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叹了口气，把手从方向盘上挪开，调低空调：“我本来想带你回家，吃完饭再开始。说吧，杰森，你不会莫名其妙的来找我。”你只会莫名其妙的去找我儿子玩。倒也不难理解，我也很喜欢陪布鲁斯玩。谁会不喜欢天使一样的小男孩呢。
杰森是真有点不好意思，如果旁边是个反派就好了，那可以坐在他大腿上用枪顶着他的下巴，不用斟酌自己的言辞，也不用担心自己在他心理的印象。他斟酌着说：“时间就是金钱嘛。我们两个公司的合作，我本来不想因为我认识你就在私下询问与之相关的事……但我们不妨坦诚一点。托马斯，我能抽调一百万现金，以及三百万抵押贷款，我的持股比例不能低于25%，这是我的底线。低于这个不可能合作。”
我爱老头子，但是我绝对绝对要气他，也要继续杀掉该杀的人。我对你也颇有好感，但别想在做生意时占我便宜，这很好理解吧？
托马斯什么都懂了，有点隐晦的愤怒。
870.
杰森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和火柴盒，想起来正常社交中还得给他递一只。
托马斯拈起一支烟。“巧了，我现金流不行，180万现金，五百万抵押贷款，持股比例就按照出资比例分。明天签约怎么样。”
火柴轻轻擦过红磷贴纸，火苗嘭的一下燃烧起来，依次点燃两个人的香烟，燃烧的小木棍被指头掐灭。
杰森非常满意：“好极了。”非常体贴，他显然能拿出更多的抵押贷款，银行给富豪放贷不会犹豫的，但那样我的股份就更少了。至于他怎么处理韦恩公司的内部人员问题，关我屁事，这些老杂碎要么被托马斯医生处理掉，要么被布鲁斯清理出去，他们落不了好。
抽完一支烟，聊了一会棒球队，总统竞选，外国□□势等无聊男子专属话题。要不然除了布鲁斯之外，两人之间没有共同话题。
一同斥巨资投资运输公司当然不算共同话题，两个人都不负责直接经营。
堵塞的车辆终于继续继续前行。.
托马斯终究没忍住好奇心：“那两个家伙怎么死的？真的是拔枪互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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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弹了弹烟灰：“说来话长，有很多人希望他们两个不要打了，不停手就去死。”
“这不意外。”托马斯说：“我有个同学在当法医，他说弹头分别从两个人的左侧太阳穴和右侧太阳穴射入。而当时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巧合的是他们的胃内提取物确实含有毒素。”
杰森心说：韦恩家是家传的侦探吗？
我怎么能当你面承认就是我干的？
“您很敏锐。法尔科内受够了他们。柯里昂阁下也是。”
托马斯没有再追问，谁动的手不重要，谁下的命令才重要，法尔科内年轻时也干过这种事，我依然待他亲切有礼。“你的脸色看起来有点奇怪。”
“啊，我昨天发烧。吃了很多橙子又睡了十几个小时，醒过来就好了。”杰森补充道：“送我到农场门口就行。”
“别掉以轻心，年轻人亏欠身体的，到老了都得还回去。我现在就时常觉得腰疼。”
872.
