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 第59章

看过合同条目,双方都很爽快。甲方陆霁行已经签过字,此时只需成任飞签字即可。

合同落定,陆霁行将正式投资《行涯》古装电视剧。

“燃知€€€€我司艺人在剧组该是什么戏份还是什么戏份,成导不用给他加戏,别让他成为带资进组的另类,”陆霁行将签完的其中一份合同递给张程,让他收好,“投资《行涯》,一是为补偿我司艺人近期给剧组造成的拍摄损失,二是我看中了这部电视剧的价值,并非是要把燃知推到带资进组的风口浪尖。不过如果可以,也烦请成导有空多照顾一下小孩儿。”

“会的会的,这个陆总放心哈,”成任飞大手一挥,“燃知这孩子特让人省心,拍戏又认真努力,讨喜!”

没有导演不喜欢陆霁行这样的投资人,给钱,不干涉拍摄进度,更不往剧组乱塞人加戏。

简直像天上掉馅饼。

将对话从头听到尾,方燃知被那句照顾小孩儿说得羞尺,脸都要红了。

在家喊是晴趣,在外说真的很不好意思。

来前已经提前跟成任飞联系过,所以这则合同签得很快,没浪费时间。

几人从导演房间出去,不知怎么搞的,张程与成任飞走在了前面,时不时聊两句,方燃知与陆霁行便落后边了。

仿佛故意拖延时间,陆霁行走得较慢,低声:“等你杀青结束,回家我给你买几身汉服,你穿上它钩引我,我想试试。”

说话时他目视前方,嘴唇很轻微地开合,眉目神色不变,好像只是在说极普通的话。

方燃知硬忍,才忍住眼神不朝四周看,否则很怪。

他连忙答应:“知道了,先生您别说了。”

提起钩引,陆霁行觉得又有话了。从方燃知要跟他分手,时至今日,陆霁行已经有三个月没再感受过方燃知对他进行隐诱。

不舒服。

不能惯着。

得掰回正轨。

“只只,”陆霁行余光下垂扫向方燃知的头顶,说,“以前怎么样,以后也要怎么样。”

“嗯?”未与陆霁行突然转变的脑回路对上线,方燃知不太明白,“什么以前以后?”

陆霁行缓声:“钩引我。”

藏在宽大广袖里的手猝然捏紧,方燃知觉得手心出汗了,他真想跳起来,狠狠捂住陆霁行的嘴巴,不要在剧组的地盘上胡言乱语啊。

压低声音,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也不行,好紧张。

方燃知忙答应:“知道,我知道了。”

气音急促,很慌乱,已经被完全拿捏。

陆霁行小人似的高兴,路过片场中央,再次看到卓轻邈都觉得顺眼了不少。他最后说:“少一天我都当你是消极怠工,需要被重新教。”

*

《行涯》剧组有了新投资人的事,传播得非常快,不多时剧组上下都知道了。

投资方是方燃知的老板。

这关系有点微妙。

大家心中各异,忍不住升起猜测的念头。

以后男二的戏份会不会超过男女主?

而他们的八卦之魂未起,便被成任飞摁死在了摇篮中。他坦言道:“各角色戏份在开拍前都是划分好的,不会临时加戏,就算加也只能是我与编导他们觉得这里应该改动、删减、增添,别乱传有的没的啊。”

本来还是有人不信,方燃知能忍住不加戏?但拍摄进度照常进行,无论是远是近的人,都没发现方燃知让导演,又或编剧给他加戏份,真就乖巧老实。

只有卓轻邈没关心这些。

在方燃知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时,他蹙眉问:“燃燃,既然是你公司老板,上次你为什么要跟我说他是助理?还有,他是你小叔?有血缘关系的小叔吗?”

也是在“助理”来之后,方燃知就从剧组消失了。

方燃知无父无母,哪来的小叔。

“就,家里有私事......”方燃知一阵难言,突然觉得卓轻邈很咄咄逼人,他模棱两可,“小叔是公司老板,也是我的家人,我有事,他过来通知我,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卓轻邈道:“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他是你的助理?”

