时间有限，只有杰森的走动和交谈才能获取更多的信息。譬如刚刚，他就确定韦恩家和杰森闹掰的事已成定局，出于杰森过度的保护欲。这导致哥谭市的官员和权贵蠢蠢欲动，杰森有他的计划吗？
“你就在这里睡觉，让我什么都发现不了？”
杰森困得要死：“算你说对的，少来管我的事。这个哥谭是我的。”
蝙蝠侠以为他还能灌一杯咖啡，冲出去，继续争取追回损失。
杰森把脸埋在膨松柔软的枕头里：“我现在不用养罗伊，不缺钱。钱不是生命，很容易找回损失。”
人被绑架了必须尽快营救，货丢了不那么急切，只要知道是谁偷的，半夜去一趟就能找回损失，杀掉主使者。还有可能小赚一笔。
蝙蝠侠假装无可奈何的看他睡觉。
阴影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穿过墙壁，以杰森为中心的十米距离内有什么？书架，保险箱，还有办公桌上的大量文件。
杰森在睡着前看到阴影飘走的方向，混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老头子绝对想不到他只能看这些无聊的文件哈哈哈，小红，你应该为此高兴的。哈哈哈。(。-ω-)zzz。
719.
令哥谭混混们狂欢的天价悬赏极其有效。
四个小时之后，托德总裁神清气爽的踩着毛绒拖鞋走出来，享用自己的蓝莓派：“有什么好消息？”
秘书说：“有一些不算好的消息，那个小孩€€€€亚历山大他发誓说那个集装箱出现在大都会的港口仓库里。”
“据我所知哥谭湾才是走私的最佳地点。叫他进来。”
亚历山大应声进来：“是LL公司的人偷走的。那是大都会的高科技公司。”
杰森点点头：“他们一直在研究游戏机的开发，但进展缓慢。”卢瑟他爸，一个废物。他唯一的能力就是生了一个天才儿子，而他这个天才儿子每天只是不务正业的盯着超人。奇妙的基因啊。
亚历山大艰难的将目光从蓝莓派上挪到杰森脸上：“我拿了您悬赏的报纸给大都会的混混头目看，他们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
杰森不得不问：“你能得到什么呢？”
“我这次不是为了钱。”这流浪儿的头目挺起胸膛：“我喜欢您对我说话的语气。还有就是，请您转告黑幽灵，我们所有人都愿意为他效劳，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蝙蝠侠不失时机的笑道：“杰森，你在也没法说我吸引小男孩了。”
杰森吃不下去了，把蓝莓派推给他：“我会转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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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无话可说
720.
深夜活动还是得等到深夜再进行, 现在一方面走正规渠道通知大都会警方，另一方面派谢尔曼带着十个士兵扑向亚历山大提供的地点€€€€带着钱去和大都会的混混接头。
杰森继续和老头子斗嘴，他回到卧室里换衣服：“还有十五分钟, 我们聊聊。”
他脱光衣服，在镜子前欣赏自己只有一点点新鲜伤疤, 力量和灵活性都保持的很好的身体：“我的文件你都看了？为什么不替我批改。我的游戏公司不值一提吗？还是说你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为我做？”
蝙蝠侠相信自己非常善于应付没事找事的年轻人, 他有四个儿子，其中三个都善于没事找事和乱发脾气，无视掉。“你没有超能力，杰森。所以你需要：一个绝对可信的管家。
一同冒险能生死相托的助手。
一个为你研发装备的实验室, 一些认真又疯狂的科学家，以及支撑这一切的财力。你不能全靠自己制作武器、防具并改造车辆。
还有一个永远能修补任何致命伤并为你保持秘密的优秀外科医生。
我不是命令你组建自己的家族……杰森, 需要有人守护你的后背。蝙蝠侠身后有人守护。”
杰森没好气的说：“我知道！用你说？带着你的最佳搭档, 搭档，替补搭档以及排队替补的其他小倒霉蛋一边呆着去。别按照你的设置安排我，大少爷。大部分时候你都是自找苦吃。”
721.
蝙蝠侠只是沉默的站在旁边。
人为了坚持自己的原则, 为了将理想付诸实践而付出辛苦, 这是很合理也很公平的。只有家人觉得不公平。
杰森开始换衣服，莉莉丝在这儿放了备用的西装, 管家小姐在资金充沛时能把一切都打理好：“你最好早点消失, 我不想看见你。”
蝙蝠侠知道他的意思是今晚上要去把货物抢回来, 可能会杀人, 不想被一个黑影干扰和制止。他没法默许这个，也不希望在无能为力时干扰杰森。
杰森以为他想去看望托马斯和玛莎, 他们和韦恩豪宅的巨幅画像上长得一模一样, 真实的玛莎老师更加亲切可爱。是一位虽然武力值很差但很有魅力的女士, 她自己很快乐, 和她交谈的人同样觉得很快乐。杰森犹豫了一下：“玛莎和布鲁斯去欧洲旅游，滑雪，选小提琴。布鲁斯希望我跟过去，可我没时间。”
更大只的布鲁斯明白了，这就是杰森不能纯粹思念自己的原因。开拓期的事业，对哥谭的控制和权力的争夺，再加上去往欧洲旅行的母子。
这种不纯粹是个好事，说明杰森的生活多姿多彩，他不再沉浸在过去，而是专注于未来。
罗宾鸟终究会飞走，大概会强壮又安全的飞回来。
722.
