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猝不及防的楞了一下：“啊？不是，我是人类。只是我死去多年的父亲，我有时候觉得我能看到他，有时候他却消失不见，但别人从来都看不见他。”
开玩笑，我和芭芭拉前两天才和他吵了一架。因为洗钱问题，布鲁斯不支持劫财和洗钱，(ˉ€€￣～) 切~~，不差钱的大少爷，根本不知道芭芭拉买电脑元件买的有多爽。
布鲁斯抓住他的手问：“他是什么装束？头上为什么有尖尖的东西？你是那种迷惑人心的魔鬼么？”
“他是个话剧演员。”杰森看他放松了一点，煞有介事的胡编乱造：“偶尔也参与编剧。就像莫里哀那样，死在自己最爱的事业上。还带着他的戏服。”
布鲁斯松了口气：“杰森，你真的不是有尾巴和角、皮肤上长满鳞片、还能喷火的魔鬼吗？”
杰森深沉的叹了口气：“你要是想要一条龙就直说。”
布鲁斯：“哈哈哈哈哈”
Batman没有再出现，他选择没入地面，悄悄回到韦恩豪宅中。
本来想和父母隔着时空团聚一会，但一条飞过来的领带和衬裙和那些热情洋溢的亲吻声让他选择火速离开。
去看了看芭芭拉，戈登女士正贴着面膜、吃着水果、在夹了温度计的木桶里泡脚、一边监听警局内部通话一边在纸上绘制机械设计图，顺便用绘图笔在指甲上画一点精致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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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蛋就是把水煮蛋对半切看，蛋黄加入香料和油拌成蛋黄酱再用裱花嘴挤回去。
好惨一老头子啊。感谢在2022-05-20 02:20:10~2022-05-21 00:51: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12章 真正的不合理
Batman终于还是等到一个杰森托德落单的时候。
他坐在马桶上。
黑漆漆的神秘蒙面男子站在他对面。
杰森攥着纸巾, 不无尴尬的问：“跟着我干什么？你可以去看看他们，他们值得一见。”
“我见过他们很多次，在回忆里, 在濒临死亡的幻觉中，在被某些药品侵蚀时。”Batman长长的披风散落在地上, 神秘又高贵。他才不会解释这个世界的父母正把对方的衣服扔的满屋子都是, 一个不恰当的恶俗笑话，托马斯使用‘苦茶子飞飞’击退了蝙蝠侠。
“我也见过你。”
在一次的幻觉中，所有死在他面前的人、与他相关的亡人都变成了丧尸，要留住Batman, 要吞噬他，分裂他。只有杰森罗宾不在其中, 他也变成了丧尸, 却为Batman拦住其他的敌人。
杰森挥了挥手：“这不一样。他们真是相当好的人，弄得我心都软了，今天跟你休战。”
Batman：你‘糟心的家人们’‘死去多年的老爹’就是休战的信号是吗？我看着像是开战的信号。
他不想过多争论, 警告道：“那个布鲁斯也能看到我。你应该适可而止, son，如果你不想让他知道他和我真正的关系。人们不应该知晓未来。”
杰森笑出声：“你敢告诉他么？daddy~你敢让托马斯和玛莎知道你过成现在这个失败的样子吗？告诉他们, 我所有的能力都是他们的好儿子教的, 他把我当做士兵, 一个失败的士兵。他们的儿子不承认哥谭也属于我。你说啊, 告诉他们，我们因为你的理想主义, 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在生死边缘徘徊, 每一个人都濒临死亡。原本每个反派只有一次机会。”
你绝对不敢, 因为现在的batbaby不会保密, 而我会加以文学创作。我赌你不敢破坏他们现在对生活的幸福认知，你可是刚刚听完他们感恩节感谢家人的存在。都不用我格外说扎心话。
“闭嘴！！”Batman几乎被激怒，他知道这愤怒是无用的，但是如果真让玛莎和托马斯知道€€€€
