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而已他怎么突然发疯 第79章

四下无人,汪秋凡道:“没满14呢哥。”

汪春平顿时收回目光:“算了。16以下都挺危险,等他16岁带给我。”

汪秋凡满不在乎:“行。”

比见到汪秋凡更甚,方燃知当时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恐惧,整个后背全是冷汗。

第三次......

方燃知害怕地往陆霁行怀里缩,瑟瑟发抖。

陆霁行拥住他:“宝宝?”

“......先生。”

“嗯,”陆霁行道,“想说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别怕。”

“汪春平......”方燃知声音极小地问,“会垮台吗?”

“会。”陆霁行非常笃定。

“他现在是局长。”

“我知道。”陆霁行手指抚过方燃知的脊背,不知是晴事中的潮失,还是出了冷汗,“他有家庭,有妻子和三个孩子,这些会是他的弱点。他做过的坏事有许多痕迹都没抹除干净,这是他的把柄。”

心理战半个月前就开始了。

只是汪秋凡的心里防线有些过于的弱,先来找了方燃知。

光听语音就能想象到他五官挤在一起,被眼泪跟鼻涕糊了满脸,恶心死了。

此时的陆霁行,就像一座大山,巍峨地矗立在方燃知眼前。

遮挡去了所有的风雪。

恐惧再也无法近他的身。

先生不讨厌他。

先生喜欢他。

陆霁行......爱他。

方燃知的臂膊突然像是化成两条藤蔓,仿佛寄生般死死缠住陆霁行的脖子,绞住搂紧:“先生,你......可以狠用厉,我想让你撞我。”与相缠的力度不同,声音又低又小,似是蜻蜓点水似的在陆霁行的心口踩了几次。

涟漪渐渐扩散。紧接着,方燃知的双目便陡地张大,瞳孔震颤,然后他忍不住施声尖教,因为身€€耸动颤得不成型。他霜手松开陆霁行的脖子,甚至做出推拒:“不、不是这样......态筷......先生你,你听我说,我还有话,没有说完,我......”

嗓子被哽咽堵住。

无法发声。

陆霁行根本不理他。

说出去的话应当比泼出去的水还要难收,陆霁行向方燃知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点。

说错话的方燃知被公苟医样的陆霁行鼎得满闯乱爬,可每次没爬两厘米就被抱着邀朝后拖拽茴去,他奋力抓闯耽,闯耽却扭曲地抽起卷拧,一片混乱。

方燃知满脸泪痕,心道他以后要是再这样说话他就变小狗!

晨光熹微时,陆霁行精力饱满,手指差进方燃知因为汗水而成绺的短发,问:“够不够?”

呼吸跟人的体温似的,趟的方燃知哆嗦,他看不清陆霁行的面容,耳朵也像灌满了海水,只有身体里的脆弱灵魂,似乎还在随着发生过骤巨海啸的海面震荡起伏。

马上就要把他淹死。

方燃知唇瓣嗫嚅,张嘴,无声:“够......了。”

陆霁行蹙眉:“不够?”

“......”方燃知唇角颤抖地下撇,尝过的海水全化为眼泪,从眼尾流出。

表情可怜得像整个世界都在欺负他,陆霁行终于不装了,柔声道:“好了宝宝,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吓唬你了。”

“只只乖。”

眼睛仿佛有开关,泪流戛然停止。

方燃知“嗯”了一声。

陆霁行:“。”

五分钟后,方燃知混沌的头脑仍然没办法恢复清醒。

被陆霁行抱着洗澡,他都觉得要撑不住了。

想在浴缸里睡觉。

被握出少许青痕的手腕无力地搭在浴缸边缘,懒得手指头都不愿抬,方燃知半眯起眼睛看头顶,嗓音沙哑地说:“先生,我现在不害怕了。我深爱你......所以要跟你说个秘密。”

一听就跟自己有关,陆霁行好奇地问道:“什么秘密?”

