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幽灵：“我会证实是文森特谋害您的丈夫，我总是希望真相大白。相信陪审团会判您无罪的。”
伊芙：“如果是那样，太好了。”
Batman忍不住：“这也太简单了吧？你没帮他改一改？”
杰森冲他喷烟雾以示愤怒。
伊芙：“当您遵守承诺做到这件事，就会看到失窃的古董。”
灰幽灵：“在他的棺材中，作为挚爱的陪葬品？”
杰森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黑影，有点淡淡的愉快和尴尬，转移注意力，想要问问现在要怎么编才能骗过布鲁斯，我要是说达米安和他有血缘关系，布鲁斯会踢我出去，如果说达米安对他一见钟情呃？好的，两人会一起揍我。
他想到这里，情不自禁的为鸡飞狗跳的热闹场景笑出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值得担心，现在所有的事都在正轨，除了我在欧洲区的分公司之外。
“是的。”女主演被托德总裁脸上可以称之为恬静温柔的微笑吸引了，她相信这微笑是为了自己，格外抖擞精神：“在我丈夫投资失败，濒临破产之后，没有人尊重他。他富有时愿意捐赠自己挚爱的珍宝，但当他贫困、落魄、不受尊重之后，他只想拥抱在这世界上他最爱的花篮长眠于地下。”
杰森本来觉得这段写的挺矫揉造作的，但是读出来之后感觉还不错，鼓了两下掌：“很好。”
女演员的纤纤玉手按着胸口向电影的金主微微点头致谢。
导演看托德总裁没有回应，继续念画外音：“闪回。16世纪法国国王路易十三的金花篮。玻璃做的仿真鲜花在地上摔碎。鸟瞰盛开的月季花园。梧桐或枫叶的落叶上乘坐马车的游客来回穿梭。凡尔赛宫的大门外景。洒满糖霜放了两个冰激凌球的华夫饼。”
Batman一边听一边点头：“都是些很美的东西。”在我小时候，还会喜欢这些东西。
导演画外音：“地点：墓地。”
守墓人的演员开始读自己的台词：“先生们，夫人，警察老爷，为什么打扰亡灵呢？”
警察：“滚开，晦气的老东西。”
守墓人：“当心点，你总有一天会落在守墓人眼前。”
警察：“你恐怕等不到这一天。”
牧师：“一个死人下葬，一个死人被挖出来。我的工作真不少。”
客串法医的普通医生：“啊，先生们，我听说这里有一桩凶杀案，凶手正是我的同行。谁知道真伪呢，一个粗心大意的医生必然能导致死亡。”
警长：“你还指望死人自己爬出来，指认凶手吗？这是活人的工作。”
Batman心里咯噔一声，这是杰森自己添进去的？这个心结在他心里永远无法解开么？即便是和小布鲁斯的亲密合作里，他也要暗暗的添加进这句别人都无法理解深层含义的话？这除了伤他自己的心之外，还有什么用？不，不是杰森写的。
被自己背刺。
杰森其实没细看剧本，没空，导演看完说很好，他就通过了。突然听见这句话楞了一下，实在没绷住，太爆笑了：“哈！哈哈哈！布鲁斯真诙谐，是不是，他太幽默了。”
导演本来没觉得有多好笑，一句普通的抱怨而已：“啊哈哈哈哈，是啊，真的好幽默，直指问题本质。给了那些推诿责任的警察响亮的一巴掌。”
男主演Gothamite Simon Trent，默默往椅背上一靠，闭目养神，十分无语。
女演员：“哈哈哈，编剧真幽默。”
利爪格雷森雀跃的说：“如果托德先生喜欢，死人也可以爬出来杀掉凶手！恐怖电影也很棒！”他在收到要成为演员的任命之后，恶补各种电影类别。
杰森起身吩咐秘书：“准备一些水果和蛋糕给剧组所有人当夜宵，我不一定回来。诸位继续。”
他走向卫生间洗了把脸：“真不错。布鲁斯，如果我某一天要走向注定的死亡，我会把阿卡姆夷为平地，然后带着你跟我一起关在棺材里，在安眠气体的帮助下窒息而亡。这次肯定用一个好点的棺材，防盗的那种。你觉得怎么样？到那时候你也无法制止我。”
Batman知道杰森有很多事都是说说而已，不能较真，也不能回应，要是回应他就爽翻了。蝙蝠侠当然分析研究任何人的心理动机和性格特点，他有针对性的、争取和杰森达到和平交流：“不错。塔利亚会把我们俩一起挖出来，扔进池水中。真正的安息不属于我们。”
