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檐予的脾气还挺随心所欲的,要是他和江籁真的合不来,那上了节目之后,感觉江籁有点麻烦了……】
【不过江籁看上去也不像是逆来顺受的那种,刚刚不还开玩笑似的说秦檐予脾气不好吗……嘿嘿嘿,有好戏看了!】
【啊啊啊为什么不是明天就开始录节目!为什么不是待会儿继续直播下去!好期待[呐喊]】
【好魔幻啊,所以秦影帝和江籁真的互选了?】
【打起来!打起来!都看假恋综了,都是乐子人,全给我打起来!】
【打什么打,给我亲!都是演员,就当拍个吻戏算了!】
【唔……吻戏可以,那床-戏应该也可以?】
【谈导:你们真敢想啊!】
……
意向搭档选择结束之后,今晚的预热直播也到此结束了,节目组在观众们的恋恋不舍和疯狂弹幕挽留中,毫不留情关闭了直播。
然后嘉宾们互相友好道别,陆续离开了演播厅。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送江籁出来,驱车离开这里之前,江籁看了眼手机。
秦檐予刚刚给他发了条消息:【江老板,你先回到家的话,别急着离开车库,待会儿有个姓秦的销售想和你一起试车,包你满意。】
江籁挑了下眉,回道:【我老公要给我买新车吗?没听他提起啊。】
秦檐予很快回复:【不是哦,江老板,是你的偷情对象要给你买新车^_^】
第二十一章
虽然没能上《恋爱复刻》这个节目, 但江笙仍然在关注。
今晚的预热直播她也看了,看到之前未公开身份的三个嘉宾里有江籁时,江笙难以置信, 下意识想要喝水缓解一下情绪,但是伸出去的手却碰倒了水杯。
佣人过来擦茶几, 然后又给江笙重新倒了一杯水。
等佣人离开后,江母才皱了皱眉:“怎么心不在焉的?”
江笙抿了抿唇,回道:“妈妈, 昨天晚上,我不是跟你们提过一档综艺节目吗?”
江母点点头:“怎么了?去不了就去不了吧, 不要总是分心惦记了。”
江笙皱着眉:“可是江籁他去了。”
江母闻言一愣,坐在旁边的江父也很意外:“什么?”
江笙把手机递给他们看, 重复了一遍:“江籁他去了。昨天晚上这个节目组公布嘉宾名单,一共七个人,有三个人没有公布身份, 今天晚上才公布了, 那三个人里其中一个就是江籁……怎么会是江籁呢?他什么时候搭上这个节目组的关系了?”
江父和江母看了手机上的页面,也都觉得很意料之外。
江父突然说:“之前澄宁是不是说过,在星河传媒看到江籁他开着车……他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江笙迟疑道:“爸爸你是说,江籁他……跟人做交易?”
江母脸色难看起来:“难怪突然离家出走, 还有底气这么多天不回来, 原来是走了邪门歪道!”
江笙拿回手机, 又低头看了看, 然后突然道:“网上有人猜测, 说这个节目的嘉宾机会, 可能是秦檐予托节目组导演帮忙补偿江籁的。”
“前几天那个热搜,不是让江籁被人揣测过吗, 网友说可能是秦檐予觉得心里过不去,毕竟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也挺有可能的,据说秦檐予很有背景。”
听到这个可能,江父和江母脸色稍霁。
“他最好没有走什么邪门歪道,不然万一被人知道他是我们江家人,我们家不就颜面扫地了。”江母说。
江父点点头:“我和你们妈妈,还有阿筑都是老师,为人师表,不能让人觉得我们有个见不得人的儿子或是弟弟。阿笙和安安也是公众人物,不能让人知道有个见不得人的兄弟。希望江籁以后安分一点,别惹出事来,给家里添麻烦。”
江父和江母都下意识避开了一个问题,就是素不相识的网友都没有第一时间恶意揣测江籁,而他们作为江籁的“家人”,刚刚第一个反应却是江籁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得到这个机会……
江笙也没有提起这个话题,而是蹙着眉,忍不住嘀咕说:“这样算起来,江籁还是因祸得福了,他运气还挺好。”
说着,江笙忍不住站起身,对江父江母说:“爸爸,妈妈,我去打个电话。”
昨天《恋爱复刻》嘉宾阵容公布之后,江笙就催自己的执行经纪想办法打听一下。去不了就去不了,但她想要一个原因,总得知道为什么吧。
可是这都一天了,执行经纪也没有联系她,不知道打听出来什么没。
江笙去打电话的时候,江筑正好从江安安房间出来,来到客厅和江父江母说话。
“安安睡着了吗?”江母关心问。
昨晚柳澄宁来那么一闹,闹得江安安一直哭个不停,嘴里总在责怪他自己,听得江家这些人都心疼着急得要命。
因为哭得太厉害,江安安今早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不得不跟公司那边请了表演课的假。为了在家照顾江安安,江筑今天也请了假没去学校。
“刚睡着。”江筑回答说,“总算睡着了。安安太累了,再不睡觉怕是撑不住了。对了,澄宁那边怎么样了?”
