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卡尔和我都不愿意站出来宣布要统治世界，他可真怂，我不一样，我是因为我妈不让。”
不义超复杂的盯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人毁了你的哥谭，杀死所有人，包括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所有熟知街坊和员工，你喜欢的甜品店和店里的员工。”
布鲁斯装作若有所思：“我的假想敌中一直存在这样的恐怖组织。我和卡尔做了个AI，叫兄弟眼，用来监控地球上的每个角落，以及发出警报。”
吸取了其他蝙蝠侠的预警，没给兄弟眼任何进攻的权限，只是监控和搜查，根据数据库进行检索，然后安排给小猫们去进行实战训练。
“一枚核弹，由你亲手引发。”不义超疲惫不堪的叹了口气：“最糟糕的一天，失去一切的一天。谁都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他不想说，但有时候觉得蝙蝠侠看自己的眼神，比看小丑的目光更嫌弃。布鲁斯觉得我是个懦夫，我是错的，他怎么就没想过无论是人还是氪星人，都会崩溃。
布鲁斯睁大眼睛看着他。他之前做过一些设想，但我是个AI对一切语焉不详，在小群里询问其他人都告诉自己别管，问多了就给了一张被不义超杀死的队友名单，以显示这家伙究竟有多可怕。自己上次来的时候只知道事情比较严重，但没想到会这么惊恐。
小丑究竟有多可怕啊？等他什么时候出现，我立刻就弄死他！！根据哥谭传统艺术，直接装进汽油桶里灌水泥，深挖坑。
不义超看着他震惊的睁的又大又圆的眼睛：“你过去不知道？”
布鲁斯疯狂撸头发：“我到哪儿知道去啊！！”我靠，planC删除，本来想说让他看看闪电宇宙，没有布鲁斯韦恩的宇宙同样糟糕，氪星人可能会遭遇更不幸的命运。算了算了，他要是知道玛莎妈妈成了小丑可能会有应激反应。
“我只猜到你可能失去了某些很在意的人，我以为是布鲁斯死了。”
仔细想想，A1，A2，和A3，以及B1，B2也得删除，基本上是无计可施，这是个死结。
“他对我而言没那么重要。”不义超心说：我永远不会让他死，他也不会轻易死掉，他永远在抗争。他把手搭在小布鲁斯肩上，发现事情在残忍和绝望中变得有趣了一点：“你觉得措手不及吗？布鲁斯。”
布鲁斯迷茫的望着他，渐渐红了眼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邪恶残忍的事。”
“你的计划无法实施了。”不义超不需要凑近，也能在月色下看的很清楚，他偏要很有压迫感的凑近一些，看到布鲁斯瞳孔中如山脉的起伏的细节，他眼白上快速充血的毛细血管，涌出眼泪的泪管。他的眼睛多像一座经年不化的冰山啊，会为了谁而融化吗？谁都不会。
“别在装傻了，你准备了绿灯戒指，来到我的宇宙，你想救走蝙蝠侠吗？”
布鲁斯擦擦眼泪：“逗呐，绿灯侠也打不过你啊。我带戒指为了防止意外掉到宇宙里。”
不义超指出错误细节：“你没戴在手指上。”
“黑幽灵制服能在太空中存活一分钟左右。”
事到如今，两人有点相顾无言。
布鲁斯反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为了看看你才来的？”
“在布鲁斯心里，你知道吗？他甚至不承认卡尔的存在。”不义超冷着脸：“他只会叫我克拉克。”实际上克拉克和大都会一起毁灭了，和所有认识克拉克肯特的人一起，和那座爱他的城市一起毁灭了。而布鲁斯，他甚至……算了，卡尔艾尔在他眼里只是一个需要被管制和利用的错误，一个强大的工具人。
脑控蝙：我只是不承认克拉克的死亡，那个最善良的人没有消亡，只是藏在你心里。
