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玛莎。”杰森有点疑惑：“为什么邀请我？”陪布鲁斯一晚上，他看起来吃得好睡得香，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啊。
玛莎有点不好意思，拉起毛茸茸长睡裙的下摆，露出小腿。珍珠白的皮鞋衬托着她的小腿雪白、修长饱满，是那种热爱跳舞的打球的女孩子会有的漂亮小腿。但小腿上有两块微微发青的区域：“布鲁斯睡觉时会乱动，我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件事有关。但他偶尔会做噩梦，然后把我踢醒，这当然不能怪他，又不是故意的。他叫我不要告诉你，哦，小男子汉薄弱的自尊心。嗯…被他踢到这件事我没告诉布鲁斯，给我保密。和他好好聊聊，杰森，我没法在这件事上给他任何建议。”除了好多亲亲和好多抱抱之外，什么都给不了他。
杰森焦头烂额的想，除了好好聊聊之外什么都行。好好聊聊没问题，但是现在有个背后灵，听着我们聊什么，看着我们做了什么。气他，让他生闷气，这没问题，在生死关头不会气死他吧？他妈的还能不能让我享受人生了？
玛莎看他一副头疼的样子，提示道：“我不想这么说，不过布鲁斯希望得到你的肯定。”
杰森想起自己小时候，那时候作为罗宾最想要的是什么呢。“我知道了。晚安。他在哪儿？”
“在他自己的卧室里，大概在补作业。晚安，杰森。”
布鲁斯少爷的阵势蔚为可观，管家在提供热牛奶和夜宵三明治，而数学教师在讲三角函数的演算过程。公式，变量，还有解题思路。
家庭教师就是这样，原本下午上课，甲方说挪时间，加钱，那就挪。
布鲁斯咬着三明治，招招手：“杰森。”
“托德先生。这么晚了您还来上课吗？”
杰森穿着运动裤和红色卫衣走进来，他已经抽空洗漱了，耸耸肩，坐在旁边的沙发里：“我也有不少理论知识要讲。”
数学教师认认真真的讲完了最后一道题：“您还有什么疑惑吗？”
布鲁斯摇摇头：“没有。我困了，明天再做题。”
“已经半夜十一点了。布鲁斯，早点休息。”数学老师起身和这另一位哥谭富豪告别，到楼下的客房休息。
布鲁斯捧着热牛奶慢吞吞的喝完：“你要给我讲什么？”
杰森心一横：“今晚上我陪你睡。我们可以关了灯聊很多话题。你有一点点黑眼圈，睡得不好吗？”
“睡得很好啊，自从我四岁之后玛莎就不陪我睡了。你……也行，凑合吧。”布鲁斯用一种很挑剔的口吻说，没说完自己绷不住乐了：“哈哈，我是不是吓到她了？我做了一些梦，好像说了什么梦话似得。”
蝙蝠侠：新的无用信息。
“唔，明早上告诉你。去洗漱。”
一分钟之后，布鲁斯叼着牙刷探头：“杰森，我警告你，别想把我卷起来。”
“OK~”
“那我能把你卷起来吗？好像很好玩。一个杰森卷，听起来像是蛋糕卷的一种。”
杰森翻了个白眼：“不行，你得凭借武力得到这个。譬如把我打趴下，再卷起来。谢谢你阿福。”
阿尔弗雷德把枕头、被和半夜增加的毯子都准备好：“天气预报说后半夜有暴风雪。我想室温可能会降低一点，开始下雪时盖上毯子，忘了也没关系，早上我会来检查。”
布鲁斯深感好笑，他也想多聊一会，但是现在好困，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闭着眼睛靠在墙上刷牙：“这是毕业考核的项目吗。”
上午学经济、音乐和文学，下午物理和高强度训练两个小时，晚上是数学和哲学。再多的小甜饼都顶不住这么多的消耗，他现在迫切需要倒头就睡。
杰森想了想：“这是期末考试内容。”
“噗。好长的一学期！！”