柳澄宁昨晚出了车祸,今天下午脱离危险,出了ICU,转到了普通病房,但当时人还没有醒。
总算松了口气的柳父柳母,在商量过后还是给江家打来了电话,江家人这才知道柳澄宁出了事。
但是,对于柳父柳母希望江安安能到医院看望柳澄宁的请求,江家人拒绝了。
原因是,江家人觉得江安安当下状态也很差,他们担心江安安知道柳澄宁出了车祸之后会更加伤心难过、撑不下去。
“澄宁这次做的事,还有昨晚来我们家对安安说的那些话,害得安安昨天到现在都没有睡觉,一直在哭,别说出门了,我们都怕他眼睛出问题。”
江家人下意识拒绝过后,似乎又意识到这样多少有些冷漠了,于是又把语气放得亲近了些。
“老柳啊,你们也理解我们一下,你们心疼澄宁,就和我们心疼安安是一样的。澄宁吉人自有天相,而且你们也说他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安安就算去了又有什么用处呢,是不是?”
“我们知道,你们也是想让澄宁醒了之后,可能看到安安会觉得有些安慰,但老柳你们可能还不清楚,其实澄宁和安安昨天晚上聊过之后闹得很不高兴,所以澄宁醒了以后看到安安,不一定会觉得安慰的。”
“说不定澄宁根本就不想看到安安呢。你们是澄宁的父母,有你们在,澄宁才是真的安心。这样好吗,等澄宁醒了之后,如果他想见安安,那等安安好好睡一觉了,我们一定带安安去看望澄宁,好不好?”
听到这里,柳父柳母不再顾忌社交礼仪,一声不吭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被挂断之后,江家人也讨论过,是不是就算江安安不去,他们家也该派个人去医院看看柳澄宁。
毕竟他们家和柳家从前关系不错、近日关系也还行,一直以来柳澄宁又常出入他们家、总是照顾江安安,这次柳澄宁还是从他们家离开之后出的事,虽然里面还有些纠葛,但人都躺在医院了,总该去看看才是,不然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可是正讨论着呢,江安安突然在房间里摔倒了。本来就有点抗拒去医院看望柳澄宁、面对柳父柳母的江家人,连忙顾着江安安去了,也就没再讨论柳澄宁车祸这件事。
直到现在,江筑若无其事的提起来。
江父和江母面上都有点过不去,敷衍着说道:“明天再打电话问问老柳他们吧。”
又过了会儿,去和执行经纪打电话的江笙回来了。
她满脸不虞,说道:“澄宁这次可不止害了安安,也把我连累了。”
“我执行经纪好不容易打听到一点消息,说那个节目组不请我,可能是因为知道了我是安安的姐姐,节目组担心秦檐予因为澄宁做的事反感安安,所以干脆连坐了我也不请了。”
其实江笙的执行经纪还说了“节目组那边好像也担心你的性格不适合这个综艺”,但江笙选择性没有重视,觉得主要原因必然是自己被“江安安姐姐”这个身份牵累了。
然而,江父皱了皱眉:“这和安安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因为你是安安的姐姐就不请你,那算起来江籁还是安安的哥哥呢,可是江籁不是也上了节目吗?”
江笙心里不畅快道:“我没有说是安安连累了我呀,我说的是澄宁的作为!爸爸你仔细听好不好!”
江母安慰了江笙两句,说这个节目听上去也不怎么正经,江笙一个钢琴家艺术家,不去也挺好的。
然后紧接着,江母又疑惑道:“不对啊,江籁和安安是同时进的公司。安安不是说必须要上半年表演课吗,怎么江籁就不用?”
