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也被勾起兴趣：“他做到了么？”
杰森喉头涌动了一下，目光望向窗外，压低声音：“确实是。我很高兴。但我不希望他这么认为€€€€”Batman不会以为我为他出现在我面前而稍微有一丁点高兴吧？别误会我没想他，我就是喜欢他能被我气，又无法物理反驳我的样子。
布鲁斯若有所思：“他也给你带来不少麻烦。警察不会放过你的。你是为了这个才出远门吗？”
杰森咳了一声，用一块铺着融化芝士的面包遮过这件事：“我来这里只为了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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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心满意足，侧身望着他：“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像芬兰夜空中的极光？”
杰森眨了眨拉萨路之池带来的后遗症之一，一阵莫名其妙的情绪涌上心头，一同出现的还有睡眠不足带来的偏头痛。坐了二十个小时的飞机，两次转机，落地后驱车四个小时来到度假酒店，他始终没能睡觉。令他背痛的座椅，不合口味的食物，还有寒冷刺骨的空气。他感觉眼睛有点酸胀，是啊，没错，复活本身丑陋而令人不愉快，绿色的眼睛只是几项永久的改变中最容易被注意到的一项。
神秘而疯狂吗？他不厌恶这种改变，也不觉得值得骄傲，不论什么样的变化我永远是杰森托德。
“没有。人们通常肤浅的称之为祖母绿。”
“不算肤浅，只是想象力匮乏。”
新的一轮菜又上来了，是略带辣味的烤鱼，盘子里还放着半个青柠。
玛莎：“杰森，继续说啊。”
杰森继续讲述，小流浪汉带来消息，大都会警局拒绝合作，黑幽灵截获汽车又抢了回来。“那辆被踩塌顶棚的车被警方扣留了，幸好货物一点都不少。我安排好旅游期间的代理人，就出来啦。”
珍妮教练：“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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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后布鲁斯本来应该去午睡，但他不想睡：“走，我们去购物，给你买滑雪板和滑雪服。让我掏钱。”
杰森抽空吞了片止痛药，发誓今天晚上一定要努力睡够十个小时，再睡不够觉就让老头子来恐吓我：“唔，我还想试试你有没有坚持训练呢。酒店里有健身房吗？”
“没有。外面就是滑雪场，谁会在屋里健身啊。”
连片的度假酒店远处就有一个滑雪设备大卖场，个个名牌都在此地开设分店，步行十分钟可以到。
杰森在心里骂骂咧咧，他真的很怀念头罩，还有面罩，或者眼罩，糟糕的刻板印象让男人不能遮住脸，只能硬吹。而小男孩就能用围巾遮住脸。
杰森的审美观：红的，黑的，够了不要别的颜色。
布鲁斯跃跃欲试了整个购物流程，终于等到坐车去滑雪场、做缆车到达初级场滑雪道上方的时候。
他抓起膨松的雪，拍拍捏捏团成团：“哈！”
杰森把滑雪板随手一扔，冲他冲了过去：“小坏蛋！！”
两人快速在准备区，在膨松的雪里滚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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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杀死威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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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坡道顶端有一大片膨松柔软的白雪, 还没被碾压结实，踩起来吱嘎吱嘎，一层又一层的天然雪覆盖在此, 不算很厚，很洁白
未来的哥谭首富和未来的哥谭教父在雪地里打成一团。
杰森不确定雪地里有没有危险物, 虽然主动扑过去, 还是极力控制力道，在布鲁斯伸腿试图绊倒自己时顺势倒下，然后吧小男孩拽到，拿雪揉他的小脸。
布鲁斯跨坐在他的肚子上, 一记直拳揍在厚实的滑雪服上：“啊啊啊啊！！冷！！”
杰森单腿屈膝起桥（单腿支撑做臀桥，迫使在上方位的人被迫倒向一旁）, 轻易用柔术技巧更换两人的位置, 站起来：“再来。”
布鲁斯喜欢滑雪，但格斗显然更能吸引洋溢热情的男孩：“好极了。”
他试图跳起来用一记飞踢踹倒杰森。