布鲁斯忽然有点心虚，想起自己从来不叫他克拉克，即使卡尔要求，即使是在公开场合，自己更习惯于叫他甜心而不是克拉克，希望我的好朋友对此不要耿耿于怀。
“好吧，你猜的没错。”布鲁斯说：“我有一个计划。准备探访我去过的所有宇宙。看看我的同位体，看看我其他亲朋好友的同位体。也看看我之前改变的历史进程，究竟有没有变得更好。我觉得会变得更好。”
“世界不会变得更好，只会永远向着更糟的方向滑落。”不义超又愤懑又丧气：“超人和蝙蝠侠，过去都是愚蠢的西西弗斯，命运不会给他们任何馈赠，只会不断夺走他的一切，除了生命。”
布鲁斯：“那也未必，有些世界在我去的时候，已经糟的没法更糟了。不管了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别介意我扰乱你这儿的金融秩序。”
脑控蝙：不管了是什么意思啊！！他刚失去活力下一步就要放手一切，你这么一折腾他的活力都回来了！
不义超和布鲁斯，就真的去吃饭了。
人的韧性很强，即使是现如今，依然有美食点评网站，依然为了谁家炖肉和谁家牛排最好吃吵架。
餐厅依然开门营业，只是其他客人全都变得安静又谨慎，悄无声息的吃掉自己点的食物，火速结账溜走，唯恐多留一秒钟就会遭遇不幸。他们认出来，这就是那个曾经被公开身份的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问题是多少年过去了，他怎么还是这样年轻？难道是超人让他青春永驻？
可惜在高压统治下没有人敢嗑CP，而全球通缉和多次大战，被大量处死的反抗军还没离开所有人的记忆，也没有人会选择在此时此刻抠糖。
不义超想起很多事，好的和坏的交织在一起，无法选择。
“你觉得世界应该怎样继续？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继续？”
脑控蝙心说：你问他干什么。他给不了你答案。
布鲁斯问：“你希望他按照你的想法进行，他希望你按照他的想法继续。你们就不能求一下交集吗？”
“我们南辕北辙，无法回头的背道而驰。”
布鲁斯装作无能为力的可怜巴巴，把炖肉里蔬菜挑出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复杂的局面。”你这家伙心里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是吧。问题是蝙蝠侠他不配合啊。
不义超装作很嫌弃的样子：“那你来干什么。不许挑食。”
布鲁斯耸耸肩：“我只是一个很单纯的男孩子。说真的，我面对的事情通常不需要深入思考，我也不用管什么他妈的犯罪成因。被逼的走上犯罪道路，那就把逼迫和诱导的人干掉，地区风气的问题，就去调查地方长官然后做点什么，凶手天性邪恶的，就把本人干掉，如果这个地区的小孩除了犯罪之外没有别的工作机会，那就让韦恩，JTK或者奎恩的企业扩张过去。”
不义超的神情幽暗，平静的问：“像我这样的呢？把谁干掉更合适？你总不能给我准备一间精神病院，如果要有，应该叫韦恩精神病院。”
脑控蝙：……你滚啊混蛋小黑猫！我没让你给他下诊断。
布鲁斯沉思了一会：“你有没有追过那种开篇很好，后期拉胯的电视剧？不行就强行结束，另开新篇。过去的事封存不提拉倒算了。考试时答不了的大题空着，难以解决的矛盾搁置争议，做饭时弄错了就改乱炖，反正都这样了。糊弄糊弄得了。”这是planD。
“这不像是布鲁斯韦恩会说的话。蝙蝠侠也不会同意。”
布鲁斯笑了笑：“他对感情问题一直都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这不就是糊弄嘛。”
