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总结过原则，现在也要坚定这个原则。“老师，我”
杰森把马克笔和相册都递给他：“嘿！小黑猫，去把这些受害人的脸都涂到辨认不出。你能做这件事吗？涂黑眼睛和鼻子就行。”
照片里除了有一些少男少女的偷拍照之外，裸露的其实不多。但凶手也入镜了。
布鲁斯问：“你是为了正义还是利益。你会感到乐趣吗？”
杰森一脚踢在死胖子的脑袋上，又踢昏过去，耐心的说：“为了正义，没有利益。也没有乐趣，这只能平息我对这件事的愤怒。我还是觉得……我晚了一些。”
布鲁斯松了口气：“我知道你是个正直的人，我只是……我不太能接受对没法还手的人下手。”
“一种骑士精神。”杰森开玩笑的把他推出去：“下次我们破窗而入，大喝一声，给你一根撬棍把他打倒，怎么样？”
布鲁斯在面罩里吐吐舌头：“哼，很好。”
杰森本来想注射一种会致死的□□，让这货在痛苦和幻觉中死去，又担心伤到左邻右舍。就换成会在一个小时左右毒发死亡的药，毒发之前没有感觉，一旦发作会在剧痛中造成死亡。
康纳震惊的一点点的飘了起来：“蝙蝠侠…允许杰森在他面前…杀人？”
提姆也觉得有点奇怪，他见过杰森开枪干掉□□人渣，也见过蝙蝠侠濒临失控时的样子，但现在这种状态太古怪了：“喔~batbaby不可爱吗？在不杀原则出现之前，侠客，佐罗那种豪侠都是杀人的。不为了自身利益的、不侵犯无辜民众的谋杀…和英雄也沾点边。我只是不能接受自己做这种事。”
康纳：“我也不能。红头罩很勇敢。也在危险边缘。”
死胖子醒过来时屋子里什么变化都没有，一张纸责令他投案自首。相册锁好了，放在桌子上。“哈！哈哈哈！我可不会自首！”
杰森已经在开车送布鲁斯回家的路上，他还有压箱底的绝招没有用，那就是令红头罩望之色变，令超级小子见而落泪的超级肮脏小屋：“晚上的工作就像这样，不过么，如果没有受害者举报的话€€€€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他们得在各种恶心的环境下调查死者，研究凶手是谁，还得确定。你能接受吗？”
布鲁斯说：“死者和受害者希望如此。”
他沮丧的说：“或许我应该动手的，如果死者的灵魂还痛苦的徘徊，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他们的眼睛注视着能为他们复仇的人……他们一定更希望是一个未成年人杀死凶手。任何一个人如果受到你的悉心训练，都会有能力保护自己。我们是为了无法抵抗，也无法表达恐惧的人而战。”
杰森感觉他有点太纤细、细腻和哀伤，像是一个真正的作家。很确定死者的灵魂不会徘徊：“是的。储物箱里有可乐和饼干棒、年轮蛋糕，你吃一点，恢复一下情绪。”
穿成小号黑幽灵的布鲁斯摇摇头，他实在是被恶心到了：“我一直都不理解，人为什么要为了欲望犯罪。不是因为我富裕我才这么说，我也有很想要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也有非常想做但不能做的事。”
杰森问：“是什么？”
布鲁斯不想说，想要得到一个外星人和想要快速长高，这自己确实挺纠结的，说出来恐怕杰森也没法体会这种感觉。
杰森摇下车窗，让冷风吹进来透透气：“在你成年之前，你可以多看看新闻，了解世界，不要再来面对这种事。这只能让我愤怒，但是会让你痛苦。而且你在成年之前，只有自卫和保护他人才能动手，这种事后的复仇还不行。”我只是在赌，我真没想到一直到要开始注射你还没躲出去。
一路无话，只有半个年轮蛋糕。
车停到接近韦恩豪宅正门的位置，在这里能清楚的看到大宅，还有开着灯的二楼卧室。
杰森立刻缩回车里：“完啦你被发现啦再见！我爱你，但是我有点事得走了。”
布鲁斯头皮发麻：“苍天啊，这个时间段阿福不会来我屋里！我熬了好几个夜确定了这件事！我会被关禁闭的！”
杰森摘了头罩，龇牙：“你要是敢出卖我，你就惨了！”
布鲁斯小脸一沉：“你怀疑我吗！”
杰森头疼的说：“我怀疑他们猜到是我。”
“我有很多朋友。”
“baby，二十公里之内你只有我这一个朋友！你别的朋友都得开车才能来，他们有一个会开车的吗？你不可能去找超过二十公里的人。去和阿福，和托马斯、玛莎斗智吧，反正我死不承认。”一脚油门，火速开溜。
最尴尬的可能就是现在。