杰森大翻白眼：“那好极了，我们会继续纠缠在一起，逃脱蝙蝠侠的追捕一定很有趣。”
Batman：沉默。
“你也可以再生一个恶魔崽子，把两个恶魔崽子放在一起，活下来的那个获得继承权。”
Batman：沉默是金。
杰森兴高采烈的继续说：“想知道你的好儿子达米安做了什么吗？”
Batman：蟹蟹，我为你们骄傲，也信任你们，但显而易见，我没有通俗意义上的‘好儿子’。
杰森在镜子里看到他就在自己身后站着，转过身时看到一团模模糊糊的阴影，在惨白的白炽灯下无处遁形：“达米安强烈建议我把布鲁斯培养成征服世界的男人。他真希望拥有一个成吉思汗、拿破仑那样的父亲，或者是他自己的未来。谁知道呢。你担心吗？”
Batman对此事也不算担心：“你们没有达成一致。”
杰森并未挫败：“你对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完全不担心？别装了。写了多少几个计划？有几个到达这个世界的方法？把你的恶魔崽子带走。”
Batman一个穿越世界的方法都没找到，现在唯一可取的还是置换反应，会尽快把达米安和小乔换回去。“我会的。”
杰森警告他：“最好换一个动物或该死的反派过来。这个世界属于布鲁斯和我，再有别人来打扰我们甜蜜又平静的生活，你会知道后果的。”
“置换反应不受控制。如果可以的话，我和提姆会先后过来。我需要更多情报和一些测试，提姆想见见你。”Batman：“回去开会。让我听听大结局。”
杰森心满意足的回到会议室，万分期待小红。
女主演瞬间高八度的尖叫：“不！！”
杰森回到自己厚实柔软的老板椅上，开始悠然自得的转圈。
“您回来了，托德先生。”导演对金主点头，看他做请的手势，继续画外音：“灰幽灵在远处看着这一切。”
灰幽灵：“这显而易见，一切都结束了。”
Batman：“杰森，让他们重演大结局。”
杰森开始翻剧本看剧透。
导演：“下一场。警长和灰幽灵在咖啡厅见面。”
警长：“侦探，我真的佩服您。请讲讲您的思路。”
灰幽灵举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显而易见。死者因为某件事过于亢奋，喝了含有颠茄的蜜酒，当天夜里死亡。伊芙夫人当然爱着她的丈夫，但法国王室收藏的金花篮也是她的挚爱。在捐赠真品之前，他们自行翻模制造了一个假的金花篮。伊芙夫人凭借捐赠者妻子的特权，和对博物馆的了解，盗走金花篮。”
警长：“她为什么不直接用假的替换上去？”
“那会惹人怀疑。金子氧化速度过于缓慢，能分辨真伪。”灰幽灵耐心的解释：“但和尸体一同下葬就好了，人们都知道她家里有仿照的纯金花篮。如果几年之后她还是未能摆脱怀疑，可以说出这花篮的下落，在腐烂的尸体和蛆虫中浸泡了一段时间的金花篮，在清洗后如果看起来干净崭新，没人会怀疑。伊芙夫人是一位聪明的女士。”
Batman：“emmm……”行，但不够惊艳。现在的布鲁斯韦恩没比我聪明多少，想象力也是有限的。
警长：“伊芙夫人一口咬定是丈夫的遗愿，文森特大力支持她遵从丈夫的遗愿，又在盗窃博物馆后以此为要挟。她狡辩说，弄混了两个花篮的真伪，埋葬了错误的那个，就像她没能认清文森特的真面目那样。我想陪审团会接受她的狡辩，毕竟她是一位美丽又哀婉的遗孀。”
导演画外音：“灰幽灵内心独白：真像会永远埋藏在伊芙夫人心底。有些秘密，只要心怀秘密的人不愿意说，任何人都无法知悉。”
杰森：他针对我？不能啊，写剧本的时候达米安还没来。
Batman：布鲁斯小时候也是个好侦探！“开放式结局很巧妙。”
导演画外音：“伊芙夫人在监狱中仰望月亮。”
伊芙夫人风情万种的垂下头，用左手撩了撩右耳旁的金色卷发：“孤独、凄怆的月亮，
你为什么从云端里出现，
透过窗户，向我的枕上
投下清辉一片？”
Batman：布鲁斯小时候不是很喜欢俄国诗歌。