很奇怪的质问态度,方燃知莫名觉得不舒服,凝起眉宇,反驳:“学长,我只是将我小叔的身份隐瞒下来,没有什么骗你不骗你,如果是别人恰巧看到,我也不会说他是谁的。”

一向以性格温和出名的方燃知,竟然在字句清晰地反击。

卓轻邈垂眸:“抱歉,是我问太多了。”

他想起陆霁行出现在片场的那刻,成为无数目光的焦点。

陆霁行看向方燃知时,眼神稀松平常,但又似乎带着很淡的思量。而看向他时,陆霁行整个人都极其冷漠,甚至敌视。

卓轻邈擅察言观色,这是他能在娱乐圈走到今天的优势,他也利用得相当不错。

想起前段时间,方燃知说他有喜欢的人......卓轻邈本来以为那只是他不知做何回应的搪塞。

“燃燃,我刚才看到你小叔手上带着男士钻戒,他已经结婚了,”卓轻邈抬起眸子,压低音量说道,“你清醒点,别犯傻喜欢他。”

言罢就径自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要是在这时恰巧有新的话题要说,回过头来看一眼,就能发现方燃知面色古怪,有些微惊慌,胆战肉跳的。

待卓轻邈走远,方燃知下意识地拍胸口,吓死他了,怎么这么敏锐?

......

从《行涯》剧组离开后,雷克萨斯往公司方向行驶,张程在驾驶座说:“几年前的新闻有爆料说,卓轻邈跟人有染,疑似被包,资源没谈拢,所以闹崩被爆出来了。不过热搜压得很快,事情没有闹大,具体的资料内容我都发您邮箱了。”

“嗯。”陆霁行应道。

“卓轻邈有让人私下调查过一个人,”张程道,“坚持了好多年,我查到的东西里,显示他从去年才停止。”

陆霁行抬眼:“谁?”

张程道:“曾经的红花福利院院长,汪秋凡。”

陆霁行蹙起眉头。

“汪秋凡有个哥哥,叫汪春平,”雷克萨斯拐了个弯,张程继续道,“是警橘当地局长。”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刚好路过当地警橘,建筑透着正气严肃。

陆霁行道:“查汪秋凡。”

张程道:“是。”

*

在剧组被卓轻邈敏锐的观察力吓到后,方燃知许久没敢再跟他单独对戏。

又过了两天,先前落下的温似凉戏份,终于赶工完毕,方燃知不必再昼夜颠倒。

身心疲累,精神倦怠,方燃知也就把前几天卓轻邈的奇怪给抛诸脑后了。

时间过得很快,在剧组又待了一个多月,天气温度骤降,大家身穿厚重的古装,也不再觉得难捱。

十一月的夜晚,冲完澡出来还有点凉,方燃知往光着的腿上搭了件小毛毯,蜷腿窝在沙发里看剧本。

温似凉的戏份已经没剩下几场,但都是高光场面。

最后一场戏就是他要持剑杀了女主,战损跪倒在血泊中。

女主死前并没有怪他,还释然地笑了。就是那抹染血的笑让温似凉大发雷霆,他觉得他应该是被恨的,可沐月不恨他,那他这二十年来装光风、演霁月的复仇又有何意义。

沐月明明应该恨他,就像温似凉同样恨沐月,恨河宴清,恨当年所有见死不救的人。

可沐月偏偏释然。

无恨,也无爱。

将温似凉衬托得像个被仇恨支配的木偶,丑陋至极。

俨然成了疯子。

他确实疯癫地看着死去的沐月,不敢置信竟然真的是他亲自动的手,双手殷红。

全是沐月的血。

不知是忏悔,还是悼念,又或是其他无可言说的什么,他明明从不曾动心,但就是想吻一下沐月,品尝她是什么味道。

无色无味?

酸甜苦辣?

还是类似恨海情天的感情?

和先生接稳的时候,好像很甜,总是会腿阮......嗯?方燃知猝然惊醒,尴尬地忙用剧本拍自己额头,连续好几下,啪啪作响。

怎么在看剧本思索剧情的时候也能想到陆霁行啊。

不过就是近两个月没见。

还敢想侵嘴这种......

方燃知身体往前栽倒,脑袋砸在柔软的抱枕里,装鸵鸟。他整个脊背俯下,只穿了上身的睡衣向上抽了一截,后腰无法被毛毯掩盖,外露出两片雪白浑圆的柔嫩囤瓣,以及勒在谷缝中的显眼布料。

一条姓感的黑色盯字裤,穿在方燃知身上。

蜷腿前趴的姿事,让那根布条勒得略紧,方燃知不舒服,赶紧直起来些许。接着拿过手机掀开毛毯,€€着腰拍了照,点开置顶聊天框编辑信息。

我是知知:【先生,你下班回家了吗?】

陆霁行秒回:【回了。】

我是知知:【[图片]】

我是知知:【今日份的钩引照片喔。】

我是知知:【好不好看呀先生?】

先生 [爱心] :【好看。但缺了点什么。】

我是知知:【嗯?】

我是知知:【[小猫咪疑惑地歪着脑袋看你jpg.]】

我是知知:【缺什么呀?】

方燃知是真的疑惑,他看着图片,自信地想,是好看啊,挺钩人的。

两分钟过去了,陆霁行才组织完长篇大论似的回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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