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他来说，在这两个世界中无法抉择对谁的感情更深，这是个很残忍的选择题, 如果可以的话, 他不想离开任何一个宇宙。
蝙蝠侠压低声音：“用小伎俩蒙蔽杰森的理智，你想骗他！”
他看得出来, 那亲吻不含□□, 只是过于激烈的情感无法表达。他们之间或许有一点情愫, 但谁也不敢更进一步, 或许是根本没有那种感情。在你足够尊重和爱某人时候，你是不会产生妄念的, 会害怕破坏和对方的关系。
黑幽灵挣扎着望向杰森, 大叫：“我为了找回杰森付出一切！”
这句是有点夸张的, 他没付出什么, 人本来就应该拼命训练，努力提高自己，学习物理，研究科技，和超能力者并肩作战去面对那些无法杀死的敌人。一个高瞻远瞩还拿到未来所有敌人名单的超级英雄，致力于研究跨越宇宙的敌人，实际上是一件很合理的事。
杰森无可奈何且头脑混乱的吐了个烟圈，喃喃自语：“我现在说别打了肯定没人听，是吧。”
蝙蝠侠掏出蝙蝠手铐：“你应该冷静。”
黑幽灵闷哼一声，脸上的咬肌微微鼓起，往雪白的花坛边缘上吐了一口血。
两个超人同步飘了起来，担忧的扫视他的身体。
发现这只是战术性吐血。穿越宇宙壁垒，对黑幽灵的身体有一点影响€€€€上火红肿的牙龈出血不少。刚刚亲吻杰森时，那些血丝当然不是咬他咬到出血。
Original超人丢给同位体一个眼神：你哪里的蝙蝠侠居然会示弱到这种程度。
伊甸超人耸耸肩：有什么问题吗？
original超人：够狠！你还好吗？
他们眼神还没交换完，杰森就扑过去一记橄榄球运动员式冲撞，撞开狠狠压制黑幽灵的蝙蝠侠：“够了！这是我的事。”
蝙蝠侠在看到混蛋同位体吐血时，就知道会这样，安静又不动如山的站在旁边，盯着两个人：“学会分辨真伪，杰森。你总是很容易上当受骗。”
杰森挡在黑幽灵面前，和他对峙：“我再说一遍，这是我自己的事。收拾收拾你泛滥的控制欲，去抓逃学小孩，翘班的公务员，还有不好好工作的情报人员。他是来找我的。这只是我和小黑猫之间的事。”
黑幽灵调整情绪，摆出一副‘委屈到喵喵叫’的可爱小脸，这个表情是重伤要死之后应付父母用的，看了绝对不忍心骂小宝贝，只能亲亲他的小脸答应他所有要求。
逃学小孩€€€€达米安，翘班的迪克，摄像头后面的神谕芭芭拉都难以抑制的把视线定格在黑幽灵身上，他怎么可以这样优秀（虽然输给蝙蝠侠了也很优秀）又这么委屈的像个可爱小天使！
蝙蝠侠眉头紧皱，紧紧的盯着杰森：“他精心设计。”像一个蜘蛛一样，用所有暗示织网，粘走你的理智。不是说杰森只能留在我这儿，但他不能在欺骗的基础上离开这个世界，去一个陌生的，没有亲人和朋友的宇宙。谁都不知道黑幽灵会做什么。他是个杀人的布鲁斯韦恩，而杀人会开启诸多恶行，如果他觉得他对这个世界做的足够多，可以索取某些馈赠，那么€€€€
杰森没能理解老父亲的良苦用心，气到翻旧账：“他精心设计把我带回去的方式。而不像某些人那样听天由命。”
蝙蝠侠面无表情：“自由无节制的世界你尝试过了，那绝非好事。”那些法外小组行动的区域，每一个人都自由无节制的犯罪，谋杀和掠夺。
杰森：“是吗？我一直都很怀念那段日子。”那些蝙蝠侠和罗宾，红头罩和法外者小组的战斗岁月，远比现在安稳（指平均每个月出一次任务）的总裁生活有趣的多。
蝙蝠侠：“他在对你进行情感操控。”
杰森紧张的舔了舔嘴唇：“没人比你更懂情感操控，蝙蝠侠。你说得够多了，我留下来对你来说不代表任何事。”
黑幽灵在后面摆了半天绝杀の表情，但杰森完全没有回头看一眼。
达米安按捺不住跳了出来，小男孩在逃学路上还在车里换了装备：“我一直都很好奇。一个会杀人的B，是否对于废物红桶不再有那种病态的眷恋。结果令人失望。你同样被这个神经质的爆米花桶吸引到无法自拔。”
迪克没有笑，他只是以义警的目光审视黑幽灵，刚刚那一瞬间忘了这是蝙蝠侠的同位体。
杰森轻描淡写的鼓掌：“很好，不愧是恶魔矮子，平等的蔑视所有人。”
黑幽灵不想变动自己控制精美的表情，这表情果然在杰森转头时对他造成冲击：“他们就这样对你吗，杰森，你应该跟我离开。哦，有段视频，在你做决定之前应该看一看。”他把手伸进胸甲里，抽出一只手机。