杰森好整以暇的翘起二郎腿，晃了晃脚尖，得意洋洋的解开衬衫的衣扣露出肩膀饱满强壮的肌肉，故意用一种神秘又性感的语气说：“托马斯根本不介意我当上哥谭教父，也不在意我谋杀某些人。他只担心我当不上，担心我的个人形象受损影响JTK收入。看，这是他缝合的伤口，很漂亮吧。我真喜欢他！”
Batman知道这一点，自己的父亲毫无疑问是个好人€€€€他不发灾难财，不剥削底层员工，还努力做基建在自己赚钱的同时也为哥谭做些什么。有很多□□教父都是这样，对朋友对员工很厚道，赚钱靠的是垄断地域以及挤压其他人的生存空间。在现在的哥谭，官商勾结以及商人和□□勾结是正常合理又常见的事，不这么做，就没法做事。
在托马斯看来，托德教父比蝙蝠侠正常的多。“你想证明什么？”
杰森也不太清楚自己想证明什么：“是你先开始的。”
“你先提起我，而我躲起来了。”蝙蝠侠低声问：“你是不是觉得一切都过于美好，在这不真实的美好崩塌之前必需要做什么？杰森，没必要刺伤自己来保持清醒。我在研究如何带走芭芭拉，但我不会带走你。阿福说得对，世界上很难有一个地方，同时兼备真实、安全和快乐。”
杰森被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干巴巴的说：“如果你不那么固执…认同我的理念。一切从实际出发。”
蝙蝠侠挥挥手：“省略后续两个小时的争论。再见。”
杰森又在卫生间里磨蹭了一会，走了出去。
在走廊里迎面撞见阿尔弗雷德，杰森点点头打了个招呼，管家若无其事的说：“布鲁斯少爷在一楼游戏室等你。”
“诶？刚刚不是在影音室吗？好吧。”
一楼游戏室里没有人，甚至都没有开灯，没有任何变化，国际象棋还保留着之前的残局，世界各地的棋牌游戏都罗列在架子上，游戏机也有幸跻身其中。
杰森疑惑的问：“需要我等一会么？”
“不用，请跟我来。”管家彬彬有礼打开一个隐藏在柜子后面的翻板小门，这里藏着一些礼品盒：“有惊喜藏在这里。托德先生？”
杰森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在这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他有一年多的时间在韦恩宅里肆无忌惮的探险，到过这里。
这是一个多世纪以前的装置，能够通过铜管窃听二楼洗手间的谈话。最古老的窃听装置的一种，可以窃取二楼会客室里客人们自以为私密安全的谈话，窃取合同的底线。可是，阿尔弗雷德怎么可能突然到这里来，听我‘独自’在卫生间里的声音？这不合理。
阿尔弗雷德心说：你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合理。你，从未到过这间房子，却知道礼品盒后面藏着一个铜制听筒，能听到二楼洗手间的声音，这才是真正不合理的事。甚至比你一个人进门却出现两个人的说话声音更不合理。我只是去检查是否有补充的擦手毛巾，却听到了令人震惊的谈话内容。
潘尼沃斯不是特别想动手，倒不是因为打不过，他觉得自己抓住托德先生不成问题，而且他现在，身上没有佩戴武器，我的枪就藏在这里的拐角中。
只是事后很难解释为什么打起来。他用一种颇为温和，还有点技巧性的诱供专用亲昵语气说：“杰森。真令人难以置信。我有点理解不了这件事。”
杰森根本不想动手，崩溃的捂住脸，头疼的薅自己头发：“混蛋老头子永远在坑我。凸(艹皿艹 )！阿福，你听到多少？从什么时候开始？”
“那个布鲁斯和这个布鲁斯，还有后续的，他要带走他的士兵？”阿尔弗雷德谨慎的走近了一点，依旧用诱供专用语气，掏出烟盒递给他一只：“你可能不觉得，但从一开始就很奇怪。你看起来……属于这个家。”
杰森摇摇头，他忽然不想保留秘密，告诉阿尔弗雷德也无妨，管家的接受能力世界首屈一指。在他手里的打火机上点燃香烟：“不是。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以前你从来不允许我抽烟，你和布鲁斯，把我所有的烟都没收了。”