月光照耀的笔直大路上，二楼窗口的父母盯着尴尬到快要同手同脚的好大儿。
大门已经被阿尔弗雷德打开。管家起床时比较匆忙，没穿燕尾服，穿了一件厚实暖和的麻花灰毛衣：“欢迎回家，布鲁斯少爷。”
布鲁斯抱着头盔，尴尬的小脸通红：“阿福，你怎么会发现我没在卧室里？我都说了我会准时回来的，没必要让玛莎知道。”
“真遗憾，不是我发现的，我对此非常惭愧。”阿尔弗雷德平淡的说：“玛莎夫人醒来想你了，去看你，就在枕头上发现了一个‘惊喜’。”
布鲁斯一手抱着头盔，一手捂着脸，快步跑上台阶：“上帝啊，我只是想半夜偷偷出去玩。”
玛莎哭着抱住他，捧着小男孩的脸印下许多个亲吻：“布鲁斯，我的宝贝，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孩子！不要离家出走呜呜呜。妈妈忽视你了么，你对现在不满吗？为什么要在半夜悄悄出去玩，你在白天也是自由的。布鲁斯，抱住我，答应我你不会离家出走。呜呜呜呜。”
布鲁斯内疚到头皮发麻，用力抱住她：“我只是想在半夜出去溜达溜达。”
“你觉得憋闷，觉得没法睡觉吗？”
托马斯无语：“你不觉得布鲁斯是欠揍吗？我奉劝你说实话，你到底去哪儿？跟谁约定见面？为什么穿着这身衣服？你想干什么？我当年半夜翻墙出去都是为了约会，你还没到那个年龄呢！”
布鲁斯在熬夜确定自己有多长时间空闲时就想到了被抓住要怎么说：“我想试试在深夜在树林里潜行是什么感觉，还有召唤外星人。”
就算他现在能单挑一两个壮汉，被老爸拖过去按在腿上。
阿福一分钟拔掉全套轻型装甲。
要开始打屁股时，也只有一个办法：“玛莎！！！救命啊！！！”
玛莎情绪波动过大，有点干呕，进盥洗室了。
托马斯大声质问：“你知道玛莎差点昏过去吗？她哭着跑上楼找我！你猜猜她当时是什么心情？你应该在白天和我们说，晚上值班的门卫可以提着灯陪你去。禁止单独行动！！难道你以前想抓萤火虫，想看星星看月亮，我们制止过你吗？！”
阿福：“我很想知道是谁开车送少爷回家的。哦，看起来很像托德先生的皮卡。”而且我顺着自行车痕迹找到的车就再距离他家最近的地方。
“是嘛。布鲁斯，你在骗你的父母。”
布鲁斯自知理亏，无话可说，反正抗击打训练练的也很好，绷紧肌肉时被徒手抽根本不疼。
阿尔弗雷德突然说：“请允许我辞职，韦恩老爷，我想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管家。少爷对我有很多不满，而我也没能尽职尽责的保护好少爷。”
托马斯和他一对眼神，心领神会，父母不能离家出走那就这么办：“你说呢，布鲁斯。你瞒着所有人，对谁都不信任。我一直都以为你很信任也很喜欢阿福。”
阿尔弗雷德掏手帕擦擦眼睛：“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
布鲁斯纠结的很难过，左右两难，吧嗒吧嗒掉眼泪：“呜呜呜呜呜，我答应你们以后半夜老老实实睡觉还不行吗！阿福不许走！我很爱他！也不要再问了。我说到做到！”
托马斯也锁定了唯一的嫌疑人，附近有三个邻居，一个是杰森，一个是德雷克家还在装修，另一家常年住在东海岸：“我只在乎你今天出门去做了什么，去见谁。我一直在教你做一个诚实，勇敢，正直，关心他人的人。而你呢？今天做到了哪一个？”
布鲁斯哭着说：“坚定？就是不说。”
阿尔弗雷德及时转身才没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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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铁的baby！其实托马斯什么都知道2333
今天好多虫
第173章 第 173 章
阿尔弗雷德一本正经的告辞：“我回去收拾行李, 如果布鲁斯少爷不需要我，或许我早就应该离开哥谭。”他之前有好几次想要辞职，在这里日复一日的当管家虽然收入很高, 但工作时间太长又没有休假。但是布鲁斯太可爱了，舍不得离开。之后就开始担心杰森托德所说的一切, 也想持续跟踪几十年后还会出现的那些人。
现在正好, 离家出走几天，放个短假，回到故乡或找一个风景很美的地方晒晒太阳。长期呆在哥谭，骨头都要发霉了。
布鲁斯：“呜呜呜呜”