batbaby穿着可爱的、圣诞主题的天鹅绒睡衣套装走出来。红色的衣服上点缀着樱桃样的纽扣，领口则是白色的，裤子上有一些刺绣的雪花和小松树，红色宽白边的袜子看起来属于同一套。这看起来不是一位身高140的英俊少年应该穿的衣服。
阿尔弗雷德拉上厚实的窗帘，确定自己准备好了一切：“晚安，布鲁斯少爷。杰森老师。”如果我去隔壁窃听他们的谈话会不会有点夸张？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另一个布鲁斯钓出来呢。
“晚安~”*2
杰森望着墙上留下的那盏珐琅壁灯：“布鲁斯，我是不是没说过，我为你做的那件事骄傲。你是我教过的所有学生中，最优秀的那个。”
“你说过。但是不妨多说几次。”小少爷理直气壮的要求夸夸，又问：“比奥古更优秀？”
“天赋上来说，是的。”
“他训练了多久，怎么训练？比我努力又比我有天赋吗？？”
杰森揉着脸：“他从三岁开始训练，听起来很离奇吧，他的母亲家里不太正常，他从小就被要求…成为一个精英团队的领导者。他们给他灌输了很多封建□□的思想，要求他全天进行训练和学习。包括一些残酷的、不合理的、完全没考虑小孩身心健康的训练。”
布鲁斯想想也是，他越是努力训练，越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和嘴欠的奥古曾经付出的努力。尽力支开眼皮，兴奋的问：“他杀过人吗？他总是嚷着要砍你…”如果是的话，我没比他缺少什么经历，你就说有没有吧。这就和初吻一样，吻过一个还是吻过一百个都是没有初吻了~
“当然了。别担心，他不会真的砍我的头。”
batbaby：“我在梦里和他打架，输了好多次，气死我了。和之前一样，我还是打不到他。他却能轻而易举的€€€€弹我后脑勺！！啊啊气死我了！”
杰森决定下次见到达米安如实转告这件事，当然不是‘布鲁斯梦到你了’，而是‘布鲁斯做梦都在揍你，目前你是他的头号敌人’。“他打不过卡珊德拉，也打不过我，你和她学就对了。”
“那么卡珊德拉杀过人吗？”
杰森佯装淡定，坚决不让某个背后灵发现这有什么问题，一个好奇的小孩子也可能会问这些问题，只要自己绷住，就没问题。他默默把被子提上来，盖住下半张脸：“没有。她从来不这么做。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很真诚。”
可能是我性别刻板印象，但卡珊德拉打击犯罪，虽然把人打昏打到冒血、踩断某人的腿骨或用拳头打碎某人的颅骨不是普通意义的善良€€€€难道打击犯罪不是世界上最真诚善良美好的事吗？如果有谁敢反对这种正确的言论，那TA准是个犯罪分子啊！
布鲁斯困到迷迷糊糊：“我也是个很善良的boy，是吧？” 这种解释很有趣诶~
蝙蝠侠：不论怎么说，都轮不到布鲁斯韦恩去打击犯罪。他遭遇了意外？犯罪巷那种意外？如果对方持枪的话，他也没有能力制止对方，持刀呢？不，刀子不可能打断托马斯的手骨。X光片里只显示了骨骼，没有显示伤口的样子，如果让我看到伤口，得知对方使用的武器，就能知道一切。
现在是时候去看看托马斯的手臂，尝试作为阴影穿过石膏之后能不能看到他的伤口。
杰森：“当然了。你是善良又帅气的。”
batbaby心满意足的放弃抵抗困意，摩拳擦掌冲向睡梦中的达米安准备开始揍他。
杰森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开始飘落的大片雪花，一张单人高背沙发正适合看窗外的风景，那些被修剪成雪人模样的灌木即将落满雪花，庞大的韦恩庄园，辽阔又美丽的韦恩庄园，从布鲁斯的卧室能看到喷泉、花园和更远处的丛林：“老头子，你觉得满意吗？”