他用了一个形容长辈约束年轻人的单词。
阿尔弗雷德给自己也点了一根冷静一下，过去的谜团解开了，新的谜团出现了。他那种对韦恩豪宅的熟悉感和并未震惊的感觉，那种对韦恩家的亲昵感，对玛莎的过分敬畏温顺，对布鲁斯的爱和宠溺€€€€别无企图的那种。虽然阿尔弗雷德自己超级超级爱小少爷，但他还是怀疑别人的这种感情不太正常。
“我来自三十多年后。”杰森确定了他的猜测，言简意赅的说：“布鲁斯收养的儿子，没血缘关系。”
阿尔弗雷德试探着突破社交距离，握住他的肩膀问：“你们生活在危险之中？是什么样的失败导致了这一切？哥谭怎么了？”
杰森真的只想扎老爹的心，不想让其他人难过，尤其是阿尔弗雷德：“布鲁斯还在等我，明天，约一个时间，我告诉你。”
阿尔弗雷德考虑了一下他暗杀自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送少爷上学之后去你的公司，找一个不会被窃听的地方。可以吗？”
回到影音室时，吃太饱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的小少爷打着哈气，坐起来闻了闻坐在自己身边的杰森：“偷偷抽烟，有意思吗？”
杰森：“比光明正大的抽烟好玩。”
追完黑幽灵的更新，驾车回家。家里还有两位女士和利爪玛利亚一起过感恩节，她们都不是会孤单无聊的性格，而我今天过的……也太充实了。
芭芭拉笑得轮椅都跟着发抖：“红眼圈可怜小宝贝回来了？有没有得到年轻美丽的夫人的怜爱啊？”
杰森晃了晃手里的磅蛋糕：“再笑一声就甭想吃到阿福亲手做的全糖、真正黄油、柠檬磅蛋糕。这玩意好吃到我可以把夜翼挂在韦恩塔上排除竞争对手的程度。”
芭芭拉立刻严肃起来：“请。”
蛋糕放在膝上。叉了一口，好吃的她都忘了自己要说的事：“bat说研究了一些置换反应。他没法单独把我带离这个世界，但是可以用别人把我换回去。可能有点危险，但你知道，英雄一直都有牺牲精神。而我也非常思念我的灵魂伴侣€€€€”神谕洞里的全部装备。
超级电脑！我的半身，我的灵魂伴侣，我的全世界！
“让提姆过来！！”杰森兴奋：“他为韦恩公司负责的时间够长了！应该让某些吃饱了撑的到处泄露机密的老东西吃点苦头！我发誓，如果提姆愿意过来，绝不会让他加班超过四个小时。别告诉我老头子要亲自过来！”工作八小时+加班四个小时，还排除了泰坦的工作和深夜的工作，这对提姆来说就是度假，少于这个工作量他会失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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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呃……没有
小组组长芭芭拉继续上班去, 其他男同事对此毫无意见，盗取研究数据的被开除了，试图抄袭和栽赃陷害的被一个残疾女人当场暴打然后托德总裁赶过来接力暴打并扭送警局, 给整个研发组织进行38%的换血，另外62%的同事一方面被专业知识吊打, 一方面又不太敢得罪靠山很硬的女士。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丢工作, 只是到处随声附和。
至于造谣说她和托德总裁有一腿这件事€€€€围观群众觉得还蛮搭配的，毕竟据说都是柯里昂阁下的人。
有种神秘组织高层为了保持纯粹内部婚姻的感觉。
戈登女士进电梯的一瞬间，识趣的男士们主动为她按楼层，为她出去开门, 殷勤备至。
托德总裁则早早上班，短暂的担当了签字盖章的机器,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积压的所有文件, 也不算特别多，总共二十几份，是些资金调动和决策相关的文件。
桌上的电话铃响。
“什么事？”