但厚重的滑雪服和不适合蹦跳的滑雪鞋几乎让他直接摔了个屁股墩。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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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时不时的弄开他，蹬开或者掀开, 把他按在自己滚过的雪地上, 在留下空隙让他挣扎起来。
布鲁斯试图把杰森按在地上摩擦，就像自己新的武术家教练对自己做的那样。只可惜体重和体力的差距不能用技术来弥补, 更何况他现在的技术也无法与托德老师相媲美。
“你给我趴下！”
“就不, 想得挺美。”杰森试图把爬到自己背上的小男孩抓下来, 厚重的防雪服有点碍事, 抓住布鲁斯时不方便用力往下扯。
维护治安的工作人员在旁边不知该不该制止，这两位客人是一起来的, 而且还在边笑边尖叫。
珍妮教练：我在这儿就多余, 他们根本不在乎滑雪这项美好的事。
玛莎穿着貂皮大衣带着皮手套, 举着望远镜观察男孩们：“两只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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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威胁道：“松手下来, 要不然我就从坡道上跳下去，我们一起滚下去。”把趴在自己背上夹着腰、抱着自己脑袋的人弄下来的方式有很多，只要往墙上撞一下，或者用一拳，又或是肘击他的软肋€€€€又准确又方便的位置。他实在想不出一个不弄伤对方就把人弄下来的方式。
“好哇，我不信你敢。”布鲁斯低下头，蹭了蹭杰森帽子上厚实的毛毛边。
滑雪道的二十米内没有人。有很大一片安全空地。
杰森毫不犹豫的飞奔了数步，带着他在坡道上滚了三圈半。
初学者的坡道平缓，如果不是主动滚，不穿滑雪板时滑不下去。
布鲁斯确实被吓到了，抱的更紧，在杰森爬起来时继续继续牢牢的挂在他身上：“哈！哈！哈！哈！我就不松手。你能把我怎么样？”
杰森无可奈何，以他现在的疲惫程度和对睡眠的需求，身上挂着一个一百斤的人从雪地里站起来稍微有点累：“你赢了，OK？”他现在有一点点佩服老头子，到他那个岁数，还能白天用每一句话每一个微表情扮演一个截然不同的快乐傻白甜阔佬，参与商业会议和那么多的宴会，带一个或几个女人回家，在深入交流后再穿上沉重的装备出去夜巡，用拳头和其他人进行另一种快乐的交流，在一场大战之后紧接着另一场，回到蝙蝠洞再继续监控他认为需要被监控的家伙。
他节省掉装傻白甜和带女人回家的部分，还是挺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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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心满意足，松开手滑下来：“好吧，我们去滑雪。我屋子里的地毯还算厚实，或许今晚上还能再玩一会。杰森？你是不是有点累？”他看着杰森的脸，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在抵达芬兰的第一天，狂睡一整天以缓解时差和旅途带来的疲惫。
“不累，没什么事。”
“没必要强撑，我们可以明天再玩。”
杰森不愿意被人看出自己的弱势，反而生气：“我说了没事。”
布鲁斯耸耸肩：“好吧。珍妮老师，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珍妮实在不喜欢在上课前打闹的学生，如果不是韦恩家给的太多了：“没关系。托德先生有相关知识吗？”
杰森：“在室内滑雪场玩过。”布鲁斯那时候没时间带我出国旅游，但室内大型滑雪场进行训练是必须的，攀岩、潜水、滑雪都是罗宾的必备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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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的技术可以说是相当精湛，肌肉记忆和强大的运动能力、已经常年飙车练出来的反应速度，已经可以去中级场试试，然后去高级场。
因此觉得非常无聊，确实想找个地方睡觉，或者喝杯咖啡。
他又在心中疯狂思念手机和笔记本电脑，1985年世界上才诞生笔记本电脑，他凭借现在的科技，实在是攒不出来所有需要的配件，就算能，也没有网。
