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 第10章

不过两位主人公的相处并无问题,方燃知粉丝便说:“我们知知可能只是担心会被认为抱大腿,俩人关系没事。”

咖位不等,有这样的顾忌很正常,大家不仅能理解,还对这么懂事的方燃知更加怜爱了。

【知知好可爱】

【他有老公吗?没有的话我可以,我 190厘米,年龄21 公分(害羞)】

【前面的你车速超标了!】

【你最好说的是年龄......我他妈就没见过年龄单位是公分的】

【我看综艺呢,别骚】

【知知老婆,亲亲亲亲】

【有一说一,方燃知是真的貌美,再有一说一,他的腕表是真的配他,到底什么牌子啊,好好看,想买】

【......】

做好午饭,方燃知把解下来放手机旁边的手表拿起,表带绕住左腕,单手扣表,动作流畅。

这些天一直如此,需要忙他就先把手表摘下,忙完再戴上。

“燃知,你的那款手表好漂亮,不便宜吧,”粱霜磕完瓜子随意地拍了拍手,问,“在哪里买的啊?”

正了正表盘,方燃知抬头很真诚地说:“我也不知道。”

卓轻邈突然在旁接:“不是线下高端饰品店里的品牌。前段时间东城有场拍卖会,这手表是最后的藏品。”

方燃知微怔,陆霁行出差就是在东城。

守在幕后的傅文闻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款表眼熟了。

有段时间他突然很喜欢百伦爵腕表的设计,买了好几款,后来在网络看到一款,玫瑰金的表带,表盘内里的雕花精密,艺术审美很高。

他想买下来,千辛万苦联系到负责人,却被告知这款表是设计者送给他妻子的,冠名“彼岸回首”,以此祈祷他正被病痛折磨,危在旦夕的妻子可以重新健康立于人世,因此不售。

没想到半年过去,它竟然被拍卖了。

“那他妻子好了吗?”方燃知紧张地问。

卓轻邈也是被这款腕表迷惑心智的人之一,会心一笑,了解道:“重获健康,重获新生,所以它就不再只是展示了,出现在了拍卖会上。”

结果是好的,方燃知重重地摩挲表盘,内心轻松下来,想开心。

卓轻邈手摸下巴:“因为赋予的意义深重,被拍卖的数字就很有讲究,要以 520 结尾,所以它刚开始的价值便是520万。”

520万?!

这时,粱霜根据卓轻邈说的信息搜索回来了,惊疑:“拍卖会竞价,我刚搜到......它最后被拍到了5200万。”

方燃知简直心脏骤停,震惊无比,表面却拿出演员素养,稳住,轻声:“多少?”

不知谁重复:“5000万。”

方燃知赶紧供大爷似的把手表摘下来,攥在手心,声若蚊蚋道:“妈呀......把我卖了都不值五千万啊。”

心脏砰砰跳,午饭无论如何都吃不下去了,方燃知扫视摄像机,背过身动作很小地把自己卡进角落,点开置顶,有千言万语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忆起昨晚别人说,追喜欢的人要大胆、直接,方燃知认真地敲击键盘打字。

编辑,发送。

我是知知:【先生,我想把自己卖给你当老婆。】

我是知知:【你要吗?】

第10章

消息发完,屏幕未熄,方燃知很忐忑,这是他从不敢想、更不敢踏出的一步。

陆霁行送他的手表意义这般深重,应该知道“彼岸回首”是什么寓意吧。

摄像机只能拍到他双臂撑沙发靠背,努力躲镜头摆弄手机的侧影,陆霁行看着,眉心微蹙。

助理怎么还没把他的手机拿过来,好慢。

他十分钟前有个会,开完把手机落会议室了,回来用私人笔电看直播,方燃知已经知道手表的意义不菲。

他会给他发信息吗?

会发什么?

“嗡€€€€”

手机震动,方燃知紧张得抑止呼吸,眼睛却急不可待地定在屏幕上方,而后脸色瞬变。

不是陆霁行。

汪秋凡:【小知,你现在这么有钱了?】

汪秋凡:【我看你把手表摘下来,不想戴了?那给我吧。】

汪秋凡:【能戴得起五千万的表,却只给我十万,你这么看低自己的价值吗?】

汪秋凡:【图片】

无任何衣物避体的少年,被人掐着下巴看镜头,他眼里泛着恨,双眸红润,较着劲势要缩在角落,旁人不愿,硬扯着他胳膊想把他拽出来,彰显青痕交错的身体。

这又是一张新照片。

够了,够了!方燃知颤着手指把消息撤回,赶上了两分钟时限,留给置顶的只有两道:“你撤回了一条消息,重新编辑。”