杰森推迟去开会的时间十五分钟，是为了跟他吵架的，不是为了面对一个沉默僵硬的阴影。抱怨道：“老头子，别这么不满意。你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看我，还是为了见他们？”
蝙蝠侠看向柜子上放着的一沓报纸，镀金把手的胡桃木托盘里放着关于黑幽灵的报道，墙壁上甚至贴了一份警方的手绘悬赏令。
他想不出答案：“为什么是黑幽灵不是蝙蝠侠？”
杰森心说：有三个理由，第一，布鲁斯害怕蝙蝠，我不想让哥谭传说吓得他睡不着觉。第二，或许他终究会成为蝙蝠侠。第三，万一又有平行空间的超人和蝙蝠侠来到这里，发现这里的蝙蝠侠不是布鲁斯韦恩而是一个他们无法理解的连环杀人狂，他们会被吓到€€€€然后暴揍我，不必了谢谢，我要求超级反派的好待遇。
“我不想成为蝙蝠侠。布鲁斯，你对我的影响已经彻底结束了。”
“……”
杰森继续挑衅：“我会杀掉那些超级反派，反对我的人，连根拔除。有人刺杀我，你敢知道他们的下场吗？”
蝙蝠侠：“罪恶和欲望一样是无法根除的，任何空缺都会有人填补。有300%以上的利润，人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我知道原话说的是资本，但抢劫犯和绑匪不能算是资本。杀掉罪犯，同样永远有人会去犯罪。我无法制止世界上的一切犯罪，仅仅是哥谭，以及偶尔帮助超人，已经尽我所能。”
杰森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看了看自己闪闪发亮的皮鞋，他还真不适应布鲁斯在自己面前示弱，也可能是因为看不清楚布鲁斯的脸，就看不到他欠揍的表情：“那就来做了实验，十年之后，看看谁的哥谭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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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用人的生命做实验。”
“我能。”杰森耸耸肩，拿起黑领带挂在衬衫上，给自己打双环结，这适合偏细的黑领带：“生活就是一场游戏。我一个人，带着枪，也能了结哥谭所有的罪恶。”我还可以把所有游手好闲的小混混都抓进电子厂打工！
“杰森！”这蝙蝠侠形状的阴影发出低低的咆哮声：“珍惜你自己的生命。”
杰森反唇相讥：“就好像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对你手下留情似得。不，他们会杀掉我身边的人。我的管家，我的小头目们，我的医生€€€€托马斯，或者是我最喜欢的小男孩。我不像你那么伟大，布鲁斯，如果有人谋害了布鲁斯韦恩，我会做出一切你无法想象之事。”
“难道你能统治这个世界？”
杰森问：“你真的认为这个世界的掌权者极有骨气，绝不会被利益诱惑，也不会为死亡低头吗？看看这世界上所有的□□者，达到这个目的，需要极高的智商和极强的号召力吗？当然不。”
蝙蝠侠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你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
杰森完全被激怒了，他从腰间拔出枪，在黑影闪避之前从腰际射击，子弹擦过阴影边缘打在墙壁上，蝙蝠侠还是成功躲开了两米外飞来的子弹。
724.
一人一黑影相对静默无言，无话可说。
杰森想起batbaby，如果他听见自己搁这儿吹牛，小男孩大概会笑倒在沙发上，命令自己赶快去做，不要拖延，控制住整个国家之后命令每周更新两集灰幽灵。而蝙蝠侠只会信以为真，他甚至不理解……我不屑于也不愿意去做那种事。如果是我死亡之前呢，那时候的布鲁斯只会皱起眉头，分析一下繁杂的工作量，甚至煞有介事的探讨应该如何建造一个国家的法律和制度。
本该如此，布鲁斯一度如此，是可恶的命运改变了一切。
蝙蝠侠：杰森为什么又在生气？他明明只想赚很多钱以辅助打击犯罪，又不是真的想成为□□者。杰森不会为了跟我怄气开始干吧？
725.
俩秘书被枪声吓坏了，熬过漫长的一分钟，听屋子里寂静无声，这才过去敲门：“托德先生，你还好吗？”“您受伤了吗？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叫警察进来吗？”
杰森打开门：“没事，我有点烦躁。叫一个修理工待命……算了给我买点水泥。”
“遵命。”
杰森一回头，黑影已经消失在屋里，蝙蝠侠总是那么冷静，让我的一切情感都显得那样可笑。
秘书低声交谈：“老板的脾气真够好的。”
“是啊，我还以为他会把安保部门狂骂一顿，开除几个。”
“我上一任老板遇到这种事得把办公室拆了，接下来一年里见一个骂一个，疯狂扣钱。”
“黑幽灵那么厉害，肯定能追回集装箱的。上帝不能总让好老板受欺负。”
蝙蝠侠：……
杰森没再找到有意躲藏的黑影，只能一路骂骂咧咧€€€€指向不明的去开会。
处理被盗案的后续部分，譬如如何调货给本该发货的序列补上€€€€加班，夜班只要身强力壮的男女，招聘夜班工人。生产部：“BOSS，我发誓，一定能生产出缺少的部分。”
营销和公关部门的主管站起来：“BOSS，价值十万美金的货被盗，这种级别的事一年也就一两回。如果您允许，我想买下其他地区的报纸版面报道此事，在我们要开拓的市场，人们会好奇被盗的是什么，在新店开张之后会激情购物的！您如果想趁机涨价，也可以涨几块钱，很快就能弥补损失。”
726.
研发部门小心谨慎的提交了一个他们制作的小游戏。工作这么久开发出来的第一个像素通关小游戏：“新品发售能追回损失，如果您愿意看看。”
我拥有一些这个年代的科技天才。杰森自己知道，自己是只是后世的、自己那个年代的人，黑客技能在蝙蝠家都不算顶尖的，只是掌握顶尖科技，会编程会黑入一些网站的后门，但不是开创者。没有时间发明创造。“好极了。开发人员名单给我，如果这个游戏值得发售，每个开发人员会获得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