杰森警惕又熟练：“进屋说。狗仔队快要跟来了。”
三个当事人和两个围观群众回到屋里，女管家莉莉丝识趣的离开了，别墅里通常只有她一个人在，园丁和其他女仆的工作守则之一就是避开老板所在的屋子，禁止看热闹和窥探机密。频繁的淘汰后，确实找到了几个只想保住工作的老实人。
神谕操控杰森屋里的窗帘全部拉上，并把智能玻璃调成防窥模式，无尽的感慨：“哦天，狗仔队开着直升飞机过来的。新的超级英雄，性感又有爆点。”
客厅的沙发显然不够分，长沙发虽然能坐下六七个人，但两边的单人沙发只有三个，伊甸超人已经占了一个。
黑幽灵贴着杰森坐了下来，仰起头轻声说：“坐在我身边好吗，我梦寐以求的就是你坐在我身边，我们一起看电影。这些年我写了很多电影剧本，拍出来反响都不错，有一部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影片。你一定会喜欢的。”
杰森甩给他一瓶冰镇矿泉水，拎着医药箱过来，哐的一下扔在茶几上，拿手电筒捏着小黑猫的下巴：“张嘴，我看看喉咙。是内出血吗?穿过那道门非常痛苦……你还好吗？”
他也有过穿越宇宙的感受，基本上就是浑身骨头都疼，五脏六腑好像在洗衣机里拧了几遍。
黑幽灵，穿着氪星科技的制服，还被超人的斗篷裹成木乃伊，除了牙龈出血之外没有别的症状，但之前一周一直都因为焦虑牙龈出血：“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使你不跟我回去。”
超人*2，理智的保持沉默。
蝙蝠侠心里骂骂咧咧，拿带有黑幽灵体温的手机划拉了一下，验证指纹和瞳纹，生物解锁。
立刻翻看后台程序，没有什么特殊程序，那就是文件。而文件里只有视频。
视频封面是托马斯和玛莎，即使这看起来是个陷阱，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点开了。
托马斯和玛莎坐在一起，韦恩先生黑色的西装领带，玛莎夫人则是黑色的露肩长裙和黑网面纱礼帽，但搭配了一条红色的丝巾系在脖子上，她轻柔的叹息：“这是杰森离开这个世界的一周年，我们刚刚去参加了他的悼念晚会。布鲁斯要求录制一段视频，以此证明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真的在怀念他。这当然可以。时至今日，我还是时常觉得杰森会突然回到我们中。”
托马斯说：“布鲁斯坚持认为你还会回来。我也希望如此。你是个独特又优秀的年轻人，还带着很多谜团，希望你总有一天会回来解释这一切。”
他停顿了一会，似乎不希望对着镜头表达什么：“你的遗嘱被强制提前公布了。我很遗憾，我的反对无效。时间在明天。”
视频只是黑屏了一帧，他们换了一身装束，西装变成条纹的，而浅紫色薄纱连衣裙黑色蕾丝披肩显示又过了一年。
托马斯说：“这是你离开这个世界的第二年。布鲁斯获得丰厚的遗产，我获得更多的谜团。布鲁斯认为不同的世界之间可能会有时间差，你可能是个外星人，准备录制每年不同的变化，等你在几十年后从新找到地球时可以参考。嗯，我不太认同这个猜测，他明显是太喜欢研究外星人了。”
玛莎：“tada!请看今年最大的变化！”她举起穿着罗宾cos服的罗斯小姑娘，这套制服是游戏角色的COS，但配色和款式完全正确，绿色小短裤和黄色小斗篷有点过分可爱。
小公主举了举肉肉的小腿，小脚脚上还穿着精灵靴。
蝙蝠侠看的差点应激障碍，按了暂停，尽量平复心情。他对黑发蓝眼的小孩穿着罗宾制服总有些过度紧张。
真狠啊，黑幽灵，你在很早之前就开始做准备了，你笃定杰森一定会回去。
黑幽灵胜券在握：“继续看下去吧，世界的变化出乎你想象。正如你担心的，我需要杰森回到我身边，拉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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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番外 离开的IF线 结局