他怎么敢奢望不属于他的东西,怎么敢问。

汪秋凡:【“汪秋凡”撤回了一条消息】

图片不见了,被撤了回去。

方燃知深呼吸,起身面无异样,和大家说了去洗手间便抬步离开。

关上门洗手、洗脸,手指才不再颤抖,等手自然风干,方燃知冷脸回复:【汪院长,你知道能够杀了我的到底是什么,真以为我在乎这些照片吗?】

他从16岁就被这么威胁,最初答应要给钱可不是为了自己。

后来被抓住弱点,他才会每个月给汪秋凡打十万块钱,但人不该得寸进尺。

【你想发给谁你就发,这么不堪的我没人喜欢,但你也别想再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鱼死网破,便是双方都没好处可得,一起死。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汪秋凡才回道:【小知,汪叔叔跟你开玩笑,怎么还当真了。】

汪秋凡:【下个月见。】

南城陆氏企业的顶层办公室中,陆霁行面前开着电脑,手上拿着手机,微信页面只有两条消息撤回的提示。

琢磨几分钟无果,实在想不到方燃知会发什么,陆霁行主动问:【只只,怎么撤回了?】

以为还是方才的蛆虫,躲在洗手间的方燃知听到“嗡”声控制不住地缩肩,缓了半分钟才敢开手机,随即怔愣。

先生[爱心]:【抱歉,刚才手机不在旁边,没看到,你重新跟我说一次。】

先生[爱心]:【这次我会看到。】

这个人总是这么耐心,对他面面俱到,温柔至极,方燃知好想让自己变得......能配得上他。

眼睛好酸啊,方燃知眨了几次眼睛,把那股矫情回压,恪守本责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我是知知:【先生,我刚才发错了。】

我是知知:【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对不起。】

直播镜头还未出现方燃知的身影,陆霁行拧眉,又不好直说他在看直播,很不像话。

陆霁行:【没有打扰我。】

陆霁行:【没事就好。有事要记得跟我说。】

方燃知重新出现在客厅,周身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话变得更少,没人递话茬他就沉默,只做倾听者。

大家和弹幕还在讨论那块价格实在昂贵的腕表,卓轻邈递给方燃知一颗糖:“燃燃,我看你的反应是不知道那表多少钱?”

“谢谢。嗯,”方燃知剥开糖纸,品尝那抹甜,回应,“不知道。”

粱霜随口:“谁送的啊?”

“......”方燃知按了下被揣进口袋的彼岸回首,一会儿去楼上要收起来。他声音很轻:“家长给买的,回去会还。”

过于贵重,他不敢收,还会被蛆虫觊觎。

陆霁行觉得胸胸中有股火在燃烧,倒不是生气,感觉说不清道不明,难理。

只是有点想要责怪提起这款腕表的人,让方燃知明白了它的意义,知晓了它的价值,他果然就不要了,想还回来。

《展示自我》一周一期,录制时间是五天,第二期下周一开始。

陆霁行在手机上观看方燃知这期仅剩下午的拍摄,很专注。

嘉宾们在下午结伴出现在花园,给需要的花松土,浇水。有些方燃知不认识,会专门到网上了解,搜索专业人士的回复,认真看科普。

“黑...种...草,名字有一点奇怪,”方燃知独自在园角,看见一片长势极好的蓝紫色的花,迷了眼,咕哝,“但好好看。”

想分享给先生看。中午给他发消息已经打扰到他工作了,还是算了。

“草本植物,每年的6、7月份会开花,一个月的花期,”方燃知仔细做功课,自言自语地念叨,“花语......无尽的,思念。”

音量过小,领口的麦都没能收清他最后说的是什么,方燃知蹲在那满簇的黑种草面前,错眼不眨。

心道,怪不得他那么想念陆霁行,连花都在提醒他。

他真的好想陆霁行。

整个下午,方燃知都在闷头忙活,没怎么说话。本来就不爱在镜头前表现,第一期的最后一下午更是只能拍到他的背影。

要不是观众知晓方燃知就这性格,肯定会有人骂导演故意不给他镜头,欺负他咖位小。

晚九点结束回卧室,方燃知坐在床沿,对着手机发呆。想和陆霁行打电话,微信和汪秋凡的聊天记录让他望而却步。

他怕听到先生的声音,会忍不住难受委屈。陆霁行是他的靠山,如果说话哽咽了,会很丢人的吧。

也会很奇怪。

“喂?”微弱的低沉音色穿过听筒,响在安静的卧室,“只只?”

方燃知骇然一惊,茫然无措地看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反应过来赶紧举到耳边:“先生,我可能是不小心,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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