布鲁斯在自己的画室里接受罗曼的拜访。
罗曼一副‘虽然我比你矮，虽然我没你富裕，但我已经比你成熟’的炫耀样子，把玩着酒吧送的火彩盒：“你去过酒吧吗？乖宝宝。你还在乖乖做手工课呢。”
布鲁斯气的扔下油画刀，走到大镜子前面端详自己：“这是美术课的作业！去过酒吧有什么了不起？”
罗曼矫情的端起一杯混合蔬果汁，咂了一口，巨难喝：“未成年是禁止入内的，但我有我的办法。酒比可乐好喝得多。酒吧也比你去过的任何地方都好玩。”
阿尔弗雷德：我真想立刻就把你清理出去。
“以后会去的，不着急。你画的什么样？”
暑假的美术课作业是一副自画像，布鲁斯选择油画题材，现在正一边照镜子、一边看着自己的画像、一边在自己脸上修修改改，抹白点觉得没那么白，加上阴影又觉得太黑，叠加数层之后画面显得有点脏。
罗曼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有本事就去叫家长啊。是吧？”
另一个男同学跟着点头：“我们都快从小学毕业了！早就该去酒吧。有跳舞的美女，还有很诙谐的演员。”
“那叫脱口秀，你这个笨蛋。”
布鲁斯无语的要命，只好在镜子前继续欣赏自己的小脸蛋和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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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不想毒舌的太直白，但在他们走后，还是由衷的说：“西恩尼斯先生，大概是家庭成员太少导致的。”父母双亡的人说话就是硬气啊！滚！远！点！
布鲁斯厌烦的摆手：“阿福，你觉得油画能画成黑白的吗？我眼睛的蓝色好难画哦。”
阿尔弗雷德不太赞同：“您已经把背景从花园改成雪山，又修改成壁纸。为什么不直接改成素描呢？”绘画难度飞快下降。
“好主意啊！我的素描比油画好的太多啦。”话虽如此，布鲁斯还是试图挽救下自己的蓝眼睛。他忽然发现画面有点脏之后看起来反而有点朦胧美，很适合哥谭的天色。
“我要去酒吧玩！”
“您才九岁！布鲁斯少爷，您的身高只有一米四！”阿尔弗雷德说：“别忘了您要支付一大笔钱给侦探。”
布鲁斯换了个说法：“我要去不用我花钱还能让我进去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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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红头罩的柯里昂先生在暗中观察，谢尔曼陪在他身边，低调又顺从。
外界还不知道韦恩要和托德合作，创办属于哥谭市的运输公司。
他们只知道航运大亨和陆运大亨互相枪击身亡，现在两人的二把手、内定的继承人和有可能继承家产的儿女决定决一死战，以此为父亲报仇，更主要的目的是谁能报仇谁就能继承公司。
勒戈夫和弗朗索瓦分属两个阵营，已经确定己方和对方的主要人士。
多么不幸啊，在激烈的枪战中，不论是狡诈强悍的二把手，还是内定的继承人，都不幸死去。谁能继承他们的公司，谁能控制好走私珍惜动植物、偷渡、贩卖人口、逃避海关追查等一系列主要经营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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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战争没有赢家。”杰森坐在厨房里吃橘子，莉莉丝放了一筐洗的干干净净，黄绿交加但非常甜的橘子，还有三个梨。结束工作回家时，这些黄澄澄的漂亮水果和倒扣在烘烤网上的磅蛋糕勾起食欲。
厚重绵软补充能量的磅蛋糕，酸酸甜甜的橘子，太搭配了！
杰森有点困惑，有些消息说是自己杀了那两个人，看来在场众人没能达成一致，但是€€€€边吃血橙边杀人不是很酷很有戏剧性吗？为什么他们在传播小道消息时忽略了这一点？
那一幕放在电影里是经典镜头，过五十年还会被人拿出来盘点，请来画家可以画下来流芳千古，构图比《马拉之死》更浓烈。亨德里克€€赫克托€€希米拉德斯基或是伊里亚€€叶菲莫维奇€€列宾的风格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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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货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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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不去上班尽量不去开会但有绝对的话语权, 托德更是最大持股人柯里昂的直接代理人，昨天还在为了1%进行持续争论，在杰森私下去找了托马斯露了底牌的第二天, 双方就和睦又融洽的举行签约仪式。
两家大公司的律师和高管洽谈细节时都拿出准备好的合同，快速进行修改, 只需要熬夜加班十几个小时, 一式三份的合同就能成功写完，套用模板，推敲细节。
签约仪式就在韦恩塔的大会议室内举行。
记者们坐在给他们的角落里，一个香槟塔布置在旁边的桌上, 冷餐会在隔壁准备的丰盛又妥当。
而签约仪式的双方主角在各自的休息室里。
杰森站在窗边向下观看，他过去大多停留在韦恩塔外面, 和蝙蝠侠一起吹着夜风, 观赏这美丽璀璨又残酷的哥谭夜景。霓虹闪烁的市中心，看起来时尚富饶又先进，这些因素足以掩盖任何罪恶。