杰森心说是我推荐的，我喜欢这种孤独、饥饿、浪漫又现实主义的文学。
导演带头故障：“好！！很优秀的剧本！托德先生，您有什么建议吗？”
杰森用俄语念完这首诗的后半部分：“光阴啊，那秒秒分分，
为什么如此飞快地消失？
……
为什么天上要闪出晨曦？
为什么我和恋人要别离？”
众人听不懂，但为金主爸爸鼓掌。
杰森切回英语：“让伊芙夫人念完这首诗，直接出字幕也可以，留一个长镜头也不错。可以开拍了，需要一些格外的道具或场地通知我的秘书。我要向你们道晚安了。再见。”
和欧洲分公司的时差会议即将开始。
Batman等了一会，差点睡着，挣扎着清醒过来时，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可以准备去夜巡了。
……
杰森本来想去哄一下布鲁斯，只是一直没找好借口，不想再去被盘问一番再狼狈溜走，暂时远离韦恩家，反正没收到请帖就可以不去。
从周一拖到周五，在考虑要不要找借口说自己去欧洲出差，直接逃避掉今天下午的体育课。
恐怕恶魔崽子会趁虚而入。现在的银行联网了，但只能查询银行账户资产，无法查询外地流水，那就没法定位恶魔崽子是在哥谭的酒店里，还是在中东的酒店里€€€€他也有可能去找年幼的塔利亚看热闹嘛。
莉莉丝帮他整理出国的行李，看英俊的托德先生只穿着短裤坐在窗口的沙发上看雪，眼前能见到的尺度有点过大，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先生，您在想什么呢？考虑公司事务，还是今天晚上去韦恩家的穿搭？这套酒红色灯芯绒西装不错，我刚刚定做的，看起来很温暖。”
“布鲁斯问了我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我没法回答他，骗都骗不了，如果我不能回答……他可能不想见到我。”
莉莉丝捧着一盒领带夹找百搭的黑色煤精石、钻石、纯银和珐琅彩的材质：“托德先生，您会不会想的太多了？为什么不去试试呢。托马斯老爷，呃，韦恩先生和夫人总是教育他不要追问别人的隐私，以及尊重朋友。”
杰森头疼，感觉有些燥热，他拉开窗帘和窗子，冬季早晨的冷风直接吹在他□□的胸膛，给滚烫的心稍微降了降温。
但这种降温是无效的。
莉莉丝担心的抓着厚浴袍递给他：“您会生病的。”
一个蓝眼睛小男孩突然冒了出来。
小乔狂奔到他面前，扒着窗户大叫：“达米安的杰森哥哥！达米安让我来找你，把这封信给你看！他甩掉我了。”
杰森伸手，没接过信，抓着小乔的手腕把他拎进屋里：“嗯哼~小乔，你选朋友的眼光真不怎么样啊。”
小乔担心的问：“你快看看他写了什么，我不认识这种文字。”
“德文。”杰森扫了一眼：“他嫌你累赘又不听话，嫌我软弱无能，甩掉我们去执行自己的计划了，他发现了什么玩意这个单词拼错了。跟我来吃早餐吧。”
单词当然没拼错，达米安去追踪一伙贩毒团伙了，并表示自己要单独爽一下，不要吓到小乔。
有礼貌的小男孩会大幅度降低达米安恐吓人的成功率，在他用渗人的语气和一些精妙的刀法一遍描写一边展示酷刑时，一个乖乖打电话报警并劝犯罪分子‘请’招供的同伴€€€€非常令人无语。
小乔松了口气：“请问，我们可以在吃早餐的时候骂达米安吗？他太讨厌啦！”
杰森仔细打量这个小号的、力量不足但未来可期的超人之子，若有所思：“我应该教你两招，你可以压制他，揍他。”
“真的吗？”小乔星星眼：“你超帅的！杰森哥哥！求求你啦，快点教我，现在我们也甩掉达米安啦。”
杰森非常乐意让恶魔崽子倒霉，如果说现在有一瓶药，吃了下去会天天倒霉，要在老头子和罗宾们中选一个人吃下去，那当然是给达米安啦，老头子运气稍差一点会死的。若有所思：“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他自暴自弃的说：“我希望布鲁斯以为我是外星人。”
小乔：(⊙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