江笙心里还难受呢,但爸爸妈妈和哥哥没一个人专心安慰她,她不禁站起身:“谁知道呢,我先回房了。”
江母和江父不理解江笙的情绪,江筑想了想,说:“我们不在那个圈子里,可能是不太能理解,或许对于阿笙来说,这个机会真的很重要吧。爸妈你们下次注意一点,不要再说去不去都无所谓这种话了。”
紧跟着,江筑又说:“等安安身体好了,回星河传媒后,也让他去问问经纪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江籁不用上表演课。娱乐圈里的事,我们到底还是不够熟悉,以后得让阿笙多带带安安才行……”
与此同时,医院里的柳澄宁已经醒过来了,并且刚从父母口中得知,翻车时他的右手手腕被破碎的酒瓶碎片划到,伤了手部神经。
并不是说从此他的右手就完全不能用了,但整体影响很大,几乎失去了七成的功能,大拇指灵敏度也大大降低。
对于常人而言,这样的损伤已经很大了,何况柳澄宁是学画画的,他也不是左撇子,一直都用的是右手握画笔。
柳澄宁大受打击,柳父柳母也不禁再次垂泪。
就是因为柳澄宁伤了手,所以柳父柳母才那么希望江安安能来医院看看柳澄宁。他们知道柳澄宁对江安安有多在意,所以希望有江安安陪在柳澄宁身边,能让他好受一点。
可是江安安的手机在江家人手里,江家人不愿意让江安安出门。
“澄宁……”柳母坐在病床边,握着柳澄宁的左手,哽咽的说道,“你的右手还能用,只是不那么好握住画笔了。但是没关系,你还有左手,你的左手没有受伤,爸爸妈妈陪着你,我们用左手重新拿起画笔,好不好?”
“或者,这世上还有很多其他的事可以做,我们不画画了,做其他事也很好。你还活着,就还有无数可能。”
柳父也眼中含泪,说:“今天时间太晚了,安安不方便过来,明天爸爸妈妈就去江家,带他过来陪陪你,好不好?你看到他,会不会心情好一点?”
听到柳父这样说,柳澄宁几乎是马上就明白了,肯定是他们已经想办法找过江安安,但是江安安不来,所以他们才想亲自去江家。
看着一夜之间好似苍老许多、正因为心痛他而垂泪不止的父母,柳澄宁心如刀割的后悔。
“不用了……”柳澄宁也哽咽着说,“不用去带他来了,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爸,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前太不懂事了,对不起,让你们这么操心……你们不要担心,我会好起来的,我会尝试用左手画画。有你们支持,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柳澄宁又虚弱的问:“对了,道歉视频,我现在录还来得及吗?”
听着柳澄宁的话,柳父柳母既松了口气,又仍然心痛。孩子清醒了,还这么坚强,可是代价太大了。
“来得及,还不急,你再好好休息休息,更有精神了咱们再录道歉视频,人家那边宽限了几天。”
……
江籁先一步回到了家,然后如约在车库里等了一会儿。
秦檐予开车回来的时候,江籁正靠在车门边,低头玩手机上的单机小游戏,靠近了就能听见游戏的声音。
秦檐予在江籁身边停下车,降下车窗,然后在小游戏的声音中很有服务精神的开口:“是要买车的江老板吧,久等了,我就是那个姓秦的销售,还请上车。”
江籁手里这局游戏还没结束,闻言很霸总的回道:“等着,小秦。”
秦檐予挑了下眉,点点头:“好的,江老板。”
江老板这局游戏结束后,才收了手机,上了小秦的车。
坐下后,江籁刚关上副驾驶座的车门,秦檐予就解开了安全带朝他扑过来,同时动作很流畅的放倒了副驾驶座的座椅。
江籁被座椅带得突然往后倒,不禁愣了一下,然后失笑的看着身上的秦檐予。
“小秦,你们公司的培训好像做得不太好啊,就这样对待客户的?”江籁悠悠道。
秦檐予一笑,语带威胁:“江老板,虚与委蛇就没意思了。我直说了吧,我知道你偷情的事,不想让我告诉你老公的话,你就聪明点,乖乖顺着我。”
江籁轻轻一挑眉:“小心我投诉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丢个工作算什么。”秦檐予更加贴近江籁。
江籁目露挣扎,然后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