两分钟过去,没人说话。

三分钟过去,没人出声。

陆霁行将某处东西仔细地清理初来,疑惑抬眸。

方燃知双眼紧阖,昏睡过去了。

被吊胃口的陆霁行:“......”

用柔软的宽大毛巾把人上上下下地擦干,回到卧室,陆霁行根本睡不着觉。

他被方燃知说的秘密吊得翻来覆去,非常想知道是什么,烦躁地差点要把方燃知重新做醒。

幸好临门一脚,压抑住了禽瘦的本能。

但他很烦,联系了张程。

让他加快进度。

与此同时,发给汪秋凡与汪春平的彩信仍在继续。

*

方燃知又梦到了福利院的事情。

但这次他没有惧怕,而是以一种坦然的态度,在旁围观。

他知道,这是陆霁行赋予他的力量。

第三次遇到汪春平,方燃知还差一个月就要满16岁了。

08月16号,夏天。

再次跑出去报|警的方燃知被汪秋凡追,最后被卓霄抓住。

卓霄拽住他的胳膊,大手像铁钳一样。

手机的后置摄像头对着他。

方燃知不认识卓霄,而且他知道错的是汪秋凡,卓霄只是一个同样被威胁、被侮辱的帮凶。

怨恨倔强的目光直瞪着汪秋凡。汪秋凡被惹怒,对方燃知拳打脚踢,动手撕扯他的T恤。

“小兔崽子,我现在就他妈喜欢你这样的硬骨头,淦起来肯定带劲,我哥说你16岁把你带给他,但我等不及了,我要先尝尝你的味道,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硬,辟谷中间肯定软死了,一糙就能进去......”汪秋凡边拉裤子拉链,边面目狰狞地骂咧道。

察觉到他的动作,方燃知疯狂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滚啊€€€€汪秋凡你放开€€€€”

他喊得太激烈太大声了,16岁的少年力气蓬勃,挣扎起来不要命似的。

汪秋凡在他后背踢了好几脚都没用。

半边脸被按在桌面上,身体动弹不得时,方燃知几近绝望。

然后他就第三次看见了汪春平。

“秋凡。”汪春平穿着一身最普通的便装,迈进福利院,气质与这里格格不入,“你在干什么?他喊那么大声你还继续?不怕别人听见?”

“听不见的,”汪秋凡悻悻地松手,“哥,你怎么来了?”

“他一直去警橘报案,我不得来看看吗?”汪春平看着失去桎梏的方燃知猛地跌倒,朝墙角缩去。

他已经那么凄惨了,丝缕不挂浑身淤伤,换作常人早该道歉认错,可方燃知那双漆黑的眼眸错眼不眨地紧盯着他们。

虽有惊惶,但不曾躲闪。

汪春平沉声说:“这小孩子真的太倔了。”

汪秋凡冷笑:“所以我想给他点儿教训。”

三四年的时间,方燃知去警橘的次数,大概是每个月平均两次。

当年他小,无人在意。

如今他长大了,生得唇红齿白挺拔颀长,教人一眼难忘。

警橘的所有人已经对方燃知熟悉了,他不能有事。

否则很麻烦。

“拍点照片视频得了,”汪春平蹙眉,道,“别动他了。”

汪秋凡烦躁地嘶了声:“行吧。”

几人相继离开,平日总是会返潮的房间空空荡荡,方燃知还蜷缩在角落。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现在是暑假,下午他还要给陆启做家教。

方燃知扒出长袖长裤,将那些淤痕掩盖,慢吞吞地去陆家。

下午结束陆启的课程,他独自出门,手腕被长袖衣料捂了大半天,有点痒,他忍不住抓。

谁知一抬眸,就瞧见迎面走来的陆霁行。

方燃知下意识地把衣袖扯下去,整个人显得很是失措。

陆先生应该没有看见吧......他不安地想。

“怎么受伤了?”陆霁行忽然出声问道。

方燃知浑身僵硬,嗓子发出的声音干巴巴:“摔......倒了。”

“过来我看看,”陆霁行冲他招手,“上药了吗?”

方燃知都不记得他是怎么走完那几步路的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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