蝙蝠侠：“……”只有托马斯受伤，和布鲁斯有关，玛莎没有看到现场发生了什么，你为他骄傲。
袭击，当事人是布鲁斯，他动手了。得到了令韦恩家全都觉得满意的结果，杰森为之骄傲。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隐晦，或是造成心理阴影的。这或许是杰森和我玩的小游戏，但托马斯和玛莎不会配合。
经过缜密的分析，他又一次避开了正确答案。因为这正确答案无关紧要，在一个没有战斗，不需要为了打击犯罪而殚精竭虑的韦恩家，这一切都不重要。“你知道他不是我。”
杰森发出轻蔑的冷笑：“呵呵。我不会弄混你们。譬如说，我绝对不会哄你高兴。”
蝙蝠侠思考了很久，最终模棱两可的说：“千篇一律的事总是令人疲惫，改变并不是一件坏事。”这话涵盖面异常广泛，几乎能套用在任何一件事上，甚至能涵盖商业争议和一些政治论点。
杰森不吃这套，他低声咆哮：“滚回去，把小红给我送过来！我才是真正需要他的那个人。”
蝙蝠侠：“别为我担心。”
实在睡不着，十一点半，没到他睡觉的时间段。
杰森默默的做了五百个俯卧撑，因为枯燥无聊培养了一点点睡意，立刻躺下。
第二天上午。本来就没有起床动力的俩人一起赖床。
布鲁斯眨巴眨巴钴蓝色的大眼睛，盯着杰森，由衷的说：“我不想上课。”
“了解。我也不想上班开会。”
“我们去游乐场玩吧！”
杰森把脸埋在鹅毛枕里，他昨天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回去问问，但这事儿没那么受控制，没成功：“不想开会也的去啊。我还不能翘班。”
“呜呜。”布鲁斯假哭，擦了擦打哈气流出来的眼泪：“我们好惨啊。”
“呜呜，真的好惨啊。”
“我踢你了吗？”
杰森沉吟片刻：“不知道，可能是你踢得比较轻，或者我睡的太实在了。我有时候和队友挤一起睡，要是被打一拳踢一脚就醒过来，谁也别想睡好觉。”
上班，开会，无聊的商业会议，无聊的侵权案。
下班，教布鲁斯‘正确战斗’‘携带武器反制对方的武器’‘使用热武器’。
快乐的biubiubiu~
夜晚活动，和卡珊德拉去抓入境哥谭想要大赚一笔的雇佣兵，普通的暴揍一顿押送出境，臭名昭著的就地枪决，挂在大都会和哥谭之间的大桥上作为警告。
结束了和卡珊的夜晚活动，开始黑幽灵的工作。利爪们只能当人肉摄像头用，有很多时候，很多事，还是要他自己去做侦探，去调查最近拿起随机谋杀案的凶手是谁。案件非常随机，似乎抓不到任何一点点的证据。被杀的五个人互相之间也没有联系，素不相识，不在同一个阶层。
蝙蝠侠对此感觉良好，其实他枪法很准，精通世界上任何一种热武器的拆卸使用和结构，他只是不用，破坏别人的武器当然要研究结构，多少次都是抽走一个关键零部件，让超人或正义联盟的敌人败北。
但是杰森的工作量是不是太多了点……
以上的工作持续了五天以上，杰森终于爆发：“该死的你为什么还没回去！！昏迷七天了！你不会真的死了吧？”
蝙蝠侠气定神闲的闻着空气里漂浮的化学制品味道：“嗯。我不确定。我为什么不能死？”
“你要放弃哥谭吗？你要放弃蝙蝠侠吗？这算什么？当你想要承担责任时，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你放弃原则，即使是我。现在你选择死亡？选择放弃和逃避？这是一个战士应该做的吗？”
蝙蝠侠的黑影沉默的耸立在他面前，像一尊无言的雕塑。他才不会说飞船里的生物医疗仓预估时间是十天，濒临死亡，但是没死，还能趁机解决杰森的问题。