“我和蝙蝠侠不是感情问题……不全是。这是一些更沉重的问题……算了你不懂。”不义超转移话题：“你那儿的火星猎人，沙赞，绿箭侠，还有迪克他们都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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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番外 故地重游④
在另一个世界里, 迪克和其他所有人都生活的很好。
虽然在其他被观测的多元宇宙里都是这样，但伊甸宇宙里的其他人倍加幸福。
那个世界的英雄们能游刃有余的面对一切。没有久负盛名的反派。
面对布鲁斯‘能不能敷衍了事’的疑问。
不义超沉思良久：“蝙蝠侠希望把地球还给人类，让人类去统治人类, 哪怕洪水滔天。抛开过去的一切不提，这是我和他之间最大的分歧, 他希望用人类来管理人类。我不信任人类, 在过去，在人类统治世界时，已经造就了太多血腥屠杀。你呢？”就不说古代那些暴君，现代的, 定义上是文明的现代世界，人为制造的细菌战和瘟疫, 那些更隐晦的屠杀和灭绝, 对罪恶的放纵和隐瞒，他们杀得人比我多的太多了。
氪星人的统治固然凶残，如果对人类统治世界报以希望也没有必要。
布鲁斯思考了一下：“我要是说我信任人类, 也太幽默了。随便你问哪一个布鲁斯, 我们的信任圈都相当有限。基本上一个名单列的下€€€€其中还得夹杂一些互相反制的计划。”
不义超冷笑两声，在不锈钢勺子里望着自己倒转的面貌, 轻柔的把勺子揉成一团, 揉成一个松松散散的光亮铁球：“但他相信人类的中的政治家。别白费力气了, 我和蝙蝠侠没法达到共识, 甚至没法共存的。”
如果不是他击败我，囚禁我, 就是我把他变成安静又可靠的监控机器, 除此之外只会打个你死我活。
硬汉是不会妥协的, 我已经尝试过太多次说服他。
布鲁斯感到焦虑, 烦闷的用叉子戳胡萝卜，诚恳的说：“我总觉得会有什么办法让情况变好一点。”
不义超又沉默良久：“或许在一开始，在小丑试试他的恐怖计划之前，在杰森托德被小丑害死时，如果有任何一个人砍下小丑的头。”
布鲁斯一拳锤爆了桌子：“他妈的为什么每一个小丑都要谋杀我的杰森啊！！”
不义超对蝙蝠侠突然暴怒也有本能反应，他瞬间飞了起来，亮了红眼睛，谨防一些突如其来的袭击。
脑控蝙：你真的在作死你知道吗？你还真把他当成好朋友卡尔吗？已经不是了，失去克拉克的卡尔就是一个凶残又胆怯的外星人，他无法面对任何异样的声音。
【蝙蝠聊天室】
我就是AI：[红色预警。@黑幽灵那边的卡尔过来把人弄回去。别逼我动用最后的武器。现在还不是时候。]在年轻人眼里我这个世界可能很糟，实际上呢，房屋在重建，失业率和犯罪率都很低，我让人们不那么恐惧活着。而卡尔也在寂寞中达到平静，如果没有外星侵略者他就没有多少活力，冷漠又疲惫。他的到来搅乱了一切。
主世界：[进展到哪一步了？]
不太聪明的侦探：[需要我去帮忙吗？]
多元宇宙最佳蝙蝠：[耐心一点，相信我们的同位体。虽然那个邪恶外星人不可信，但我们自己是很可靠的。]
黑幽灵（皮下是卡尔）：[天哪怎么了我现在就准备过去！！布鲁斯没有把握时候不会轻易跟人动手啊。]
……
布鲁斯气呼呼的说：“抱歉。我能一个人待会吗？”
不义超强调：“我没心情陪你玩。自己呆着吧，这不是你能来旅游的地方。没有身份的人会被追捕，但这对你而言不值一提，不是吗？”
布鲁斯用‘搞事装纯洁专用100%必杀’的眼神看着他，什么都没暗示。
你很难想象到一个二百多磅、一米九的强壮肌肉男看起来又萌又无害，但在他露出这个眼神时候，像是一只猫咪，即使你知道自己打不过这只猫，会被按在床上暴揍，也知道这只猫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会开心的跑掉，还是会乖乖奉上你知道猫猫想要的东西。不论对谁用，对方都只会无条件同意，唯一一次受挫是在卢瑟面前，那家伙是真油盐不进。