有时候二代罗宾还会说几个冷笑话, 蝙蝠侠升华一下这种冷笑话, 后来则演变成冲突和冷战€€€€但我们还会不惜一切的去援救、帮助对方。
秘书在旁边整理给各个媒体的通稿大纲，他们会付费要求报道自己想要的内容, 而律师在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详叙：“……综上所述, 我以事务所的名义担保, 合同内没有任何陷阱, 您可以放心的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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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拿着领带走过来，她直接伸手触碰托德先生的衣领, 把白衬衫的硬领子立起来, 深蓝色的领带搭在他的脖颈上。莉莉丝：“托德先生, 我不太擅长, 让我试试。”
深蓝色的领带看起来很精英，又比他最喜欢的红色领带显得正式。
杰森靠在窗口：“慢慢来，不着急。我就算躺在棺材里，也就打扮成这样。”
莉莉丝不太赞同，穿着高跟鞋，还是不得不抬着手轻柔的系一个蝴蝶结。
公关部：“这是一种态度，托德先生。公司形象非常重要，您知道大部分人视游戏的危害胜过毒*吧？”
杰森发出大声嗤笑。他不是很想嘲笑傻叉，但无论是对血管、对脑细胞、对神经系统的损害都是天差地别，不过乌合之众坚信自己不需要懂这些。“女士，你的专业程度可以帮助我去竞选总统。”
公关部的部长人到中年，还是脸上发热：“如果您想，我绝对是最忠实的幕僚。为了诱导家长们给孩子买游戏机，老板必须看起来是商业精英，是他们希望孩子称为的样子。您如果接受我的提议，对游戏机的销量大有好处！我们不需要请明星代言和宣传，您就是哥谭最引人注目的…总裁。任何明星站在您身边都会自惭形秽。”
杰森的表情有点古怪：“好吧。”我对钱屈服了，对那些愚昧无知的审美观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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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调整好完美的领带结，后退一步，踮起脚尖端详：“完美的双交叉结！很尊贵”
也没什么可紧张的，只是为了公司形象把两缕白头发临时染黑，用那种歌剧演员用的化妆油菜和发蜡，整整齐齐的梳成一个非常‘高贵’‘政商精英’‘体面人’的发型。
还装模作样的带了个金丝边的眼镜，以及一块很贵的手表，外加一个小王子送的彩色钻石皇冠胸针。
杰森对此评价：“艹，看起来…好他妈虚伪。”
还有点帅。
公关部部长：“您总不能穿着红色连帽衫和牛仔裤出现在签约现场。这是对合作对象的尊重，又能在电视台和报纸的报道上打一份免费的广告。妈妈们掌握家庭支出，她们喜欢谁，谁就能赢。要给妈妈们一种‘玩了JTK游戏机就能成为游戏公司老板这种年轻有为的精英’的暗示。”
杰森断定：没错，我已经成了那种邪恶又令人作呕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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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情况下，托马斯不用亲自签约，他是带孩子来看热闹的，韦恩企业的CEO负责所有公司的签约项目。
但这次投资属于他的私人行为，不调动公司的资金，绝对控股。
布鲁斯穿着衬衫和短裤，未成年在夏天可以自由的露小腿。他在休息室里翘起二郎腿，陷入沉思中：如果杰森是外星人，他会有自己的宇宙飞船吗，会变形吗？是想用游戏机征服人类吗？原型会不会很丑？
他想到很多经典恐怖电影的封面（所有人都不允许他看恐怖电影的内容），不由得暗自叹息：不可以丑！可以长得像吃豆人里的小幽灵，也可以把白头发变成触须，唔，像彼得潘那种能飞起来。
托马斯突然说：“这是你的家庭作业。”
布鲁斯愕然抬起头：“什么？”我不是来看热闹、突然袭击杰森、给他一个惊喜的吗？为什么要抓我干活？
托马斯：“暑假家庭作业，你去参与运输公司并购计划和经营计划。你已经快十岁了，布鲁西。”
布鲁斯大声抗议：“这是雇佣童工！”
“不给钱怎么能说是雇佣童工呢。”托马斯忍俊不禁：“免得你纠结于那副美术课作业，去做点别的事，换换脑子。这不难。让你参与€€€€学习。”
布鲁斯哼哼唧唧的抱住他的胳膊：“我不想干这个，听他们开会总是很催眠。托马斯~爸爸~不要给我加作业，我要开学了。妈妈不会同意的。”
托马斯：“嗯哼。鉴于你找玛莎要上万美金还不告知用途，我们一致认为你需要加强金钱观念。钱不能只是个数字，那会让你变得令人讨厌。你的同学中有些很不好的人，你必须和他们打交道，但不能受他们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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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沉默以对，福尔摩斯最好能调查出值得的结果，要不然我就亏大啦！
在韦恩集团的CEO走过来轻声请他一起出去时冷着脸，小皮鞋哒哒的踩在地面上，鞋跟发出不高兴的声音。
杰森提前到达会场，先让记者们拍了个够，以便对得起自己像个男明星似得装扮。
在混杂的脚步声中听出一丝熟悉的声音。
在十多个人的脚步声中区分出自己认识的人又不难，可以说是义警必备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