托马斯和玛莎的视频连续录了十年, 不知道两人有没有觉得无聊，但在镜头前表现的都很真诚，背景和服装每年都在变化, 罗斯小公主每年都会出现，在她开始开口时, 就带着点迷茫的期待。
第八年的时候, 两人坐在镜头前的时候有点凝重。
过了好一会，托马斯才开口：“布鲁斯在ICU里，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晚一分钟送到都可能救不回来, 要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上帝啊，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 会有外星人试图伪装成地球人, 并控制地球。不是说蜥蜴人是一个谣言吗？杰森，你是前来预警的先知吗？在布鲁斯去应战时候，他说你曾经预警过这一切的发生。我为我过去的怀疑向你道歉, 布鲁斯所接受的一切艰苦训练都有必要, 这个不合理的世界。他和他奇怪的伙伴一起拯救了地球，如果布鲁斯因此死去……他是作为一个英雄, 一名战士, 一位成功的勇士而离开我们。我为他而骄傲。”
玛莎的眼睛微肿, 同样艰难的点了点头：“如果你能留下来继续教布鲁斯, 他可能会应对的轻松一点……自己摸索学习方向对他而言也很难。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为我们做的够多了, 我只是……很想你。布鲁斯过早的, 不得不承担了一个保护者的职责。这本该是托马斯的职责。你的慈善基金会我帮你经营的不错, 今年投资的利润颇为可观, 达到38%，接下来几年肯定没这么高。”
罗斯耸了耸肩：“或许你应该开始回来训练我。我才知道黑幽灵是我哥哥，怎么说呢，他好帅啊！！我再也不嘲笑他是个不爱出门白练一身肌肉的自闭宅男了！！”
……
杰森噗的一声笑出声：“一身肌肉的自闭宅男啊？”
黑幽灵保持着良好的表情管理，流泪猫猫头靠在他肩头，柔和的叹了口气：“我那时候还没抽空去上大学，还有很多事没干完。”
杰森说：“虽然我们在场每个人回ICU都和回家一样，你伤在哪儿了？”
黑幽灵云淡风轻的问：“你问哪一次？”
两个超人已经互相加了好友，开始发短信疯狂私聊，互相问候了对方的父母老家：[你那儿的布鲁斯很善于精神操控。]
[为什么不呢。这又不是利益纷争，只是感情上的较量。黑猫为此准备了好几年。]
[blackcat？你真的这么叫他？说真的我也觉得蝙蝠耳朵很像猫耳朵。但他不喜欢我叫他bat。]
[有一段时间我和小黑猫共用黑幽灵的身份。为了保持私密，他是小黑猫，我是钢铁猫。]
[拉奥啊！这真可爱！]
[你的bat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
[额，不要恐吓我好嘛？我靠是真的！！那是因为看到了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其实bat和杰森的生离死别已经有过好几次了，他非常难过。]
杰森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肩甲，任何语言在义警的伟大牺牲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让我们继续看完吧，说真的，我很怀念他们。托马斯医生人非常好。出于尊重，我这些年编撰地狱笑话时候都没带上他俩。”要不然随手就能说‘你父母可不反对这个’、‘你比你爸爸古板多了’、‘哎呀我的幽默和不杀原则在哪儿呢？可能在另一个世界送给托马斯医生了’，半天时间就能写一本。
蝙蝠侠沉默以对。
后两年的日子看起来平淡无奇，托马斯头上从满头黑发渐渐变得花白，看起来非常忧愁，玛莎则消失了。
蝙蝠侠攥着纸巾，下意识的上前一步，疑惑的目光投向同位体。