不义超一言不发的回到孤独堡垒里。
被脑控的蝙蝠侠身上的制服上亮着紫色的线条，让他再黑夜中无法隐藏，脑控装置和几条数据线链接在一起。
他如此沉默，紧闭双眼。双腿分开，完全依靠在工学椅里，几乎和这张椅子融为一体。蝙蝠侠在移动时也能工作，但坐在椅子里并链接超大端口数据线时候才能做到€€€€监控世界。
不义超飘在他面前：“睁开眼睛，看着我。”
脑控蝙刚刚控制餐厅的射灯转圜，在布鲁西的膝盖上闪烁出摩斯码，‘滚出我的世界，不要多管闲事’这句话。又通过室内机器人和摄像头‘看’着超人，护目镜下的双眼紧闭。“我在看着你。”
“我要你睁开眼睛，看着我。”不义超有点暴躁，几乎就要扯下脑控的装置和头罩，控制住自己收回手：“重放监控画面，我要看看他在干什么。”
面前的屏幕上立刻调出餐厅监控，通过视觉借位规避了自己传递信息的一切。
布鲁斯沮丧的双手捂脸：“我只是想帮帮你。只有坏人才应该痛苦，我们这种为了世界承担很多的好人理应幸福。我的影视公司从来不允许拯救世界的主角有不好的结局。”
脑控蝙：‘在我的控制中。’
布鲁斯喃喃自语：“已经过去十年了。我以为你们会和解。我不接受悲剧结尾。杰西卡都因为我不愿意看经典悲剧催泪大片跟我吵过架。”
不义超敏锐的抓住一个新名字：“杰西卡是谁？”
脑控蝙心说：祖父悖论下改变性别的杰森，他的小花猫，我看过很多照片，目前在和迪克早恋并闹脾气互相殴打，一个非常文艺风的少女，但谁敢打扰她在哪儿装文艺美女，就会被重拳殴打。
“不知道。”
不义超盯着他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认可人类征服的统治。人类统治自己时，真的有过希望吗？他们堕落的多快啊。人类又什么时候把同为人类的人视为同类呢？”
脑控蝙差点怼他说他们堕落的没你快。但这些反驳都太无力了。
不义超看了一眼屏幕上闪烁的无数信息：“取消对他的追捕。那只是个幼稚的家伙，他还没想粘在我的对立面。”
脑控蝙心说：你信不信那只是因为他觉得还不能杀了你。他当然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如果黑幽灵准备除掉你，氪星人其实也不难杀死。就连我也能想出两个办法杀了你。只是不能那么做。
监控镜头里的布鲁斯走出餐厅，一个又一个的监控头追着他移动。
他很快就偷了一个人的手机，搜寻地图后又悄悄放了回去。然后走向图书馆。
即使是现在也有图书馆，也记录了过去人类通知时代，对本族，对异族，对异教徒，对外国人所施加的种种恶行，以及人类中少量闪光的智慧，还有对超人统治这个时代的官方宣传。
脑控蝙：“是否拦截？”官方宣传，那都是什么垃圾玩意，不用多聪明的人，看一眼就能发现无数破绽。
“……不，让他看。让他看我为什么做这一切，这个世界都经历了什么，他不能再天真幼稚了。”他那种天真太伤人了，太让人伤心。
布鲁斯在大量政治宣传的话术中确定了大概真相。
这两人互相伤害的够狠的。
特意换了一套黑色制服的超人又一次冲天而降，生物立场鼓动披风的力量都变得狰狞凶残：“回到你的童话世界去，布鲁斯，我对你的耐心有限。”
布鲁斯差点跟他调个情，但第六感让他感到危险：卡尔，我没看懂你现在的权利划分，各个部门的职权是怎么安排的，你的法律呢？现在为你工作的官员们，是怎样的制度？给我说说嘛，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会统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