偷瞄阿福一眼, 更大声的干嚎：“呜呜呜呜呜！阿福不要走！！！”
他心里猜测阿福不舍得离开自己，但是万一呢, 万一我让他伤心了, 万一阿福真的要走呢。我离不开他。
托马斯被吵的头晕，又拍了一巴掌：“别嚎了。只有真诚才能挽留我们的管家。你起来，压得我腿疼。”
布鲁斯从《博弈论》想到了囚徒困境, 又从囚徒困境想到了杰森说的地理位置问题：“其实你们都猜到了, 就是非要我亲口说出来，是吗？阿尔弗雷德, 我前两天就跟你说了, 我想去玩侦探游戏。”
阿尔弗雷德心说原先不让你做的, 你就不做了, 现在不让你做的事，你偷偷去做。真是长大了。冷幽默了一下：“我以为您暗示我在树林里用布娃娃伪造杀人现场以便调查, 已经写在万圣节的计划上。”
托马斯揉了揉被他压的很痛的腿, 伤还没痊愈：“夏洛克, 谁是你的华生？”
布鲁斯双手抱胸：“你非要装不知道我也没办法。”
阿尔弗雷德也觉得再装傻确实有点傻, 主动把跑丢的韦恩少爷送回家并火速溜走的，除了布鲁斯少爷理论上的儿子、我们现在的好邻居，还能有谁呢？
“我知道，我想听你说。”
布鲁斯哼唧了一声，脑海内飞快的思考如何说服他们，他这辈子就没考虑过‘投其所好’和‘如何说服别人’，今天不得不仔细想一想。“托马斯，你仔细想一想，你真希望我会出卖朋友吗？尤其错误在我身上，而与他无关。”
他又转向阿尔弗雷德，委委屈屈的问：“阿福，你不会真的离开我吧…我计划在你来看我之前回来，怕你担心还留了纸条呢。玛莎本来会比我们起床的时间更晚。我只是运气不好。我知道你关心我，你是对的。”
阿尔弗雷德在投降的边缘勉强支撑，他还不想太纵容布鲁斯小少爷。今天如果退让了，不到一周之后，事情就会变成布鲁斯要求我掩护他溜走，一个月之后他还会作息颠倒的冲出去冒险。危险总是难以预料，如果是流弹或车祸呢，或许轻型装甲都能挡住，如果被人抓住怎么办……杰森要是每次都跟着布鲁斯，他还工不工作了？
玛莎重新洗脸梳头，精精神神的走出来，看到布鲁斯哭的小脸红彤彤，一只手还在极其明显的揉屁股。“托马斯！！你打他了？”
托马斯一怔：“离家出走还不该揍吗？晚上多危险？”
玛莎十分生气：“你出门遇到危险，布鲁斯都不会有事！他有什么危险呢？你还靠他保护！出去！”
未成年人在挨揍时，心机能瞬间翻十倍。
提姆蹲在树林里，拿着超高倍望远镜透过窗口看屋里的情景，望远镜连接手机能拍照。布鲁斯本来在窗口看不见的范围内，他往前走了一步，露出一张流泪猫猫.JPG一样的小脸。‘我委屈但是我不说’都快写在脸上了，浮夸的扑进玛莎怀里。
提姆：“天哪，Batman看到这一幕会哭的。”留起来，等我下次和他吵架了当道歉礼物用，要是没吵架就是生日礼物。
托马斯被夫人毫不留情的赶出屋子。
布鲁斯甚至可怜巴巴的说：“我屁股被打的好痛，明天可能没法坐着了。mama…呜呜。”
托马斯试图挣扎：“玛莎，你别听他胡扯！没那么严重！我用手打的！！他被杰森往垫子上摔时比我狠多了！”布鲁斯被踹出几米外摔个屁墩不说屁股疼，我打两下能疼到哪儿去？
玛莎毫不留情的摔门。
阿福接住差点后仰摔倒的男主人：“……”
托马斯小声乱发脾气：“……从今天开始，不让杰森托德进我家。不就是股价下跌吗！无所谓！我要和他绝交！”
阿福奉劝他冷静：“恐怕布鲁斯少爷会在白天去找他。托德先生看起来是个有分寸的人，刚刚就是他把少爷送回来的。”
托马斯气得要命，难道能说玛莎做得不对吗：“托德有什么特殊魅力吗？专门吸引富家公子吗？谁家的小少爷都喜欢和他玩。地摊小说说他是莎乐美，真恰当！”
阿尔弗雷德：“他除了长得很帅气质有点忧郁身材火辣看起来神秘酷炫还是一位富豪之外，实在没有可取之处。”
托马斯抓住他的肩膀：“尽力看住布鲁斯。他也为此羞愧，羞愧却还要去做，我真不明白。还没到绝交那一步。”他悄悄推开门一看，可恶，母子俩已经上床抱抱了。自己只能去给杰森打电话。
提姆：“床放在窗口真好！”我敢打赌，布鲁斯都没有这些照片。
康纳吐槽：“如果你需要伪造一个著名狗仔队的身份，我会帮你做的很好。”
“杰森。”
杰森坐在农场别墅的客厅里，正在抽烟，等提姆回来：“托马斯，晚上好。是布鲁斯出卖我，还是你自己猜到的？”
托马斯：“我不蠢。你们干什么去了？”
杰森：“在街头飙车。”
“穿着轻型铠甲？”
杰森气定神闲的反问：“难道能在白天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