前台：“有一位潘尼沃斯先生, 他说他是您的朋友, 说已经跟您私下里约好见面。”
杰森有点不爽：“你看一看访客白名单，那上面有他的名字。”
“呃……没有。”
杰森想想也是, 白名单上第一个是布鲁斯韦恩, 后面全是商业合作。尴尬但不失强硬的说：“那就把他加上去！”
他没下楼去迎接, 那太隆重太奇怪, 明面上那只是韦恩家的管家。
沉稳冷静的喝光了桌上的一壶咖啡，握着杯子等他进来, 电话里通知秘书：“再煮一壶咖啡。潘尼沃斯先生上楼之后请他立刻来见我。”
潘尼沃斯穿了一身很标准的双排扣竖条纹西装, 戴了墨镜,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他。敲了敲门, 在得到允许之后才进门：“上午好，杰森。我带了一些小甜饼和纸杯蛋糕。”
杰森在等待的时间里把大办公桌上的所有文件收拾干净，胡桃木桌子上只有一台电话，三个小羊皮本子、一摞文件夹、一只钢笔和一瓶钢笔水。他站起来：“阿福，请坐。”
利爪格雷森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他目前被禁止去农场，但没有明面上禁止，表面上是委以重任‘住在公司里保卫办公室私密文件’，在议长来这儿的时候他更加勤劳。
一盒小甜饼和一盒带有糖霜裱花的纸杯蛋糕，看起来是很适合谈话的场景。
杰森托着脸，随即把脸埋在手里：“从哪里开始说呢？事情很长。从我和他的相遇开始，还是从他的变化开始说起？他妈的老东西阴我，他一定是听到你的脚步声，故意开始说那么多话，把所有关键信息全都透露了！！不必要的时候他说话非常少！尤其是对我！”
骂我和反驳我的时候不算说话。我们谁都发现不了阿福的脚步声，已经默认
阿尔弗雷德摘下墨镜，别在西装领口，庄重的说：“如果可以的话，从您的故事开始。”
杰森陷入回忆中，欲言又止，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阿福善解人意的说：“也可以从您很舒适的角度，或是按照时间线讲述。我们该怎么称呼三十年后的布鲁斯少爷？”
“bat。”
“蝙蝠？那是他最害怕的东西。”
“庆幸吧他害怕的是蝙蝠不是毛毛虫。”杰森叹了口气：“在他八岁那年，失去了家人，留下来陪伴他的只有你。”
阿福怔住了，故事开局的悲惨出人意料，按照昨夜恶补科幻小说的套路，还以为是三十年后是世界末日，需要回到过去改变某些事，那一年的哥谭首富派出自己的养子去执行危险任务，高科技又酷炫似得。
没想到会是布鲁斯一个人的世界末日。
杰森言简意赅的说：“然后bat看哥谭的很多事不顺眼想要改变这些事又在小时候看了太多侦探电视剧和游侠电影就想化恐惧为力量，成了一个哥谭市的，非常富裕的，拥有全美所有高科技产品的佐罗。唯一的小问题是，他坚持…把罪犯交给法律处置，而哥谭所有的重罪犯都能确诊是神经病。然后他呢，非要卡在这儿死脑筋不能跳过法律的缺陷虽然他把除了杀人之外所有的法律犯了一遍，整本刑法里除了能赚钱的剩下他什么都做过。”
阿尔弗雷德只有一个感想：就没人管管你的修辞学吗？和他互骂我先不管。说的这都是什么。
“我知道我说的有点乱，因为他太复杂了，非常有魅力又令人憎恶，神秘又真诚，难以琢磨可是总能预判他的选择，他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却在做最蠢的事，不是推动滚石的西西弗斯，而是盗取火种的普罗米修斯。他在等恶棍弃恶从善，等政府主动改革。”杰森拍桌：“我认为这不可能！”
阿尔弗雷德搞清楚了一点，但比起三十年后的布鲁斯少爷，他更关注家里那个布鲁斯少爷。仔细观察杰森的神态和眼神，突然问：“现在的布鲁斯少爷和bat像么？”
杰森眉头舒展，露出一丝很浅的笑意：“天真这方面一样，但不像。布鲁斯显然没有那种令人抓狂的道德洁癖。”
阿尔弗雷德：你还能说他天真，你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