托马斯：“布鲁斯很快就恢复了健康，作为一个医生我知道那有多离奇。我当上哥谭市长，已经有两年了，哥谭的变化还不错。这是个欣欣向荣的城市，失业率只有3%。你现在回来会大吃一惊的。玛莎出去旅游，当地交通被台风阻碍，她暂时回不来。”
玛莎穿着比基尼在海边大酒店的露台欢呼，珍珠项链在她胸前晃荡：“看！台风！看！是超人！”手机录像里切换到海面上，超人扛着一艘船飘回来，把小船轻轻放在路边，示意人们赶快躲避，随即看向镜头，似乎笑了笑挥挥手。
看着屏幕的蝙蝠侠从杰森手里的纸巾盒中，抽了两张纸巾擦擦眼泪。
第十年的背景则是一家酒店的顶楼套房客厅，这儿看起来既商务，又政治，两人的衣着看起来要参加总统竞选。
托马斯在镜头前沉思了一会：“十年了，布鲁斯依然坚信奇迹会出现。十年前我是怎么劝他的？我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外星人，也没有超能力者，失去的人不会再回来，我们要学会向前看。现在呢，黑幽灵是正义联盟中饱受争议的那个。我觉得奇迹总有一天会出现，希望我还能看得见。”
他话刚说完，穿着罗宾COS服的罗斯从背后跳到古典沙发的高高椅背上，刚帅气的蹲好，然后一下没站稳就稀里哗啦的摔了下去，滚在托马斯和玛莎的腿上。旁边的利爪用手捂住眼睛。
玛莎：“哈哈哈哈哈哈！天哪，我的小玫瑰，你可真是惹人爱！等你爸爸入驻白宫之后€€€€能在白宫顶上爬的人只有布鲁斯，知道吗？你能回来接管一下你自己的慈善基金会吗？总统夫人有很多需要出席的工作，这真的很累，等竞选成功他需要出访各国，我也得去。”
镜头一转，举着手机的人正是刚刚二十多岁，有盛世美颜和洁白皮肤，看起来不怎么晒太阳，头发浓密而五官完美的忧郁美宅男布鲁斯韦恩：“三天之后，我会见到你，杰森。你愿意跟我回去吗？”
蝙蝠侠擦眼泪的间歇问：“你知道你抄袭了求婚视频吧？”
他其实也想好了反制黑幽灵的绝杀，但看到现在忽然不想用了。那是个更适合杰森的宇宙，他也确实想要回去，他融入那个家融入的更自然，不会出现需要被绑架才愿意半推半就回家的事。在这个世界或许是爱恨交织，但在那个宇宙就只是纯粹的爱，对于他的原则也更加宽松。
伊甸超人感动的捏扁可乐罐，捏捏捏，捏成一个实心的金属球：“布鲁斯好像没这个打算，有需要的话我现在去做个钻戒？”
杰森€€红头罩€€托德，他的情感波动程度和战斗力成正比，已经被感动的扔了一堆纸巾团：“你想说什么吗？Daddy。”
“你已经做好决定了。”蝙蝠侠还是不愿意主动认输：“别被感情驱使。问问你自己，你厌倦这个世界了吗？”
黑幽灵吹了一声口哨：“这话说得真暧昧！”贴在杰森耳边暧昧的小声说：“他能给你的一切我都能给你。你可以以任何身份回归那个宇宙。我建造了很帅的蝙蝠洞。”
杰森本来想吐槽一些事，但时至今日没必要弄的怨念冲天，本来也没那么幽怨，开玩笑说：“你也会怀疑我，监视我，试图控制我的身心和言行，直到让你满意吗？”
达米安：“TT。”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算了这话好怪。
蝙蝠侠无语，这难道不是父亲对儿子的会做的事吗？你小子给我换一个语气抱怨！！！
黑幽灵紧张的挪了一下：“首先说我不玩BDSM，但我尊重”他被一个抱枕拍在脸上打断了剩下的话，然后心领神会的笑了。以胜利者的姿态站起来：“我得说，杰森在这儿的状况比我想的好一些。你想带我参观蝙蝠洞吗？”
“不。”
“你想带我参观蝙蝠洞吧。”
蝙蝠侠戳破他的想法：“你没有胜算。现在说说丑小鸭是怎么回事吧？”
达米安嘲笑：“这有什么可说的？盛满眼泪的红桶总会喋喋不休的对‘父亲’抱怨，博取同情，就好像他受了无数的委屈，需要有人摸摸他软乎乎的肚皮，最好再把他抱起来亲亲。别把自己当可爱的小动物。没人愿意关心一个成年男人。”
黑幽灵望向这个高大的年轻人，他穿着介于蝙蝠侠和罗宾之间的装备：“向杰森道歉。”
迪克试图打圆场：“达米安没有针对他，他对谁都这样。”
达米安：“现在你可以躲在他身后装可怜了。陶德。把你那些多余又懦弱的感情倾斜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