杰森坐在木质长椅上，忽然觉得伤感：我连一颗属于自己的卫星都没有。要怎么努力工作，才能养一群顶级科学家，给我制造一颗卫星发射上天，用以定位和确保信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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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纬度的地区寒冷，雪山边天黑的比较早，有别于哥谭的金色晚霞为洁白雪山镀上一层艳丽的色泽。
坐着酒店的车离开滑雪场，车里提供甜酒和浓醇的巧克力。
三排座的商务车，玛莎和女仆靠在一起闭着眼睛休息，布鲁斯对酒瓶悄悄伸出手，疯狂暗示杰森。
杰森吐出染成棕色的舌头，用口型说：“你休想。”
布鲁斯：“一小口，我只想尝尝。”
杰森拿起一枚锡箔纸包装的巧克力：“喏，酒心巧克力。”
布鲁斯自己伸出手，拿起打开的酒瓶，悄无声息的斟进玛莎的酒杯中，只倒了一小口。
玛莎提前一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宝贝真好。”
杰森看出她在装睡，还眯着眼睛观察什么，又往嘴里扔了一颗巧克力，咖啡焦糖奶油酱夹心。据说什么事都瞒不过妈妈的眼睛€€€€如果你妈足够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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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门口拉起了警戒线，停着八辆警车，六个警察在门口维持秩序，但不禁止行人出入。
杰森一只手自然而然的垂在腰间，他初步估计这件事和自己无关。这一看就是杀人案，但与我无关。
我这次出门真的只是为了给batbaby一个惊喜啊！！他妈的是哪个杂碎在我住的酒店杀了人？因为什么杀人？“布鲁斯，你坐到里面来。换一下位置。”
酒店门童赶过来拉开车门，帮他们拿滑雪服的包包和滑雪板：“托德先生。韦恩夫人，韦恩少爷，很抱歉酒店内发生了一些事。”
杰森已经和布鲁斯交换位置，并快速把自己的发型从乱七八糟抓的成熟而体面，他坐在门口，用一个成熟男性的语气发问：“发生了什么事？”
“一些……一桩杀人案，一个英国人被杀了。警察需要询问所有人昨天的不在场证明。这和您无关，托德先生，昨天您还没入住。”
玛莎：“天哪！凶手被抓住了吗？”
“还没有，夫人，请别担心，我们已经加强安保。”
杰森谨慎的下车，快速观察在场所有人，透过大堂的玻璃和一双过于敏锐的眼睛对视，他提着自己的滑雪板和服装袋：“别太担心，夫人，正巧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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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有点狐疑，杰森在这儿是件好事，但她觉得太巧了。我的布鲁斯确实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男孩，但没必要为了他坐二十个小时的飞机，只为了来见一面。你们又不是同龄朋友。换做是我，我不会和未成年小女孩有这么好的交情……但是我儿子很聪明诶。
“被杀的只是一个英国人吗？”酒店大厅里有一位目光敏锐的绅士逼问当地警察：“据我所知，本月已经有四名遇害者，都叫做威廉，都是英国人。”
警察：“威廉先生，请别紧张，这可能只是意外。。。你怎么知道还有三个人遇害？”
“遇害的人是我的友人！”这位绅士愤慨的宣称：“我也叫威廉，我倒要看看，是谁非要杀死威廉。凶手不知道谁才是他的仇人，不知道那人的相貌和姓氏？”
玛莎有点抱歉的拍了拍杰森的肩膀。
杰森：(⊙_⊙)?“别担心，夫人，我们又不是英国人。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睡在客厅里以备不时之需。”
玛莎：“那再好不过了。”
警长迎上来，看他们都穿着高级定制的服装，都是体面又优雅的上流社会：“请问，先生和夫人是什么时候入驻酒店？”
玛莎微微脸红，心说我看起来还很年轻嘛，完全不像比杰森长一辈的人。伸出手和警长握手：“玛莎€€韦恩，美国人。这位年轻人是杰森€€托德，我家的朋友。”
“非常抱歉。”警长揣测了一些不良关系，但这更洗脱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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