“我他妈回去就先杀了小丑，稻草人，企鹅人，猪脸教授，我他妈要用他们最喜欢的方式干死这帮狗日的，暗杀掉这些玩意一点都不难，顺便把阿卡姆那个满是狗屎的地方夷为平地。你知道罗伊一直想试试做核弹吧，他做的东西保准炸的很他妈好看。布鲁斯，蝙蝠侠，你就像一个有奴隶和宠臣殉葬的古代皇帝。我会把你和你的玩偶们一起送走。要死你就死的干脆一点，千万别死而复活！达米安会做我的罗宾，一个可以杀人的罗宾，用真正的恐惧统治哥谭，你不懂什么是恐惧。希望你的棺材能做好防水功能，以免这些罪犯的血给你棺材板泡涨了！要是刚复活就被呛死，我后半辈子就指着这个故事笑了。”
蝙蝠侠：……
杰森骂骂咧咧、怨天尤人的列出死亡名单，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伏特加，兑上半杯鲜榨橙汁。
大口喝掉。
扶着墙回到床上，精准的倒头就睡。
蝙蝠侠点点头：显而易见不能说实话。
蝙蝠洞里只有阿尔弗雷德在打扫卫生，并监听一切，神谕在她自己的工作室内接入监控，同时给罗宾和少年泰坦提供支援，还有空和蹲点的夜翼调情。
杰森走了出来：“老头子在哪儿？”
阿尔弗雷德听提姆说了更换符文玻璃的事，对于杰森看起来‘栩栩如生’，只是透明度被调低了一点接受良好，端详了一会，他看起来强壮又毫发无损，只是有点疲劳，那种过多工作来不及好好休息的疲劳：“杰森少爷。布鲁斯老爷如果知道您一回来就在找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联盟任务，你知道的，又是一些去外星执行正义的工作。”
杰森静默的点点头，若无其事的问：“那个置换反应的机器，研究的怎么样了？能不能指定置换的人？”
“您想指定谁？”
杰森以为自己还是一个黑影，竭尽全力用肢体语言表达轻松的心态，他耸耸肩：“把提宝换过去，把我换回来。我在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那边的事，别人会给我毁了，提宝过去还行。”
阿尔弗雷德：“我记下了。会转告布鲁斯老爷。”
杰森像个烦闷的幽灵一样徘徊片刻，现在还不顾上嘲笑达米安。“给我调法外者的资料。”
“好的。”
现在星火、罗伊、阿尔忒弥斯和比扎罗组队了。
杰森捂脸：“好极了，真好。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一个单纯的外星公主，一个败家暴力仔，一个对现代社会知之不详的亚马逊人，还有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克隆人。真好啊，就差我一个。“拼接的法外者，难道我不是灵魂人物吗，他们的档案呢。执行的任务，或接受的工作。”
模糊的十几章现场照片中有一个胸小一点腿细一点个子矮一点但是屁屁非常翘的红头罩。
杰森：“……这就是他们说的，帮我照料身份吗？”
“我想是的，杰森少爷。这是发生在立陶宛首都的一场大战，摧毁了市政府大楼，抓住了十几只试图入侵地球的外星怪物。记者对您和您充满魅力的队友们拍摄的非常清楚。对红头罩帮也起到很好的威慑作用，让他们依旧遵守您的规则。”
……
超人隔着玻璃门凝视安安静静躺在生物修复仓中的好战友，好朋友。他看起来像死了一样，脸色苍白，被光能炮击中的肋下像是缺少一块拼图，现在正在逐渐修复，现在的肋骨完好无损，肱骨的损伤已经修复完成。肌肉纤维重新生长和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